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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风起云涌 ...

  •   在中快马加鞭赶回府上,有天却不在,在中留下口信就往韩庚那里赶。

      韩庚正好要出门。

      “韩将军,太子府好像出事了!”在中没下马就叫。

      “怎么了?”韩庚一惊。

      “不知道,允浩说里面有打斗的声音,叫我会来找您。”

      “好!”韩庚没有再多话,只是对身边的人做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二十个锦衣武士便站在了韩庚身后,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把剑。

      “走吧。”韩庚冷冷地说。

      太子府内激战正酣,允浩俊秀对基范,希澈英东对付剩下的黑衣人。两人不愧是暗阁最顶尖的高手,虽说被十名黑衣人围在中间,却丝毫不见破绽,也未处下风。太子府上的士兵将黑衣人和允浩他们围在中间,但却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好叫弓箭手就位,却不敢轻举妄动。

      韩庚的人马终于赶到,在中站在他身边,看着剑雨中穿梭的允浩,看着他钢劲有力的剑法,看着他微皱的眉头,还有不到任何感情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看允浩……杀人。不带一丝犹豫,那个站在他身边会偶尔露出傻傻表情的郑允浩此刻终于回到了他应该属于的角色,将军,或者说一个用剑说话的人。

      韩庚沉默不语看了一阵,眉角微微翘起,右手一挥,三名大内高手加入战局,他们目的明确—基范。擒贼先擒王,亘古不变的真理。手再一挥,又是三人加入战斗,只不过这回支援的是希澈和英东。在中不禁佩服这些被称为“武夫”的人的智慧与决绝。在不同的战局投入相等的兵力,看那边获益更多,就先拯救哪边。明显的,希澈英东在三名大内高手的帮助下很快解决了围攻自己的人。

      “基范。”希澈看着满地的尸首,开口叫道。

      基范,允浩和俊秀有默契的纷纷收剑。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罢手吧。”希澈淡淡地说。

      “你凭什么命令我?”基范冷冷地说。

      “那好吧,就像你说的,这是暗阁的事,我们私下解决吧,这里是皇宫。”

      “好吧。”话音未落,基范身形已经飞出墙外。

      “京郊古亭西,你们如果不来,我就出动暗阁所有势力追捕你们,然后碎尸万段。”声音传来,冷酷绝情。

      希澈看了一眼身旁的英东,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两人的手轻轻握了握。

      “各位认识或者不认识我进希澈的兄弟,就此别过。生死由天命,我其实三年前就该死了,老天却留下我这条命,我不知道它是想让我等到英东还是想留着我的命和英东一起死,不管怎么样,天注定的。不用追来,不用帮我,我们两个生死与共。”

      说完,两个人如箭一样飞出城抢,飞出皇宫。

      “你没事吧?”过了良久,在中终于开口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边的允浩。

      “没事。”允浩看了看他,笑了笑。

      微风出来,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在中有些难受,他觉得自己第一次感受并且参与到允浩的生活中。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需要那个背了20年的保护壳,他觉得自己义无反顾地想要永远站在这个男人身边。

      折腾了很久,做好善后事宜回到王爷府已经是掌灯时分了。俊秀,允浩和在中此时都只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吃饭。所幸,迎接他们的除了有天温文尔雅的笑容之外,还有一桌子菜。一时间三个人埋头进食,餐桌上静悄悄的,只有咀嚼食物和器皿相碰的声音。在中有些尴尬,因为若是平时,俊秀肯定已经开始绘声绘色地向有天描述发生什么了,可今天他却异常沉默。再看看允浩,这个男人大多数时候很大条,此刻正忙着填饱肚子,根本未意识到气氛的微妙。在中默默叹了口气,开始向王爷述说今天的事。

