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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完整演出-0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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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药退了就是这种感觉吗?夜里任何一个念头都会狠狠扯出痛觉,强烈的让泪水直流。还是白天好,白天他忙杜平忙个团团转,无暇思考人生的意义。
究竟是什麽因素退翻了小天认定的代价?这10年来他将王志刚、王冶彦、杜平要以死亡结束这出戏,视为理所当然,最近他猛然清醒了,觉得事情不该只是这样。
关键因素在於,樊承江的简讯。
无法想像某天樊承江站在他面前,然後他一付理所当然的说:
〝是的,M先生,我们一直把你哥当条狗来养。″
猜想对方的反应:
〝什麽?我们家有的是钱,我还念哈佛大学,你们既然养的这麽不情愿,怎麽不早点把我哥放回来?就算他白痴,我们还是准备了总经理的位置等著他。″
哈哈,好糟糕的想像。突然感受到杜平也是别人怀胎10月辛苦生下来的,还一次蹦出了两胎,杜平还是抢先达阵得分,後面的人生却白白给王家人糟蹋了。
「杜平,我觉得你的智商不是普通的低,既然你连樊承江是你弟还是你哥都一清二处,怎麽我还你自由後,你还在王冶彦和我身上穷打转,你不是有爸爸、妈妈、弟弟吗?你怎麽不回你家?难道他们在电视看到你,都不找你的吗?」这些话小天接近自言自语,但杜平就坐在副驾驶座,自然是听到了。
杜平竟然有几分尴尬的乾笑著。
重返王家,对小天而言是个重要的旅途,为湛蓝复仇的剧本真的不能推翻吗?他想试一试他对伤痛的能耐。
「杜平,再过几分钟你就可以见到王冶彦了,我不禁止你把我的恶形恶状向他诉苦,我们会留在王家过夜,也许他以後就把你留在身边了,王导不同意我会出面处理,我说过,我们分开来住,也许会让整个情况好转。」
杜平竟连平常基本反应的〝嗯″都收掉了,整个车程上闷不吭声。
「要进门罗。」小天故意让杜平走在前面,万一杜平馀悸犹存,不敢进王家大门,小天还可以从後面硬把杜平推进去。
咦?在门口踌躇了一下就进门了?杜平的恐惧症什麽时候治好了?难道是迫不及待想跟王冶彦重逢了吗?
王导一看到小天,神情自然是激动到不行,唉,真不自在。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王导你是在嫁女儿吗?
王冶彦却一直没出现。
王导把小天单独叫到房间,一开始骨肉至亲的肉麻对谈,小天自动关闭耳朵,直到比较理性的话题,小天才开始把耳朵张开。
「这份国外新闻我印下来了,我们奔波多年的实验室竟然遭人检举,实验室根本不隶属国家研究院,难怪特效药无效,我和冶彦继续发作,小天,你再不回来恐怕就见不到我最後一面。」
「啊?」没错啊,那家实验室就是他找的,故意把最鸟的实验室资料掺进去,让王导当年不想看到也难。
「冶彦受到很大的刺激,他不出来跟你见面,你可别见怪。」
「我又不是来看他的,不出来就算了。」
「那个……杜平可以留下来吗?」
「喂,你已经把他关了快20年了,你还想对他怎麽样?」怎麽不拿你自己的儿子来做实验?他血液里不也全是RE病毒吗?
「这不是我的错,这是他的命。」
「可是……可是。」
「杜平感染了你哥哥,现在我怕他又感染你,看在我是你爸的情份上,把杜平留下来。」
原来他今天带著杜平来自投罗网。
「爸爸,你有没有想过杜平很可能从来都没被感染过?」
「不可能,虽然他从来没有发作,可是冶彦被他感染了。」
「你怎麽不会以为是你自己感染你儿子?什麽事都要怪罪杜平吗?」
「这件事晚点再跟你慢慢讨论,小天,你可不可以回来帮我?你也知道冶彦天生缺陷,又发了病,现在王家只能靠你了。」
「烂摊子!烂摊子!我这辈子都在收拾别人的烂摊子!求你可不可以放过我!」连杜平都是湛蓝留下来的烂摊子!
