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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14章:似净落 ...


  •   易难听我讲述完后,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又施法观看灵乐。
      我们只想弄明白这一切。
      只见叶灵把花影逼的没有退路,又再次说道:“害人与救人之间,本无界限,你认为那是害人,实际上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救人。”他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
      只听花影那还有些颤抖而又不知所措的声音:“如果……在这时靳离杀了雅曦……会怎样?”
      正说完,天空中滑下一道红色的闪电,那是前些天,那时候我在屋里听到了雷声却没有在意这些。闪电划过,天空像是被刀子划开了一条道子,好清晰。那闪电落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前面。
      叶灵稳稳地说道:“没有如果,帝女是死不了的,因为她是帝女,是受神界天女族门府和忘忧谷,还有剑雨堂圣堂庇护的!”
      易难拍了拍我的肩膀稳住了我。
      花影的反应是和我一样的,她一下靠在了后面的竹子上,竹子上的树叶发出“唦唦”的声音。花影的眼睛上下的眼皮硬硬地眨了下什么也没说。叶灵转过身来,看着靠在竹子上的花影,说道:“在这下面,是前任天女族门府的大祭司,忘忧谷主人的姐姐,是当年建立剑雨堂的,你应当如何认为?”
      说完,花影就立即向闪电下奔跑,速度很快惊起了许多竹叶,只留下了叶灵一人,叶灵没有跟过去,只是站在原地看到远去的花影,后来抬头望了望天深深地呼吸着,说道:“这里……原本开着许多桃花,有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粉红色的——现在是没有了……有些时候,人们不再去想象那‘如果’的结果,那么世界就会变得一无是处……”说完化烟而去。
      花影一路奔跑着,还不停的喊着:“靳离!”
      她终于跑到了,那时候天已经亮了,靳离站在她的面前,她看了看他,眼眶里喊着泪花却没掉下来,她说道:“靳离……”说完一滴泪从她白皙的脸上划过,掉落在了地上。
      那时候靳离正与雅曦正激战完,在冷战。他看到花影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叶灵跑了?”
      “不是……”花影摸了摸眼泪,对着对面的雅曦说道:“雅曦,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碰到你!”雅曦看了看形式,后来还是走了。靳离瞪大了眼睛看着花影,严厉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放走她?为什么!你明明……明明知道她死了,不单是为剑雨堂报仇,更是为了阻止葬月!难道你……被他说服了?”
      靳离说着,花影却看着对面的一处角落,在那个角落里,只看见了一角玄色的衣角。
      靳离把手放在了花影的肩上,说道:“花影,你为什么不说话?”
      花影终于把眼神放在了靳离的身上,眼里泛着泪花嘴里喊着哭腔说道:“靳离,对不起……”说完一道粉紫色光闪过,花影穿过来到了靳离的背面,有两三步的距离,背对着。花影迅速地转过身,一团紫色的光团将靳离围住,只听到了靳离叹了口气,说道:“看来——真的——完了——”
      花影的法术持续了很久,他并没有反抗,后来只见那一角边一道玄色的光击打到了光团上,击打完后那一角的衣角也消失了。
      太阳悄悄地也露了出来,一缕阳光洒在靳离的脸上,紫色的光团黄色的阳光夹杂着纠结与悲哀。
      花影走了,她留下了一滴眼泪,眼泪掉在地上开出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靳离用尽他最后的力气用意念跟晨曦道别。后来从天空中滑下一把白色的刻有一片叶子形状的剑,剑柄上镶着一朵玉制的桃花,还有一紫色的剑穗。那把剑悬空在靳离的面前,靳离认得这把剑——霁夜。靳离眨了一下眼睛,小声说着,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从未想过要去学他,同他一样……”话末,霁夜刺入了他的胸口,他喷出了一口血微笑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地上的竹叶踩的唦唦地响。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衣袍,上面绣着白色的桃花,手上拿着一把剑——念,额上一朵白色桃花仙印,嘴角微微上翘,说道:“谢谢。”
      不知是多少年前,有一幕:
      靳离跟着叶灵来到了沧月之亭,那时候沧月之亭很漂亮,有一美丽的湖,有许多的桃花,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粉红色的……
      靳离看着叶灵从一棵桃花树下挖出了一把剑,靳离问:“这里怎么会有一把剑?”
