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言默倾情演绎[主家教]》荆棘王座

139、未来·联络

　　空旷的训练室内，小小的精灵怀抱着双面樱花的特殊选择币闭目不动。
　　隔了几米远的地方，纲吉沉默地看着小人，身旁是身形略显透明的Giotto。
　　“之后有什么计划？”
　　在等待的时间，Giotto问起纲吉的打算。
　　“我准备参加游戏场，之后会离开这里，并和游戏场契约，成为嘉年华的选手。”说着纲吉转向Giotto，避开摄像头的同时与Giotto对视，“虽然是猝不及防的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寻找回家的路以外，我们也不需要操心太多。
　　但我有放不下的事，比如泽田先生，他带着雷玛雷，是白兰的守护者，更是大众认知里背叛了彭格列后效忠白兰的‘泽田纲吉’。我想弄清楚这件事，可这个时代的人们很少透露，他们更愿意把我们送回去，只是因为局势和乱成一盘散沙的原因提供不了多少帮助。
　　Giotto你也说过这个时空是被封锁的，因此一直被时空排斥的我们才能留下。”
　　“是这样没错。”
　　“彭格列掌管时间，但‘泽田纲吉已经叛逃’，彭格列指环更是已经损坏，xanxus因此暴怒，我去接触只是火上浇油。仅剩的彩虹之子拉尔也因为‘泽田纲吉的背叛’心生芥蒂，她不来杀我也不会来见我。只有遵从游戏场设定的白兰可以毫无负担的接触，只要参加游戏。”
　　“那加油吧，十世。”
　　铛啷啷——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突然响起。
　　二人同时看向声源地。
　　只见小小的精灵身边突然多了许多选择币，并且还在一枚一枚的增加着。不同的花系列选择币虚影出现在纷身边，与此同时还有浓淡不一却不混杂的诸多花香蔓延。
　　Giotto：“看来这是正式开始了。”
　　纲吉点头，然后和Giotto一样飞起躲开那短短时间内就堆积成海的选择币浪潮。
　　就在纲吉完全找不到空处要被淹没时，那快要蔓延到天花板的选择币虚影突兀消失，顶着天花板的纲吉一怔，随后落到地上。
　　躲入指环的Giotto重新出现，看向舒展身体的小小精灵：那枚选择币不见了。
　　纲吉也发现了，所以在纷飞到面前时问：“那枚用作锚定的选择币呢？”
　　纷理所当然道：“耗材当然是用完了。”
　　纲吉：“那，白兰会有所感觉吗？”
　　纷：“当然，因为选择币就是媒介啊。”
　　纲吉：“……”
　　Giotto：“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你能够劫持白兰的媒介来设置精神屏障，就算你是守护着小孩子的精灵，已经成为纷争代言的你也会力有不逮，要耗费更多精力才对吧。”
　　纲吉吐出一口浊气：“为什么你可以把选择币作为媒介？不，应该问……”
　　“因为……那是主人的力量啊。”
　　“什么！”纲吉瞳孔一缩，同时心脏也因为那话代表的什么恐怖事实在怦怦乱跳。
　　“在游戏场的时候除了血色纷争以外，我会清醒过来也是因为主人的力量。你要知道主人散魂后我们这些因为主人诞生的精灵也无法长久存世，但是，我升格了，原本固定在宇宙级八阶的境界也在松动，我成了概念的载体，变得可以独立存在，但我需要转化的时间。
　　在这期间我的存在就会很模糊，一方面我是主人消散后必将消散的精灵，又一方面我成了纷争概念的载体，这和我守护的本源相冲。直到我在游戏场中感受到了大量选择币中蕴藏的属于主人的力量，有了这些作为牵引，加上这些力量存在的纷争环境，我的转化完成。”
　　纲吉只明白了一点：“为什么选择币里会有幻的力量，这是幻散魂前来过的世界？”
　　纷摇头：“我可以确定不是，在我诞生后主人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就算我跟着你我也能清楚一些事，毕竟我是主人的守护甜心。而要是在我诞生前主人来过这里，那么他所残留的力量是不能引导我顺利进行转化的。因为那之前的主人没有温柔，更不需要精灵。”
　　Giotto拿出几枚选择币认真观摩，片刻后：“可能是他专门做的吧。在我结束江小美的狩猎后就被他塞了一张邀请函，然后就进入了大空指环见到了许许多多的Giotto。”
　　纲吉意外：“邀请函？”
　　Giotto点头：“因为这个我被困在指环里，但可以分出意识去往其他Giotto的世界，还是纲吉你当年找去彭格列总部我才知道言默，然后一直停留在你们所在的世界。”
　　纲吉眉头簇起：“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怎么了初代？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你的状态变好了，十世。”
　　“状态变好了？什么状态。”
　　“江小美的时候，那时候你的心都快死了。”
　　“啊……那个时候啊，确实很糟糕呢，也不知道当时的我怎么会选择成为小美的心理医生，毕竟那时候的我自己也病弱膏肓。”
　　“你变得平和了，十世。”
　　“哈哈，大概是经历的多了所以心胸开阔吧。”
