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艾斯特庄园》萧bang

11、第 11 章

　　柏沛和齐舟远吃完午饭回来后，在床上眯了半小时，可算缓过来了，没有早上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听到手机来了信息，点开微信，还没看清楚是谁发来的，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柏沛看到电话备注，点击接听。
　　“柏沛同桌，新学校怎么样？我这刚弄好宿舍。”是黎享。
　　“学校很好，明天要军训了，我和他一个班，想不到吧。”这句话从柏沛嘴里说出来听着没什么语气，但是笑容早在他脸上绽开了。
　　“他?”黎享觉得宿舍口太吵，下到一楼出去和柏沛打电话，感觉这个他不太对劲，“这个他，不会是……”
　　“是夏柯。”柏沛直接告诉了黎享，“我真的没想到，他被保送到这个学校，所以算是命运又给我一次机会。”
　　“不不不，不是不是，什么意思？!你和夏柯一个学校!还一个班!!”黎享想了当时班里一圈人，让柏沛主动说的能猜到是夏柯，但是黎享没敢说，自从夏柯走之后，柏沛很长一段时间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但是黎享能感觉到柏沛的情绪很低落。一直到后来柏沛要去为了艺考集训了大半年，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柏沛一心扑在了学习上，没再说过这件事。但是黎享也一直没有提夏柯。
　　“嗯，是夏柯，我昨晚刚和他还有另外一个同学一起吃饭。”柏沛想到昨天还是很开心，能一直记住很久。
　　“是挺好，那夏柯他现在，有……对象了吗？”黎享自从知道柏沛喜欢夏柯之后，就在想这个问题，“你问过夏柯，他……是吗？”
　　“没问过，不敢问。”
　　“不管怎么说，你们又遇见了，改天我回去，找你们玩啊。”
　　黎享高考后填志愿的的时候还做过不少功课，加上他自己成绩本身也很不错，但他从小就对地质不感兴趣，最后成功得考上了国内的石油大学，同样也在北京，想找柏沛方便得很。
　　“好。”
　　“不跟你说了，我还得接着收拾，挂了啊。”
　　黎享挂掉电话之后，页面就留在了那条微信信息，是沉寂了一年多的置顶复活了，夏柯问他在不在学校。
　　夏柯来主动找他，柏沛开心的马上蹦起来了。
　　“在学校，怎么了？”
　　对面很快就回复过来，“我去找你。”
　　柏沛盯着手机屏幕，夏柯的消息像一簇跳跃的火苗，瞬间点燃了整个昏暗的宿舍。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拖鞋都没顾得上穿，光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来回踱步，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扬，连带着眉眼都弯成了月牙。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又悬，打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个带着三个感叹号的“好”。
　　他冲到镜子前扒拉了两下翘起的头发，又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微笑，直到听见齐舟远打趣：“你这是要去见初恋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摸了摸发烫的耳尖，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底翻涌的雀跃。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清脆悦耳，连带着原本闷热的空气都好像变得清新起来。他又看了眼时间，开始倒数夏柯到达的每一秒，满心都是即将见面的期待与欢喜。
　　在夏柯出门之前，叶宋明穿着板正的西装正对着镜子选哪条领带更配身上的衬衫，“老夏，下午没法陪你了，玩了两天了，得去公司开会了。”
　　“知道了。”夏柯看着他收拾的板板正正，开门出去后又退了回来。
　　“夏柯同学，你明哥要正式上岗，努力工作了。”
　　“快去吧，叶总，你的员工们等着你带领他们走向小康呢。”　　柏沛和齐舟远吃完午饭回来后，在床上眯了半小时，可算缓过来了，没有早上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听到手机来了信息，点开微信，还没看清楚是谁发来的，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柏沛看到电话备注，点击接听。