      叶灵笑了笑,拿着一块布擦着剑,说:“这是我的剑,我给我取名叫做‘念’。”
      “‘念’?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叶灵迟疑了一下,后来他有笑了笑继续擦着剑,说:“因为这样好听。是的,好听……”
      靳离伸出左手好像是要去抓住什么东西,他笑着小声说道:“叶子……”
      靳离消失了,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了,他死时露出了笑容伴随着那一声“叶子”,他永远地消失了。他没有像烟一样的飘零,而是如凡人一般“入土为安”,不过只是一件暗紫色的衣袍。
      易难去了一趟竹林,他告诉我,里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特别的“安静”,自然的安静。里竹林出口不远处有一墓碑,是新的。
      哥哥曾经告诉过我们,让我们离开水谷村,我知道了那时候应该便是出事那天,我更知道很快绿妍他们就会来到水谷村。我不想走,就想留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这曾经的“沧月之亭”,我却如此的舍不得。
      曾经在《命运》中看到过“沧月之亭”,但只有寥寥几字:一人、一念、一亭、一湖,溪水入溪湖,桃树落桃瓣,十里桃花花满地,月亭映在水中央。
      我在想象那一人一把念,生活在一溪一湖一亭十里桃花当中,独步独行,孤独无依,还有那种曾经美好的画面,如今却是五里竹林五里荒。
      那一袭白色桃花点缀,时儿拿着些书坐在角落;时儿对着你微笑,笑容似桃花般;那个影响胥美颜地位的,好像很容易亲近又好像很不容易亲近的,优雅的——叶灵。那一声“叶子”,心如落花般不由己的飘零。
      两天过去了,我总是安静的坐在门前的梨树下,看着远方,好像是在想东西一样地放空自己。
      终于……他们终于来了。
      哥哥很诧异地看着我,他大概会以为我们已经离开水谷村了吧。
      卿儿好像忽然长大了,如果是在以前的话,他会放下一切扑到他二叔怀里,可如今他慢慢地走了过来,露出渴望的眼神,眼眶是红的,好像有很多事情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易难走上前拍了拍卿儿的肩膀,说道:“天气回暖,但也不必非要站在屋外说话。”
      绿妍行了个礼同我说道:“师傅……徒儿……”
      我打断道:“好了,都进去说话吧。”
      他们一行人,平时最爱说话的三个人都也不愿说话了,像是在打赌:谁先说话,谁就要请吃梨糖膏。
      晨曦的伤势已经好了,但已经不能从他的眼里看到初见时那份逍遥,多的是愁,短短几天就好想老了好几十岁一样。他今天的穿着是一袭素衣。
      “二叔……可不可以带我们回家?”
      易难顿了一下:“也好,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劳烦二叔了……”
      “我们”欧阳雪用很微弱的声音说道,“都要去子卿家吗?”
      我插了一句:“绿妍,你去也一同回去,其他事务就不必你们劳心了。”
      哥哥似乎要说些什么,歇了会儿说道:“我就不必去了,我也要回家,离家太久,也不知家中母亲是否安康。”言下之意无非是讽刺我罢了。
      “那也好……”我说道。
      话末易难说道:“晨,曦……对了,我想你也有必要去见见你师傅……”
      “什么?”众人都很诧异,晨曦突然有了精神,问道:“师尊?师尊在那儿?难道师尊……”
      易难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易难将大家带到了靳离衣冠冢前。
      欧阳雪落了几滴眼泪,其余人一滴泪也落不出,特别是晨曦——那种复杂的情感,也许得需要很长很长时间去放空才能抹平吧?