　　“可是十世，三年前你还是一副被沉重的负担压的快要死掉了的颓丧模样。”
　　“是、是吗？”纲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超直感有告诉他Giotto说的没错。
　　“你变得可以客观思考与他有关的问题了，而不是一遇到相关就沉默和痛苦”
　　“好像是这样呢。”纲吉叹息一声，“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记不真切少时对他的心情为何，也说不清楚如今对他的感情该如何判定。但我也不后悔这些年来的漫长奔波，我想救散魂沉睡的他，这是我非常肯定的事。或许此前我因此心情沉重，痛苦的难以呼吸，但我还想要见证他的故事，所以我也要活更久才行。”
　　“你想通了就好，注意自己的情况。这么多年过去成为吸血鬼的我已经送走很多伙伴，难得遇到同病相怜的十世，我也有想要你活得更久从而让我有个熟人可伴的私心。”
　　“没问题Giotto，还有蓝宝和xanxus呢~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少年，还是那副脾气。”
　　“是啊，蓝宝也还是爱哭鼻子。”
　　“喂，这是要步入老年茶会会了吗？”小小的精灵换了一身轻简的服装，眼看这两个青少年就要买入老年人频道，终于忍不住打断，“总是这样感叹，少年气是会被叹光的哦。”
　　被打断的两人面面相觑。
　　Giotto露出笑容：“说的是呢，十世这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没有了之前的沉重感，现在看着就是个强装忧郁的小孩子呢~”
　　纲吉也笑出了声：“Giotto老爷爷的样子，我也没办法想象啊，曾曾曾曾曾爷爷~”
　　纷眨眨眼，无奈道：“那我也跟着笑笑好了。”
　　屏幕前的强尼二：这是怎么了？
　　走出训练室，两大一小的脸上都是笑容，这让等待的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纷：“安心吧，屏障已经建立好了。”
　　纲吉笑看着众人的欢呼，忽然灵光一闪，悄悄后退，踮脚问Giotto：“之前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的事。”
　　“这个啊，十世你应该想的到才是。”
　　“算了，目的总会揭晓的，我就先不猜了。”
　　吃过午饭，众人各自行动。
　　纲吉和狱寺进了网吧包间，在狱寺整理有关嘉年华信息的时候，纲吉拿出从藤上娜歌那里获得的手机，开机后是墨色的梯形盒子被谷粒逐渐装满的动画，随着一声“墨斗系统激活”进入只有信箱图标的手机主页。
　　狱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怎么了十代目？”
　　纲吉摇头：“没事，我从藤上手里获得了和言言的联系方式，现在准备使用。”
　　“那我去门口守着，不会让人打扰的。”
　　“谢谢你隼人。”
　　“不用谢十代目！”
　　打开信息，上面依次排列了三个空白头像。头像以序号为名，除了一号头像旁干干净净，二号和三号都编写了签名。
　　一号：空白
　　二号：中转站
　　三号：嘉谷藤上
　　“三号应该就是藤上娜歌了，一号和二号……其中一个肯定是言言，那另一个是谁？”
　　纲吉锁定了信息空白的一号……
　　竞技场、热血之城——
　　因疲倦在选手房中呼呼大睡的言默停顿，短暂的寂静后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抬手按了按眉心后放下手里的镜子，起身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只见墨斗图标的软件弹出红豆。
　　点开看，零号联系人中多了许多信息。
　　一号和四号正在聊天。
　　略过最开始的试探，确认了一号就是reborn的纲吉询问起这软件的安全性。
　　一号：内容是加密的，最多只会发现信息的获取人，也就是这软件的中转站。
　　纲吉想到了二号的签名。
　　四号：那他会有麻烦吗？
　　因为不是当面交流，所以他们还是采用代称。
　　一号：没关系，他是阳光下的。
　　四号：所以是被一直关注着的吗？
　　四号：一号，我想知道全部，约个地方吧。
　　一号：没必要，花卉展还在举办。
　　四号：那给我介绍下花卉展的游玩指南吧。
　　纲吉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回信。
　　一号：你问二号吧，关于我的部分他都清楚，至于他的部分，由他来决定。
　　四号：好，我明白了。
　　但纲吉一离开聊天界面，手机就突然跳出来个来电显示，差点把手机脱手的纲吉深呼吸了几下，这才稳住心跳接听了来电。
　　“喂？请问您是……”
　　“中转站。”
　　简明扼要的熟悉声音令纲吉愣神，熟悉的昵称差点脱口而出，匆忙改口又咬到舌头，最后的结果就是话说的磕磕巴巴。
　　“你你你是二号？”
　　“……不改口也可以，反正我的身份对于千花来说是透明的。而我兑换了自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这是千花必须做到的。”
