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院校那些事儿》漫漫阳光

7、学姐是我们的，学妹也是我们的

　　排练厅里卢丹和白露不停地向外张望，只有小妖儿一人在悠哉悠哉地修着指甲。
　　卢丹：这都几点了，这人都哪去了？
　　白露：小妖儿，你再给他们打个电话。
　　小妖儿：你刚才不是给黄毛儿打了吗？
　　白露：他不是没接吗？你再打一遍！
　　小妖儿：你打她都没接，那我就更没谱了。
　　白露：哎，我再打一遍。
　　小妖儿悠闲地拿出手机，给黄毛儿打起电话。
　　白露：哎？怎么又正在通话中了？
　　小妖儿：那是因为我也在打------
　　小妖儿边搓着指甲慢声细语地说，卢丹把白露的电话拿过来。
　　卢丹：让他打。
　　小妖儿的电话接通了，卢丹和白露都拥过去偷听。
　　牛魔王：喂，黄毛儿他们正忙着瞄小姑娘呢！你什么事儿跟我说吧，是不是你丫也开窍了，今天咱哥几个一锅烩吧！
　　卢丹、白露：什么？
　　小妖儿被吓得立刻挂断了电话。
　　卢丹：小妖儿，你实话跟我们说，这帮男生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小妖儿：多简单点儿事儿，你们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今年院里不是又招新生了吗？村里来新人了，他们这些旧人不得挨个审查审查？
　　卢丹：什么审查，不就是看下届女孩儿有漂亮的吗？你们男生啊就这点事儿！
　　白露：你们说什么？那牛魔王，不会也去审查了吧？
　　小妖儿：很不幸地告诉你，不光牛魔王、黄毛儿也去了。
　　白露：丹丹，我怎么办啊我？
　　卢丹：不急，不急啊。你们这些见色忘义的男人！
　　小妖儿：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时我们把你们当宝儿时，你们不也是一个个趾高气昂的？现在来新人了，你们年老色衰了，也怪不成我们啊！况且我可没去。
　　卢丹：我们年老色衰，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小妖儿：我再说八百遍，你们也就是这德行了。早就说过，女人要注意保养。
　　小妖儿轻抚自己的脸庞，白露看着他的样子坏笑道。
　　白露：那他们都去了，你为什么不去啊？
　　小妖儿：我不需要。
　　白露：你是不需要谈恋爱还是不需要女人啊？
　　卢丹在一旁偷笑起来，小妖儿原本闲适的脸顿时纠结起来。
　　小妖儿：哎，哎，哎，怎么说话呢？
　　白露：我们年老色衰但我们最起码是女性啊，你油光水滑、但你是男人！哈哈哈，没用！
　　小妖儿：别跟我这儿用人类最原始的区别气人！
　　卢丹：妖儿，这么长时间了，从没听说你喜欢谁，你是不是------
　　小妖儿：不是，不是。
　　卢丹：你猜到我问的是什么了你就不是！
　　白露：得得得，别跟他贫了，去看看那边牛魔王怎么样了。
　　大厅里站满了来报到的新生，这群大二的男生们眼睛不住地看向新来的女同学。芋头在帮学妹拎着行李，累得满头大汗。大个儿手拿茶杯颇具“文化素养”地看向学妹。黄铺儿也跟一学妹聊得正欢。小胖儿蹲在牛魔王身边一边吃一边来回瞄。
　　白露三人来到大厅后，开始寻找牛魔王的踪迹，看到牛魔王在角落里自顾自地抽烟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黄毛儿：同学，你家是哪儿的啊？
　　女孩：青岛的。
　　黄毛儿：呦，巧了，青岛的啊！
　　女孩：学哥，您也是青岛人吗？
　　黄毛儿：我对青岛特别有感情，不是上有天堂、下有青岛嘛！
　　白露：你不是说上有天堂、下有鞍山吗？
　　黄毛儿：你随便起什么哄？
　　黄毛儿刚要回头正看见白露，原来白露一直站在他身后。
　　黄毛儿：鞍山青岛是一家，兄弟城、兄弟城------
　　白露：哼！
　　黄毛儿：露露，你听我说------
　　白露和卢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学楼。
　　黄毛儿：你怎么把这姑奶奶带过来了？
　　小妖儿：你不是说了吗？要拥抱小学妹，告别老姑娘吗？
　　黄毛儿：那我还说过：学姐是我们的，学妹也是我们的呢！
　　芋头来到二人身边，讽刺地冲着小妖儿说话。
　　芋头：有时候，部分学弟也是我们的。
　　众人：激情四射！
　　小妖儿：讨厌！
　　大个儿正在给新生安排寝室，当遇到学弟时他便严肃起来。
　　大个儿：姓名！
　　李皓：哥，我你都不认识了？
　　大个儿：姓名！
　　李皓：哥，你抬个头呗！
　　大个儿：我说你这个同学------
　　大个儿不耐烦地抬头，发现李皓后面站着个小学妹，顿时他的态度便和蔼起来。
　　大个儿：李皓，A3-408.
