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情缘之一步三曲》叶缕落

49、第13章：远

　　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众人应接不暇。
　　刚会儿还是那么得安静；地是那么的干净，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的；墙面几株爬树清晰可见，是绿色的；人还在欢笑，练着熟悉的剑法，想象着有朝一日飞升如掌门一般……如今——还是那么的安静；地上没有一片叶子，却有着许多的“睡着的人们”；墙上清晰可见的爬山虎，红绿相见；人已经没有人……
　　叶子上的血伴着雨，嘀嗒嘀嗒落在地面，奏起了哀乐。我透过灵乐观看这一切，真的觉得好残忍，他们看不到的我却看到了。我叹了口气，易难在旁边皱了皱眉。
　　门外的桃花开得很艳，这些日子以来天天这桃花都是开着的，说真的我都有点期待它能谢掉。我暂停了眼下的“工作”，问道：“易中难……这桃花一直这么开着真的好吗？”
　　“怎么，不喜欢了吗？”
　　“不是……就是觉得这桃花一直这样开着，不太符合这人间景象，我都失去期待它再次绽放的心了。”
　　“……我问你个问题，靳离为什么要放叶灵走？而为什么他又没走？而且他为什么要阻止雅曦，不慎自己也受伤了？”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盯着他眉间看了看慌神了。他接着说，“很难回答吗？”
　　“啊？不……不是……”回过神来又盯着他那“凶残”的眼睛，看了几眼转移了视线。
　　“如果一个人，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会一直保护那个人，直到自己死去。懂吗？”我摇了摇头，他接着说，“靳离的那份执着，只是因为不甘，他保护花影也就是保护着叶灵，当年的事情，你我本也是清楚的。花影，虽然她看不明白这一切，但她知道，她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叶灵，他……可能真的只是想要保护某些人吧。”
　　我扣了扣手指：“‘某些人’是说哥哥吗？”
　　“或许吧……现在的叶灵已经不是当初的叶灵了。”
　　剑雨堂中。
　　叶灵蹲下来抱起了雅曦欲走，靳离上前拦到，长剑直直的悬在叶灵的脖子间，叶灵用冷冷得眼神看了看靳离，靳离手抖了一下，说道：“你……就不该放你走！”
　　“哦？多谢……”靳离皱了皱眉，长剑刺进了叶灵的左胸，叶灵看了看嘲笑似的的语气说道，“你明知你是赢不了我的，这么做有意义吗？”
　　“我固然知道是没有意义的，但你忘了，剑雨堂的结界里面你又能做的了什么？”
　　雅曦忽然醒了过来，立马跳到了叶灵的旁边。很快叶灵和雅曦同靳离打了起来，一边的花影抓住绿妍的手，说道：“一定要保护好小殿下。”
　　四人打了起来，从未意料过的，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我们都已经没时间思考了。
　　绿妍想要上前帮忙，顾霖拦住了她，说道：“刚刚花影说的很清楚，要你保护好卿儿，另外晨曦受了重伤，需要人照看，我们这里除了你别无他人！并且……我看出来，他们并不想让我们介入此事。”
　　时间一点一滴的消失着，就末在了那句“他们并不想让我们介入此事”当中。
　　次日，绿妍和顾霖慢步走回了剑雨堂。昨夜下了雨，好像是在清洗这世间的污垢，让人喘息不得。他们在寻找花影和靳离回来的足迹，却什么也寻不到，这里只有漫漫无尽的尸体——绿妍说，讲尸体都埋起来。顾霖却说：“不如以火焚尽罢。”说完他便招出一火引将剑雨堂点燃。
　　“你……顾霖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人始终都是‘入土为安’好。”
　　“在我家乡，那里的人死去都将火焚，火是风的使者，这样死去的人留下的心愿便会随着风飘到他的归属。”
　　后来一阵风吹过，这一切如烟一般散走四方。
　　绿妍伸出手，说道：“但愿如你所说的那般，他们能随着风找到自己的归属……”
　　顾霖转身欲走，回头看了一眼背着他伸着手对着风向的绿妍，她用右手把耳边的头发夹在了耳朵后面，她慢慢转身，顾霖的眼睛睁的大了些，绿妍盯着他说：“是要走了吗？”
　　顾霖缓神说道：“嗯……”转身说道，“走吧。”
　　褐色的外衣随着风背对着走着，衣尖舞动着少了一份翩翩，多了一份可靠。
　　顾霖走的不远转身一下，看着绿妍还是原地，稳稳地盯着他，他皱了下眉头快步走到绿妍面前。因为离的很近所以绿妍是抬着头看着他的，眼睛睁地特别大脸有一些红，顾霖又皱了下眉头，拉起了绿妍的右手转身欲走说道：“走了。”
　　“啊？”
　　等绿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离剑雨堂好远了。
　　昨日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南疆的一处女娲庙，女娲庙里面十分的破旧。
　　绿妍和顾霖很快地回到女娲庙，庙内晨曦奄奄一息，欧阳雪在一旁看着，卿儿左右的着急地走着。卿儿第一眼看到了顾霖，立马跑过去说道：“霖木头，你们有没有找到花影姑姑和靳离啊？”