      哥哥的的目光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盯着的是碑前的一朵白色的桃花,他皱了皱眉头。那白色的桃花并不起眼,却被我们看见了。
      后来哥哥“回家了”。
      有时候我觉得人世间的种种都是十分的戏剧性的。
      几日后,我们从人界回到神界中。
      自从卿儿下界之后,芊芊一直责怪着慕然,慕然也是无可奈何。后来得到消息卿儿与我们在一起,他们才放心下来。
      前不久神界疯传天君侧妃水淼怀孕,芊芊一心都思挂着卿儿。
      一日,水淼去看芊芊,而芊芊失手将水淼推倒,导致水淼流产,对于此事水淼一直不可善罢甘休,慕然作为天君但也得顾得仙君面子,水淼毕竟是仙君得宠爱的女儿,权难之下慕然将芊芊囚禁起来。
      可能我回去的太及时,也可能我们回去的太不及时。
      我们兵分三路:绿妍带着欧阳雪去天女族门府寻找姬如长老,我和疑难去找慕然和水淼,卿儿和晨曦去见芊芊。
      在慕然身边有一位憔悴不堪的美娇人——水淼。不只为何我心中怒火肆意,我真希望只是我想多了而已,但一切也不是没有可能。
      水淼看到易难的那一刹那,脸色刚有点起色的她瞬间煞白——惊恐不安。我注意了一下,易难皱了下眉头。
      这个时候我有一种自私的想法。
      我走上前,不顾一切的对着水淼笑了一声“呵”,说道:“小神听闻,侧妃娘娘不幸流产,小神感到十分的痛心……但更让小神痛心的不仅仅是如此……”
      “言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该那样对芊芊,可这确实是她所谓,法理不饶人。”慕然打断我的话。
      我盯着水淼的眼睛,打断慕然的话:“到底是有多少年未见?重逢竟对视如此之久。”慕然并没听出什么猫腻。
      “我今日来此,有何用意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吧?”我转身看着了一眼易难又看了一眼水淼,“我顾言汐,从不怕显贵,更不怕得罪仙界。我的理解是,手下不听话,换掉就好了。”
      易难托住我说:“说换就能换掉的吗?”
      “为什么不能换?”我接着说,“水淼是比我那芊芊师妹漂亮,确实是比我那芊芊师妹权贵,也确实比我那芊芊师妹懂的如何算计。但就算再漂亮、再权贵、再会算计,妾始终是个妾,生的孩子始终是庶子!”情绪激动起来了,“就为了一个区区庶子,你竟然想要杀掉自己的妻子吗?‘法理不容人情’?呵,你是人吗?卿儿还小,而你们却非要让他同一个从不相识的人成亲,逼得他走,又逼得芊芊变成这副模样!现在孩子没了……那是自作孽不可活!”随着话末我挥手给水淼一巴掌,却被易难抓住了手。
      “言汐,我知道你情绪激动,但也不能这么说话!什么嫡庶之分,真的很重要吗?”
      “孩子他父亲还没说什么,你紧张个什么?”我甩开易难的手,说道:“一句话,放不放?”我接着说,“不放?那你们也管不了我。”说完我跑了出去,我一路跑到了囚禁芊芊的地方。
      我一路奔跑,眼眶里含着泪花却迟迟掉不下来。我心里知道我说的不对,但我不会承认。关于嫡庶之言,我确实是冲昏了脑。在这个天宫中,我的丈夫——易难——上任天君侧妃月浣清所生,论起来这该是有多可笑呢?
      记得前些日子,我通过灵乐看到了在妖界里易难和水淼,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妖界做了些什么,但我能确定的是:我越来越在乎他——易难了,这应该就是爱。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不可理喻,我的心在此刻想得不是芊芊而是易难。
      多年前,我问晴姨,爱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晴姨告诉我:“我不知道,不喜欢去爱一个,太累了……或者说是我忘了。”真的太累了,而他比我更累。
      我真是一个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人。
      过了一会儿我来到了囚禁芊芊的地方。
      大家都站在外面,卿儿对着门跪着,眼里流露出绝望,没有眨一下眼睛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没有一点声音。
      欧阳雪拍了拍卿儿的肩膀,卿儿捧着一件嫁衣——那是芊芊听闻卿儿要成亲,便为卿儿缝制的。
      我走上前问道:“姬如长老……我……芊芊师妹呢?”
