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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想到这,柏沛笑了一下,下意识摸手腕上的手表,摸了个空,想起来是没电留在宿舍里了。摇摇头,不过还好,自己还能找到他,自己还有机会,即使两个人错过了太多。
      夏柯和宫延在教室外交谈,教室内大家又开始宫延来之前的话题。只有柏沛一个人在后排安安静静的坐着,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人。
      比几年前高了不少,当年夏柯的身高才178,179这一片,现在柏沛想起他刚刚和自己的身高差,估摸着夏柯已经差不多180以上了。
      宫延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和期许,她微微歪着头,认真地说:“夏柯,你好好想想接下来表演和比赛的曲目,学校里的老师可都对你的表现寄予厚望呢。”
      夏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好的老师,我会好好准备的。”
      宫延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夏柯的肩膀:“行,没什么事你就进教室吧,好好准备。”
      宫延的手机响了,“去吧。”
      夏柯再次点头,转身准备走进教室。就在这时,透过教室的窗户,他的目光与教室里的柏沛对视了。
      柏沛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眼神从夏柯和宫延交谈时就时不时飘向他们。此刻,他的目光与夏柯相对,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
      夏柯看到柏沛那直勾勾的眼神,微微一怔。柏沛在与夏柯对视的瞬间,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一样,猛地低下了头,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摩挲着,心里紧张极了,真不敢相信自己偷看夏柯被发现了。
      夏柯看着柏沛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然后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的温度似乎因为这短暂的对视而升高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只有柏沛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诉说着那难以言喻的情感。
      夏柯进了教室,坐回柏沛旁边,“刚刚在看什么?”
      柏沛听到夏柯这么问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没什么,我就看你们聊了这么久。”虽然自己喜欢夏柯很久了,但是和他说话或者待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和小女生一样会有害羞的时候。
      夏柯没再接着说下去,叶宋明给他回信息了。
      “老夏,家里没有药,要我出去买吗?”
      夏柯看了信息又撇了一眼柏沛手上的伤,“不用,一会出学校我去买。”
      宫延接完电话也进了教室,就说让大家安排好时间,后天开始军训,不许迟到。
      说完就走了,其他同学也都开始收拾离开教室。
      齐舟远跑过来,看着柏沛说,“柏沛,咱俩一个宿舍,走吧。”
      柏沛想到安顿好宿舍之后,四个人只来了两个,另一个同学早早收拾好不在宿舍里面了,那第二个室友就是齐舟远。
      “好啊,刚来的时候以为宿舍就两个人呢。”
      “害,来的路上太堵了。”齐舟远看了眼夏柯,“偶像!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柏沛看着齐舟远那一副要把夏柯装兜里带走的表情,暗道自己这竞争也太激烈了。
      “我之前一直都是看你的视频,没想过能见到真人,我终于懂那些追星女孩到现场看演唱会的心情了!”齐舟远伸手就去握夏柯的手。
      夏柯右手被握着晃了好几下,笑了笑,“下次再有比赛演出,给你留张票。”
      齐舟远听了这话,感觉这十几年学琴也没这么辛苦了,一脸的此生无憾。
      柏沛就不高兴了,撇了撇嘴,感觉心里酸酸的。
      “别站教室里了,我们走吧,为了今天见到偶像,我请你们俩吃顿饭。”齐舟远一手拽着一个就出了教室。
      “太晚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夏柯看了眼时间,还是决定回去。
      “没事没事,就坐下来一会会,二十分钟也行啊,相遇就是缘。” 齐舟远带着他俩出了学校来到一条小巷里,巷子里这个点还很热闹,“我和你们讲,这个店味绝了,我之前经常跟朋友来。”
      夜色将大排档的霓虹灯衬的更亮,铁盘上的肉串滋滋冒油,孜然香气裹着啤酒泡沫在晚风里打转。
      齐舟远笑着拍了拍两人肩膀:"难得认识,说什么都得整点啤酒助助兴!"柏沛随手拉开易拉罐,气泡声混着烤串的焦香在夜风里炸开。
      齐舟远晃着易拉罐碰向柏沛的玻璃杯,冰块相撞的脆响惊醒了埋头剥毛豆的夏柯。他喉结动了动,在柏沛"随意"的回答声里,将泛着凉意的玻璃杯贴在发烫的脸颊上——这是他第三次偷偷查看手机导航,计算着从这里回公寓的步行时间。
      夏柯转着玻璃杯犹豫片刻,想到自己酒量不怎么好,看着柏沛仰头灌下一大口的爽利模样,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抿了一小口。
      冰镇啤酒顺着喉咙滑下去,夏柯只觉脸颊越来越烫。霓虹灯在眼前晕成模糊的光斑,耳畔的谈笑声也渐渐变得遥远。
      第三瓶啤酒见底时,夏柯的睫毛已经在眼下投出颤巍巍的阴影。
      等齐舟远起身去结账时,夏柯撑着额头,酒精已经上头,脸颊上还挂着绯红。
      "柏沛..."夏柯突然抬起头,氤氲的目光直直撞进对方眼底,"抱歉,之前你过生日,我没能去到。"
      柏沛夹着烤鸡翅的手猛地僵住,孜然粉簌簌落在盘子里。心跳声在耳膜下震得生疼,那些藏在琴房窗外的注视,运动会上偷偷拍下的侧影,还有那个初秋夏柯扶着自己走向医院的温度,突然全涌到了鼻尖。
      "你还记着呢...我以为你不记着我了"柏沛声音发涩,喉结滚动着咽下万千思绪,"没事...心意收到了,陈叔叔来的时候说你被你妈妈抓走了,能理解。"话没说完,就看见夏柯歪着头轻笑,一脸醉的厉害的样子,眼尾的红晕像揉碎的晚霞:"抱歉,出国将近两年没回来,好多事也都记不清了。"
      夜风卷着隔壁桌的猜拳声掠过,柏沛望着夏柯湿润的眼眸,突然想起那个守在床前的深夜。退烧药没能及时压下热度,夏柯烧得迷迷糊糊,整个人埋在松软的被子里。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少年泛红的唇上,他鬼使神差地俯身,两次触碰了那片柔软。
      "没什么..."柏沛垂眸避开对方朦胧的视线,耳尖却烧得厉害,"都过去了..."