　　李皓：哦了。
　　大个儿：同学，姓名------
　　秋千：秋千。
　　大个儿：秋千？是那个总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的秋千吗？
　　秋千：嗯，你怎么知道？
　　大个儿：爱好文学、素质好、素质好。
　　秋千：哦，你素质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个儿：呵呵。你说话真直白。你好，我是10级影视表演班，我叫苏雷。
　　秋千：你好，秋千，11级戏剧写作班。
　　大个儿正细心地给秋千指引寝室位置，此时的小胖儿和牛魔王同一时间看中目标。
　　牛魔王：她来了！
　　小胖儿看向小学妹的目光发直、张着嘴巴，吃的东西都掉了出来。
　　小胖儿：谁啊？
　　牛魔王：我的女神！
　　大个儿在电脑上搜索秋千的文章，牛魔王在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机屏保。
　　大个儿：真漂亮。
　　牛魔王：可不是。
　　大个儿：她怎么就这么有才呢？
　　牛魔王：比当初更吸引人了------
　　小胖儿：你俩说谁呢啊？
　　大个儿：你不认识，过几天可能会成为你的嫂子。
　　小胖儿：牛魔王，你说谁呢啊？
　　牛魔王：我的女神。
　　小胖儿：啥女神啊？
　　大个儿：小胖儿，你说你什么记性吧？牛魔王跟你都提过谁啊？不就是那个他高中一直暗恋的小学妹，唉，真是不拿牛魔王当回事儿啊！
　　小胖儿：大个儿，你别挑啊！牛魔王，咱（zhan）不听他地，咱俩最（zhui）好了！
　　黄铺儿：她也考进来了？
　　牛魔王：嗯。
　　黄铺儿：哪个专业啊？
　　牛魔王：戏剧写作。
　　大个儿：唉我去！
　　小胖儿：你干哈啊？吓俺一跳！
　　大个儿：今年戏剧写作真出人才！说话没啊？
　　牛魔王：没说话呢，你呢？
　　大个儿：我说话了，聊得挺High呢！
　　牛魔王：你丫厉害啊！
　　大个儿：那是！哪天约她出来啊，咱哥儿几个得见见啊！
　　牛魔王：可别，我都不知道她还认不认识我呢！
　　大个儿：怎么这没自信呢？牛魔王这名号在我们院那不是响当当的？
　　小胖儿：全院第一校草（chao）！
　　黄铺儿：什么时候你单独约她见见啊？
　　牛魔王：明儿吧，我遇到她再约她。
　　黄铺儿：你呢？大个儿，你不是得手刀儿拿下吗？
　　大个儿：那是肯定的，明儿就约出来见面！
　　大个儿心虚地给自己壮大声势，立刻出门给秋千打起了电
　　话。
　　小胖儿：牛魔王，你喜欢她哪儿呢？
　　小胖儿看着牛魔王的手机屏保疑惑地问。
　　牛魔王：她单纯、直率、有才华。
　　小胖儿：唉我去，这是俺认识你，你说过最（zhui）简单含蓄的话了！
　　牛魔王：少废话！
　　黄铺儿：而且还不骂人了。
　　小胖儿：嗯那。
　　牛魔王和秋千在门外说完话之后，秋千一个人在门口呆立。
　　李皓：秋千，嘛呢啊？
　　秋千：唉，别烦我啊，愁着呢。
　　李皓：怎么了，跟哥们儿说，解决。
　　秋千：刚才有个学长想今天晚上约我吃饭。
　　李皓：妈的，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秋千：哥们儿，还不光这呢，昨天晚上另一个学长也想约我
　　吃饭------
　　李皓看到自己中意的女孩被被别人打着主意，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李皓：当然不能去了！
　　秋千被李皓的音量吓了一跳，便立刻吼回去。
　　秋千：我自己知道！
　　李皓被秋千这么一喊反而会心一笑。
　　李皓：我就欣赏你这点，脾气够个性！
　　秋千：那你不是贱的吗？
　　李皓：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
　　秋千厌烦地扭过头去思考。
　　李皓：不用想了，既然都约你就都不去，你一个去一个不去更得罪人。
　　秋千：也是-------好了，问题解决了！
　　秋千又活蹦乱跳地回到排练厅，李皓目的达到得逞地笑了。
　　黄铺儿和小胖儿在寝室打着游戏，大个儿和牛魔王垂头丧气地推开门走进寝室。
　　小胖儿：咋（zha）这么早（zhao）回来了呢？
　　黄铺儿给小胖儿使了个眼色，小胖儿急忙捂住了嘴。
　　黄铺儿：没约成？
　　大个儿、牛魔王一齐点头。
　　黄铺儿：女孩拒绝你们了？