      姬如长老深呼了一口气后说:“当年是我错了,不应该叫她回来的。不然她也不会同慕然成亲……天君一家,呵……果然从未变过。”
      我料到了什么,控制着自己问道:“什……”我费力的挤出尴尬的笑容说道,“骗人对吧?我知道,小时候我们经常这样玩的……这次有点过火了。对吧?”
      没有人回答我,欧阳雪喊着泪开口抽噎着说道:“上神……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子卿……”
      我突然抬头望着天,眼眶里流出一滴眼泪,身子有些站不稳,脚绊着脚转着,嘴里小声说道:“花絮……花影……芊芊……骗人的,是骗人的……”“噗”一声我摔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眼泪还是往外流。
      我醒来的后,躺在一张床上,易难在一旁。他看到我醒过来后,连忙叫我继续躺着,不要过问任何的事情,先什么都不做,让我好好休息。我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了。
      我执意起身,却被他施法打晕了。
      几日后,我醒来。整个天宫是暗沉的,心是沉重的。
      我一个人慢慢地走去了大殿,我在门外听到卿儿说道:“为什么要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父君和水淼姨的孩儿没了,那就用卿儿还好不好?”恳求的语气,心好痛。在门外的我,眼泪如雨挥下。
      我走进大殿搀扶起跪着的卿儿,说道:“我是顾姨娘,是婶婶,也是娘亲对不对?卿儿真好,有两个娘亲……以后,我就是卿儿是娘亲好不好?”说完卿儿跪抱着我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那年,我们四个人站在同一颗树上看神仙,我们四个人一起挤出人群,我们四个人一起演奏,我们四个人一起讲奇闻异谈,那时候我们形影不离,没了她们我就没了方向,我们一起讨厌吃鱼,一起喜欢音律,喜欢吃梨糖膏……如今没人站在树上看神仙了,只有一个人清笛诉情,一个人吃梨糖膏。没了她们,我就没了方向……
      “还没说再见,就这样离去。真的太不厚道了……”
      一个月过去了,天宫的主人们,一个比一个颓废。这些日子里,我一个人在天女族门府中,站在大树下吹着风,好像又看到当年我们在大树下嬉戏,被师傅责罚罚站在大树下思过,在大树下练功还偷偷教芊芊不少法术。当真黄粱一梦,白驹过隙。
      这一个月里,易难并没来看过我,他应该形成习惯了吧?我一旦受到一定的刺激,抚平这一切所花的时间绝非几日。我不怨谁,我想我是该学会一个人了。虽然在我这一生中,很多时候我也是一个人,但又有更多的时候不是,我要去习惯它。
      我想,我是时候回家了。
      我不想到屋里收拾东西,我怕触景伤情。我去了我们的舞亭,漫步一舞,白色的衣裳随着摆动。我跳的是芊芊教我的,我却未得真传。
      舞末,我再次的离开了天女族门府,我留下了一个字条“我想,我是时候回家了。”
      我出了大门,去了灵邱。
      “他们都怕这里,我也怕,他们都说这里很冷,戾气很重,我却觉得心痛。”我叹息道,“娘亲,言汐来看你了。”
      我一步一步走进灵邱,灵邱一打坐冰山,内部构造也全是冰雕。灵邱中心有一冰棺 ,里面躺着一位身穿白袍衣裳的女子,容貌非常精致与晴姨长相相似,眉间同我很是相似。冰棺盖上刻着一句:生或死,只在一念之间。冰棺正前面镶刻着一条黑龙,很是威仪。
      我有一个想法,会很大逆不道,会毁掉所有的计划,那个筹划万年的计划……我想毁去冰棺里的女子,一切为了让她复活而引发的葬月,因为她我失去了我的朋友,永远只能是荒魂。
      我点起一把火焰,冰棺燃烧。
      我离开了灵邱,我站在外面,看着烟慢慢地往上窜。很快在灵邱的另外一头忙了起来,这一头许多神仙们想去救火却又不敢,站在原地徘徊。那另外的一头,我仿佛感觉到哥哥冲进灵邱想挽救一切。
