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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亦真亦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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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顾笙歌坐于桌前,手中执一黑子,正斟酌着面前的棋局。桌上摆了两站烛台,散发出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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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顾笙歌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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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听到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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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回复,门外闪进了一人,脚步轻得不像话。顾笙歌没有抬头,浅浅一笑,继续着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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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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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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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歌落下一枚黑子,复又执起一颗白子,轻缓开口:“张副官,更深露重,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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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张副官坐在她对面,沉稳开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管的,有些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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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歌冷笑了一声:“没了一个张启山,这长沙,你让谁来守,谁又能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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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看似轻松,却还是让张副官浑身一个哆嗦。理了理心神,他再次开口:“上头让我给你带句话,顾小姐,有些事情,您还是别插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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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歌落下一颗白字,随意问着:“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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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愣了愣,复又笑笑:“我可以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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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歌的动作停了停。刚刚落子的力道控制的不是很好,伤口似乎裂开了。她将黑子放回棋盒里,嘴角染上了半缕弧度:“麻烦带句话给戴笠,最好不要触到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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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小姐,我们的长官,确实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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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可笑么,”顾笙歌抬了头,依旧笑着,“你们的事情,我不打算插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罢了,恕我愚钝,实在是猜不透,他戴笠,有什么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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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笑了笑,胸有成竹:“顾小姐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张副官去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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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歌嘴角的笑意不见了,面上不悲不喜,话语间是许久不见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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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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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张副官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扣上了她的肩膀,“顾小姐的本事,我们还是知道的,若非万不得已,我也就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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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歌皱了皱眉,他的手掌按在了伤口上,整个伤口似乎彻底裂开了,正缓慢向外渗出血迹。顾笙歌面色一变,将身后那人推开,却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整条胳膊已然布满了红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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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顾笙歌的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她现在可没有琉璃珠子去救人了,直接拔出匕首,割断了他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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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寒毒蔓延的感觉,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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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重重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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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歌的动作有些僵硬,反握着匕首转了身,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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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站在门口,看着血泊中躺着的人,眼中的东西,沉重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