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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与狼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

  •   没错是狼,是狼出来觅食了。我们正身处险境,怎么办?晚静故作镇定的说:“没事我们把门给关上,再用木头把门顶住,这样狼就进不来了。”我听得出来晚静声音里的颤抖,我清楚这刻我一定要毫无退缩的去保护她“你们别动,我去顶住。”
      当那让人为之胆寒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傻妮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不会是,花狼来看我了吧。”
      花狼?刚对她有点同情心可我还是如此想到这性命攸关的关头就别犯傻了:“晚静,你看好傻妮!别让他出去了,我去去就来。”
      晚静点了点头,我亦步亦趋的向外走了出去,尽量让自己平静,可无论如何都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似的,我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根还算粗实的树枝,虽然是个男子汉,可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残疾人,此去定是凶多吉少,可是我更清楚现在的我需要拿出男子汉该有的气概去保护那个我爱的人。
      就在我向外走的时候,傻妮突然冲了出去,我还没能反应过来,她就冲了出去,晚静没有拦住她。晚静就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傻妮只是一路跑一路笑着说:“是花狼,一定是花狼,是狼爷家的花狼。”怕这傻姑娘犯了傻会有生命危险,可我也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晚静也跟了上去,绕过龙王石像到了门前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特别的明亮,散发着着夜明珠般的绿色荧光,不过此刻那光里透出的寒气逼人让我和晚静脸色煞白,血液、表情瞬间就被冻住了。我和晚静都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只有傻妮在那站着,我们俩都小声叫傻妮回来,可她依旧是笑着,特别激动的说:“花狼,花狼。”
      说时迟,那时快,那狼从外面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傻妮不闪躲反而是张开双臂,我忙把在一边的晚静拉在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我们俩都捂着嘴惊呼:丹丹!
      只见那狼扑到了傻妮的身上,我们两个惊魂未定不忍直视,只见那只头上毛色不一的成年狼并没有撕咬傻妮,反而是和傻妮亲昵了起来,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虽然最终傻妮是安好无事,不过我还是因她的鲁莽为她捏了一把汗。
      光线虽昏暗可我还是从那狼的毛色辨识出那头狼的确是花狼,晚静依旧是心有余悸,仍然紧紧地抱着我,不敢瞧那头狼,是花狼我就放心了,毕竟小的时候我们有过照面,我拍着晚静的后背告诉她不用害怕。
      傻妮抚摸着那头狼的头说:“花狼,他们是我的朋友,你别伤害他们好吗?”花狼是有灵性的,它看了看我们俩凶狠的眼神变得柔和多了,接着就又和傻妮亲昵了起来,只听傻妮对那头狼说:“花狼,你这几年去哪儿了?我好想你啊?你知道吗?这几年你走后我就一直是一个人,没人跟我玩。我很孤单,现在既然你回来了就别走了好吗?”从那话语里我感觉到了无尽的悲伤,虽说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是力透纸背的伤感。晚静我们俩都纷纷低下了头,晚静泪眼朦胧,我只能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这头狼是狼爷前些年收养的,狼爷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猎人,尤以猎杀狼出名,在狼患严重的那几年守候着我们这一方的平安,因此被人敬称为狼爷。
      只是那年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狼爷的家遭到了狼的袭击,他的住处与我们最近的村子也隔有几座山头,那边出了事我们这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是听到狼的嗷叫人的呼救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结果她的妻子还有在襁褓中的儿子,惨遭不幸,场面惨不忍睹,可怜他妻儿尸骨无存。狼爷中年娶妻,老来得子,本该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却失去所有,于他而言不啻是釜底抽薪。
      可经此村里有好事者却议论说这是狼族对狼爷的报复,现在狼爷遭此打击,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的确是杀了很多的狼,遭到报复也在情理之中,狼爷悲痛欲绝而且心里有了结,执拗的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妻儿,一心寻死以求解脱,也为在那边与妻儿团聚然后好好补偿她们。
