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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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人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是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那状似向贝尔摩德撒娇抱怨的话像是只是抱怨贝尔摩德偏爱杰森。但是当他和贝尔摩德说完这段话后转头微笑着看向杰森的时候，杰森在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他对于自己的满满的恶意。
那双海蓝色的眼眸中，涌动着的是想要把人吞噬的虚无与黑暗，如同要将生命与希望掩埋的泥沼。
杰森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十分淡定地回望他。
金发男人看着杰森淡定的样子，突然又眨眨眼收起了他那黏腻在杰森身上的恶意，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哦呀，我终于明白贝尔摩德为什么喜欢你了，boy。现在我也开始喜欢你了~下次来我的店里我给你打折怎么样？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知道什么组织里的秘密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此刻贝尔摩德正放松地品尝着咖啡，毕竟柑曼怡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她本来没有准备去干预柑曼怡和杰森的事，之前柑曼怡针对杰森的时候她也选择了在一旁看戏。
但是在听到柑曼怡所说的话后，贝尔摩德反而放下了咖啡杯，杯与碟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我劝你可不要把你那些把戏用到Jay身上，这个孩子可不像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孩子一样是可以随便塑造的。”贝尔摩德没有对杰森说什么，反而是开始警告柑曼怡，“不要玩脱了。”
塑造么？这让杰森忍不住想到了小丑。
这个绿头发的疯子总是热衷于寻找无辜的孩子，然后向他们灌输一大堆恶心的思想，用他给他们制造的苦难把他们塑造成他想要的模样，把一整个家庭都拖入绝望的深渊。
真是让人讨厌啊，这种向孩子伸手的畜牲——
杰森低下头去吃蛋糕，此刻他的蓝色眼睛像是结冰的海面：
【布莱兹，我可以找机会干掉这个渣滓吗？】
杰森之前只想着利用这个表演型人格愉悦犯对于他的注意反向利用这个和贝尔摩德相熟的情报贩子，但是现在他只想尽早送这个人渣下地狱。
【在不影响红黑平衡这个大条件的前提下，世界意识授权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反正这个柑曼怡他又不像贝尔摩德和琴酒他们一样是这个世界的重要主线人物，你想怎么对待他都可以。】
布莱兹才不在乎柑曼怡的死活。
反正这个柑曼怡对这个宇宙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又是一个实打实的变态，杰森想杀就杀了呗，世界意识才不会阻碍他呢。
柑曼怡没有理会贝尔摩德的话：“你这么说的话，我反而对这个孩子更感兴趣了呢。越是难以驯服的狗狗驯服起来才越有意思不是吗？如果像是之前的那些一样可以轻易驯服的狗狗，我还不感兴趣呢~”
贝尔摩德突然就有些厌恶这个自己是一滩烂泥还要把别人一起拖着变成烂泥的男人，她笑着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那就随便你好了，不过你可不要栽在杰森手上了，柑曼怡。否则我一定会笑话你的。”
柑曼怡没有搭理她，而是笑着向杰森递出自己的名片：“你会像贝尔摩德说的那样对待我吗？boy？”
杰森抬起头：“那就要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了，柑曼怡。”
杰森像是接下战书一样接下了柑曼怡的名片，他蓝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战意。
这的确是一场战役。
在这样的争斗中，不是柑曼怡驯服杰森，就是杰森驯服柑曼怡。
柑曼怡以为自己能够驯服塑造杰森，但事实上杰森早就不是一个可以被别人塑造定型的孩子了。
当初蝙蝠侠尝试塑造他，而小丑总是想要看蝙蝠的乐子的，所以小丑也来掺合了那么一脚，大笑着击碎了他。
但是他们都没能最终定义他。
真正塑造他的，是哥谭；真正定义他的，则是他自己。
杰森在犯罪巷中踉跄着挣扎着长大，亲身经历着下层阶级的苦难；然后他来到了韦恩庄园里，他在这里接受蝙蝠侠的塑造，感受家庭的温馨，了解如何去做一个英雄；再然后他在埃塞俄比亚被小丑大笑着击碎，明白就算是英雄也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
命运赋予了他从埋葬他的厚棺从六尺之下爬出的奇迹，最后，他在拉撒路疯狂的池水的作用下重新把自己拼凑起来。
杰森所经历的一切让他成为一个英雄。
这就是为什么这一个红头罩永远不会是下一个小丑。
杰森?陶德永远都忠于他自己。
就算蝙蝠侠和他的拥趸们认为他在小丑和拉撒路池的影响下发了疯——他们净可以这么想——杰森也不会改变。
是的，杰森的确爱布鲁斯，那是他的父亲、导师和灯塔，但是他对布鲁斯的爱比不上他对哥谭的爱，那是他的母亲，他永远的来处，他发誓要守护的城市。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柑曼怡推了一下他滑下来的眼镜，“不要害怕，我对待我选中的孩子可是很好的～我会一心一意地对你的哦？my little bird。”
草，这么一看更像小丑了这个男人。
杰森真心实意地感叹。
不过……
“一心一意？所以也就是说在塑造我的时候你不会去塑造别人？”
“当然～或许你可以问问你妈妈？我一直都是很专一的～”柑曼怡快速眨了眨眼，“你是在吃醋吗？my love？”
杰森：他真的，和小丑一样恶心。
布莱兹：所以？我为什么感觉你不想杀他了？你不是讨厌他吗？
杰森：说一句很偏激的，我不仅是想要杀掉他，我还想杀掉世界上的每一个罪犯。但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可能达成的。这个世界上的犯罪是不会停止的，这就像是有光的地方必定会有影。是的，我们是不可能杀掉所有的罪犯的，但我们可以给罪犯们画一个圈用来控制他们。在大多数时候，这个圈就是法律。不过很遗憾，这个圈并不适用于我们现在的环境，所以我只能自己来画这个圈。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这个柑曼怡被杰森杀掉了，对组织可能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是他们很快就会选出其他的柑曼怡。这个柑曼怡死去了，世界上的确是少了一个变态，但是从杰森所要完成的任务的角度来看，杀掉柑曼怡其实是不符合更长远的计划的。
杰森本人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黑衣组织，不过现在他必须是其中的一员，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上。
说起来，有些时候这个组织会让杰森忍不住想到刺客联盟——这两个组织的主人都是妄图玩弄生死的疯子——他们是不折不扣的赌徒。
但是刺客联盟的等级比黑衣组织更加固化也更加森严。
如果是在刺客联盟里，杰森可没有信心在不杀死雷霄古的情况下，爬到一个可以左右刺客联盟的位置上。
但是在黑衣组织，就不一样了。
杰森在分析布莱兹告诉他的信息时，发现创建这个黑衣组织的boss其实对这个组织并没有绝对的掌控力。而与此同时，boss本人也不怎么在乎这个组织。与其说boss在乎组织，还不如说boss在乎组织的那些实验员，那才是关乎他命脉的。
说真的，boss要是在乎组织的话，酒厂也不至于变成水厂了。
所以当杰森在组织里的权势越大，他也就越能左右组织。
这件事的本质也和世界意识要求他平衡红黑之间的差距的任务有一定的重合性。
当杰森在黑衣组织里拥有更高的话语权时，他也就能更好地把握红黑之间的局势。
所以说杀掉柑曼怡太浪费了，他对于杰森来说是一个可以控制的罪犯，一个好用的情报贩子，还是一个应该有一定地位的代号成员。
“那么，合作愉快？”
柑曼怡听到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合作愉快？”
这个金发蓝眼的疯子神情古怪地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念了几遍：“天啊，你真有意思！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好的，很好！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