      我慢慢地走着,回家。我想,是该结束了。这个糟糕的一切。
      我刚走没多久,有两个人拦着了我,一位身穿玄色衣袍,一位身穿黑色衣袍。玄色衣袍的人说道:“言汐,你这样做,烧去的是躯壳不是灵魂。”
      “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胥仪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叶灵说道:“这最后的葬月,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叶灵,你告诉我,你不会让花影葬月的,对不对?”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叶灵说道,“那个故事好长好远……”
      仙道初年,前统治者肃的怨灵使四海八荒生灵涂炭,后被六界之主和众神合力将其封印在灵乐当中。从此灵乐就能看到主人所想看到的一切。
      仙道39000年,神界太子夜渊误闯魔界境地,将灵乐封印软化,封印噬出戾气,夜渊重伤。后天女族门府少祭司瑶氏絮之,以古法——血祭而使夜渊存活,后这位少祭司嫁予夜渊。
      可好景不长,肃的怨灵冲破封印,而又因为夜渊曾受其戾气所噬,瑶氏絮之因救夜渊而飘零,没多久后夜渊因封印噬出的戾气没去处完,也随之飘零。
      后来六界之主将灵乐再度封印,但此需有人做饵。不久后,天女族大祭司瑶氏筠青瑶琼触犯天条,六界之主将其封印如灵乐。
      “也就是说,娘亲是封印肃的诱饵对吗?是和肃在灵乐当中互相抗衡,压制住肃的法力对吗?”
      胥仪摆了摆袖子说道:“可以这么理解。但最重要的是,任何人都不得再打扰葬月,葬月所注入灵力是为了帮助筠青。而此时,筠青躯壳被毁,就将注定被封在灵乐。”我一惊,退了几步,叶灵帮我挡了下,胥仪继续说道,“其实当筠青同意被封印在灵乐的时候,她就已经永远也回不来了。”胥仪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年筠青带着年幼的你,回到天女族门府,而身为父亲的魔君,知道此事后也愿意一同进入灵乐,可最后他化为黑龙,就是那灵邱冰棺正前方所镶刻的黑龙。”胥仪转过身来,“这些事情,你哥哥并不知情,若他是知情就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父母受此苦,还永世如此。所以我们告诉他,葬月就能让他们活过来。我们走了这么久,灵乐里的,灵乐外的就看这次的成败了。”
      我不后悔我所作的一切,但我害怕,我害怕娘亲打不过肃,我害怕这不是最后一次葬月。我明白了一切,叶灵是追允,追允也是叶灵,他从未变过,变的只有名字而已。
      叶灵告诉我,在沧月之亭死去的神仙们,他们的力量会被娘亲吸收,有点想人界的“吸功大法”。所以花絮、靳离都愿意留在哪里,后来应该是花影了吧?
      我跟他们说:“如果不够,我愿意用我的力量帮助娘亲。”
      “还有一个月才葬月……”胥仪说道,“言汐,我们里面的、外面的,都要好好的应战才是。”
      叶灵叹了口气说道:“霖,那边我会看着办。”
      为了万无一失,我愿意葬月,同花影一起。
      如果真的这样做了,真的就只留下他一个了。
      同胥仪和叶灵分开后,我去了天宫——我的归宿。
      天黑了,我走在路上,那路边还有易难以前放置的路灯。
      华轩殿灯亮着,门外白发蓝衣背对着看花架下的影子。他突然开口说道:“我吩咐过的,不要来打扰。”
      “我……不知道你吩咐过……”
      他突然一转身看着我很吃惊的样子,他很想说点什么,但控制住了,走了过来说道:“小奴下午的时候来给我看了你留的条子……你是来看看的吗?”
      “我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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