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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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走出柑曼怡的咖啡店后，贝尔摩德突然问道。
贝尔摩德看向这个曾经在自己眼中天生属于黑暗的孩子。
就在刚刚杰森和柑曼怡博弈的过程中，她突然发现自己曾经的那个论调是完全错误的。
或许说她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只是她没有相信那个荒谬的判断。
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为了别人的苦难而化身复仇的死神的人？
不，她不是说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样的人。就算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很少，但是终归是会有的。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是杰森？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在她第一次见到杰森的时候他才八岁，哪里会有一个八岁的孩子有这样的觉悟呢？这怎么可能？
这个孩子……他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吗？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贝尔摩德不在乎他是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也不在乎他的存在会不会对组织产生什么影响。
贝尔摩德对组织的观感很复杂。
一方面，组织是她的栖身地，没有组织的话，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但是另一方面，这个组织又是她身上沉重的枷锁。
这个组织创造容纳了贝尔摩德，但却从某种意义上摧毁了贝尔摩德本身。
杰森本身其实也没有刻意去装成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反正有世界意识帮他进行遮掩，而且他在和贝尔摩德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杀死了一个人，贝尔摩德也不可能把他看成一个单纯小孩。
就算贝尔摩德觉得杰森没有一个小孩的样子，也会自动把杰森脑补成为一个在黑暗中摸爬滚打长大的早熟小孩，不会去想他是个伪儿童。
说真的，谁会往那么不科学的角度去想呢？
就算贝尔摩德接触了组织里的效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她也不会往这方向想啊。
毕竟在她之前，杰森根本没和组织接触过。
在这种情况下，贝尔摩德本来不可能察觉杰森身上的不对劲。
但是在带走杰森之前，贝尔摩德那敏锐的观察力就让她察觉到了杰森身上的矛盾感。
而贝尔摩德决定收养杰森也真是因为这份矛盾感：她对杰森身上的矛盾感起了兴趣，所以她收养了杰森，而不是直接把杰森丢到组织的培训基地去。
在杰森问柑曼怡在塑造他的时候会不会同时塑造其他的孩子的时候，贝尔摩德莫名想到了他在杀死雅娜·加西亚后看向他的眼神。
那是，复仇的火焰。
她之前一直不明白杰森身上的那份矛盾感出自何处，但现在她突然就明白了。
杰森并不是个孩童，而是一个向黑暗复仇的死神，一团复仇的火焰。
他与黑暗融为一体，却又始终和黑暗格格不入。
因为火焰终究是火焰。
而最终这团火焰，会把自己和黑暗一起烧掉。
所以在柑曼怡得意洋洋地认为杰森是在吃醋的时候，贝尔摩德只觉得可笑：
他才不是在问你啊……他是在问那些孩子。
他是在问，如果他吸引了你的注意力，你会不会放过那些孩子。
杰伊，我的小复仇鸟，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你能把这么大的一团黑暗燃烧殆尽吗？
贝尔摩德不知道杰森能否做到这一切，她目前所要做的，只是像往常一样等待。
她已经等待很久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杰森发现，贝尔摩德对待自己的态度好像突然间就发生了变化，他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突然就改变了她的态度，但是杰森能够察觉她不再像之前一样用对待一个有意思的小摆件的态度一样对待自己。
也许……是我刚刚和柑曼怡的博弈触动了她？杰森只能这样猜测。
按照贝尔摩德的设定来看，这朵生于黑暗却向往光明的恶之花，对柑曼怡这种热衷于把他人拖入黑暗吞噬掉的家伙大概率是没什么好感的。
虽然贝尔摩德看起来和柑曼怡熟悉又亲昵，但是这只能说明他们在黑暗组织里是同盟关系，不能说明贝尔摩德和柑曼怡是朋友，也不能证明他们两个之间不是塑料同事情。
贝尔摩德选择和柑曼怡交好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柑曼怡可以给她带来足够的利益，就算她不喜欢柑曼怡，她也不会和柑曼怡给她带来的利益过不去。
所以如果柑曼怡出了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贝尔摩德知道的第一时间肯定是开始权衡利弊，一旦帮助柑曼怡的弊大于利，贝尔摩德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袖手旁观。
这就是黑衣组织里的人际关系，是只凭借着利益关系建立起的关系。
有时它无比坚韧，有时它又脆弱不堪。
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关系也差不多如此。
虽然他们的确有着某种暧昧关系，但是也就只是暧昧关系而已，他们的关系不可能更近一步了。
布莱兹：爱情的部分的确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啦，毕竟我们的组织劳模琴酒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铁直男！但是他们的友情向还是有进展的！琴酒可是会叫伏特加开车去接受伤的贝尔摩德的！
杰森：只是去接贝尔摩德而已，这能说明什么啊？
布莱兹：算了算了不说了，你以后就懂了，琴酒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
杰森：我对你的说法表示怀疑。
不过不管贝尔摩德是因为什么对他改变了态度，起码这个改变是往好的方向改变的，这对杰森后面的计划只有利没有弊。
杰森反问：“你是在问我柑曼怡还是琴酒？”
“当然是琴酒，亲爱的。”贝尔摩德对杰森眨了眨眼，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满是笑意，“你知道我的不是吗？柑曼怡不会是我要你关注的那种类型。”
“他很强。”杰森果断地说，“按照学生的角度来看，我应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但是我们显然不是单纯的师生关系，我们是未来的同僚。”
“而作为同僚，琴酒毫无疑问地是一个可靠的同伴，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
杰森想到了琴酒丢给他后坐力小一点的枪的那个细节，感觉还挺微妙的。
怎么说呢？琴酒这个人看着就冰冰冷冷的很没有人情味，他并不是那种会关心别人的人。
甚至你可以说他很冷血，毕竟不是哪一个人都会在教导一个孩子的时候因为不耐烦，就直接对这个孩子下死手的。
在琴酒下那种狠手的情况下，要是当时面对他的孩子不是杰森，绝对是凶多吉少。运气好一点的实力强一点的就是废掉了，运气和实力不行的就是死掉了。
反正这样的孩子在琴酒手上无论废了还是死了，贝尔摩德都不会在乎。
一个孩子和一个组织干部预备役比起来能算是什么呢？什么都不是。
可是偏偏在琴酒认可了杰森，觉得杰森还有点意思之后，他又在一些细节的地方表现得很细致。
但你不能说他这是贴心，因为他在后面教杰森狙击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得有多耐心。
所以杰森只能说这是因为琴酒一直是一个考虑问题细致全面的人，丢后坐力小的手枪这一点可能是因为琴酒是考虑到了枪不称手会影响杰森发挥。
后面他在电话里质问贝尔摩德的这一点则是体现了他是个多疑谨慎的人。
琴酒这个男人，作为同伴来说过于可靠了，而作为敌人来说就很让人头疼了。
在某些时候，杰森可能要在琴酒的手下救下红方的人物。
这会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任务。
不过杰森不会畏惧这个。
要知道，他做过远比这个艰难的任务。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