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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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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尔温看着维奇,对法比奥更加的厌恶,他坐在维奇身边陪了他很久,月亮和太阳交替,维奇睁眼时看到身边陌生的环境沉默了很久。
契尔温端着一杯热牛奶推开门走了进来,“家里没有咖啡了维奇,我今天可能需要下山一趟,但是我下午五点之前一定会回来。”
维奇躺在床上看着他,契尔温走过去自然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将牛奶放在了桌子上面离开。
“早上好亲爱的...维奇。”
他出去后维奇缓缓起身喝光了牛奶,然后去浴室洗漱,当他带着满身的水汽出来时契尔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你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好。”契尔温脸上的笑落不下来。“我真的很喜欢照顾你。”
维奇闻言看了他一眼,扒拉着头发走过去,给了契尔温一个拥抱。
金发青年的眼睛睁大,“我没想到你会走过来抱我。”
“我也没有想到。”
“我想你肯定计划好了。”
“你想对了。”
“真的?”
“假的。”
契尔温不高兴的看着他,维奇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早上好。”
“你今天真让我惊喜。”契尔温愣愣的看着他,“我突然觉得自己准备的早餐都没什么可值得夸耀的地方了。”
“我本来想要向你炫耀我的体贴。”他将刚刚出炉的面包放在了维奇的面前,又将他最爱吃的菠萝果酱端了过去。
“维奇,这是让你满意的早餐吗?”
“嗯。”
“亲亲我。”
“不。”他嘴上说着,但是仰起脸吻了吻契尔温的下颌。
金发青年红着脸看他,“你很喜欢搞偷袭维奇。”
“不。”
“我都以为你不会亲我了,你一定是故意的。”
“不是。”
“那是你有着想要吻我的冲动是吗?”
“是的。”
契尔温一把抱住他,“我很高兴你能这样说。”
“可我在骗你。”
契尔温不解的看着他,“你今天很活泼亲爱的。”
“是吗?”
维奇离开他的怀抱坐下,契尔温还在对着那个问题紧追不舍,“为什么有亲我的冲动?”
“没有。”
“你刚刚说了。”
“我也说了在骗你。”
“我不相信维奇,这句话才是在骗我。”
维奇咬了一口涂满果酱的面包,大颗的菠萝粒酸酸甜甜,并且还是热的。
“如何?”
“非常好吃。”
早餐后俩人在小白楼的门口分别,契尔温拥抱了维奇,并对他抱怨自己一整天都看不到他。维奇却没有多少情绪,因为,“难道不是每天都这样吗?早上分别然后下午一起聊天。”
“当然不。”契尔温看了维奇一眼,没有告诉他自己总是恰好能够路过他工作的地方几次。
“你想要我带什么东西回来吗维奇?”
维奇摇头,契尔温有些低落,但是他很快又振奋起来,“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不用给我带任何东西。”
维奇无奈的和他挥手道别,结果契尔温又跟着他一路走到了镇长办公室门口。
“再见维奇,我只是恰好要走这边。”
他和维奇分开之后一路朝着镇子外面走去,在路过雪莉家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人。
“早上好契尔温。”
“早上好罗西太太,早上好法比奥。”
罗西太太坐在路边干净的石凳上,法比奥向他走过来想要打招呼,但是契尔温避开了他,转头朝着安东尼走过去。
“早上好安东尼大叔,你在做什么?”
“哦,契尔温,早上好啊。”
他拧紧最后一颗螺丝之后转了一圈轮子,确定它可以正常使用之后将架起来的车轮放了下去。
“谢天谢地,终于修好了。”安东尼朝着罗西太太招手,“上来吧夫人。”
“你也要去山下的小镇?”
“是的。”
“那么一起吧孩子。”安东尼邀请道。
“谢谢您。”
车厢在山路上晃动,尽管罗西太太已经熟悉这样的颠簸几十年了,现在的身体依然扛不住难受。
她看着契尔温,主动开口和他聊天,“你去山下买点什么孩子?”