      饭吃完了,故事也叙述得差不多了,虽然后来允浩加入了讨论,但俊秀一直没怎么开口。在中有些担心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只见他两眼没有焦点的盯着一个角落。最近这两天他一直这样,只要不是在外人面前,就会一个人傻傻愣着。虽然俊秀不说,在中也知道他在为什么事烦恼。

      “王爷,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允浩突然说。

      “阿?噢……好,那你小心点,今天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应付的。”有天说。

      “在中,你送送允浩。”有天又说。

      “好,走吧。”

      离开饭厅前,在中看了看坐在里面的两个人,转身离开。

      “俊秀怎么了?”允浩问。

      “大概因为皇上逼婚的事吧……”在中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家伙居然也注意到了。

      允浩沉默了一下。

      “你有办法吗?”他接着说。

      “……你安排我进宫见见二皇子吧,看看能不能说服他。还有,你和那个崔尚书熟吗?”

      “泛泛之交。”

      “了解了……”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五天后皇上在京郊围场狩猎,相信到时候无论是二皇子还是即将成为王妃的崔始清都应该会去的,到时候你就都能见到了。而且,说不定还能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见到。”允浩说。

      “看不出来,其实你挺聪明的阿。”在中笑着说。

      “要不聪明点,我早就被敌人卸了,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允浩说。

      “好,那我就送到这,一路小心。”俩人说着就到门口了。

      “明天你要干嘛?”允浩问。

      “没想好。”在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噢,那如果我没事我过来找你,突然想听你弹琴了。”允浩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恩。”在中笑着应了。

      允浩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在中有些恋恋不舍地关上门。

      突然门又被打开,允浩站在外面,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怎么了?”在中问。

      “恩……你说希澈哥会没事吗。”

      其实大家都像达成默契一般没有问这个问题,仿佛不问这就不是个问题了。

      “我不知道。”在中说。

      “我……”

      “允浩,其实不必揪心。无论是生是死希澈哥都是幸福的,因为他身边有金英东没,他爱的人。虽然希澈哥喜欢的是男子,但不代表他就不再是男人。一个男人是有血性的,他既然有勇气去平静面对生死,让老天爷决定,我们这些旁观者就不应该比当事人懦弱。”在中说。

      “呵……其实……我是怕你想不开……我是个军人,我知道人是可以为某些东西牺牲生命的,也许是国家,也许是抱负,也许是感情。不过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

      “我虽然长得象女人,但不代表我就是个女人。我依旧是个男子,一个坚强的男子。”

      “在中,从我认识你得那天起,我就确定你是一个特别的男子,而且,越来越特别。”

      两个人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在中咳了一声。

      “噢……那个什么,我走了阿。”允浩宛如大梦初醒。

      “恩,再见。”在中说。

      围猎对男人来说是释放雄性冲动的最佳方式,对于女性来说是寻找梦中情人的最佳时机,对于在中这样大脑的发达程度比四肢高出很多段数的人来说,是无所事事的最佳时机。,俊秀有天和允浩在林子里玩得不亦乐乎,在中却百无聊赖地在围场里晃悠。

      “在中哥。”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叫他。

      在中一惊转过身去,一身墨绿的长袍,脸庞棱角分明,带着一种威严而高贵的气息,笑容却熟悉而亲切,不是常民又是谁。

      “啊!小民!!”在中开心地叫道。

      “在中哥,想不到吧。”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只是还真没想到你是宫里的人。”

      “恩。”

      “在这干嘛呢?”

      “陪我父亲来的,我不是病刚好吗,所以不能剧烈运动,就一个人出来走走。在中哥呢?”

