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妄》冬归子

5、第四章天诛剑出世

　　第四章
　　水池深不见底，暗藏锋利的剑，蛰伏着危机。霎时，一道白光向他冲来，他急忙招架，迎下一击，冷兵器交锋的声音响起，他虽然反应及时，但却被震出五步，站稳，白光也消失了。一道声音响起，“小子反应不错，是谁让你来此的”声音有力沉稳，让人心安，像是一个中年男子。
　　慕止言抱拳行礼，“前辈，晚辈慕止言，是顾卿墨的弟子，自小便在不周山上学习，此次受师傅之命，前来取剑。”他顿了顿，“不知您是何人，师傅并没有提起万剑冢中还有一位前辈。”
　　男子喟叹，“他并不知晓，我只是附着在剑上的一缕残魂罢了……原来他竟收了个徒弟……竟然姓慕……”男子问道:“这名字是你师父给取的”“是。”“原来如此。”
　　慕止言闻言疑惑，“难道前辈与师傅是旧识？”
　　男子笑了笑，“你这小子，倒是敏感，没错，我与你的师傅……是多年好友。”慕止言点点头，“既然是这样，等我取剑离去时，不妨告知师傅，能与老友再次相遇，想必他会很开心。”
　　男子连声阻止，“不可，我被仇家下了咒，若被他知晓，这抹残魂也不保了……你若真有一份好心，看到你前面那个石柱了吗？”慕止言看去，石柱不高，隐藏在黑暗中，一开始竟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看到了。”“那石柱是个机关，有一把剑封印在它的下面，向右转便可开启封印，我附在那剑上，你带它行走，我随你最后再览一遍人间烟火，便当自己自由了，等百年后这抹残魂散去，我也无憾了。”慕止言握紧了拳，“好，既然您是我师傅的朋友，晚辈定当实现您的愿望!”“好……”男子不再言语。
　　慕止言依言解开了封印，一把长剑静躺在泥土中，被黄符缠绕，扑面而来的是独属利器的肃杀之气，还有刹那间直摄灵魂的威严。慕止言扯下黄符，剑上沾着血迹，他试探地伸出手擦拭，然而那抹血迹似乎早已洗不掉了，与剑融为一体，平白增添了一丝邪意。剑柄只刻着两个字——天诛。
　　剑刃锋利，割破了他的手指，尽管他及时收手，但还是有一两滴血落在了剑上，化为一片乌红，不断蔓延，逐渐隐于剑中，不见踪影，引起剑的嗡鸣，似乎是在喜悦。
　　男子兀地出声，满是惊异，“天诛剑竟认你为主!你真的是慕家人!”慕止言有些激动，师傅从未提起过自己的父母，儿时问起，师傅也只说他们已不在人世，这个世道，饿死冷死打死的都不在少数，是师傅偶然路过一个村子，听到还是婴孩的他啼哭，这才救了他，叫他不必再问。可他总想知道更多关于父母的事，也许只是普通百姓，也许是到处乞讨的可怜人，他想知道。“前辈，您这是何意，什么……慕家人难道您还认识我的生父生母吗？”“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男子没有回答，只顾喃喃自语。慕止言听不明白，有些焦急，不由催道:“前辈!您可是认识我的父母”男子这才有了反应，顿了顿说道:“不，只是我附在这剑上，自然了解一些关于这剑的事，听说这是慕家祖传的宝剑，只有慕家人可令这宝剑认主，其余便一概不知了。一开始你说出你的姓名，毕竟天下姓慕的人也不少，我也只是怀疑，借此试探，没想到还真是……”没有关于父母的信息，慕止言不由失落，但能获得这把剑的定不是凡人，说明至少他的祖上也是厉害人物，他微吸一口气，心情平复，又不禁生疑，师傅怎么知道自己姓慕，难道只是巧合吗？想完又摇一摇头，自责道，想什么呢，师傅不可能会伤害我，这也许就是个巧合。
　　他拿起天诛，“今后，请前辈多多关照了。”男子笑道:“你小子，可别让我失望啊。”
　　顾卿墨站在万剑冢洞口，风吹起他的衣摆，此时的他，显得格外冷漠。“止言，莫要让我失望……”回答他的，只有飞于崖间的鹰，长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