      为了让狼爷活下去,不信鬼神的林爸爸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不惜重金请了方圆百里的一位算命先生,给他看相,他告诉狼爷,他的儿子并没有惨遭杀害,只要他从此不再猎杀狼,他的儿子会在许多年后回到他的身边。林爸爸之所以让算命先生说这些话,一是由于狼被大量捕杀食物链被破坏当地生态变坏已初现端倪,再者就是考虑到狼爷的身体年龄已不足以猎杀狼是为他的安全考虑,最重要的是给他一种希望,让他活下去的希望。
      狼爷虽也不信命,不过这谎言里藏着他的期许,为了这句儿子会回来,狼爷决心活下来。不仅从此不再猎杀狼,而且还收养了一头小狼崽,长大后将它放归了山林,他想以此来赎罪。可在外人看来他这是助纣为虐,将它放归山林是放虎归山,所以为人们所不齿。为此先前故交也渐渐的与他疏远,自那以后狼爷一直就孤身一人。现在他已到古稀之年,头发已经全白了,一个人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自从失去妻子儿子之后狼爷变得沉默寡言,嗜好饮酒,可以说他只有在种谷子酿酒的时候是清醒着的,多数时候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现在他家里摆放的到处都是酒坛子,可以说和酒坊别无二致。
      村子里除却林爸爸家我家与狼爷有交往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傻妮。林爸爸与狼爷交好是因为狼爷为新中国的建立做出过贡献,杀过鬼子。我们家与狼爷交好是因为算起来狼爷是我父亲的师傅,听母亲说父亲年轻的时候曾经跟狼爷学习过枪法,而且狼爷在我爸爸过世后对我家格外的照顾,而傻妮愿意照顾狼爷其中缘由我就不得而知了,大抵是因为狼爷曾经在傻妮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为她打抱过不平。
      傻妮对狼爷很照顾这一点从生活琐事中就可以看的出来,家里穿的用的总是会给狼爷送去一些,平日里还会去狼爷那里“帮着”做些活。这头狼是傻妮帮着养大的,花狼一定记得她的恩惠,所以这才会有眼前这一幕。
      难道狼真的有人性吗?我想是的!
      那一夜,晚静一直枕在我的肩上,战战兢兢。我虽嘴上不说但在心里还是非常感激傻妮,没有她我们恐怕已经命丧狼口尸骨无存。
      傻妮是抱着花狼睡去的,花狼在半夜的时候就离开了,早上傻妮醒来的时候,发现花狼不见了,哭着去寻找她,晚静我们两个来不及向来供奉的村里人打招呼就紧跟着她出门去了,只是她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晚静上前给她一个可以哭泣的肩膀,傻妮泪流满面:“花狼走了,以后我就又是一个人了,没人跟我玩了。”
      “不会了,你还有我,还有我们,以后我们跟你玩。”晚静也受了感染,泪眼朦胧。
      我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那棵野果树,就提醒晚静说:“我们陪傻。。不是。。是,丹丹,去摘野果子吧?”
      紧接着在傻妮的带领下我们就去寻找那棵果树,下过雨的山里空气湿度格外大,我们三个走了好久,到了地方后身上都湿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场雨一般。
      “昨天还在这里的,今天怎么就不见了呢?”望着光秃秃的山崖傻妮如是说道。
      “你不会记错了吧?”
      “不会的,这里我来过好多次的。”傻妮决绝的说着一脸焦急。
      晚静向前走去,之前的那座山头象是被刀直接削去了一半似的,剩下的只是陡峭无比的山崖。我跟了过去,想一定是昨晚的雨太大,发生了滑坡,俯下身往下看,果真那个果树就在下面,身子被泥土乱石埋了半个,裸露在外的部分面对命运的安排丝毫没有屈服依旧生机勃勃。
      傻妮也跟了过来,我回转身说:“它在下面,果实都被碎石掩埋摘不到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只是傻妮不肯走,坚持要下去,那山崖一失足就成千古恨,无论如何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我在晚静耳边耳语一番,她会意。我让她们退后,让傻妮等着,我在崖边故意使劲踩了一脚,瞬间泥土石块纷纷向下滚落,我身子往后一撤就倒在了地上,还真不是我演技好,事后想起都会后怕。
      她俩过来扶我,我仍旧心有余悸,不知何时额上已冒出了汗。傻妮知道我不是在骗她就一面道歉一面忏悔,并主动说了回家。傻妮背着背篓在回家的山路上不停的拾拾捡捡,在她眼里什么都像是宝贝。到了岔路口和傻妮道别后,我和晚静又走了一段路也很快分开了,临别前她夸我说表现的不错,还主动给了一个拥抱。
      刚进院门,就看到母亲一脸倦容,坐在正屋门楣前,用干的废弃的布擦拭被雨淋湿的新收的粮食,我叫了一声妈,只见母亲猛地一抬头接着是猛地一起身,那谷物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我看到母亲这样懂得母亲永远都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一个,那洒落一地的粮食此刻就像她昨夜流的一地的泪水,是物化了的爱!