      夏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我们又遇见了..."尾音带着醉意的绵长,在夜空中荡出温柔的涟漪。远处传来齐舟远结账的询问声,柏沛固执地盯着他,像是要把这份重逢刻进记忆深处:"真好啊...又遇见了..."
      炭火将暮色烧成焦黄色,夏柯垂着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玻璃杯沿画圈,酒气蒸腾中睫毛已颤得像浸了水的蝶翼。当齐舟远结账回来时,他脑袋猛地往前栽,额头磕在塑料餐盘边缘发出闷响,惊得柏沛差点打翻手边的酸梅汤。
      "柏沛..."夏柯声音含混得像裹着棉花,滚烫的呼吸扫过柏沛握着烤串的手腕,"以前没告诉我...你还会钢琴..."尾音还悬在半空,整个人便瘫软下去,脸侧贴着油腻的桌布,睫毛在泛红的脸颊投下细密的影。柏沛看着少年微张的嘴唇溢出细碎呓语,后颈因趴伏露出一小片莹白皮肤,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
      烧烤架的火星突然爆开,邻桌传来碰杯的哄笑。柏沛伸手去扶夏柯歪向一边的脑袋,指腹触到他发烫的耳尖,夏柯此刻均匀的鼻息拂过他虎口,混着啤酒麦芽香的温热气息,让他想起偷吻时落在唇上的温度。
      "偶像睡着了?"齐舟远举着打包的烤翅回来,看见柏沛僵硬着身体保持托举姿势,夏柯的黑发垂落盖住半张酡红的脸。柏沛喉间发紧,轻轻将夏柯的头转向内侧,避免他的脸蹭到桌面积攒的油渍:"嗯,喝太急了。"
      夜风卷着孜然味掠过夏柯垂落的刘海,柏沛望着少年睡梦中仍蹙起的眉峰,忽然觉得掌心的温度比炭火更灼人。他抽出纸巾垫在夏柯脸颊下,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一次,绝对不再让重逢变成错过。
      烧烤摊暖黄的灯泡在晚风中摇晃,孜然混着肉香裹着啤酒泡沫,夏柯歪头枕着手臂,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空酒瓶歪歪扭扭堆在桌边。齐舟远戳了戳他肩膀,指腹沾了层薄薄的油星。
      “这都醉成这样了。”齐舟远扯松领口,转头看柏沛,“要不泼杯凉水?”
      “别!”柏沛按住他抬起的手臂,指尖擦过齐舟远腕骨,烫得像被炭火燎了一下。他望着夏柯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他醉成这样,弄醒得多难受……”
      柏沛还没说完,齐舟远已经攥住夏柯肩膀大力摇晃。
      “偶像,我们走啦,你住哪个宿舍?”
      夏柯迷迷糊糊哼唧两声,睫毛颤了颤:“不住宿舍……学校旁……”尾音像被风揉碎的柳絮,说完又沉沉睡去。
      “这酒量也太菜了。”齐舟远单手撑住下巴,没想到喝几瓶啤酒就成这模样。
      突然,夏柯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柏沛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阿明”,指甲掐进掌心。齐舟远已经眼疾手快地接起电话,叶宋明焦急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夏柯你在哪?怎么还没回来?”