　　大个儿、牛魔王一齐再点头。
　　大个儿、牛魔王：唉！
　　小胖儿：你俩咋（zha）这齐刷呢？一样一样一样地！
　　牛魔王和大个儿一齐坐在椅子上抽起了烟。
　　黄铺儿：其实这件事儿吧，不能操之过急，得注重方法。
　　牛魔王和大个儿又一齐将脑袋聚向黄铺儿。
　　小胖儿：你俩咋像双棒儿似的？哈哈哈------
　　大个儿、牛魔王、黄铺儿一齐看向小胖儿。
　　小胖儿：俺不说（suo）话，不说（suo）话了。
　　寝室四人的脑袋聚在一起商量计策。
　　大个儿、牛魔王一齐将各自心仪的女孩约到操场。
　　大个儿：牛魔王，领子有点歪。
　　大个儿帮着牛魔王整理衣服，牛魔王也帮助大个儿摘掉衣服
　　上的线头。
　　小胖儿：这都几点了，还能来不了？
　　黄铺儿：别着急，别的事儿她们能不来，练声的事儿指定来。
　　大个儿、牛魔王昂首挺胸地看向远处人群。
　　牛魔王：来了，来了。
　　牛魔王扯了扯大个儿的手。
　　大个儿：知道，我那也来了。
　　小胖儿：唉我，你俩太有缘了！
　　秋千气势汹汹地从远处走向牛魔王和大个儿。
　　牛魔王：状态有点儿不对啊！
　　大个儿：我看也是------
　　秋千：都来了？
　　大个儿、牛魔王：嗯。嗯？
　　大个儿、牛魔王好奇对视。
　　秋千：你们一起约我有意思吗？耍我是吗？
　　大个儿、牛魔王：嗯？
　　秋千：牛魔王，你一直是我的学长，没想到你跟他是一路货色！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别怪我不客气！
　　秋千说完便走了回去，剩下呆头呆脑的二人。
　　大个儿：她这是唱的哪出啊？
　　牛魔王：不知道------
　　寝室四人经过今天的一役后都喝起闷酒来。
　　小胖儿：俺就整不明白了，那小丫崽子有啥出奇的？就值得你兄弟俩较上劲了？别忘了，你俩可是双棒儿啊！
　　牛魔王：别说秋千，这跟他没关系，要怪就得怪某些人不安好心！
　　大个儿：孙子，你什么意思，爷爷没听明白！
　　牛魔王：我他妈的烦你，你丫少跟我废话！
　　大个儿：行，咱也别整这没用的事儿。我也不是那死皮赖脸的人，这样，咱俩现在都给秋千打电话，秋千接谁的电话，谁就继续追她，怎么样？
　　牛魔王：谁怕谁啊？
　　牛魔王、大个儿一齐给秋千打起了电话，结果二人都没打通。
　　牛魔王、大个儿：怎么回事？
　　小胖儿：你俩还真有缘！
　　黄铺儿：傻了吧你们，一起打电话不占线吗？
　　牛魔王、大个儿：哦------
　　小胖儿：你俩下回能不一起说话了不？
　　大个儿：我先打！
　　牛魔王：你丫要脸不？我先喜欢的秋千。
　　大个儿：这可不论先后，我先打！
　　大个儿急忙打给秋千。
　　大个儿：秋千，是我-------通了。秋千，我突然想给你念首诗。嗯嗯，我希望逢着一位丁香一样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
　　秋千：给你那丁香念吧，我是秋千！
　　大个儿被秋千挂断了电话，牛魔王紧张得手直哆嗦。
　　秋千：喂？
　　牛魔王：哦，我是牛魔王。
　　秋千：你喝多了？
　　秋千的一句关心使大个儿沮丧地拍了一下脑袋。
　　牛魔王：嗯。
　　秋千：别内疚了，早点睡吧！
　　牛魔王：好，那我们明天见！
　　秋千：嗯，明天见。
　　牛魔王兴奋地起身绕着寝室跑。
　　牛魔王：恋爱ING，Happy ING-------
　　大个儿：切，不就是一姑娘吗？大不了我回头追卢丹！
　　小胖儿：这么快就出结果了？
　　黄铺儿：你说呢？
　　小胖儿：他俩是双棒儿，为啥牛魔王胜啊？
　　黄铺儿：因为牛魔王简单、没心机。
　　大个儿：孙子，说谁有心计呢？其实刚才我也不算输，秋千也接我电话了啊！
　　小胖儿：来想赖是不？真有心眼儿！
　　牛魔王、小胖儿一起群殴大个儿。
　　大个儿：没想赖，没想赖------
　　黄铺儿在一旁写着字。
　　小胖儿：嘎哈呢啊？上啊！
　　黄铺儿上前没有打大个儿，而是将一张纸递给大个儿。
　　大个儿：啥啊？
　　黄铺儿：签字！
　　牛魔王：还是你想的周全，省得他明儿个一推六二五。
　　小胖儿高举着自己的胳膊大喊口号。
　　小胖儿：签字，签字！
　　大个儿无奈之下只好签了字。
　　大个儿：黄铺儿，你够狠！
　　大个儿被小胖儿压躺在地上，垂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