      我忙弯下身和母亲一起捡拾洒落在地上的谷物,母亲并没有责备我,而是嘘寒问暖,看着我疲倦的身子说:“大宝,去睡会觉吧。”
      “妈,我不累,不需要休息,家里的粮食是被雨淋到了吧?”
      “还好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今天天气还好,我怕发霉了,所以就用布擦干在收拾起来。”我自责了起来说:“妈,都怪我,我不该一声不响的就走掉,而且还一夜不归,让您担心不说,还让家里的粮食受了灾。”
      “只要人没事就好!”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说:“你应该是没吃饭吧?”妈妈说着放下手头的活起身去给我做饭。母亲走后,我坐在她坐的凳子上拿起了干布擦拭起了粮食,泪水禁不住在眼睛里打转。
      母亲经过我旁边的时候对我说:“你腿好利索的时候去看看你林爸爸,昨天你不在家,我就想你可能是去晚静家了,我就去她家找你,发现你林爸爸躺在了床上。”
      听母亲这么一说,我怔住了忙问:“林爸爸怎么了?”
      “昨天下雨的时候,他去找你们在村旁的湖里看有一个小孩掉了进去,他就去跳下去救那小孩,救上来后在回家的路上有一棵树倒下砸到了他的腰。”我一听顿时害怕了起来:“严不严重。”
      “真是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树枝擦到了身子是皮外伤,他说静养几天就能好。”我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没有大伤就好,可又因此担心起了晚静。
      下了雨的山路格外泥泞,晚静回了家,心也是悬着,晚静并不知道林爸爸的遭遇,所以她只是做好了被责备的心理准备。
      回到家后,她家的门是虚掩着的,她叫了声爸,没人回应,她就静悄悄的进去里屋,心里正偷着乐想这下能躲开父亲的责罚了。不过屋里静的很,她很快的不安了起来,忙又叫了声爸,林爸爸只是声音很小的给了个回应,晚静就寻着声音进了林爸爸的卧房,林爸爸正躺在床上,晚静看到她爸爸已经猜到一些,就忙去倒了杯热水,她眼角已经湿润了,林爸爸只是侧过脸来看了下晚静,就又转过脸面向上,他是不想让晚静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只是说了声:“你回来了!”
      晚静端过茶水过去,声音哽咽的说了声:“对不起爸,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一声不响的就走掉,而且还一夜不归,让您担心。”后半句好像是我的台词。
      “回来就好,对了,你应该饿了吧,只是爸爸现在身子不太方便,所以没能给你做饭。你别怪爸就好。”晚静拭了拭眼泪忽的想起林爸爸应该也是一直饿着,就忙去做饭。
      吃过饭后晚静忽然想到小提琴的事,我们三个由于走得急了竟给忘了小提琴的事,所以晚静吃过饭给她爸爸煎好药并服侍他喝下安顿好,就去了昨天去过的地方去寻找小提琴。
      小提琴的事我也想到了,我说今天看着晚静离开的时候总感觉缺了什么?于是吃过饭后我就一瘸一拐的也去了昨天的地方,晚静没有过来叫我,是担心我的腿,我知道她的良苦用心。担心小提琴会被别人拿走于是我抄了一条近道想要快点到达那儿,因为我知道那把琴对晚静的重要性,迫切的心,让我不顾腿疼的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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