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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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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松开了她的手,曾有很多人都说过我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而在那一刻我忽然很恨我的自尊心。因为如果我没有自尊心的话,我想我会上前抱住她。
可我松开了她。
那种电视剧小说里浪漫而深情的戏份永远也不会在我与她之间上演,在我松开了她的手之后,她转身就走。
走的那么决绝,自然也不会回头。
我站在酒吧门口等了一夜,同那次在经理楼下等她不一样,我开始在想我到底是哪里出错,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同样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的讨厌我。
她不喜欢我喜欢她。
可我还是很喜欢她。
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知道了她的住址,当我以她表姐的身份在房东那儿拿到她家钥匙进到她家时,距我上次看见她已经过了五天。上午十一点,她仍躺在床上没有醒来。我看着地下散乱的酒瓶、衣物、鞋、纸巾…我想她过的并不好。
我脱了西服外套,然后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当我收拾好房间熬好粥时,她终于醒了。
“醒了?”我将米粥端到桌上,对她说道。
她看了我一分钟之久,却没说任何话。
我又道:
“去洗个澡然后过来喝点粥吧。”
说完我就拿起外套打开门离开了她家。
我的上司林穎曾说过我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做什么事都是有条有理斯斯文文的。她很喜欢我,在她说完对我的评价后她对我说道。
我喜欢女人,早在我十六岁时就知道了。
可对于林穎的表白,我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林穎的相貌。坦白来讲,林穎比陈盈平优秀的太多,无论是家势相貌人品还是其它。
可我不喜欢林穎。
我离开她家时是下午四点,我的上司林穎打电话给我:
“你知道你今天旷工一天吗?”
“知道。”
“为什么?”
“有事。”
林穎在电话里沉默了一分钟,然后问道我:
“许有睿,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么?”
“嗯。”
林穎挂了我电话,对于她来说这种不礼貌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会在她身上发生的。可事实上她仍挂了我电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林穎能单单在两句话里就判断出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我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下楼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陈盈平家那扇紧闭的门,嗯,我该配一把她家的钥匙。
自那天过后,每天我下班后都会开半个小时的车到她家去,用我配的钥匙打开她家的门。然后打扫卫生,做饭,等她回来。有时会等到凌晨,有时会等一夜。她回来时,我就把饭菜替她热一下。然后再打开门,离开她家。整个过程,我们不会说任何一句话。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我很庆幸那一年里她能允许我进入她的生活。而结束的标志则是有一天我做好饭等到她到夜里十一点多,她喝的大醉。
她打开门进来时,我上前扶住她。她一把推开了我,然后带着醉意问道我:
“许有睿,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喝多了。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讲话,是一件徒劳的事。
她走到我面前,脱下高跟鞋的她不及我耳高。她抬头看着我,我的沉默似乎让她很不满。可她却伸手抱住了我,那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
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她在我耳边问我:
“你和别人上过床么?”
“没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我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了她。
“没接过吻?”
“没有。”
她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吻了上来。我没有推开她,我也找不到理由推开她。二十六岁的我,并是什么高尚的圣人。
那一夜我们发生了关系,这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我不知道,对我而言却很重要。
那夜我彻夜未眠,她浑身赤裸地睡在我身边,她微卷的长发带着发香散在我胸前——和我无数次梦里的场景相同。唯一有区别的是我没有抱住她,或者说我不敢抱她。
我怕她。
她在我左肩上咬下的伤口在漆黑的夜里忽然剧烈地疼痛了起来,那种疼痛让我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我与她如此之近。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更不知道天亮之后我与她的关系会变得怎样。我害怕她的酒醉,却又庆幸着她的酒醉。我不敢睡去,我怕是一场梦。
结果果然是一场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