　　顾霖摇了摇头说：“没有。”
　　绿妍走到前面开口说到：“卿儿，我想把你送回家去，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可能顾不了你。”绿妍又看了看欧阳雪说，“雪儿……我想把你和晨曦同卿儿一起送回去，最起码在那里你们是安全的。”
　　晨曦突然开口说道：“剑雨堂……现在怎么样……了？”
　　顾霖：“门中弟子，除去你和你师傅，都已经……我们已经把他们安顿好了，你不必再……”
　　“是雅曦做的吗？”
　　……
　　晨曦眨了下眼睛说：“我师傅……在走的时候用意念告诉我——‘晨曦，师傅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不过为师还是不太放心得下你，当年你拜在我门下时才8岁，那时候你的眼睛很会说话……至今也已经过去了100多年了啊……你仙基稳固，师赠于你的仙水在你体内用尽之时，你能否成仙这已经不重要了，为师只愿你平平安安的，放下仇恨度过余下的时光。唉……时至今日为师也没把毕生所学传授与你，为师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这算是为师生前留下的一大遗憾吧……’”
　　绿妍瞬间皱眉问道：“什么时候？”
　　“刚刚……”
　　看到这里易难一把抢走了我手中的灵乐，然手施法让灵乐呈现了昨日花影和靳离离开后的一切。
　　那是一片竹林，像极了水谷村是那片竹林。靳离和花影互相点了一下头，花影小声说道：“如果你杀掉了帝女，那么葬月就可以结束了，她绝对不是你的对手，我负责引开叶灵……”
　　花影成功的把叶灵引到了一边，他们的战斗进行的并不长久。
　　那额头上的黑色桃花印，显的特别清晰；黑色的衣服，显得十分的妖艳；黑色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冷。他慢慢地靠近，冷冷地盯着花影，花影仰头说道：“如果我今日死在了这里，请你帮我把这朵紫色的小花替我保管好。”
　　“如果？”叶灵皱了下眉说道：“为什么要我替你保管着花！”
　　“因为……它让你来保管，它会很开心。”
　　“是吗？”
　　“是的。”
　　随后叶灵走的更近，说道：“为什么觉得你会死？”
　　“因为……”她笑着说，“黑白色的桃花……”
　　叶灵挑了下左眉，转身走了两步背对着说道：“我不会帮任何人保管任何东西。”
　　“那里……沧月之亭，你……的家，不是吗？”
　　“为什么这么问？”转身看着低着头看着手中紫色小花的花影。
　　花影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紫色小花，说道：“以前我听你说，沧月之亭是你的家……”缓了一口气，“而你如今，不是就在毁了它么？”
　　“是你想的太多了。”他那双妖艳的眼睛，不灭的黑色。
　　“沧月之亭——不就是如今的葬月祭坛么？”她缓慢地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里透出无尽的悲伤，“你以为，你将这一切掩盖住，他就不会发现沧月了么？他会杀了你的。”
　　叶灵笑了笑，那微微上翘的嘴角，眼睛里露初的假笑，一瞬那一丝的假笑变得十分尖锐似一把尖刀，嘴里吐出了几个致命的字眼：“她的命是由我一直续着的，”他斜眼看看地下，“你觉得他会将我如何？”
　　她的眉眼间十分的紊乱，思绪更为紊乱，连着退了好几步，说：“明明是在灵邱里面！”
　　“别忘了，灵邱是神魔交界之处，魂魄与躯体早已分离……你该不会一直以为这一切真的就如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他一边走近一边说道，“如果葬月不能进行，你可知道其后果是什么？阻止葬月，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
　　花影猛一抬头叶灵已到跟前，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捧在手里的灵乐一下滑倒在地，幸运的是没有摔碎，易难捡起灵乐抱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没事的，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的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一滴一滴地落在的易难的肩膀上，他继续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小声地说道：“大家所作的一切，到底是为了救人还是害人？”
　　易难小声安慰着我说道：“我听娘亲说过，有时候，救人就是害人，害人就是救人……这同你没有关系，放心……等会儿我去那边树林看看……”
　　“易难……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一万年前，聚仙大会上，叶灵表现最为优异，神界众神对他都十分佩服，我们天女族门府也是如此。聚仙大会一共要开九九八十一天，参加聚仙大会的出类拔萃地神仙便就有机会到天女族门府与门中众神女切磋。
