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情缘之一步三曲》叶缕落

48、第12章：叶灵还是追允？

　　叶灵还是追允？对于多少人来说，叶灵这个名字太像是在讲仙道历史，追允这个名字又太过于讲魔道历史。我曾听人说过，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人还是那个人，名字变了不代表人也变了，即便是样貌变了，人还是那个人，从未变过。
　　对于我来说，叶灵是一个遥望而不可及的人，万年前多少人所向往所崇拜的人啊，穿着白锦的衣服，衣服上的图案是一棵桃树，上面开着桃花，温文尔雅，笑起来绝对比易中难现在迷人多了！穿白色衣服也比易中难好看多了！所以我不准备让易中难再穿白色的衣服了，虽然很飘逸，但相比较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他穿蓝色的。
　　“以前从未见过叶灵，都是听哥说在聚仙大会上，他那份灵气惊人，迷了不少仙娥、仙女、神女。”易中难问我。我瞅了瞅他，露出嫌弃的表情说道：“你是见过追允的，你想想，他穿一身白，梳一……就你现在这种发型，带一青玄色的冠，左额一块小小的白色桃花花瓣的仙印，腰间系着或者手里拿着一支长笛，长笛上面有白色桃花状……他对着你微笑，风吹过衣角翩翩起舞……你想想，他突然向你走近、走近、再走近，对着你微笑……那……”
　　“打住！”易中难眨了眨眼睛，醒了醒神说道，“我们还是继续看吧……”
　　拂晓时分，花影独自站在门外，望着东方，守着天亮。她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我选……选什么？简直就是胡闹！”花影拿出腰间的紫色小花，对着小花说：“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谁又能帮我呢？”说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把视线转到卿儿那边，卿儿正睡的可香了，这熊孩子真的是太安然了。我果断换了换视线轮着看小伙伴们。欧阳雪同卿儿一样睡的很安然；晨曦在靳离屋前站着徘徊不定；雅曦在房里很安静的睡着；绿妍点着灯在恶补仙道史书；顾霖不在房里，他好像是在跟着什么人，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他跟着花影，才一会儿没盯着，花影便向禁地方向走去，顾霖也跟着。
　　剑雨堂的禁地是一结界，传说禁地中都是关着堂中飞升弟子们的凡灵，用来斩断凡人之欲望，以助修仙渡神；还有一说是守着剑雨堂最隐秘的秘密，这秘密不由而知，又引来不少猜想。
　　禁地前有两名弟子看守，花影走上前说道：“我奉掌门之命，来禁地巡查，这是掌门给我碎玉。”两名弟子行礼通行。花影顺理成章的进了禁地，而顾霖却躲在门口守着。
　　禁地之中，就好像九重天里的天象阁一般，里面犹如太空仙境，背景是蓝色的。一步一步走着，脚下泛起波澜，就好像走到了梦里。花影拿着碎玉在禁地走着，她有一个目的——找到叶灵。
　　在这个禁地之中，心情是很压抑的，花影突然吼道：“叶！”戛然而止，她眼神有些飘渺，她低了低头表现的很犹豫，突然她猛地一抬头大声喊道：“叶灵！”她在这禁地中奔跑，脚下的波澜汇成水花，禁地中也下起了小雨，雨滴淅淅沥沥打在她的身上、落在地上。她踯躅在这禁地，彳亍着、犹豫着、心痛着，这是他人所不能理解的。
　　雨滴浸湿了她的衣服，她伸出右手，手掌打开接住雨滴，嘀嗒……嘀嗒……
　　远处传来阵阵笛声，宛转悠扬，凄婉迷茫，高山流水，痴情曲声思。
　　顺着曲声奔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背对着的穿着一袭黑衣，带着黑冠，吹着笛子的温婉少年。花影顿了顿，眼神再次飘渺，声音有些嘶哑道：“叶……灵。”曲声戛然而止，黑衣温婉少年猛一转身——追允——叶灵，他隔着好几米看着花影。花影走上前去，叶灵默默地把脸转到了左侧，露出妖艳的右脸，明显看出他用鼻子深深地呼了口气，等他转脸回来，花影已走到他面前。
　　花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碎玉，突然将碎玉递给叶灵，道：“给你。”叶灵看了看花影手中的碎玉，问道：“为什么给我？”花影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给你，拿着它就可以走出这禁地。”
　　“为什么给我？”叶灵问道。花影抬头转身看着他，把碎玉放到了叶灵手里，说道：“拿着它出去。”叶灵看着手中的碎玉，皱了皱眉说：“这是靳离给你的碎玉？”“是的。”花影回答道。
