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生存》焕炑

18、水潭小溪

　　显然两人赖以生存的温暖成了巨大的变数。谁也没有明说，在添柴时都降低了火苗。
　　白昼的时间越来越短，但周围能够寻觅到的动物足迹越发稀少。终于，连着5天没打到猎物，他们不得不决定，走得更远在外过夜。
　　冬季难熬的冷风成功将每一棵树都摧残地光秃秃，地上丰厚的落叶和积雪拖慢了他们的脚步。
　　走了足足有一个白天，围在脑袋周围的树皮和草绳早就结满了冰霜。远远看去像是两坨圆滚的树皮团。
　　冷风刮得身体的每个部件都在叫嚣着疼痛。两人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在山崖底下寻了个背风处休息。
　　“之前没入冬的时候也没记得有这么远，本来以为有一整个白天怎么也走到了”两人围坐在一起，孙息折不住地抱怨着。
　　原本这个方向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弯弯曲曲有一个小水泡，秋天的时候里面飘满了各种杂乱的树叶，水也脏得很。完全没法饮用。但是现在两人只希望里面能多一点泥鳅或者小鱼在水中被冰封住。
　　手里的火种被小心翼翼放在团起来的树皮碎上。这一小块树皮也是从身上现揪的。
　　火光很快驱散了寒冷，也给黑暗中风雪里等待的两人心里压上了底气。
　　围坐在火堆旁勉强熬过一夜。天边刚亮，两人急着赶到小溪边。

　　同泽伸手掰下一蓬枯草枝子，把水潭上面的积雪扫了扫。露出底下透亮的一片冰晶。
　　趴下身子努力往冰底下看，隐约看见几处被冰封在里面的小鱼和蛙类。样子有些奇怪。
　　这时候谁也顾不上纠结那些东西看上去好不好看能不能吃，冻得通红的手和开裂的嘴唇里再难冒出热气。直抽出被打磨地前段尖利的金属棍子就想往冰层里戳。
　　两人轮番上场，手臂抡圆，金属棒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草绳。直上直下地就往下凿。顿时冰碴子四溅。
　　肾上腺素飙升，谁也没时间思考，一个累了就换另一个，两人癫狂的狠刨了一会儿。已经见底的体能再经历这么一番折腾，很快累倒在冰面上。
　　趴在冰面上气喘如牛，同泽狠狠抹了一把脸。冰凉的手指，火热的手心还有一道道血迹。
　　同泽猛然惊醒，翻过手掌查看。这段时间被饿的骨瘦如柴的手掌已经布满冻伤和裂缝，用力过猛之下裂开的伤口周围是一道道冻干的血痕。手掌下方甚至因为刚刚紧握着金属棒被冻得粘在上面一块皮肉，撕开的伤口血淋淋的。
　　如果再这么下去，两人迟早交代在这片风雪里。
　　躺在冰面上缓了缓，同泽赶紧叫起来孙息折，彼此查看一下，刚才那一顿疯彼此都添了不少伤口。商议一番两人决定，火攻！

　　先是从周围收集来一堆干草，又铺上一层树枝。甚至捡来几块灰突突的石头，放在最底下，为了能够隔离开火和冰面不至于被融化的冰水熄灭。
　　火焰很快点燃，腾腾燃烧的火苗各透明的冰层展开了较量。
　　接下来的一整夜，两人都万分紧张地盯着火堆，不时从周围收集起枯草和树枝加大火焰覆盖面。

　　一夜过去，火焰不得不被越发多的融水浇灭，两人这又开工。只是这次比之前要谨慎得多。
　　火堆在两人的刻意牵引下，准确融化了很大一部分冰面，水被迅速用树皮泼到一边，举起金属棒一下一下凿开冰面直奔水潭底部。
　　不知是不是那把火的缘故，比以前好挖多了。
　　两人的轮番努力下，很快凿穿了冰层，甚至很快翻开了水底的淤泥。
　　金属棍被用作了铲子，一下一下把那些淤泥推到一边的岸上。
　　孙息折直接蹲下身，丢开手里的木棍，直接上手抓。
　　手的触感远比木棍灵敏地多。才捏了几下就有了发现。
　　“哎哎哎！！鱼！！是鱼！！”孙息折举起手里黑乎乎的一条
　　“鱼！！！真的是鱼！！！”冰层里的那几个小鱼明显不够看，甚至够不上两人一石碗的量，但淤泥里摸出来的这条明显不同，长出一个手指，省着吃足够两人一天的鱼汤。
　　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两人顿时充满了干劲，长时间的饥饿带来的虚弱一扫而空，直将底下的淤泥翻了个底朝天。
　　最终，忙到临近夜晚，两人一共收获了7条大小不一的鱼和5只蛙类。
　　顾不上清洗，索性连着表面的淤泥一起丢进火里烧。
　　鱼肉的香味唤醒两人的唾液腺，顾不得烫，直接从火里扒出来鱼就在手里倒来倒去，赶紧咬上一口，泥味儿底下是紧实的鱼肉，汁水四溢。两人的手里各捧着一条大约手掌长的小鱼啃得起劲。
　　猛吃了几口，安抚住了痛饿的肠胃，同泽有机会打量着手里的鱼。大概是一条泥鳅，样子没什么变化，鱼嘴里的利齿比记忆中长了不少，肉也更鲜美。
　　鱼肉很快吃完，手里剩下的鱼头和鱼骨也不舍得丢掉，放在火上慢慢焙着。
　　一会儿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鱼骨在火里变得焦脆，扒拉出来放嘴里嚼着，香酥油腻。

　　一条鱼吃完，火光下，总算能不再饿着入睡。
　　天光叫醒两人，又不死心地走到昨日的水潭边试着挖了挖，周围地面被翻弄地一团糟，经过昨天一夜都冻得严严实实。
　　孙息折有些不甘心，走到坑底，又巴拉巴拉。
　　“这是昨天咱们放进去的？”孙息折突然来了一句。
　　同泽也走到下面查看，那石头棱角分明，明显不在昨天搬来的几块石头之列。又翻弄了一下，露出这石头的本色。竟然有点暗红。
　　和之前看见的石头都有很大差别。

　　两人心头一跳，对视一眼连忙抱起那块石头走到未完全熄灭的火边。
　　用火烤了烤冰雪烤出一些水迹，抓起一团枯草，擦干净石头表面的泥，露出底下的本色。
　　暗红的颜色，沉甸甸压手，边角锋利。质感明显不一般。
　　同泽叮嘱孙息折看顾好火堆，走到不远处捡起几块片状的石头。
　　这样的石头很常见，棕色的石板一样，常被两人拿来铺地面和敲碎了当做石刀。
　　数量众多但不耐用。
　　不过。。。
　　同泽看向那块刚发现的红色石头。也许这次会不同。

作者有话说

　　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