　　当时天女族门府当着的神女并不多仅仅27名，但门中神仙却又好几百号，她们都是负责打理门中琐事的，还有3名圣女，一名长老和一名大祭司，而长老和大祭司都称“圣母”。那时候花影和花絮还有我是那仅仅27名的三位，法力资历都不高，因为我娘亲是上任大祭司，我是门中神女那是理所当然的；花影和花絮却只是上任少祭司提拔出来的，也遭到不少门中实力超强的神女的白眼。
　　聚仙大会聚仙14天后，聚仙大会掌事胥仪上神便带领了9名神仙来到天女族门府。
　　我们天女族门府中的神女按理都要去接待的，可我和花影跑去医仙派找芊芊去了，错过了当时胥仪、叶灵和靳离的风采。我们回来后，门中神女们都纷纷形容着他们惊人的模样，而胥仪上神坐着正在同大祭司交谈着什么，后面三名圣女旁边是姬如长老还有那9名神仙，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群神女围着。在远方花絮向我们招手，示意让我们去她那边，与此同时芊芊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香囊——花影平时腰间佩戴的香囊。还没等芊芊反应过来，我一把拉起她的手一同走到花絮那里。
　　花絮看看了看我们说到：“你们看到没有？胥仪上神呢！我们门府第一次来这么厉害的人呢！”
　　我咳了咳说道：“别这样，不然的话显得我们门府的人都是没什么真本事，空有虚名而已。”
　　“哦哦哦哦……”花絮连说道，“对了，你们看到没，胥仪上神旁边站着的那个穿白衣服的神仙没？听说他是这届聚仙大会的榜首……”滔滔不绝了半天。人在不懂事的时候，真的很开心呢。
　　芊芊小声的说道：“师姐，我们在这里站着真的好累啊……”
　　我们所占的地方是一颗树的树干上……四人各平齐扶着靠着挤着站着，确实好累啊……
　　我开口说道：“算了我们下去。”
　　说完我们四个人都轻轻地跳了下去，这里的人根本都注意不到我们，她们都看那群新来男神仙们了……
　　站着下面实在是看不到啊！所以我准备挤进去看。我一路左手牵着芊芊，右手拉着花影的，一路被撞过来撞过去的，“啪”的一声，我和芊芊扑倒在地，花影半摔倒半没摔倒的样子，我们三个太窘了！跟着我们挤进来的花絮为我们仨捏了一把冷汗。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我们，我们迅速爬起来拍了拍衣服，我开口说道：“呵呵呵……我们路过……就只想回房——而已。”说完我瞒着头再次拉起了芊芊和花影的手欲走，花絮随后跟着我们。紧随其后的一句“站住……”
　　我们缓缓转过身子，面对着我们的是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神仙，他的外衣上绣着桃花；另外还有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神仙，他的外衣上有着浪花似的纹理；还有一位身着青玄色衣袍的胥仪上神，他手里拿着一紫色的剑穗，笑着看向我们，而我的眼神是完完全全的被那位白衣的神仙吸引住了。
　　“言汐，你过来。”这是师傅的声音，我一竦“啊”了一声走了过去。我行了个礼，胥仪上神抬头看了看我说：“呀，小言汐都长这么大了……”
　　“胥叔，不要叫我‘小言汐’好吗？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什么‘小言汐’！”说完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
　　小时候刚去天女族门府的时候，他都会带着我到处玩，所以我都叫他胥叔。后来我才知道胥仪上神当年是晴姨门下唯一弟子，同娘亲也有很好的交情。
　　胥叔笑眯眯地看着我，他本就长着一副迷死万千少女的容颜，我私底下还叫他胥美颜，他每次听到都会奖我一块糖。以前我常说，如果要把所有的男神仙来排一个美男榜的话胥美颜一定是榜首！而这一切都因那天改变了，他遇到了敌手！
　　那位白色衣服的神仙，低着头心里仿佛在想着些什么，他左额上的白色桃花纹仙印将他显得特别惆怅，我盯他看了小会儿。
　　“言汐，这9位是这一届聚仙大会中的造诣匪浅的神仙，他们要在门中学习一些门中法术，所以这剩下的67日，他们便都会在门中度过，你要好好同你姬如长老、胥……仪上神还有其他圣女协助他们。”师傅吩咐着。
　　我突然兴奋了起来，开心地说道：“意思是说，胥美颜是要在门中呆一段时间啊！”
　　“噗！我的一口老血啊……刚还是胥叔……”
　　我行了个礼说道：“9位仙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叫顾言汐，”说完指着花影、芊芊、花絮说道，“这位是花影，她是我的好朋友，是门中的神女；她是芊芊，她是姬如长老门下唯一弟子，是我的师妹！嗯……她叫花絮，是花影的妹妹，也是门中神女。”
　　我说完后，那9名神仙便都向我们行了个礼，我看着那位白衣的神仙还是十分的惆怅。
　　后来过去了好多天，我同着胥美颜胥叔到处玩耍，门中好多事情都没有过问过，也没怎么陪同那9名神仙，因为有胥美颜胥叔在完全不用怕！
　　后来……一切都是知晓的。叶灵被剔去仙骨，贬下凡间落入魔道；花影被关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