　　叶灵皱眉露出了他那左额上黑色的小小的桃花花瓣状魔印，用着阴沉的声音说道：“他……为什么给你？你是不是用什么东西跟他换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说！”
　　“我还不至于会用什么东西来跟他换什么，你若是不想走，我也不会硬拽着你走。”
　　“不至于？……好，追允在此多谢上神。”
　　话末，叶灵拿着碎玉施法离开了禁地，只留下花影一人受着冷雨，受着那份悲凉，她蹲下缩着身子抱着自己，眼泪同着雨滴落下，打在冰冷的地面上，嘴里说道：“当着……是不会再做叶灵的追允，到底是叶灵还是……追允？”
　　在我的记忆里，花影忍眼泪的技术是非常高的，就算受了再重的伤，她都不会哭泣，如今她却哭的这般心碎。
　　禁地外，顾霖看着一股黑影闪过来到他的面前，眼前的便是叶灵，顾霖瞟了叶灵一眼说道：“怎会被困在禁地之中？还有，你怎么会来剑雨堂？你不知道你这样会坏了葬月的大事吗？若是母后的命未能续上，我便用你的血祭我母后！”
　　叶灵没有说话，看着境地哽咽了一下。
　　我旁边的易中难，看到这里又来抢存在感了，他插话道：“你哥有点讨厌。”
　　“我说你是一刻不说话，你就被会憋死啊？”我再度嫌弃道，“咱先不讨论这些，先看完这前面我们错过的事儿。”
　　“按你说，叶灵当初怎么说也是一个正派人物，他忽然变成了魔，而且受你哥号令，整个人如同一个工具……我觉得他如今这般，你哥是功不可没。”
　　“你……易中难，我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你、叶灵、哥哥、靳离、慕然同样都是神魔界中的美男子，叶灵为什么排第一，我哥排第二，你就只能排第三？”
　　“这是什么排名？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因为你太烦了！轮样貌你也不输啊！就你那性格脾气，改改吧……叶灵温文尔雅在同辈中法术超群；我哥孤傲冰雪毒舌一枚法术肯定不差；你呢，整天看着花就过敏……”
　　“你！”易中难也知他说不过我，“算了，我们继续看好了。”
　　叶灵和顾霖说完后，叶灵便化作一缕黑烟，不知飘向了何方。顾霖也随之离开了禁地。
　　禁地中，雨愈下愈大，花影全身都已经被雨水浸湿，渐渐地她听到了脚步声，一席紫衣执伞而来。脚步声突然停下，紫衣执伞之人已走到花影面前，他低着头看着蹲着缩成一团的花影，说道：“你果真还是放了他……”
　　花影猛地站起来，一下把靳离推开，伞直接被打落在地，雨滴浸湿着两个人，伞也受了伤。花影说道：“你让我选，你要我怎么选！难道你就会把他交到九重天？”
　　“对，我会！最起码可以断了你那私念！”雨滴狠狠地打在两人的身上，落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靳离稳定情绪温柔地说道，“好了……我们出去吧……”
　　“你不要再学他，好不好？你根本就不是他！”话末花影哭着奔跑出了禁地。留着靳离孤独的淋着雨，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剑雨堂中，绿妍刚恶补完仙道史书，走出房门透透气，天漆黑月亮不亮没有几颗星星，剑雨堂中的路灯却很亮，足以照亮前行的路。
　　绿妍准备到处走走。
　　刚走了没多久，就遇上了从禁地匆匆回来的顾霖。顾霖没想到会在这么晚了还能遇到绿妍，有点惊吓，露出尴尬而又疑惑的表情看着绿妍，绿妍的表情更是惊吓和尴尬，顾霖首先开口打破这场尴尬的气氛道：“我……有些睡不着，就出来透透气……难道仙姑也是？”
　　绿妍脸微红，低着头说道：“我……刚刚看完了史书，出来透透气……”
　　顾霖笑了笑温柔地“呵”了一声，绿妍抬头正看见顾霖那张完美的笑脸，嘴巴微微的上翘，眼睛也笑了，绿妍直愣愣得傻在那儿，眼睛也不眨一下。顾霖看着愣在那儿的绿妍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妥吗？”话末绿妍眨了下眼睛，回避眼神道：“没……没什么……”
　　顾霖又抿嘴笑了一下，绿妍露出尴尬的笑点了个头，她的脸微红，好似那初春开的桃花——娇羞温婉。绿妍转过身侧对着顾霖，她看着天空，拂晓的魅力不是黑所能描写的，她长而翘的睫毛下一双黑亮美丽的眼睛，洁白无瑕的脸被路灯照的特别耀人，顾霖转身斜视着绿妍，说道：“天快亮了……”
　　绿妍转身看着他，说道：“嗯……你还是叫我‘绿妍’吧……我不习惯别人叫我‘仙姑’。”
　　“我……好……”
　　绿妍低了低头微笑到，眼神飘了一下，说道：“我先回房了，顾……霖，你也去休息吧……”
　　“嗯……”
　　绿妍回房后，她犹豫了好会儿吹熄了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脸却是越来越红了，从初春的桃花到了桃花盛世。