“咖啡豆,或是别的什么,您呢夫人。”
“法比奥想要举办一个聚会,我们下山买点需要的物品。”
下坡后是一段平缓的路,安东尼为了照顾老人放缓了车速,“慢慢走吧,这路实在是不好走,肺都要给我颠出来了。”
法比奥笑了笑,他目光落在契尔温的身上,看到他口袋里露出来的香水瓶,好奇的询问道:“没想到你会随身携带香水。”
他动了动鼻子,契尔温身上一直没有特殊的味道,但仔细闻,会闻到一点浅淡的橙子香味。
“是橙子味的?”
“不,大蒜味。”
在法比奥惊讶的视线中契尔温拿着瓶子晃了晃,均匀的喷洒了一些在法比奥的鼻子面前,“闻闻,纯正的大蒜。”
罗西太太下意识伸手想要阻止,但是她的动作没有契尔温快,轻轻拍了拍不断打着喷嚏的法比奥的背,罗西太太露出心疼的神色,“他的鼻子闻不得这些刺激性的味道,这会让他打喷嚏。”
“抱歉。”
契尔温将香水瓶收回去,但是脸上并没有什么歉意,罗西太太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他对自己的儿子带着敌意。老夫人很快就想明白是因为什么,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契尔温如约在下午5点等在了红房子门口,维奇回来的时候他正拿着手上的东西把玩,当看到维奇朝着自己走过来,他立马迎上去向维奇展示自己手里的东西。
“一只望远镜,我专门给你带的。”
他见维奇看了半天不说话,实在是忍不住主动邀功道。
“谢谢你契尔温。”
他双手扶在契尔温的肩上,吻了吻他的两颊,“晚上好。”
“这次不是单纯的问候对吗?”
“不是。”
“我要先把它放好,然后去找温德太太,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契尔温理所当然的道:“你都不用问我,我总是愿意的。”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之际,山路两旁开满薰衣草和野兰花,两旁的樟树各自罩住半条小径,只有些微的阳光落在地上。
“这些薰衣草还没有野草高。”
“今天小镇上正在准备花卉节,如果你不忙我一定想要和你一起去,但是我不着急,明年肯定还有,说不定那时候我们可以自己举办。”
“看看那些夹竹桃维奇,它们真好看。”
“你闻到空气中杂乱的花香了吗维奇?”
“罗西太太告诉我这些浓郁的香气会使你打喷嚏。”
维奇:“什么时候?”
“你躲着我走的那段时间吧。”
“我很抱歉。”
契尔温哼哼两声继续说着别的事情,他们很快走到温德太太的门口,老夫人依然等在紫藤下,她脚边的白色狗狗看到俩人后吠了两声,温德太太没有管,等到他们走近之后,约翰大叔便开始狂摇自己的尾巴。
“维奇,谢谢你能来帮忙。”她将手边的除草剂递过去,“辛苦了孩子,留下来吃晚餐吧。”
“不了。”
温德太太没有继续劝他,带着约翰回到了屋内,契尔温看着维奇摆弄除草的工具,有些跃跃欲试,“我可以帮忙吗维奇?”
“恐怕不行契尔温。”
契尔温坚持想要帮忙,但是等维奇进去墓地开始除草之后他就不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等在外面。
太阳完全落下的时候温德太太点亮了墓地的灯,她端来饮料递给契尔温,“他工作的时候不会吃东西。”
“谢谢您。”
“罗西下午来给我送除草剂,她告诉我你故意向法比奥喷了大蒜汁。”
契尔温以为温德太太是来责怪自己的,他看了温德太太一眼,骄傲的挺起了胸膛,“是的夫人。”
“做的不错。”
温德淡淡的说道。
契尔温这下有些惊讶了,“我以为您是来打抱不平的。”
“为什么?”
