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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兜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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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my god,李队,你去乡下干活了?”
“别提了,局长让我去精灵屋挑柴,弄得一身灰和泥。”李泛箴拍了拍衣袖。
“颜亭呢?”他又问。
“哦,颜探长在照看骆探长呢,说是中午不回来了。”
李泛箴挠挠头,“嗯”了声转头撞见庞大身躯。
那人比他高半个头,眉眼清冷,整张脸面无表情,压迫感十足。
“萧探长!是萧探长欸!”有姑娘小声激动。
“你……哪位?”李泛箴卯足的气焰却被浇灭了。
“李探长,管好你的精灵。”男人只是睨了他一眼,绕过他走了。
“好酷!好飒!好上头!”
“李三你站起来啊!”
“没办法,我家萧哥哥太高了。”
“啥时候成你家萧哥哥了?”
李泛箴一头雾水,怀疑自己曾经见过此人,但就是想不起来。
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
五天过后,骆西忆平安出院。
等来的不是孟长安,而是一对小情侣。
“喂,你们不至于吧,我还在这呢。”骆西忆脱下病号服,一脸无奈。
李泛箴上一秒还在咬老婆耳朵,下一秒被这个讨厌鬼打断,真是闹心。
“行了你,”颜亭小声跟他说:“去说。”
李泛箴不情愿地走到骆西忆面前,双手插兜,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长安让我跟你说,出了院要没啥事的话,去总局审讯室找他。”
颜亭紧跟着说:“我们先去放东西了。”
两人走后,骆西忆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玫瑰管理局总局,审讯室。
“进去吧,孟探长。”
孟长安低着头,深吸一口气踏进门内。
宋明镜依靠余光瞥见了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自嘲地笑了笑。
“我可以对他用刑吗?”孟长安冷声问。
而门外的守卫语气比他还冷,“二分局还没这个权力。”
孟长安冷着眼尾,死死地盯着狼狈不堪的宋明镜。
宋明镜似乎有些爱恋地望着他,薄唇微勾,沁出了瘀血。
“骆西忆……他死了吗?”
这一句似乎点燃了孟长安心中积攒的怒火,使他紧攥的拳头青筋暴突,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地拿起刀。
一下,一下,都深入骨髓,孟长安像个疯子一样剜他的血肉,捅着他的腹部一刀比一刀深。
“孟探长!请停下!”
房门被锁,守卫员进不去,极力地拍打着窗户。
窗户又小,他们根本钻不进去。
“快去拿钥匙!”
宋明镜呜咽一声,虚弱道:“满意了吗?”
孟长安划破他的上唇,吼了一声。
“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孟长安又将刀尖刺入他的大腿,狠狠下压。
“长安啊……”
“闭嘴!!”孟长安眼角溢出了泪,将他下唇一并毁了个彻底。
宋明镜下颚被血液覆盖,疼痛难忍,他看着孟长安绯红的眼圈,苦笑道:“我真的喜欢你……”
“闭嘴!我说了你闭嘴!!”孟长安在他腹部划来划去,直到无力瘫倒在地。
总局副局长打开门,凝着鲜血淋漓的宋明镜,又睨了眼有气无力的孟长安。
“二分局的六玫孟探长,您为何到此啊?”
孟长安低声说:“报复。”
“孟探长,宋明镜是我们总局的人,该怎么处置由我们定夺,就不劳您费心了。”
“请吧。”副局长俯视他。
孟长安恢复力气,没人扶他一把。
“你有资格驱逐二分局的人,但没资格鄙视二分局的能力。”
日暮时分,车水马龙。
孟长安昏头昏脑地走出大门口,搓了搓眼眶,抬眼即是爱人。
他心一动,慢悠悠地走到那人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骆西忆心疼道。
“不是你说让我来找你吗?怎么?忘啦?”骆西忆还是想逗他开心。
孟长安环住他的腰,落寞地埋在他颈窝里。
骆西忆安抚地揉揉他的软发,亲了亲他的鬓角。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他说。
泪水在眸里翻滚,孟长安的一滴泪浸湿了骆西忆的棉服。
“走吧,回家。”他牵起爱人略带薄茧的手,漫步在夕阳下。
骆西忆知道,他的长安很坚强,很自立,有苦自己吞,从不把负面情绪发泄给别人。
所以他才会怕,怕长安遇到困难不说,怕长安一人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他还不醒吗?”
病房里,颜亭盯着氧气瓶问。
“没有。”雷小余呆呆地盯着陆平生瘦弱的脸庞。
“小余,今晚轮班,你回去休息休息,别把身体搞垮了。”颜亭说。
雷小余摇摇头,问:“颜探长,有吃的吗?”
