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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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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决定后,几人就去学校门口找那位大叔,准备带着他回律所,正式谈谈这起案子。
至于律师费,温磬之记得律所有一个公益回报社会的项目,一个月可以接两起公益案子,律师费由律所承担,刚好这个月还有一个名额。
温磬之与老师告别后,开车回所里,金鸣和大叔坐在后座,副驾驶上是被拐骗上车的宁医生。
宁景和本想回家休息,耐不住温磬之一直吹耳旁风。
“宁医生我跟你说,我们律所旁边有家蛋糕店,用的都是顶尖的奶油,低糖不腻,还能自选口味定制,比你们医院旁边的蛋糕店好吃多了,你跟我去律所,等会儿我请你吃,随便几块都行……”
宁景和靠着窗,悠悠叹了口气。
他这张嘴啊。
到了律所,温磬之刚停稳车,就听见金鸣叫了一声。
“那群人围着小韩干吗呢?!”
律所楼门口。
韩涵攥着手中包包,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你们堵我有什么用,你们的案子也不是我办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啊……”
“别给我放屁!”
男人站在她面前,气势汹汹,“我管你们谁给我办的案子,你们都是一伙的!我找不到那个律师,我就找你!”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我告诉你,我们楼里是有保安的!”
韩涵眼泪簌簌掉,却还是壮着胆子,一边四处找着楼口的保安。
人群外,保安被几名壮汉堵着,挤也挤不进来。
“找保安?”
男人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上前几步,猛地伸手扇了韩涵一巴掌。
“老子这会儿扇你一饼,你给我找个保安来看看?!”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把韩涵打蒙了,捂着脸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眼泪就已经止不住地往外涌。
男人得意地扬起声音,“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家律所收钱不办事!还说要让保安把我赶走呢!这种丧心病狂、吸百姓血的律所就应该趁早倒闭……”
不小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更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大部分信了男人的话,开始对韩涵指指点点。
韩涵站在原地,一时除了哭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真去你妈的!真当我们律所没人了吗?!”
金鸣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着韩涵通红的侧脸,怒火中烧。
“你他妈的谁啊?”
金鸣冷笑一声,“怎么,你光认得娇小的女孩,真正给你办了案的律师怎么就给忘了?!”
男人一愣,瞬间破口大骂。
“原来是你!大家都来看看啊!就是他!收了我的钱,还不给我打赢官司,现在还有脸说给我办了案子……”
金鸣将韩涵护在身后,找准他讲话空隙就是一顿输出。
“别在这里瞎他妈喷粪!你光说我们不给你打赢官司,你怎么不说你是个什么官司?啊?!各位我告诉你们,这人欠人家几十万,搞得别人家破人亡,人上门要债还给人家脑袋开了瓢,让我们给他打官司说自己没欠钱,怎么,人家在法庭上拿出的证据光打我的脸,跟你无关吗?!我只是给你打官司的,你有没有放屁放的什么屁都是你自己受着,关我们屁事!我们也不是不看重胜率,但要是你这种官司都能打赢,那法官也离下位不远了,你自己不干人事官司打输了还怪在我们律师身上?怎么,这法律都是为你定的吗?啊?!”
金鸣几乎没有停顿,一长串气势汹汹的输出成功喷蒙了男人。
周围人听他这么说,也才明白真相,开始围攻男人。
“你! ”男人不依不饶,“我给你们付了钱了,你们就应该给我打赢官司!要是我有能打赢的证据还找你们干什么!”
“呸!”、
金鸣狠狠啐了他一口,满脸鄙夷,“老子是律师,又不是法师!”
他还想骂什么,旁边多了几个人。
“金鸣,注意影响。”
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让金鸣哑了火。
温磬之停好车后带着几人走了过来,锋利挺拔的五官在他冷脸时显得更有攻击性和压迫感。
“小韩,没事吧?”
韩涵侧过脸,抽泣着,“没事。”
温磬之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两秒,“你要在这看我给你报仇,还是上去敷冰袋,你的脸这会儿有些肿了。”
韩涵愣了一下,顶着通红的脸和眼睛看向温磬之,纠结一番后委屈开口。
“我在这。”
“好。”
温磬之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向男人。
男人哼了哼,“你要怎么替那个小娘们报仇……”
啪——
温磬之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手背上紧绷的青筋还未消退。
空气中的闷响足够证明他刚刚用了多大力气。
“WCNM!!!”