　　“这、这样吗？好厉害啊言言。”
　　“自然，这就是白兰所期待的乐趣，所以他会遵守的，而白兰不是输不起的人。”
　　“这样吗？”可我经历的白兰却想违背选择战的结果，果然是他遵守的只是他愿意遵守的，当不愿遵守的时候他就会赖账。
　　“他身边还有泽田先生，他们两在一起就算是想做什么也会因为对方而按兵不动。”
　　“泽田先生？所以……啊对了！一号说你可以告诉我一号来到这里后的经历……所以言言，”纲吉小心翼翼，“你现在还好吗？”
　　“……过的不错，只要上几场擂台就能获得最高水准的服务，意外的合适我。”
　　“言言要小心不要受太多伤，总归是难受的。”
　　“……”
　　“我这里还很轻松，不过之后就要忙起来了，对了言言，你之前有感受到什么吗？”
　　“什么？”
　　“啊，就是，该怎么说呢。”虽然面对他的问题能够客观思考了，但要说出口的话，尤其是面对言言，这就有些难以启齿了。毕竟在指环战的时候，我对言言还抱有……Giotto说的果然没错，我的状态的确改变了，至少现在的我可以对言言纯粹关怀，而不隐含恶念。
　　“纲吉。”
　　“啊！抱歉，我神游了。”但为什么，那时候我会有伤害言言的念头，为了遏制还和reborn进行了约定，而现在却没有了呢？是因为精灵纷的出现帮我屏蔽了恶念？不对，应该再早一点才对，是纷还没有出现的时候。
　　“纲吉。”
　　“……我，我又出神了，抱歉。”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不只是我的状态，还有我对言言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什么转变的？
　　“纲吉。”
　　“啊……言言，大概今天不太适合谈心吧，我有些心不在焉，耽误你时间了。”
　　“……既然你说完了，那就换我来问你吧。”
　　“好，言言你有什么想问的。”
　　“你们打算攻克游戏场，是吗？”
　　“是，因为白兰的选择币，从过去来到这个世界的大家都被种下了‘选择’的种子。虽然我的精灵纷帮大家设下精神屏障，但这只对十五岁以下的孩子有效，并且可以随着时间推移让那种子枯萎，可笹川大哥不行。”
　　“笹川了平？那他的确不年轻了。所以选择币有问题？虚拟选择币也是吗？”
　　“言言你还不知道吗？”
　　“你可以告诉我。”
　　“嗯，选择币承载着精神毒素，可以让使用的人越发依赖‘选择’，就像是毒n品。”
　　“只是依赖一个无形的概念，‘选择’，这似乎没什么有杀伤力。”
　　“但是成为选择困难症的话，这时候有一个主导者出现，他就可以不费吹飞之力的控制住所有人，从此只剩下他自己的声音。”
　　“我有不同看法，既然依赖选择，依赖选择的载体选择币，那么把选择权寄托在选择币上的人们，只要他们摇出了反抗的选项，那么瞬息就可以让这个主导者下台，因为他们都是选择的信徒，唯有选择是他们的信仰。”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有哪里不对。”
　　“狂信徒是没有理智的，疯狂会毁掉一切，你要这么说才有事情很严重的感觉。”
　　“哈哈被言言反向说服了啊。的确是这样，选择币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白兰以重利培养，把所有人塑造成信徒，而一旦失控，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会是狂信者的天堂。”
　　“……天堂啊，真的是有些小心动啊。”
　　“言言？”
　　“不用在意我这句话。”
　　“好吧。”
　　然后是突兀的沉默，两方都没有说话，但言默那边传来了一些声响。
　　起床了的言默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饮用，随后打开电视机，观看嘉年华的情况。
　　统计表大意：此次嘉年华中现已有三百四十五座游戏场停运，又有五百七十二座游戏场正在申请场地，因为人手不足等原因，目前只有一百三十座游戏场建设中，预计此次嘉年华结束后，对比往年可多出……
　　“纲吉，你觉得解决掉白兰就能让这些选择游戏场消失吗？太多了，游戏场太多了，而八年的时间已经让游戏场融入了这个世界成为大家的骨血和仰望，你想成为医生吗？”
　　“我可没那么大的宏愿言言，我只想带来到这里的大家回家，顺便解决一些隐患。”
　　“也就是说扰乱了秩序后拍屁股走人？”
　　“啊，虽然挑明了会让人很不好意思，但真实情况就是这样呢，毕竟，我们的家在过去，而这里只是我们还无法触及的未来。”
　　“也是……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呢。”言默望向窗外，一群人陆续上了空中栈道，明晃晃的玻璃擂台带给了选手们巨大压迫，“你想知道些什么，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
　　“就想和我说说reborn的情况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