　　次日。
　　太阳跟人们开了个玩笑，早早得他路出笑脸，却过了没多久他便娇羞的躲在了云的后面。又过了会儿，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剑雨堂中地面上淅淅沥沥的雨水，雨缠缠绵绵地落下，发出嗒嗒的声响。
　　脚踩在地面上，稍微用力在地面上的雨水便会溅起来，欧阳雪噼里啪啦的跳着走，周围溅起了不少雨水，雨水纷纷落在了卿儿的衣服上，接着卿儿也跟着跳着走，两人玩得不亦乐乎。花影跟在他们俩的后面，一直低着头，忧心忡忡，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花影……”绿妍从前面发出声音。花影好似没有听到，毅然得走着，俩活宝欧阳雪和卿儿停止了逗乐，纷纷看上花影，花影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默默地顺着路走着，走着。渐渐地花影走到了绿妍面前，在左侧发出一声：“大家都醒啦？我与靳离掌门都已经聊了许久了……”众人转向左侧看到的是玄衣的顾霖和紫衣的靳离。
　　靳离看着并未转身低着头忧心忡忡的花影，走上前了几步，说道：“我们在讨论关于叶灵的事情，”话未完花影猛地一抬头侧身看着靳离，靳离接着说，“我想，叶灵也应该离开这里了，不然的话，早就对剑雨堂下手了……”
　　“叶灵还是追允？”花影问道，“在你们眼里，他是叶灵还是追允？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吗？”
　　“什么？”卿儿问道。
　　“在你们看来，他应该是叶灵还是追允？”
　　绿妍上前拍了拍花影的肩膀，说道：“在我眼里，他是叶灵，不是追允。我……更希望如此……”
　　“无论他是谁，他都还是我们认识的他，无论他的名字是什么，他还是他，从未变过……对吗？”花影再度问道，“靳离，对吗？”
　　靳离侧着脸眼神飘渺到，他深深一呼吸，转过脸来，说道：“但愿如此。”
　　顾霖拍了拍靳离的肩膀，说道：“不论怎样，他现在是追允。追允是什么样的，我们……都是知晓的。”
　　此时，雅曦的房里，忽然发出一道黄色的光，同时发出一阵巨响。众人速奔到雅曦的房间，眼前只见晨曦满布伤痕，靠在桌子旁边，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靳离下意识的跑到晨曦面前，看了看晨曦，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伤成这样？”靳离四处打量一翻又问，“雅曦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他回来了？”
　　话末，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阵嘶吼声、呼救声、厮杀声。绿妍立即说道：“卿儿和雪儿你们待在这里，看着晨曦，我们出去看看。”“嗯。”卿儿和欧阳雪回应道。
　　四人冲出房门，眼前的一条路上没有任何异常，却走着走着，血渍洒在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血腥味布满这个剑雨堂。这场景像极了欧阳家灭门后的场景。前面依然传来打斗的声音，一声声的呼叫，促使四人飞快的奔跑，一路一路杀出了一条血道，尸体满布在这条血道中。只见一名还未断气的弟子看着靳离，小声费力的说道：“雅……”话未完，这弟子也断了气。
　　在房中的卿儿和欧阳雪看着那呆呆地晨曦，着急着，远远听到嘀嗒嘀嗒夹杂着雨滴的脚步声，欧阳雪很欢喜的冲到门前说道：“绿……”戛然而止。只见满布鲜血的雅曦，她双手握着晨曦的剑，剑上还滴着鲜血，她的颜色十分凶恶，只听她“啊”的一声，她挥剑像欧阳雪砍去，欧阳雪吓到尖叫，却只见晨曦跑到她面前挡住了一剑。
　　此时冲出房门的四人也飞速跑了回来，只见雅曦惊的一下手中的剑脱落，作出极其痛苦的表情，卿儿反应过来走上前扶起被吓得不清的欧阳雪，雅曦又是一惊使出一招地上的剑直直得戳向门外的绿妍，绿妍反应迅速躲过。雅曦又接着操控着剑向花影刺去，忧心忡忡地花影对于眼前的事情还处于茫然的状态，剑忽然停在了她的面前，正定在她喉间。
　　一团黑烟飘过，雅曦晕倒，叶灵站在他们面前，他轻轻地把手放到晨曦的伤口上，说道：“我早提醒过，不要去找她，却偏偏不听。能当帝女者，绝非善类。”他蹲下看了看雅曦，接着说，“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没必要饶恕这位帝女。却不知魔君会怎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