男人反应过来,瞪着眼就扑了过来,“你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温磬之面色沉静,一把将他挥过来的手狠狠反折过去,无视男人痛苦的表情,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不过就仗着我们小姑娘打不过你,对上我,你也就是个废物。”
温磬之手下力气愈发大,紧紧攥着男人的衣领,男人几乎都有些喘不过气。
“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们都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你要是受不了这一巴掌就去报警,看看到时候谁能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温磬之居高临下,表情冷漠地让人害怕,“我是律师,遵纪守法,这一巴掌只是替我们小姑娘还你,但别以为……”
他微微低头,对着男人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我弄不死你。”
男人瞳孔紧缩,脸色因窒息涨红,“知……道了……”
温磬之松手,男人大口呼吸几下后,落荒而逃。
周围人欢呼过后也散了,韩涵躲在几人身后,看着温磬之的眼神亮晶晶的。
“温律!!!你好帅!!!”
“唉不是,小韩,明明是我先来给你出气的!你怎么光顾着夸这家伙了!!!”
金鸣在一旁扯着嗓子质问。
“当律师,这种事会经常遇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温磬之正要往楼里走,突然停下脚步,“今天给你放个假,回去休息休息,把今天这事影响的心情调理好,明天再来上班。”
“我可不希望为了多让你上一下午班,影响未来几天的工作进度。”
“知道了,谢谢温律。”
韩涵吸了吸鼻子,跟金鸣几人打了招呼后就转身离开。
手机突然来了消息,是温磬之发的。
温律:精神损失费,还有医药费,小姑娘的脸是很重要的。
下面是四位数的转账。
韩涵瞬间瘪了嘴,眼泪又重新哗哗往外冒。
韩:谢谢温律。
温磬之带着人去了律所,宁景和十分自觉地去会客室待着,没打扰他们处理案子。
“大叔,介绍一下你知道的关于你儿子和死者之间的事情吧。”
温磬之打开录音笔,金鸣坐在一旁准备记录。
“俺们是下面县里的农村人,忙了一辈子才供出俺儿子这一个大学生,大学毕业后他就在城里工作,就今年年初,他回家说处了个女朋友,就是死掉的那个女娃娃。”
“听俺儿子说,那姑娘家里挺有钱的,住的还是别墅,但人姑娘好,说是不在乎俺们家里有没有钱,只要俺儿子对她好就行了,本来他们还说着要今年年底结婚来着,但是……”
大叔叹了口气,“姑娘家嫌俺们家没钱,不愿意让姑娘嫁过来。”
金鸣一边记一边点头,谁家父母乐意让自己娇养长大的姑娘嫁给一个穷小子吃苦呢。
“你儿子与那姑娘感情一直很好吗?有没有吵过架闹过别扭之类的?”
“小情侣之间吵吵闹闹,怎么会告诉俺们……好像有过,”大叔想起什么,“俺儿有段时间情绪很不好,问起来说是跟姑娘吵架了,但详细的俺们也没多问。”
温磬之微不可见地皱起眉,面上不露声色,“知道了大叔,这样,您回家准备些东西我们正式办手续,办好手续后我要找个时间去见见您儿子。”
“哎、哎……”
送走大叔后,温磬之去会客室找宁景和。
宁景和正在会客室用手机看视频,似乎是内部的手术教学,那双修长灵活的手,正跟着视频里的动作一步一步动着。
温磬之似乎看见他正拿着手术器具,灵活地进行切除、止血、缝合……
他没进去,只是靠在门口盯着里面的人。
那张优越俊秀的侧脸与脑中记忆缓缓重合,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引人注目。
温磬之渐渐失神,当他被那些人关在村子里时,宁景和应该在开讲座;当他被锁在泳池里时,宁景和应该在给别人做手术,挽救他人的生命;当他……
“你在门口干什么?”
宁景和打开门,狐疑地盯着面前双眼放空的人。
“这不看你学的认真,就没敢打扰你。”
温磬之收回眼神,冲他笑笑。
“走吧,请你吃晚饭。”
“那大叔走了?”
“刚走,”温磬之犹豫一下后,从办公室拿了两块巧克力递给宁景,“小韩给的,我不爱吃甜食,给你。”
宁景和盯着那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看了两秒,接了过来。
“案子怎么样?”
“现在只知道个大概背景,其中经过还得去会见了解。”
温磬之十分有绅士风度的帮宁景和开路、开门,直到出门,习惯性地朝停车场走去,好半天才发现人没跟上来。
“宁医生?怎么不走?”
宁景和站在门口,盯着他一言不发。
温磬之扯了扯领带,余光突然瞥见他斜身面对的那家私人蛋糕店,这才恍然大悟。
“哎我想起来了,我不是说给你买蛋糕么,差点忘了,这边走。”
温磬之十分给面子地带路,“要不是你慢了两步我还差点忘了这件事,怪我怪我,等会儿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宁景和偏过头去,嘴硬道:“我才没有多想吃,只是刚刚突然想起医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