      “我?你看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不善此道了。正好,我们两个被世界暂时抛弃的人就一起反过来把那些没事就射阿杀啊的家伙抛弃。”在中说。

      对于在中来说这大概是一次意料之外巧遇,但对于昌珉来说却是苦心积虑的重逢。昌珉知道在中的身分,派人了解导在中会跟来猎场,便不听大夫地劝病还没好就跑了出来。终于等到在中一个人单独行动,便跟了过来。昌珉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告诉在中自己的身分,他怕自己说了会失去这唯一的朋友,但不说就是欺骗,左右为难。昌珉心想聪明如在中一定会察觉,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两个人在林间行走,继续那些在旅途中的话题。昌珉觉得自己被从乌烟瘴气的宫廷生活解救出来了,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而解救他的人,是他最思念的人。在中心中也是一片开心,这个小子几岁的男孩对事情的看法从来都很独特,是难得的知己。

      而那边,允浩正和俊秀有天并肩骑行,三个人的马上都挂了不少猎物。好不容易支开别人,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允浩觉得自己应该配合一下在中,便想着怎么开口。

      “允浩。”有天却先说话了。

      “阿。王爷。”

      “最近来府里来的越来越勤快了阿。”有天说。

      “是吗?反正边疆没有战事,我就基本上等于赋闲在家,就到处转转了。”

      “到处转转?没见你‘到处’啊,就王爷府而已。”俊秀难得的加入了对话。

      “哪里,我昨天还去南市呢。”

      “都干了啥啊?”

      “在中说那里有家店的茶不错,去喝茶了。”

      “噢……跟哥哥去的?”俊秀笑了。

      有天看着俊秀,觉得这个笑容久违了。

      允浩却有些不知所措,两个男人一起出去喝喝茶有什么不对的,自己怎么觉得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哪种感觉就好像……朋友发现自己背着他们和情人出去。允浩越想越不好意思,脸居然有些红。

      “哈哈哈哈哈……我们的威远将军怎么居然会脸红?”有天说。

      “俩疯子。”允浩调整了一下情绪说。

      “允浩,你要觉得在中不错,就让他过去帮你一段时间吧。”有天突然正色道。

      “帮我?什么意思?”允浩觉得听上去有些怪怪的。

      有天沉默了一下,看来这小子还没完全开窍,如果一下子挑明了大概就毁了两人的关系。

      “我估计皇兄不会让你就这么闲着,不久就会让你开始管理朝廷里的一些事。你常年在外对宫里的形势和作风难免有些不适应,而在中却善此道。看看我们的朋友,大部分都是武将,难得你们相处融洽,又一文一武。我便问问你的意思。”

      允浩更加不好意思了,他明明已经往不好的方面想了,而王爷却是这个意思。自己是不是太龌龊了。

      “有劳王爷替我操心了,求之不得阿。”允浩说。

      “恩,那待会儿回去我问问在中。”有天说。

      三个人边说边向前走,不一会儿前方出现两个人影。

      俊秀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有天,发现有天有同样的眼神正在看他。

      “被衣服的人明明是哥哥阿,那墨绿衣服的是谁?”俊秀说。

      “我怎么觉得像太子……”允浩说。

      “我也觉得。”有天说。

      “我不记得太子和哥哥认识阿。”

      “我也不觉得他们见过。”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允浩已经策马向前了。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又一次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在中,他仿佛有很多秘密。

      “在中。”他喊。

      在中转过头,露出招牌的温暖笑容,而他身边的人仿佛僵住了。

      “太子……”允浩试探地喊道。

      “太子?”在中惊异的重复,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少年。

      有天和俊秀也跑了过来。昌珉缓缓转过头看着后来的三个人,心里一阵不安,完了,露馅了。

      “草民金在中见过太子。”在中顿悟,昌珉,常民,原来他是太子。说着便要行礼。

      “不必了,不必了。”昌珉忙拉住在中。

      “你们俩怎么会认识?”有天说。

      “金先生救过我的命。”昌珉又回复了自己往日的沉稳。

      “噢……没听在中提过呢。”有天说,边说边看了一眼允浩。

      “原来你就是小民?太子,难得你也有这么淘气的时候啊……”允浩却说。

      有天一阵气节,在中重色轻弟弟和主子的功力是越来越高了,不过所幸允浩知道。

      “呵呵。”

      “太子的感冒好了?”有天又问,这时一行人已经向林外大营走了。

      “恩,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我估计太医院那些冥顽不灵,战战兢兢的老古董没那么容易放你出来吧?”