　　“柏沛同桌，新学校怎么样？我这刚弄好宿舍。”是黎享。
　　“学校很好，明天要军训了，我和他一个班，想不到吧。”这句话从柏沛嘴里说出来听着没什么语气，但是笑容早在他脸上绽开了。
　　“他?”黎享觉得宿舍口太吵，下到一楼出去和柏沛打电话，感觉这个他不太对劲，“这个他，不会是……”
　　“是夏柯。”柏沛直接告诉了黎享，“我真的没想到，他被保送到这个学校，所以算是命运又给我一次机会。”
　　“不不不，不是不是，什么意思？!你和夏柯一个学校!还一个班!!”黎享想了当时班里一圈人，让柏沛主动说的能猜到是夏柯，但是黎享没敢说，自从夏柯走之后，柏沛很长一段时间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但是黎享能感觉到柏沛的情绪很低落。一直到后来柏沛要去为了艺考集训了大半年，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柏沛一心扑在了学习上，没再说过这件事。但是黎享也一直没有提夏柯。
　　“嗯，是夏柯，我昨晚刚和他还有另外一个同学一起吃饭。”柏沛想到昨天还是很开心，能一直记住很久。
　　“是挺好，那夏柯他现在，有……对象了吗？”黎享自从知道柏沛喜欢夏柯之后，就在想这个问题，“你问过夏柯，他……是吗？”
　　“没问过，不敢问。”
　　“不管怎么说，你们又遇见了，改天我回去，找你们玩啊。”
　　黎享高考后填志愿的的时候还做过不少功课，加上他自己成绩本身也很不错，但他从小就对地质不感兴趣，最后成功得考上了国内的石油大学，同样也在北京，想找柏沛方便得很。
　　“好。”
　　“不跟你说了，我还得接着收拾，挂了啊。”
　　黎享挂掉电话之后，页面就留在了那条微信信息，是沉寂了一年多的置顶复活了，夏柯问他在不在学校。
　　夏柯来主动找他，柏沛开心的马上蹦起来了。
　　“在学校，怎么了？”
　　对面很快就回复过来，“我去找你。”
　　柏沛盯着手机屏幕，夏柯的消息像一簇跳跃的火苗，瞬间点燃了整个昏暗的宿舍。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拖鞋都没顾得上穿，光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来回踱步，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扬，连带着眉眼都弯成了月牙。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又悬，打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个带着三个感叹号的“好”。
　　他冲到镜子前扒拉了两下翘起的头发，又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微笑，直到听见齐舟远打趣：“你这是要去见初恋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摸了摸发烫的耳尖，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底翻涌的雀跃。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清脆悦耳，连带着原本闷热的空气都好像变得清新起来。他又看了眼时间，开始倒数夏柯到达的每一秒，满心都是即将见面的期待与欢喜。
　　在夏柯出门之前，叶宋明穿着板正的西装正对着镜子选哪条领带更配身上的衬衫，“老夏，下午没法陪你了，玩了两天了，得去公司开会了。”
　　“知道了。”夏柯看着他收拾的板板正正，开门出去后又退了回来。
　　“夏柯同学，你明哥要正式上岗，努力工作了。”
　　“快去吧，叶总，你的员工们等着你带领他们走向小康呢。”
　　手机震动的瞬间，柏沛几乎是从椅子上弹射起来的。夏柯的消息简短有力：“下楼。”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像鼓点般敲击着他的心脏。他胡乱套上鞋子，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撞开宿舍楼大门时，夏夜的风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
　　夏柯站在树荫下，影子被拉得老长。柏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对方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个塑料袋，里头整整齐齐码着烫伤膏、冰袋和止疼片。“还是那句话，”夏柯垂眸检查那些药，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弹钢琴要好好保护手。”