李泛箴此时推门而入,对小余说:“买了你最爱吃的麻婆豆腐,趁热赶快吃吧。”
雷小余似乎整个人被掏空,灵魂出窍了,连吃饭都是一顿一顿的。
两人怎么劝也劝不动这个“固执”,只好撤兵离开。
两人走出医院,李泛箴说:“我的车就在附近,我送你回家。”
颜亭疑惑,“你不是说你打出租过来的吗?”
“对啊,中途提了辆车。”
李泛箴的语气飘飘然,拿车钥匙指给他看。
“这不还是那辆路虎吗?”颜亭板着脸,似乎在说:你蒙不了我。
“不是这辆,”李泛箴故意吊着他,“待会你就知道了。”
李泛箴开车将人带到地下室。
“喏,这才是我提的车。”
“柯尼塞格?!你钱烧的慌啊。”颜亭接过他扔过来的车钥匙。
“冬至前三天,零点了,”李泛箴眉眼弯弯,“老婆,生日快乐。”
“放屁,我不是……”颜亭这才反应过来。
“想起来了?”李泛箴握住他的双肩,深情款款道:“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颜亭愣了愣,手不听使唤地按下车钥匙。
车辆顿时发出声响。
“你听,它叫你爸爸了,真是我的好大儿。”李泛箴欣慰地摸摸车头。
颜亭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抿着唇。
李泛箴摸着屁股,嘿嘿笑了两声,“兜风去?”
颜亭犹豫几秒,“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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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像断了线风筝,在封闭车道撒着欢,李泛箴的呐喊声划破夜空,对颜亭来讲那是震耳欲聋。
这个家伙任性地甩来甩去,搅得颜亭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大约甩了二十多圈,李泛箴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来。
颜亭一脚把他踹出去,揉了揉眉心。
“这样不好,我好歹还是你老公呢。”李泛箴双臂交叠抵着车门,轻轻喘息。
“我后悔了,就不应该惯着你,省的你犯浑。”颜亭推开车门,伸展了下腰背。
“那你喜欢不喜欢这个礼物?”李泛箴走到他面前。
颜亭敷衍他,“喜欢。”
“阿嚏——”
李泛箴皱了下眉,“冷着了?”
“你说呢,我真是有病,大冬天还出来甩尾。”颜亭翻了个白眼。
李泛箴轻笑,将人裹入怀中。
热气扑面而来,李泛箴火热的体温传递给颜亭,指腹摩挲着他的耳垂。
气氛逐渐暧昧,颜亭有些把持不住,但还是强忍住了。
却不料,一个湿润的吻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一个吻,让颜亭的体温瞬间沸腾灼烧。
他环住李泛箴的腰肢,积极去回应他,不禁沉醉这温柔的厮磨。
交织越发旖旎,李泛箴突然松开嘴,“你咬我。”
语气还有些小可怜怎么回事。
颜亭懵了,“?”
“我看看,没有血。”
李泛箴明白了,他还是没学会热吻。
他啄了口颜亭的唇,语气缠绵,“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教你热吻比较合适?”
颜亭瞪大了双眼:“!”
李泛箴怀揣深深笑意,嗦了口他的脸颊,说:“我已经想好了。”
“你又要玩我?”
“怎么会,你放心,事先我绝对会征求你的意见。”
颜亭对此半信半疑,也没放在心上。
*
深更半夜,颜亭才到家。
李泛箴回自己窝去了。
“儿子,你看我给你留得这盏灯,多么亮!”颜妈站在他身后,威风凛凛。
颜亭讪笑着,“妈,局里有事……”
“忽悠是吧,接着忽悠。”她说:“你妈我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好不容易等到你过生日了,咱俩能相处相处,你倒好,零点才回家!”
颜亭瞥见桌上摆了不少饭菜,知道自己是冷落了老妈,于是热脸贴冷屁股,耐心哄着。
“妈……妈妈,我跟你说实话,是李泛箴送了我辆车,带我去兜风了。”
颜妈大吃一惊,“大冷天出去兜风?你长脑子了吗?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还有,你说他送你辆车,就因为你过生日?”
颜亭乖乖点头。
“兜风……应该是跑车吧。”
颜亭:“嗯,柯尼塞格。”
“柯、柯尼塞格?!这玩意很难买的!”颜妈突然有点小惊喜。
“泛箴这孩子挣了不少钱啊,改天带妈也出去兜兜。”
颜亭无语,起身走向浴室。
洗完澡后,颜妈鬼鬼祟祟地推开卧室门。
“吓我一跳,怎么还不睡啊妈。”
“妈有一件事不能再瞒你了,”颜妈窃笑着,“上次泛箴来咱家吃饭,我看见他亲你了,你是不是和他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