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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小夜陪结子睡觉 ...
等到了差不多就寝时间,一期收走了案上的文书,又替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这才出去,而我则趴在案上只觉人生无望——我之前不知道这里居然攒下了这么多文件没有处理,之前的审神者各项工作都是随心所欲,这就真是苦了我了。
我正捶着腰呢,就听见脑后的木门一下轻响,拉开后又轻轻关上了。我艰难地转头去看,果然是小夜进来了,乖巧地跪坐在门边看着我。
在微微摇晃的烛火中,我发现他是猫瞳。瞳孔跟着光线明暗缩放着,乍看之下有点凶巴巴的,细看却又觉得好像有点呆。
我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就起身走过来又坐下。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个人面面相觑却意外的一点也不尴尬。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坦荡澄澈,弄得一直盯着他的我好像显得有点变态,就先一步移开视线坐起身。
他的眼瞳也跟着我的动作上升,最终定格在平视,非常认真地问我:“你先要复仇吗?”
我从小到大最大的委屈就是被哥哥抢了糖吃,还真没什么仇恨。他盯了我一会儿,又自己回答:“你和我不一样,你没有仇敌。”我有些疑惑,问:“你靠什么断定的?”他的手抚上胸口,低声说:“我看得出来,你的这里没有黑色,你不需要我。”
我来之前只来得及认个脸,暂时还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又怕乱说踩了雷,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没有你的话我在晚上等于瞎子,还是很需要你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柿子给我。我不明所以,只当他是请我帮忙剥皮。
我看了看手里坑坑洼洼的柿子,这样的技术实在有些拿不出手,但也还是伸手递给小夜。他却摇了摇头:“哥哥说给你的。”
虽然如此,但是让我一个人吃着柿子让小孩在边上看着我也不忍心,就开始用视线寻找刀具:“我们一人一半吧?”
他愣了一下,还是帮我一起找刀,但可能是一期安排过,整个卧室里一把刀或者能充当刀具的都没有。最终我只有把视线投向了小夜——腰间的小夜。
我试探性地问他:“小夜,你介意用本体……?”他微一迟疑,把本体递给我,并没有很抗拒的样子:“但我曾斩杀过人和时间溯行军……”
我接过短刀毫不犹豫地把柿子切成两半,柔软的柿子完全没有变形,可见其锋利。“无所谓啊——森林里很多树木下都埋着尸体,在尸体上生长的果树的果实也会带上死者生前情绪的味道。就比如说快乐是微甜的,伤心有点苦,感谢吃起来暖和,怨念吃起来微凉……”
我咬了一口柿子,微凉的甜蜜在舌尖绽开:“嗯!是怨恨的味道,和水果还蛮配的。”他也轻轻咬了一口,说:“我没有感觉到,就是普通的柿子。”
我三口两口把柿子吃完了,用干净的手拍拍他有些凌乱的短发顺便顺了顺:“精灵对这些情绪很敏感,所以才可以感受出来,怨恨也只是一种味道而已。”
他表情似有些困惑,但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垂着头把柿子吃完去洗手,又拿了小盆装水给我洗手。
我虽然在家里被藤蔓照顾惯了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被小孩这样照顾还是让我相当尴尬:“不必照顾到这种地步其实也可以的……”他只是端着水放到我面前说:“一期殿说不能让你动,你会摔倒。”
我摸了摸脑袋上还隐隐作痛的肿块,再一次认识到我夜里在刀剑男士们眼里就是个废精灵,而更令人叹息的是,我夜里还真就是个废精灵。
无奈之下深深地叹了口气,乖乖在盆里洗了手,又在小夜的引导下绕过摆设一骨碌滚上床榻,在被子里本色出演一条咸鱼。小夜则从壁橱里拿出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看样子准备打地铺。
我虽然知道这也是日本的一众日常习惯,但我在藤蔓给我的印象里就是直接睡地上凉气重,会生病的:“小夜,你和我一起睡可以吗?”他抬头看我,有些困惑:“嗯?”
我记得东方人好像和我的藤蔓阿姨一样比较保守,怕他觉得我有什么不好的意图连忙补救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算了!”他只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把垫被收起来,盖的被子放到床上整平,吹熄灯火钻进了被子里。
屋里只有一点月光照亮,我今天可算是累坏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困意袭来,含含糊糊地与小夜道了句晚安就跌入漆黑梦境。
——————————
“我要复仇…我要复仇…我要复仇…”孩子稚嫩但有些沙哑的嗓音一遍遍重复着,其中难掩痛苦的挣扎和深切的恨意。我从睡梦中惊醒,身边的小夜似乎还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中,喃喃道:“复仇,我要复仇…”
我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今天一天已经把半年份的气都叹完了。转身面对着小夜手轻轻盖上他胸前的被面拍了拍,把去时之政府领取刀剑男士资料提上了明天的日程,嘴上轻轻哼唱着:“ねんねんねんねん ねんころりん……”
精灵的歌声对灵魂有较强的影响作用,我对我的歌声还是挺有自信的。不说别的,安眠绝对够用。小夜紧皱的眉头也慢慢松开,表情看起来也平和了许多。我没忍住又叹了口气,又哼了一遍摇篮曲才慢慢放心睡去。
本子找到了,所以更新了。字数比较少,因为是写在本子上划分了章节的,结果发现章节字数不对,但是加字数又不和谐,只能先这样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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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小夜陪结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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