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我》五两橙

5、第 5 章

　　疼痛被沈改遗忘在角落。即便那个男人如何殴打她，他也没有忘记沈改还是一个人，需要吃饭，尽管每次带来的食物都少的可怜。
　　她不是圣母，也没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她像是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魔。她没有陈楚星那样高的反叛思路，她是如此简单直接。看不爽的除掉就好了。阻碍的，毁灭就罢了。
　　夜空中的星星依然在这个混浊的超市中闪烁，想要证明它是唯一光鲜亮丽的存在。
　　杨国已经一周没有回家了，厨房一省再省的食物也抵不过一个六岁小孩的饥饿感。
　　她必须得出门。沈改认识到这个问题。
　　她没有钱。
　　这个公寓也没有善人。
　　他们就像躲在蜗居里的蜗牛，没有人去触碰时，绝对不会趟出一步。
　　毕竟冒险者在这儿最不需要。
　　房门开启，尤如小小天地引诱人们陷入。
　　这座公寓挺老了。墙体的开裂，因水管爆裂缆黄的角线，地面甚至因为常年垃圾的放置而变得肮脏。
　　沈改厌恶这里，尤如厌恶前世“jkfsian”那张嘴一样。
　　门轻轻的关上，没有引起一点儿动静。
　　杨雪只穿着鸭梨色长衣，明明是个非常炎热的天气。上次杨国的“杰作”还未消去。
　　现在不知道几点了，今天是几号周几也不得知。
　　她踩着并不合适的鞋下楼。这双鞋是她四岁时拥有的，已经不合脚了。所幸，营养不良导致她身体各项机能跟停止一般不再运作。都好几年了，根本就如停止生命一般，没有太大的变化。
　　此刻是早上，黑夜沉睡，白昼醒来。
　　还未睡醒的阳光柔和的撒在大地，温柔的让人们清醒，不如正午般热烈。
　　没有钱，其实是什么都做不得的。
　　沈改只能低垂着头，偶尔抬眼，想乘乱偷点食物。
　　沈改挤在人群中。讨价还价，叫卖声，在她耳中进了又出，出了又进。
　　她经过一家包子铺，包子铺的老板现在很忙，也许是因为早上爱吃包子的人多。
　　沈改伸出手。混迹在人群中，包子还冒着热气，沈改咽了一口水，她已经十分饥饿。
　　“诶，干嘛呢？”
　　十分不幸的是，她被包子铺老板发现。老板是个男人，有些魁梧，瞪大眼睛怒视着她。沈改讪讪地伸回手，又咽一口唾沫。老板又瞪她一眼，好似警告。见沈改收回手，安分许多，。便转身为顾客装包子。沈改没敢动手。
　　因为刚才的叫喊，此时挺多人看着她的。她有羞耻感，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沈改。
　　她又顺着人流走前一段，肚子在饥饿，挠着她那脆弱的胃壁。她十分饥饿。
　　沈改再次瞄准另一家包子铺。这家包子铺老板是个女人，娇小的脸蛋被蒸汽冲得火热，一滴滴汗顺着脖颈流入衣服中。
　　沈改再次挤在人群中，看向角落那白胖胖的馒头，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摸住最角落两个火热的馒头……，不顾一切的抓起来。所幸，没有人注意。
　　沈改顺着人群走，馒头在口袋里散发着热，她抓到两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