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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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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还没有会见、详细了解情况，温磬之也无法拿捏好尺度跟大叔说，还好大叔也没难为他，没有非要他把儿子无罪捞出来。
办完委托手续后，温磬之便准备去看守所见一下这个案子的嫌疑人，也就是那位大叔的儿子，苏褐。
而这起案子的侦查公安，他倒也不陌生，正是顾言笙带领的那一队。
当顾言笙收到温磬之的申请函后，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这混蛋，不会又来搅局吧？
担心是担心，但顾言笙动作极快，很快通知看守所安排好了会见。
等温磬之到了看守所，刚好遇见讯问结束往外走的顾言笙。
温磬之微微一笑，“麻烦顾副队长了。”
顾言笙本来就不爱做什么表情，此时突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倒是把自己同事吓了一跳。
“只要温律师不搞麻烦，我们就不麻烦。”
温磬之十分有绅士风度地点点头，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不约而同的“啧”了一声。
当朋友还好，但到这种程度，彼此都是一个棘手的存在。
看守所里。
“我是你父亲为你请来的辩护律师，温磬之，他相信你没有杀人。”
此话一出，苏褐原本死寂的眼神多了丝光亮。
“我父亲……还好吗？”
“还好，”温磬之脸色沉静，“但如果你真的杀人了，他可能就不太好了。”
“我没有杀人！清清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杀了我的女朋友？！”
苏褐一下子情绪激动了起来。
温磬之示意他冷静，开始做笔录，他先常规问了些基本情况，涉嫌罪名和警方的一些程序。
可能因为这个案子不小，注意的人很多，警方在程序上倒是没什么问题。
“关于警察问你的事情里，你有没有隐瞒什么？”
苏褐想了想，“没有。我本来就没杀人，有什么可隐瞒的。”
“不过，他们说在清清的……尸块中，检测出了我的□□，就说我可能涉嫌□□杀人，但总不能说情侣开房后，女方死了就是男方□□杀人吧？！”
“你们去了哪家酒店？”
“市中心的那家尊礼酒店。”
温磬之微微皱眉，“你家经济情况不好，你哪来的钱去五星级酒店开房？”
“是……清清掏的钱，”苏褐尴尬地搓着手指，“清清家有钱，她自小被娇生惯养的，所以宁愿她出钱，也不想住差一点的酒店。”
“案发前，你们有没有因为钱或者是家庭吵过架？”
“之前吵过，但是那几天没有，温律师，清清跟家人吵架闹翻也要跟我在一起，我们吵架也只是因为男人的尊严让我无法接受她的施舍，感情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苏褐正色道：“退一步说，温律师，我这种穷小子能搭上这样的富家千金，不就是一步登天么？我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说的倒是不错。
温磬之摩挲着手指，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是关于女方家里的事苏褐都不是很了解。
“我真的只是和清清见面，吃了饭，开了房，第二天我们就各自回家了，不信你去问酒店前台！”
“知道了。”
温磬之打量着苏褐，指尖敲了敲桌子，“我要告诉你，你如今涉嫌的是□□罪和故意杀人罪，找这起案子如今的影响来看，数罪并罚，极有可能，判死刑。”
苏褐瞳孔紧缩，嘴唇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死、死刑？！可是，可是……不是我杀的人啊……”
温磬之目光沉静，“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必须毫不隐瞒的说真话，这关系到你能不能活。”
“你问、你问……”
“□□、杀人、分尸，你有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事？或者说，你有没有做过任何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事情？”
幽深锋利的目光紧紧摄住苏褐颤抖的瞳孔，过了许久，苏褐颤抖着嘴，止不住地摇头。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清清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我们开房也是你情我愿的！我什么都没做！！！”
温磬之盯着他审视了几眼后收回视线，点点头，“我知道了。”
只要苏褐说的是真话，那就能找到证他无罪的线索。
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会见结束后，苏褐正要被带走，突然转头看着温磬之，目光认真。
“温律师，如果无法证明我无罪，那就请帮我，查明清清的死因吧。”
“我的清清，不应该不明不白的成为垃圾桶里的尸块。”
会见室里，穿着囚服，面色憔悴的少年在提起自己爱人时，眼中散发出了悲哀的光。
他可以接受无妄的审判，但希望法律，能还他爱人一个真相。
温磬之闭上眼，将刚刚苏褐的眼神从脑中剔除。
接下来的事，他不能有任何的倾向性。
从看守所出来后，温磬之想着找个时间去警局找顾言笙，了解一下案情。
但没走多远，就看见一旁的拘留所门口围着几个人。
温磬之大概扫了一眼，四五个初中生，一个个缩袖筒改裤脚，一看就是爱跟着社会人玩儿的那种。
学生们声音不小，差不多就是小伙伴被关进去了，天天在外面闹，想让警察不舒服。
温磬之没想理会，准备从旁边绕着走，没想到那几个学生看见他，缠了过来。
“呦，大叔，是个律师？”
为首的男孩儿个子有一米七几，站在温磬之面前跟个小鸡仔儿似的。
“我有朋友被那些条子抓进去了，你帮我们把他捞出来呗？我们给你钱。”
温磬之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几个小孩儿。
男孩儿说完，旁边一个很瘦，化着浓妆的女孩儿走过来，伸手就要拽温磬之的西装。
“律师哥哥，人家朋友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干，这些警察却乱抓人，你可以帮我的，是吗？”
女孩儿在初中生这个年龄中算是长得不错，也可能是每周换一个男朋友给了她自信，认为自己可以魅惑到眼前这位律师。
温磬之冷眼看着几人，直到女孩儿将自己正在发育的身体往他胳膊上贴的前一秒，他后退一步，向拘留所里走出的民警招了招手。
“这几位希望我用不正当手段救出他们的伙伴，且这位对我进行性骚扰，麻烦你们带进去教育教育。”
温磬之走了两步，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民警和呆愣怨恨的几个小孩儿，突然皱眉。
他走到民警面前，低声开口，“黄发男孩儿手指有烫伤发黄痕迹，行迹不安，站在人后不断磨牙，其他人也差不多，面色灰暗无神，情绪紧张。”
温磬之顿了顿，与民警对视一眼后转身走了。
身后民警又叫了两名值班的同事，打着教育的名头把几个小孩儿带进去了。
回所里后，温磬之把会见笔录扔给金鸣了解，自己回办公室给顾言笙打电话去了。
“顾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局里跟你了解了解这个案子？”
一句话，顾言笙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接了苏褐案子的委托。
“谢谢你在口头上帮我升职，明天……你这案卷整的跟刚收上来有什么区别，拿回去重搞，”顾言笙那边呵斥了一声，又对着电话开口，“明天下午三点来吧，我在局里。”
“怎么不早上？要查案？”
温磬之顺手点了根烟，电话那头沉默半天后响起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老子已经通宵查了两天了，要是再睡不上十二个小时就猝死了！你要是想早上来你就早上来局里等着，我让他们好吃好喝地候着你。”
“大可不必。明天下午三点，在你们分局门口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