      “呵~我跟他们说再憋我又要憋病了,到时候他们更担待不起,就跑出来了。”

      “朝里的事听说了吗?”有天问。

      “多多少少知道些。”

      “虽然最近没什么大事,而且我们刚大胜了二皇子他们一场,太子还是要小心啊。”

      “我知道,谢谢有天叔关心。”

      昌珉觉得有些黯然,好不容易见到了在中,可以不用估计自己的身份和那些破责任,居然碰见了有天他们,本来愉快的谈话内容立马变成了勾心斗角的王位之争。

      “有天叔,昌珉有个不情之请。”

      “呵……从小到大你还很少主动开口求我呢,难得,难得,有什么就说。”

      “我想请金先生到太子府帮我。”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劈在剩下四个人心里,在中条件反射般地看了允浩一眼,允浩也正看着他,而有天俊秀一下子不知所措。刚才和允浩商量好的事,居然还没跟在中说就结束了。四周个人的表现也让昌珉有些意外,但他或多或少读出些什么,比如在中看的第一个人不是王爷,而是允浩。

      “啊?”这是有天勉强调整之后说出的第一个词。

      “金先生才华横溢,又足智多谋,最重要的是对事情有很独到的见解,昌珉十分佩服。既然金先生是有天叔府上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人不是吗?”昌珉笑着说。

      “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在中从小住在府里,虽然说是我的智囊,却可以说从未真正涉足朝政,我怕他去太子府上倒反给您惹麻烦。”有天突然觉得自己向在朝廷上跟对手讲条件,连称谓都不自觉地改变了。

      “有天叔不会是舍不得吧?”

      “不是,不是。臣做的事不都是为了太子,帮臣也就是帮太子,我真的是怕在中在宫里给太子带来不便。”

      “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不便的话,我也不勉强。”昌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

      桑木国的太子永远都运筹帷幄,他突然觉得金在中一定是他的,别人不能抢,感觉如此强烈,甚至超出了自己对王位的欲望。

      有天看着昌珉,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寒意。这个18岁的少年眼中的神色是咄咄逼人却又自信满满,带着难以掩盖的欲望。这样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上一次见这种眼神是在昌珉跟六王爷要处决英东的权利的时候,他第一次真正觉得这个男孩是个王者,把全世界都我在自己手中。

      “哪里,哪里。这是在中的荣幸。”

      在中知道昌珉势在必得,为了不让王爷为难,他决定自己开口。

      昌珉笑了,眼神顿时温和了下来。

      “叔叔?”他看着有天。

      “在中都答应了,我还能说什么。小子,别跟了太子就忘了王爷啊。”他有些尴尬地拍了拍在中的肩。

      “王爷放心吧,我弟弟还在你手里呢。”

      大家都笑了,除了允浩。允浩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在中不是他的,这他明明知道,在中是他的朋友,朋友的才华终于得到赏识自己应该高兴,这他也知道。但自己满脑子想的却是以后不能每天去找在中了,不能听他弹琴,和他下棋,不能在他偶尔兴起的时候教他习武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根本不该是对一个朋友产生的感受。他是这群人中最想对昌珉说不的,却是最没有权利说的。
      一行人终于出了林子。

      “那等围猎结束后就劳请金先生随我进宫吧。”昌珉说。

      “恩,不置可否给我三天时间做些准备,还要交待一下府里的事。”在中说。

      “当然,那我就先走了。”

      “恭送太子。”

      昌珉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四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其实他已经足够强大了。”有天终于开口了,喃喃地说。

      “怎么大家都这样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就是进宫做太子的门客吗,又不是去作男宠,你们怕什么?”在中相调和一下气氛。

