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火与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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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人合力收集了一堆落叶，哪怕这东西不经烧，也总比没有强。
一锅肉汤能够带来的满足感远比想象中的更多。再加上那几坨黄瓜味的奇怪粘液，吃的也还算可口。。
两人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手里的汤，顺便处理出仅剩的余粮和不用的内脏。
“这些还是远远丢掉么”孙息折看着那一小团残留着血迹的内脏有点不甘心。
“要是能做成肥料也行，可惜这是冬天。”同泽也不免觉得有点可惜。如此严峻的生存环境，每一点营养都舍不得浪费。
孙息折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外面，丢弃这一坨东西去了。
外面冰天雪地，冷风瞬间就将这东西冻得梆硬。所幸丢在了上次弃置内脏的地方。转身回去。
带回来的叶子们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一烧就没，但是总体也是没什么烧头，一把连着一把的填进去火苗维持着一样的大小。
“咱今天就烧这个吧。”孙息折提议毕竟囤积的木柴不多了。两人又没有合适的砍伐工具，一直靠着树枝过活。如今入冬之后虽然也找到了不少的枯木和死树，但拖不进来也是没辙。
围着那一堆的树叶，两人犯愁，又不甘心地研究起来。
熟悉的“坚如磐石”榆树叶在没了营养供应的冬天自然硬气不起来了，但是依旧很耐烧。而松针似乎是含有松油的缘故，也比较耐烧。其他各种碎在一起分辨不出的倒是没什么差别。
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试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仅是收集树枝带回来，还会用筐子抱回一堆叶子来，各种搭配和方式统统开始尝试，甚至开始试着烧水煮松油。这当然是不行的。
不过这倒是让同泽想起来了之前烧松枝的时候。
回忆之前的步骤，先是折了松枝各种掰弯，再连带着全部的枝叶一块填进火里。
火苗没见有多大，孙息折直接摊在一边，撒手躺在那摊叶子堆里。
“这样燃的时间久一点。”同泽也不敢确定。但孙息折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一挺身坐起来，又开始研究。
所幸两人的功夫没白费。摸索出来点规律。
松油相当于是树的血液，自然能够在其中流动。弯折树枝的举动像是给松针充血了，自然有了不一样的燃烧时间。
这下周围的松树是遭了殃，很快被薅秃。
暂时不会再缺少燃料了。两人断断续续的收获着几只猎物勉强维持冬季的体温。再加上冬季也不爱动弹，土地冻得无比结实，再也没法挖掘。
一天，两人正在处理堆在一边的松树枝。
“周围的松树能够到的基本都被我们折下来了，得往远了走一走再找一些。”同泽往手里多攥了几根。
还没等到孙息折有什么反应，突然孙息折脑门子一阵凉。
伸手一摸，一片水迹。
“哪来的水啊，还挺干净”。孙息折甩甩手。
“水？”
“是啊，好像是上面掉的”抬头查看，头顶的石壁依旧黑乎乎一片没什么差别。
第二天上午，孙息折照旧出去布置陷阱，同泽追着一串兔子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慢慢跟着来到像是洞口的地方放置两个陷阱。
眼看天边泛红，落日即将沉入地下，立刻往回走。手里只攥着收集来的燃料往回走。路过石壁侧面，想着是不是能看看之前挖出过浆果的树根，又转身往石壁上方走去。
略暗的天光，影影绰绰的树林和灌木，遮住了原本的水源，却多出了一个庞然大物————一座冰山。
这冰山就伫立在山崖的上方，足有一人多高，从一旁斜侧下来的陡峭山坡根部开始蔓延，一直连到两人藏身的石缝上方。像是巨大的冰制成的烟斗
原本冰冻的土层，和冻成冰山堆叠的水源，在日复一日的热度中。开始融化了。
顾不上许多，同泽冲下去，顺着原路返回，叫上刚打猎回来的孙息折，丢下手里的东西就拿上自制的火把去了石壁上面。
经过一番仔细查看，外面的冰层并没有什么融化的迹象，但是如此巨大的一坨冰山就这么压在他们日夜居住的石缝顶上，谁也说不好那向外突出的一块土层能坚持多久。
“之前那么小的水源，能结成这么大的一片冰川，太吓人了！”孙息折摇头感叹。查看了一番，又舍不得好不容易制作的火把，很快两人回到了石缝里。
又一次陷入了两难。
如果不烧柴，那么这么严酷的天气下，两人绝对没法熬过去。但是如果这么长久的任由上面的土层软化下去，说不定会直接塌陷。
“如果能做一些支撑呢？”孙息折提出一个点子。
“用树干做支撑，我们如果能找一些结实的树干，把顶部撑上。应该就没事了。”
可问题是两人根本没法砍树。
研究了一通没能拿出来个解决方案，两人都有些焦躁不安，各自努力入睡。
那冰川看上去并不是一日两日就会塌下来的，所幸，还有时间。
这天，同泽依旧天刚亮就和孙息折各自出门捕猎。
隆冬时节各种生物的日子都不好过，两人甚至捡到过几次冻僵的动物尸体。若是没有火，能够煮一点骨头汤，熬过那几日。恐怕最终倒在雪地里的就是他们了。
远方某个不甚寒冷的葱绿森林里，同样是过冬，这里的人可比同泽他们过得好多了。相对温暖的环境下，十几个人的聚居处甚至有了一点村落聚居的模样。
李飞是这里的土霸王。
因为温暖的气候催生了众多有毒的生物，这十几个人为了找寻一个能够安稳住下的地点一路上牺牲了许多同伴。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李飞抓起叶子上托着的浆果，玩笑似的丢给一旁的人。那人像是抢食的疯狗，枯瘦的身影疯狂窜出扑向地上的果子，手臂不受控制地吊在身前乱甩，仔细分辨竟然和身体只剩下了一层皮肉相连。眼睛暴突皮肤青紫，俨然再无活气。
“看到没，这就是违抗我的下场。”李飞一脚踢在那人影上，将他直接踹地滑出米远。
众人惊惧于他的力量，纷纷跪地更低。
在这片充满了各种毒物的土地上，能够不怕毒素的力量异能者，有谁不屈服于他的统治呢？
哪怕没有人样的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火与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