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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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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虬止国内,超过半数以上的商人都喜欢到一个叫“四方来”的商站去听书,喝茶。在那里每天都会有说书的先生在台上讲着虬止国商场的故事。
只见在四四方方的桌子之上,一个四十多岁的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的说着故事。
只是这今天要讲的故事还不大一般。
说书的把桌子一拍便说道:“这今天咱要讲的,是个女商人。”
台下的一听到是女商人便不屑的说:“女商人这虬止国遍地都是,有什么好说的?”
“!这奇就奇在这虬止可以有无数的女商人,可惟独不能缺了这一个。”说书的接着泯了一口茶。
“哦!是谁啊,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年轻人说。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也没知道她住在哪里。大家都只管她叫莫老板,现在整个仓桥下的金号全是此女的名下,可谓是珠宝行的大当家。”
众人能听到此处,脸上都路出惊惧之意。
整个仓桥下的店铺?
也就是说虬止国的半条财源命脉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这女人,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你说的难道是那个莫问,莫老板?”另一个人说。
“正是啊!”说书的回答。
“二狗,你也知道这个莫问啊?”旁边坐着喝茶的朋友问道。
“一说起这个莫问,那可厉害了。”被唤作二狗的人说。
“怎么了,说说。”
“这莫老板在短短的三个月内就将藏桥下五百多家大大小小的金号结为一个商盟,收归在了自己的名下。不只是珠宝,在其他的行业,像是茶叶,蚕丝,医药,钱庄,反正只要是能赚钱的,这莫老板都拥有一部分财产。听说她家的茅房比我家的房子还要大呢?”二狗说。
“真的,假的啊?”一个中年人说。
“我骗你干啥?他身旁还跟着一个长得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男人,上次我亲眼看见墩子他娘吃了有毒的蘑菇,眼看人只剩半口气儿了,这公子硬是把她给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你说这奇不奇。”
“这简直就是活神仙嘛!”一群人说。
“……”
而在这四方来里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身着绯衣的貌美女子正仔细听着刚才那群人的对白,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小姐,再这么传下去,只怕你就真成了神仙了。”萱儿倒了杯酒在我的杯子里说道。
我将那酒一饮而尽,然后说:“这些人说的也太夸张了,什么我家的茅房比他家的房子还要大。难道我整日是在茅房里睡觉不成?真是……”
“别说是你了,连我也弄得有人传言起来。其实我也就是让那个妇人把毒物给吐了出来,现在倒被说成是活神仙了。”苏言风笑着说道。
“怎么,那家医馆你还习惯吗?你要是嫌吵的话,我立马给你换一个。”说实话,苏言风的医术的确了得,来了这儿之后,乜城的百姓都把他当菩萨一样的供着。
只是这得病的人虽少了,这无病呻吟的人却多了。
总结一句,那就是来看病的多是未婚女性(当然,这有没有鱼目混珠就不知道了),而来看病的多半就是只诊脉,不抓药的。
为啥咧?因为诊脉的时候一定会是苏言风亲自来。
“还好,只是我向来闲云野鹤惯了。这还是头一次做起了大夫,有点儿不习惯。”墨发如丝,眼眸似辰,世上最美的大夫莫过于此。
“看来让你这个大神医在我的手下做个医馆的大夫还是委屈你了啊!改明儿我给你加薪。”我说。
“没什么,其实在哪里都是救人。即使我只是个平凡的医生,还是会选择救死扶伤。”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拜钟繇为师傅,你和他真是没多少相同的地方。”说起那次帮我出了兰陵,居然还是有条件的,真不知道他要救的是谁,竟能受得了这么个怪老头。
“不过你只用负责医馆和药局而已,也不至于太累。”我说。
萱儿却说:“小姐啊,你交给苏公子的医馆和药局总共有七十多家。”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我怎么不知道。”我问。
“那是因为苏公子的医术和样貌都实在太好了,别的医馆的生意都被我们给抢走了。小一点的就破产,大一点的就把医馆卖给了我们,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而已。”
自从那一次全乜城的珠宝行联合成了商盟之后,我便将大部分的要务都交给了萱儿来打理,除了重大的事情是我来抉择以外,其它的事儿都是由她一手包办,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
在他们两人的帮助下,不知是不是我的运气太好。在从罗刹运来的一批金属器材中,意外的发现了石英的一些碎末。
于是当时就问那批商人这是什么,他们告诉我在大王朝,这种石头的碎末是常有的,叫做皓矾。
虽然在这个时代,皓矾只是很不起眼的东西。但是,知道它作用的我却把它当做是宝贝一样。
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曾有学化学材料的朋友说过,在古代的时候玻璃因为十分的稀少,所以价格非常的贵。但其实制作简易的玻璃的材料很普通,那就是石英。
当时的她还说,要是能在古代制作出玻璃那一定会比费尔巴哈还有钱。
而现在,我做到了。
我开始大量的向罗刹国的商贩购买这些皓矾,一开始他们都不明白我要这些没用的皓矾干什么。但看见我愿意出钱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加上皓矾在这里不值什么钱,所以基本上是我要多少他们就给多少。
我按照脑海中记得的玻璃的形状和做法开始研制,将那些石英粉加上一些石灰石粉末用水调和后做成溶液。等到起了反应的时候才开始动用模具。
还记得萱儿问我这是干什么的时候,我只回答说:“这可是世上最名贵的珠宝哦!”