「菜快凉了,我们先去吃饭。」
一回大厅,杜平已经不见了。
「爸,王冶彦的房间是哪一间?」小天竟然跑去踹门:
「出来!你给我出来!一到别人家就钻进男人的房间,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快给我出来!」
「算了,你这样会吓到冶彦的,我有钥匙,我们进去吧。」
房间灯光昏暗,整天过著浑浑噩噩的冶彦,坐在床上死命抱著杜平不放,杜平像不小心被捕鼠器夹到似的,一脸莫可奈何。
「冶彦,冶彦。」
杜平被小天拉走,王导留在房间不断安慰冶彦。
杜平发现小天随手丢在桌上的实验室新闻,一直用眼睛瞄著。
「干什麽?想学英文啊?先吃饭了。」小天先把桌上每一道菜都挟了一些搁在大盘子里,添了一些饭,交给杜平:
「到旁边去吃。」
其实小天不是不愿跟杜平共桌吃饭,但杜平更喜欢端著盘子趴在地上跟wii一起吃饭,wii不在了,杜平依旧习惯性陪著空狗笼吃饭。小天只求杜平在外面能不趴在地上吃饭就行了。
当然,杜平在王家也不会趴在地上吃,他端坐在电视机前面的茶几默默吃著。
「小天,你的那双眼睛,跟你妈……。」
一听到这类的话,小天就想逃亡了。
「嗯,我们看电视吧,晚一点会播杜平PK参赛者的节目,我们先等一下。」小天逃到杜平旁边。
小天不知看到电视什麽片段,脸色突然不太好看。
王导推了轮椅过来,想找尽话题安抚小天:
「你在看什麽?」
「唐洁的MV。」
小天打了电话找阿良:
「阿良,你确定唐洁的MV是杜平拍的?」
「不然是鬼拍的?」
「你亲自带杜平去的?」
「不然勒。」
小天走到阳台,跟阿良说明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我问你,你有带杜平去游泳池拍跳水的画面吗?」
「有啊。」
「是杜平自己跳水,还是替身?」
「当然是杜平自己跳的,拍个MV还发替身啊?」
「你亲眼看到杜平跳下去了?」
「废话,跳下去了。」
「不可能,那个人……天哪,杜平这个天才,我一定要把他五马分尸!」
「怎麽啦?」
「说了你也不懂,先这样。」
小天回来後,唐洁的MV已经播完。
「杜平,这几样菜你不爱吃吗?」小天显然非常介意。
杜平只好动动筷子,很勉强的把盘里留下的几样菜色塞进嘴里。
「哈哈,小天你也别忙了,先好好吃饭。」
「爸,你知道我是怎麽改正杜平挑食的坏毛病吗?」
王导陪著笑,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每天送餐给他,叫他只准看不准吃,饿了他三天以後,他看到什麽都吃,连发酸发霉的食物他照样吞下肚。」
杜平什麽话也没回,只忙著看电视。
「是,是。」王导随口回应,想著要怎麽留住小天的心。
但小天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歌唱PK赛的播出:
「杜平要唱歌了,快点,把大家都叫出来看,也叫王冶彦出来看,杜平要唱歌了。」小天很兴奋,还担心阿良忘了看。
杜平突然拿出杂志低头阅读,一付难为情的样子。
「唱的很好,唱的很好。」王导随口敷衍。
「还好还好,但是比彩排好多了,唉,唱的好倔强喔,平平。」
负责做饭的洪嫂也跑出来看热闹:
「唱得真不错,我猜对手会被他PK掉。」
杜平露出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冶彦走出房门,正不发一语在角落望著。
「评审的话都老样子,瑕疵很多,高音掉了五分之几的PITCH,哈哈,还好声音表情非常强烈,酸甜苦辣四种层次都进来了,尤其最後的啦啦啦啦,每一个啦都有很难想像的人生历练,哈哈,评审等一下还会问杜平真的只有20岁吗。」小天迳自导览起来,反而搞冷了场面,只好一人独撑大局勉强乾笑著,杜平你不要一付置身事外好不好!
场面很乾,所幸洪嫂突然捧场,对比赛的分数发出了评论:
「25分?满分?很少有踢馆者的分数那麽高。」
杜平的杂志跌在腿上,这种分数似乎也在他意料之外。
「对啊,踢馆者的唱歌方法通常都没被评审修正过,评审的喜好通常还是偏向每周固定的参赛者,可能唱片公司为了宣传,作了一点弊,没关系,节目效果有达到就好,下次要再比一首,我又得辛苦了。」
小天的一头热跟其他人的冷漠强烈对比,这里竟然只剩小天一个人关心杜平的歌唱,小天内心强烈不满,硬生生换了别的话题:
「爸,你上次不是很好奇杜平最爱玩什麽手机游戏?」
「我忘了。」
「没关系,杜平,手机我还给你,你最爱玩这个游戏,玩给王导看。」
杜平接过手机,默默玩起记忆大挑战,他好胜心很强,想刷下好成绩。
小天回头看了冶彦,冶彦的表情非常挣扎,小天也感到万般挣扎,他支开王导,单独跟冶彦谈话:
「王冶彦,那个……。」好难启齿。
「我想了很久,我一回国就去找杜平,其实是你一手安排?」
「嗯……也不算是啦,反正我鼓励你们交往,但千万别被媒体拍到,不然杜平会死的很难看。」
「我了解了,夏雨桐小姐离奇消失,看来你们影剧三人组有一个人拆夥了。」
「??」扑朔迷离的话真不好懂。
「杜平的剧本都是你写的?」
小天有点难为情:
「他有告诉你?呵呵,写的不是很好,但杜平从小就挺会演。」默契?难道他和杜平之间的默契就是那种情况下产生的?
「我完全明白了。」
「不过杜平今晚有点状况,所以晚上他先睡我房间,改天我再安排你们出来单独见面。」
「恭喜,相信你们的作品一定能超越断背山,我心甘情愿搏命演出,谢谢你们的抬爱。」
「你这什麽意思?你不喜欢杜平用不著勉强,反正杜平很容易移情别恋,我老早就防著他变同志,上次是为了你我才特别破例,少不知好歹。」
「说这麽多做什麽?你的目的就是要我和杜平在一起,不是这样吗?」
「嗯……不否认啦,但你觉得太勉强的话,就算了。」
「不勉强,我认命。」
「??」
小天一头雾水走回客厅,看著杜平玩手机游戏:
「耶?这麽快就破关了,真不亏是资优生。」
杜平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刷下新纪录,因为手机留下的旧分数,每一个都是他的三倍之多,杜平愣了一下,终於开了第一句金口:
「这些分数……都是我的?」
「我也只好请你出去了。」
杜平无奈的笑笑,不置可否。
冶彦听到他们要离开的对话,从房间冲出来,强拉杜平就要往外逃。
「等一下!」小天紧紧拉住杜平的手,突然有一种很尴尬的感觉,一不留神就松脱了手劲。
冶彦已经带著杜平夺门而出。
我的头好晕,杜平为什麽要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小天想到刚刚杜平在电视唱出的两句歌词: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看来杜平还是没有妥协,仍旧决定赖上自己。
小天感到欲哭无泪。
〝这些分数都是我的?″
〝我也只好请你出去了″
好不容易终於见到了樊承江,初次对话竟然是这种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