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剑同人《紫》》heimori

10、九

　　“你不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揉着他的肩膀按在胸前几乎欲捏碎，陆熙平喃喃道：“我很想你。。。。。”他没醒，闭着双眼，依然那么漂亮的，漂亮的嘴唇，漂亮的鼻尖，头颅无力的向后仰着，让人担忧要断了。想起儿时，曾见过翠鸟静立在水边芦苇上，似在凝望，几乎出神，有机灵的小孩子潜伏在一旁，一个石子便将之砸晕，扑通掉进河里。后来每次看到这种生物，心里总是担心而恐惧的。
　　“曾经有人告诫我很多遍，不要太想得到什么东西，那样一定得不到。。。”托起他瘦削的腰身，不慎牵动了腿上的溃烂伤口，只见眉心拧成一个小结，积聚着此时全身上下仅存的生气。“割我的头,感觉是怎么样的。。。。。你真是太固执了。。”
　　喂了些米汤，卓东来强打起精神：“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打算杀你，从来没有。”“不要说了，我们俩都死过一回了，扯平了。”陆熙平爱惜的抚摩着卓瘦削的脸，凝视的时间长了，似乎受了蛊惑，有点迷茫的低下头，柔软的唇，舌尖随着绵软的视线轻扫卓的轮廓。“熙平，”温湿的触感消解着卓东来的意识，他本能的一遍遍叨念着，如同呓语：“对不起。。对不起。。”印上那个人的唇，陆熙平觉得有些新奇，这居然是第一次吻他，饶有兴味的加深了这个吻，但始终只有冰冷和僵硬。
　　“东来，我们离开这儿，你每日在我的身边，漫漫天涯，随便去哪里。那时侯你忘了你是卓东来，我忘了我是陆熙平。”卓东来挤出微笑，认真的点了点头，任陆熙平把紫金蟠龙结佩回到他发间。陆熙平左右端详，观之不足，孩子气得连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说好了，我们只带一柄剑，”“那我呢？”“你带着你的绑腿。”陆熙平有点邪恶的望着卓东来拆了缠布清理好的病腿，“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陆熙平佯装愤慨，细心的用干净的布为他重新一层层包裹上。“老爷，药煎好了。”窗外小厮端着一盏药汤，风吹起闲庭中的落花，一片正落在药盅的瓷盖上，小厮轻轻吹落那浮瓣，呵了呵有点凉的手。
　　“熙平，这药七分热是最好的药性，才可以一次将你体内的尾后针全数逼清。”“唠叨了好几遍了，好罗嗦。”
　　月夜，庭间两三树白花，静静吐露芳华，一时香雾浮动，空灵邈远。。。陆熙平第一次进入卓东来的时候，用一只手掌挡在他的眼前，因为月光总是不识相的照得床前一片银亮，如同白昼，陆的手掌覆在他的脸上，摩挲着他的五官，随着一种郑重的韵律时轻时重，每一次挺身，他的手力道不均而有些颤抖，每一次颤栗的抽气，他的手把不同深度的黑暗柔软的按进他的脑海。。。。卓却将眼前的手拨开，箍紧面前人的脊背，使他们的呼吸更密集的温热彼此。“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只是想，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再有。”
　　翌日清晨，卓东来醒来。一庭雨打的白花印入眼帘，映着苍苍的青苔，素净可爱，万字塥窗下有娇鸟呢喃，身边的床褥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凹印，人已不见。
　　披衣起身，陆熙平从屋外走进来，脸上沾了晨雾，越发晶莹。“醒了？”“恩。”陆熙平走到他身后，微微躬身，一手轻揽上他肩，一手抹去他额上碎发，望着镜子里叹了一口气，腕底猛的一沉，扣上他的脖子，卓东来任由他勒住咽喉，也不挣扎。然而不久陆熙平呼吸急促，脸色煞白，手劲松泄，人已歪倒一旁气喘吁吁。“来人！！”陆熙平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吼叫。
　　“把真的解药给我！！”
　　“昨天给过你了，不过在里面附赠了一味药，只要你一运功就会有点不太舒服罢了。经过一夜你也应该知道，解药确实有效，平时是无大碍的。”默然了半晌，卓东来抬起头望着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如果解药是真的，今天就杀了我？”脸上挂着些许苦笑：“难道你就非要杀了我不可吗。”
　　“我越来越觉得你有意思，活得像条狗，有时候觉得自己跟你一样，贱。”陆熙平推开窗子，迎面的是清冷彻骨的晨风，时有时无的翻卷起室内残留的淫靡味道。卓东来对镜兀自挽起脑后青丝，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好象要把自己盯出个窟窿。
　　“卓青可已经把我与宁王的书信交给太子了,我要是不杀了你，真的吃亏了~”陆熙平不想再回头看那个人了，恶心，他感到恶心，扭头望向窗外，雨打的乱糟糟的一院白花，拥挤成一团团，冷冷的白着眼对他，耻笑他。“可是我又杀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