　　柏沛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他伸出没受伤的手，却在碰到夏柯衣角时猛地顿住——对方正盯着他的烫伤处，眼神里的有种异样的情感浓得化不开。热浪突然变得滚烫，柏沛觉得自己的脸比烫伤的手背还要灼热，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谢、谢谢……”他结结巴巴地说，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面。如果此刻有人允许他放纵，他真想把夏柯拽进怀里，不管不顾地亲上去，把满心的欢喜和感动都揉进那个吻里。可他只是攥紧了衣角“你特意跑一趟，太麻烦了……”
　　“小事，明天要军训，还是要注意。”
　　阳光斜斜切过宿舍楼斑驳的墙皮，柏沛攥着夏柯递来的烫伤药，塑料软管被捏得微微变形。昨夜酒精在夏柯眼下洇出青影，他盯着那双总在琴键上翻飞的手，喉结动了动：“你...宿醉难受吗？都怪齐舟远，非要喝什么酒。”
　　夏柯垂眸轻笑，后颈被晒得发红：“也不全怪他，我酒量本来就差，一时没控制住。早上头疼得厉害，现在好多了。”他抬手遮挡刺眼的日光，余光瞥见柏沛攥着药的手指关节发白，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有话想说？”夏柯突然开口。柏沛猛地抬头，撞进对方清澈的目光，心跳漏了半拍。昨夜那个颀长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男人大步走来，扶着夏柯上了出租车的场景，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昨晚...”柏沛扯着衣角，声音比蝉鸣还轻，“你男朋友打电话来，说你不住宿舍...我和齐舟远接的电话，他就来接你走了。”话一出口，他又后悔得想咬掉舌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柏沛的问题像根细针刺破平静湖面，夏柯愣住，眉拧成结。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哑然失笑：“什么……男朋友？你说叶宋明？他是我发小，刚从国外回来，在我家借住几天。”他没注意到柏沛瞬间放松的肩膀。
　　柏沛低头盯着鞋尖，嘴角不受控地扬起。夏柯递来的烫伤药还带着体温，他忽然觉得，盛夏的风都变得清甜起来。
　　“我看起来……”夏柯清了清嗓子，“像喜欢男生吗？”
　　柏沛一下子被噎住了，他问的时候也是脑子短路了，被醋意冲昏头，这下夏柯问起来，他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是不是，我看他把你带走了……就就就……”
　　柏沛还没解释完，看到夏柯笑了。
　　“嗯？”
　　“不不不……”柏沛不敢看夏柯的眼睛，“那……你有喜欢的人吗……或者是女朋友吗？”
　　“没有。”
　　夏夜的风裹着槐花甜腻的香气涌进阳台，夏柯倚着铁艺栏杆，看楼下路灯把梧桐树影拉得老长。傍晚柏沛突然凑过来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时眼里狡黠的光，此刻仍在他脑海里晃荡。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栏杆，他数着远处十字路口明灭的红绿灯，试图理清突然搅乱心绪的问题。二十年来，比赛、上课和乐团演出填满了所有生活间隙，他确实从未认真想过“喜欢”这件事。那些被女生塞在课桌里的情书，都被他当作扰乱秩序的杂物原封不动退回；同学起哄的玩笑，也总被他生硬地岔开话题。
　　柏沛身上有他永远学不来的鲜活，像团扑不灭的野火，会突然凑到跟前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夏柯低头看着自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忽然发现影子边缘晕开的光晕，竟和柏沛今天笑着追问时眼底的光重叠在一起。
　　夜风卷起他额前碎发，远处传来夜市喧嚣的叫卖声。夏柯转身回屋，手指在门框上悬停片刻又放下。或许在某个他没注意的瞬间，有些东西已经悄然生长，就像无人照料的绿萝，不知不觉就攀上了金属架。
　　夏柯总觉得世界像被毛玻璃隔开，那些在别人眼中明晰的情感信号，在他这里永远模糊不清。每当叶宋明和他说起暗恋的悸动，热恋的甜蜜，失恋的痛苦，他都安静听着，指尖无意识摩挲杯沿，试图在话语里捕捉共鸣，却只摸到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