萱儿摇晃了一下那个杯子疑惑的说:“这瓶浑水真的可以做成最名贵的珠宝,小姐,你不是诓我的吧?”
“你等着看就好了,先用铜制或铁制吹筒的一端蘸取玻璃熔液,然后在吹筒的另一端吹气,使熔液形成所需器型,最后再用剪刀裁剪下来。”
萱儿听了我的吩咐便开始照做,而我则是在吹制过程中,另一方面是利用玻璃的粘性流动来塑成所需要的形状手要不停地旋转吹筒,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使玻璃熔液不流失。
“小姐,你看!”随着萱儿的叫声,我看见玻璃样式的东西在慢慢变大。
“就是这个。”我们两个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眼前这块晶莹剔透的玻璃发呆。
虽然由于力度,速度不够纯熟,做出来的玻璃还没成型,但是透明的样式是萱儿从没见过的,当即萱儿便惊叹道:“小姐,你真是个天才。”
“萱儿,你去多找些手巧的模具师傅和首饰师傅来,另外多去找一些模具回来。让珠宝行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活,现在专心开始研制玻璃的做法。”
“我马上就去,小姐,这块玻璃能不能给我?”萱儿看着我手中的玻璃问道。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啊,好吧。”说着将刚才的玻璃放到了她手里,这丫头连连说了好几个漂亮才消失在了门口。
为了制造这些玻璃,我还专门将藏桥下的一个尾铺改为了研制的仓库,当所有的工艺师傅看见萱儿手中的玻璃时,纷纷都赞不绝口地说道:“如此独特的宝石我们还真是从没见过。”
“莫老板,你放心,交给咱们的事情我们一定给您办好。”
“是啊,莫老板就放心吧!”
“……”
在经过不断的打模,冷却,吹制之后,终于做出了一批令人满意的玻璃样式的首饰,这些透明的玻璃配上原有的玛瑙,玉石,成为了全新的珠宝。
而显然我的预测是没错的,这些珠宝刚一上市就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抢手货。玻璃首饰的销量比原来的首饰销量多了不止三倍。
不仅如此,整个乜城乃至于虬止国呈现出一种玻璃热,不少妇人以佩戴有玻璃的饰品而觉得有地位。来往的商户不远千里赶来一睹这最名贵的珠宝。甚至因为有时会买不到玻璃所做的首饰而大打出手。
一时间,整个虬止国的人都知道在藏桥下有一个会做玻璃首饰的商号。
一时间,莫问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
玻璃成为了虬止国闻名的也是最珍奇的珠宝,而当后来只要每每有人说起玻璃的首饰时,总会有人提到在虬止曾有这么一个传奇的女商人。
她做出的玻璃首饰举世无双,而这么一个女子背后却总是留给人千帆过尽的沉寂。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之后由于玻璃的供应量实在太大,我们在玻璃的制作和加工上又更深入了一步。把原来普通的石英玻璃混合其它的染料做成了各种颜色的首饰。
另外,我们不仅用玻璃来制作珠宝首饰,更用它来做成一些器皿用具。现在,几乎全乜城的老百姓都把玻璃器皿当成是最名贵的金属材料,那些传统的金属器皿纷纷开始滞销,不少的店铺由于我们所作出的玻璃而关门歇业。
也正因此,乜城又被商人们称为玻璃之都。
“言风,这是我新制出来的一种强化版的玻璃罐子,你看看好不好用。”我一走进药馆的大门便喊道。
苏言风正端坐在案几之上给一个年迈的老婆婆问脉,尽管在她身后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大家都是慕名前来求医,可谁也没有抱怨。每个人都是按照秩序,有条有理的等着轮到自己。
“你来了?”听见我的声音,苏言风便抬头说道。
“恩,这么多人看病啊?要不要我帮忙?”其它的伙计都正忙着抓药,制药。这么多人都等着他开方子,还真怕他有些吃不消。