      “你个傻子,你看不懂太子的眼神吗?就他那种眼神根本不是给门客的。”允浩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火。

      “郑将军,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好像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太子的眼神怎么样与我何干,他是以辅佐他的理由请我去的,我就只会去辅佐他,不会去服侍他。”在中觉得自己被伤害了,虽然他知道允浩没有权利出言阻止,但他刚才没有说一句话,让在中觉得其实允浩是没有义务这样做。

      “好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俊秀,你跟我去见皇上,允浩你和在中先回去收拾一下,我会称病,然后我们陪在中先回府。”有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

      一个以为对方不在意自己,另一个看不清自己的心,照这样下去已经够呛了,现在倒好杀出个太子,全乱套了。

      允浩和在中沉默地并肩行走。允浩觉得有些后悔,自己的话既莫名其妙又伤人,可又不知道要怎么道歉才好。

      “那个……”他支支吾吾的开口。

      对方沉默。

      允浩只好继续沉默。

      昌珉一个人踱回帐中,心里有些不安,却又很开心。他第一次如此希望一个人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希望那人在他身边,以任何一种身份。所以他动用了自己作为太子的权利,勉强了自己最大的靠山,隐约伤害了自己最佩服的人,却得到了金在中。他知道这会是他人生的转折,他正式从一个扮演太子角色的侄子,变成了太子,而他和有天的关系,正是从亲人变成了君臣。

      而这一切,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

      有天没有去见皇上,而是又向林间走去。天渐渐黑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前行。

      “俊秀。”

      “嗯?”

      “你说,昌珉是不是看上在中了?”他问。

      “不是看上,是爱上。”俊秀说。

      “那允浩呢?”

      “太子清楚自己的感情,而允浩哥不清楚。但我觉得允浩也是。”

      “我也觉得,但在中明显是喜欢允浩阿。”

      “有天,这就是作为君的权利。”

      “你最近变了很多。”有天突然勒住了缰绳。

      俊秀没有说话。

      “俊秀,你爱我吗?”

      “重要吗?”

      “怎么会不重要?!”

      “你要娶她了,娶了她,我算什么?爱或不爱你都要娶她。”

      这回换有天沉默。

      “所以我想清楚了,我会好好守着你,保护你,但不再……”

      “不准说,你不准说。”有天打断俊秀的话。

      “有天你看,我们多幸福,我们至少曾经在一起过,而你看哥哥和允浩,他们却连对方的心意都不知道。太子会怎么做我们谁都说不清楚,未来会怎样又有谁知道,所以我知足了。”

      向皇上辞了行,三个人连夜往京城赶。

      王爷坐马车,在中和俊秀骑马在外。

      “哥。”俊秀说。

      “啥?”

      “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和允浩……还有太子。”

      “其实我倒不担心太子会做出什么来,说实话。太子……或许的确是喜欢我或者是单纯的想得到我,但我想替不会勉强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你哥哥我,看人应该挺准的。至于郑允浩……”

      “就当是我自己犯病吧,都过去了。”

      “哥哥……其实我觉得允浩哥……”

      “别说了。”在中打断他。

      “去辅佐太子也算是我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其实我很喜欢那个孩子,或许说我很喜欢昌珉这个人,但我不喜欢太子,有时候觉得他就像我的另一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太介怀,又不是发配边疆,以后都见不到了。”

      “嗯……其实有天想让你去帮允浩的,谁知我们刚商量好就碰见你和太子了,然后太子就提出来了……”

      “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那样子跟小屁孩儿拿了压岁钱似的。”

      在中沉默了。这算什么?命运。如果不认识太子,自己就不会不能迎接允浩入城,自己也许就真的可以和允浩在一起,他们三个人这算什么?

      “也许他根本不介意吧。”在中说。

      “哥,他只是从来没爱过……”

      “你在爱王爷之前爱过吗?爱不是教的,是与生俱来的。也许他就当我是朋友吧,好朋友而已。”

      两个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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