      十分钟后,白色轿车急刹在路边。穿灰色外套的男生跳下车,额发被风吹得凌乱,看见瘫在椅子上的夏柯。齐舟远伸手想扶夏柯起身,却被人整个重量压得踉跄。
      “我来吧。”叶宋明弯腰将夏柯架起来,黑色短袖下摆滑落,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腹。柏沛下意识别开眼,喉间泛起酸涩,连齐舟远拍他肩膀的动作都像隔着层棉花。
      “谢了兄弟。”叶宋明朝他们点点头。柏沛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像幅刺眼的画。
      回宿舍的路上,齐舟远还在念叨夏柯的酒量。
      “这酒量,还不如我家楼下卖煎饼的大爷。”
      柏沛踢着路边石子,夜风裹着烧烤味钻进鼻腔,却突然变得寡淡无味。
      宿舍门在身后轻轻合拢,柏沛的运动鞋底几乎没发出声响。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漏进来,在水泥地上投出一道银边,床上的室友裹着被子蜷成一团,轻微的鼾声混着风扇转动的嗡鸣。
      齐舟远利落地扯开T恤,随手搭在椅背上,金属项链晃出冷光:“今天可累死我了。”他踮着脚走向洗漱台,压低的声音惊飞了窗台的飞蛾。柏沛望着他忙碌的背影,机械地从柜子里摸出牙刷,却在挤牙膏时多按了半截,白色膏体啪嗒掉在洗手池里。
      柏沛先上了床。掀开被子的动作太大,将枕边夏柯送的那个手表甩到了床沿。他慌忙伸手去够,被齐舟远在下面接到了。“小心。”齐舟远的声音闷闷传来,带着即将入睡的困倦。
      宿舍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柏沛盯着天花板的裂缝数到第三十七道时,夏柯歪在叶宋明怀里的画面又不受控地涌上来。那人掌心贴着夏柯的后背,手指几乎要陷进衣服柔软的布料里。柏沛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床头的闹钟发出幽蓝的光,一点、一点十五、一点半。柏沛数着楼下夜市收摊的动静,听着远处车辆驶过的轰鸣,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终于在蝉鸣初起时坠入浅眠。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水珠,梦里夏柯笑着朝他伸手,却在触到指尖的瞬间被叶宋明拉进怀里。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夏柯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宿醉的头痛像细密的针在脑内游走,喉咙干得发紧。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他凌乱的头发和眼下淡淡的青影,冷水泼在脸上时,昨夜零碎的记忆才慢慢拼凑起来。
      “醒了?”叶宋明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杯温水,“昨晚跟俩同学吃烧烤,你喝了三瓶就不省人事,差点睡死在烧烤摊。”他挑眉将水杯递过去,“要不是我去接,你俩粉丝得扛着你回学校。”
      夏柯接过水杯的动作顿了顿,温热的玻璃杯壁贴着掌心,终于让混沌的意识彻底清醒。齐舟远咋咋呼呼摇晃他的模样,柏沛欲言又止的眼神,还有叶宋明将他抱起时熟悉的檀香气息,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闪过。“是柏沛和齐舟远......”他喃喃自语。
      夏柯又想起来了自己昨天看到柏沛手上有烫伤,还想着给他带个烫伤药,回屋甩上门换好衣服就要出门。
      叶宋明被他吓了一跳:“发什么神经?”
      夏柯抓过扔在椅背上的外套,“买药。”
      叶宋明不干了:“先解决早饭行不?我快饿死了!”他拽住夏柯系着鞋带的手,“吃完正好陪你买药,顺便给你这宿醉鬼清清肠胃。”
      两人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扑面而来。夏柯眯着眼适应光线,昨夜烧烤摊的方向飘来阵阵油条香气。叶宋明已经快步走到巷口,回头冲他招手:“快点!再磨蹭豆腐脑都卖光了!”
      夏柯小跑着追上去,宿醉的不适被抛在脑后。街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晨光里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连带着昨夜的心事也变得轻盈起来。
      晨光透过宿舍的窗帘缝隙渗进来,柏沛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在闹钟响起时艰难地睁开眼睛。他伸手关掉刺耳的闹钟,只觉得脑袋像灌了铅般沉重,眼皮也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提不起来。
      洗漱时,柏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乌青一片,眼神也没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透着股疲惫与憔悴。牙刷在嘴里机械地搅动着,可他连吐泡沫的力气都没有,动作迟缓得像是放慢了十倍。
      换衣服时,他错把T恤穿反了两次。齐舟远早已收拾妥当,见他这幅模样,挑眉打趣道:“怎么,昨晚你去夜袭敌军营地了?”
      柏沛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差不多吧。”走出宿舍大门,清晨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脑袋昏昏沉沉的,脚步也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昨夜夏柯被叶宋明抱走的画面,还在他脑海里不断循环播放,让他的心揪成一团,连带着这一整天,都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之中。
      夏柯买完药,回忆起昨天和柏沛提起了之前是同学的事情,打开微信去找柏沛的联系方式,给他发了条信息。
      “在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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