“我怎么敢劳烦你,比起我只用看病抓药,你每天要打理那么多家店铺不是更累?”他笑着说道,但是手里的活却没停下。
“没事儿,其它萱儿都帮我打理好了,这丫头可是一个顶十个呢!”我说。
“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儿?”他问道。
“今天取点算了下仓库,顺道过来的时候给你看看我最近研制的新产品。”说着我拿出一个新制的玻璃药罐给他,虽说还是以石英为材料,但是透明度又增加了不少。
“很漂亮,不过这个你想怎么用?”
我将他手旁的一个陶罐里的药酒全部倒入这个玻璃罐内,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将这个罐子往地上重重一砸。
奇迹的是,除了听到一声“铛铛”的声音外,却没有看到罐子被砸成碎片。
我把玻璃罐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罐子仍旧如崭新一般,毫发无损。
“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苏言风难以置信的问。
“有了这个,不只以后你可以方便查看药物。而且就算在看病的时候不慎打翻了罐子,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掉出来。本来我也没想到有什么用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给你最合适。”
其实这所谓的加强版玻璃,就是我增加了玻璃的厚度与密度,只要不是卯足了劲去摔它,的确是不容易碎的。
“谢了,你对我真好。”苏言风把玻璃罐子放好,然后对我说。
这时,那个正在看病的老婆婆一边咳一边朝我们俩笑着说:“苏大夫,你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有本事又关心你的娘子。”
“就是啊,苏大夫,你真是好福气啊!”旁边的人也附和道。
谁知苏言风听了这话却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说道:“大娘别开玩笑了,她不是我娘子,是我的东家莫老板。”
“原来是莫老板,这么年轻就做了老板,真是了不起,比我家那媳妇有出息多了。”老婆婆说。
本来还想着要解释一番,苏言风这么一说,我心里才踏实下来。
可刚这么想着,这苏言风却突然对着后面排队的病人们说:“哎,我是挺想娶她的,只是她一直不同意。你们大伙儿愿意帮忙吗?”
我晕,这是在演哪一出?
苏言风温柔的表情真可谓是无敌了,无论男女老少在听到他这么说后都异口同声的对我说:“莫老板,苏大夫这种好男人你怎么还不答应啊?”
病患甲说:“就是啊,你和苏大夫,郎才女貌这么般配,还有啥好顾忌的?”
病患乙说:“莫老板你是不是不喜欢苏大夫?那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病患丙说:“苏大夫可是个大好人,你要是不答应咱们大伙都为他叫屈。你就答应吧,莫老板。”
“莫老板,就答应苏大夫吧!”最后所有人来了个总结。
这,这些人,真的是来看病的吗?
还是,他们其实都是苏言风的托儿?
我看到苏言风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似乎看到我这副样,他憋笑憋得很难受啊!
“好了,好了,你们这么问她,会吓着她的。”苏言风说。
一下子全都给我安静了,连掉在地上的针都能听得见。
哇塞!究竟我是老板还是他是老板,怎么都像被他洗了脑一样?
“莫问,麻烦你帮我把大娘要用的银针拿过来。”他说。
虽然感觉是被耍了,但其实我心里明白。这家伙是想我开心而已,要知道,他的毒程舌度绝对不会亚于楚漓。
苏言风对我说过,他不会强迫我去忘记楚漓。
但是同样的,我也不能强迫他不对我好。
所以我只能说:“是,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