“法比奥可是罗西太太的孩子。”
温德太太闻言笑了笑,“我并不是那种会爱屋及乌的人孩子。”
“事实上我很讨厌那个孩子,他和他的父亲一样花言巧语,一样自私,你和他比起来都好太多了。”
“嘿!”契尔温看着温德夫人,“我当您在夸我。”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帮助维奇找到了家人。”契尔温形容了一下那张照片,温德太太叹了口气,“他总是不明白。”
“没有人或者事物能够干扰维奇的选择,或许那张照片会给维奇带来新的考量,但是作出决定的只是维奇自己。他估计一辈子都无法作出只属于自己的决定了。”
“我不明白夫人,既然维奇会因为那张照片产生不同的想法,那么为什么那张照片不算是干扰了维奇的选择呢?”
“我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为什么?”
“因为你觉得我说不通?”
“我说我不想。”温德太太看着契尔温眉眼温柔。
维奇很快完成了工作,温德太太给了他报酬和一大篮子食物,回去的路上契尔温看着维奇,询问道:“这就是你不怎么做饭的原因吧维奇。”
维奇点了点头,契尔温问道:“大家好像总是找你帮忙。”
“嗯。”
他想起和温德太太的对话,但是他想了想没有询问维奇,只是告诉他,“我把照片的事情告诉了温德太太。”
说完他不等维奇询问,便开始讲诉今天发生的事情。
维奇笑了笑,“你还带在身上吗?”
契尔温拿出那个香水瓶,“当然。”
维奇又笑,“我以为你只是开玩笑的。”
“不。”契尔温走到维奇面前站定,他向维奇展示那瓶大蒜汁,“你看着吧维奇,以后谁欺负你我都会拿这个喷他,还记得我曾说过想要打理花园吗?现在是菜园了维奇,我会种满大蒜。”
“没有那么多人会欺负我。”维奇无奈的看着他,“需要帮忙吗?”
契尔温摇了摇头,“不,我一定会随身携带这个东西。”
“如果是你欺负我?”
金发青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会这样做吗维奇?”
维奇失笑,他越过契尔温往前走,“你知道的,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总是不确定的。”
“那么就不要假设我会欺负你这件事情,现在和以后都不会发生。”
他讲的兴誓旦旦,所以维奇选择相信,“我相信你。”
“你早该这么说。”
“我只是附和你罢了。”
“真的吗维奇?”契尔温有些不自信。
“假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的维奇。”契尔温走上去握住了维奇的手腕,“就算有灯你也得牵着我。”他低声道:“我会害怕。”
“嗯。”
“会一直牵着我吗维奇?”
“会。”
“真的?”
“假的。”
“别这样。”
“别问。”
契尔温闭嘴了,他跟着维奇的步子走,等到两人站在红房子门口,听见屋内隐约传来的交谈声,契尔温拉住了维奇的手,“可以邀请你留宿吗维奇?”
青年看着他认真期待的眉眼,“为什么?”
契尔温哼哼唧唧的不说话,他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块金色的椭圆形怀表,表壳上用各种颜色的珐琅粘贴出了一只漂亮的小鸟,各色的鲜花将鸟儿拥着,粉色的背景和蓝白的菱形方块都精致极了。他将它放在了维奇的手心,维奇抚摸着上面独特的花边,链子与怀表被一个小环连接起来,上面圆形的装饰中用珐琅彩绘绘制了一朵盛开的鲜花。
“真漂亮。”
“你知道最下面被花朵围绕的镂空图案是什么意思吗维奇?”
维奇看着那颗爱心摇了摇头,契尔温叹气,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维奇率先说了晚安。
“晚安维奇。”
第二天所有人都收到了法比奥的邀请,他找到了维奇,请求他一定要来。
“我想要带母亲离开,但是她大概率不会答应,你能够帮我说服她吗维奇?我马上要调岗了,之后想要回来就不那么容易了,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登上这座岛屿。”
法比奥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惆怅,他将手中的请柬递给维奇,但是青年没有接,“如果她愿意,我相信你不用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