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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爱澄神秘的禁忌 ...

  •   接下来的日子是对我最大的恩赐,爱澄没有离开,亦是没有抱怨,先生照常来授课,只是比往常多了更多的笑容。我们三人默契的绝口不提爱澄来的那天,就好像爱澄和我就一直是属于这里的。
      爱澄很崇拜我的诀字,我有种大英雄的自觉,我修诀更加认真又干劲。
      “初儿,真的好漂亮,你真的真的很厉害。”爱澄总是为我鼓掌,即使就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唤了一些最简单,视觉效果却是最好的诀字,就让单纯的爱澄感动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禁为我的小小聪明而自喜了一把。
      爱澄其实脾气很好,相处久了发现她和先生很像,都是那种柔雅的气质,一点也不像初识那几天那样。
      她比先生更爱我的歌,每晚睡觉的时候,她不许我唤盾。
      “莫初,从此你有了我,你不需要这些根本不存在的幻术,我们保护彼此。”
      我们保护彼此,这句话闯进我的梦境,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安全过,就让我们来保护彼此吧。
      “爱澄是莫初的小呀小宝贝,莫初是爱澄的小呀小淘气,她们很开心很快乐。。”
      “为什么我是小淘气,我也是小宝贝啊。”
      “闭嘴,你就是小淘气。”
      每晚入睡的时候,我们环抱着彼此,她编了一首旋律很奇怪的歌,用普通的唱法唱给我听,把我感动得要命,外面的人都如爱澄这般好么?
      “爱澄是莫初的小呀小宝贝,莫初是爱澄的小呀小淘气,
      她们很开心阿很快乐。
      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屋子,
      有那么一个平凡的日子,
      爱澄闯进了莫初的生活,
      她们从此保护彼此,
      她不要莫初的诀字,
      不要莫初的歌声,
      她要自己唱给莫初听,
      那是一个小宝贝。。。”
      循律奇怪,词调全然不和谐,爱澄越唱越起劲,充满自信的人永远是美丽的,那双眼,我从不会忘记。

      “蓝色二度光呢?这已经是四度了,莫初,先生要生气了。”最近和爱澄玩得太过开心,把诀字完全抛在脑后,有些窘迫地看着先生,从来没有这般荒废过课业,血液全部充到脸上,觉得都要滴了下来,我弯着腰低着头搓手。
      “先生啊,这我完全看不出来区别啊,你就别难为莫初了。”爱澄和我们一样,围着桌子坐,但是她对诀字可是一窍不通,教了她好多天,她连最基本的心诀都记不住。
      “爱澄,你不要插嘴,我在授课,这是她必须掌握最基本的基本功。
      先生不是苛刻,这个问题看似很小,基本功扎实,你在以后才不会犯大错。努力想,蓝色二度光。”我不敢看先生,更懊恼爱澄为什么和先生顶嘴,明明就是我贪玩,忘记课业。
      “我看先生你就是蛮不讲理,这有什么区别啊,都是蓝色啊。”爱澄一副不在意的语气。
      “爱澄,你不要说了,是我的错。”我依旧低着头,努力回想先生昨天教授的心诀,该死,全部忘记了。
      爱澄气哼哼地离桌,跳上床滚来滚去,存心扰乱先生的授课。
      “爱澄,你娘教你的礼节你都忘光了么?”先生不平不淡的声音却让爱澄瞬间静止了,我猛地抬头,爱澄已经僵住了,又将被子蒙在头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她哭了,我知道。
      这样的日子太幸福,我几乎忘了爱澄是不属于这里的,她有一个我不能触问的娘亲。
      我已经无暇顾及先生的失望了,满心都是疑问,她娘亲怎么了?究竟为何每次提到她娘亲,爱澄都这样难过呢,看着她躲在被子里哭泣,我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绑住,连跳动都如此困难。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我什么都不懂,我着急地看着先生,先生的表情很复杂,有点淡然,依稀有一点懊悔,我不懂,我什么也不懂。
      这一夜我睡得不好,
      爱澄的娘长得很普通,我不喜欢她娘,我总会觉得她会从我身边抢走爱澄,她娘哭得肝肠寸断,就像爱澄来的那一天一样,她娘一身奇怪复杂的花色,唯独没有穿鞋。
      我想起来了,那是爱澄的鞋子,或是爱澄穿了她娘的鞋子,或是她娘穿了爱澄的衣服。
      这一幕着实是有一点恐怖,爱澄哭得梨花带雨,用力伸长手,试图抓住前方的我。她的娘亲死死地抱住她不放,爱澄拼命的挣扎,那个女人就像是石头做的一样,连衣料都是僵硬的,爱澄的努力根本是徒劳。
      镜头拉伸,我发现我正在慢慢地远离爱澄,我根本没有动啊,不要,我不要爱澄离开我。
      “爱澄是莫初的小呀小宝贝,莫初是爱澄的小呀小淘气”
      爱澄声嘶力竭地嘶喊,
      “莫初,不要忘记我,你没有好好保护我。”
      她突然放弃了挣扎,眼神死死地看着我,那僵硬的眼睛不是爱澄的,我不相信。
      我越来越远,直到我看不见她,只能感到一束冷得我寒颤的眼神紧紧锁着我,我无法逃脱。
      “莫初,醒醒,醒来了。”我被摇晃,朦朦胧胧的梦境终于消失,我含泪的眼睛还没有看清爱澄,我就死死地抱住她。
      “我会好好保护你,一定会的。”
      “我就在这啊,莫初,不要怕,我相信你,谁也不能伤害我,亦不能伤害你,我用生命向你保证,只要我还在,我绝不许。”
      我还沉浸在梦境给我的惊恐里无法释怀,爱澄早就沉沉地睡去,我不敢闭眼,我怕再也看不见她,我很困很累,但我还是不愿闭上哪怕一小会。
      爱澄不会走,她说她哪也不去,她不会的。

      我是汪洋里一个一直迷失的枯叶,我飘阿飘,
      我努力,害怕,惶恐,我环抱寒冷,
      远处有一个灯塔指引着我,
      那光亮是橙黄色的,看起来是多温暖,
      于是我信了它,
      我更加努力地飘向灯塔指引的方向,
      于是我找到了另一片枯叶,我无法看到她的背面,
      但是我不在乎,
      我愿意在汪洋里继续流浪,
      只要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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