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一只找鱼的野猫

11、瞒天过海

　　在家的日子是幸福的，允浩深刻的感觉到。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妹妹会贴心的端来早餐，或者是午餐，下午要么跑到韩庚那里切磋武艺，要么跑到有天府上和在中下棋聊天，要么一个人在集市上闲逛，感受一下平凡的生活，在不行就呆在家里和父母聊天。

　　“少爷，少爷！”允浩还在睡梦中，有人来敲门。

　　“干什么啊？”他极不情愿地回答。

　　“您有客人。”

　　“谁阿？大清早的。”

　　“不早了。”一个声音淡淡地说。

　　允浩的顿时完全清醒，眼睛猛地睁开，然后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天，没穿衣服。

　　“你别进来阿……等一下，就等一下。”允浩慌了神，一边打开衣柜找衣服。

　　“呵……为什么不能进？”那个声音有些玩味的感觉。

　　“那个，我衣冠不整。”允浩开始往自己身上裹衣服。

　　“哈……要在战场上敌人突然来叫阵你也这样，不就来不及了。”

　　“总之……你不要进……”

　　允浩的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伴着冬日的阳光，一条影子投在屋子的地板上。那个白衣青年笑着看着手忙脚乱的允浩，笑容是些许的愉悦，和掩饰不住的调皮。

　　允浩看了看自己穿了一半的衣服，摸了摸自己还没来得及洗的脸，有点不知所措。

　　“接着穿阿，愣着干什么？”那人的顽皮更明显了。

　　允浩的手脚马上动了起来。

　　“我还真不习惯有人看着我换衣服……”他边扣扣子边说。

　　“呵……那你以后成家了，你老婆不得天天看着你换，她还帮你换呢。”

　　“厄……那是后话。你跑来干什么？”

　　“我，带你去看场戏。”

　　“什么戏？”允浩终于把自己完完全全地用衣服覆盖上了。

　　“洗脸刷牙之后，我告诉你。”

　　“金先生对看人洗脸也有兴趣？”定下神来，允浩开始调侃来人。

　　“偶尔，偶尔。要看对象。”在中不慌不忙地坐下，给自己和允浩各沏了杯茶。

　　“呵……怎么觉得我像客人，你像主人似的。”允浩看了一眼他说。

　　“我饿了，你快点，然后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在中没理他，边喝茶边说。

　　“哦。”

　　两个人终于第一次一起走在京城的街市里。

　　“你说刚才那个女的，是看你，还是看我？”允浩挤了挤旁边的在中问道。

　　“看你呗。”在中说。

　　“为什么？”允浩问。

　　“你就对着那么感兴趣啊？”在中没看他。

　　“嗯……也不是啦。只是想起韩庚说要派人来数呢……”

　　“哈哈……对阿……”

　　“你到底要带我去干什么啊？”

　　“太子殿下被刺杀的事你知道吗？”

　　“嗯……略有耳闻。”

　　“你知道刺客是谁吗？”

　　“显然不知道，是暗阁的人吧？”

　　“嗯，他跟希澈……认识。”

　　“什么？！我和俊秀当年花了好大力气才保住希澈的命……难道身份就这样被拆穿了？”

　　“不会，那个人是舍不得希澈死的，希澈也舍不得他死。”

　　“什么意思？”允浩有些懂了。

　　“故伎重施。”在中看着他笑了。

　　昌珉自从回来就开始卧床，虽然说在中的药让自己的病好了大半，但父皇一听说他病了，就把太医全叫来了，太医一再说自己病情已经平稳了，父皇还是让他在卧床休息，不得随便走动。昌珉私下人为这是变相软禁。这种时候就会很怀念在宫外的生活，也很怀念和他一起生活的人。自己不愿意卧床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思念，他很想再见到在中，哪怕见不到也想知道他一切都好。但是金在中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是他不愿让任何人知道的故事，所以除了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而此时此刻，自己却只能望着床帐干瞪眼。

　　“太子。”来的人是希澈。

　　“今天不陪你的英东？”昌珉打趣道。

　　“嗯……一切安排妥当，只等太子下令就可以行动了。”希澈说。

　　“哦……我说呢怎么想起我了，原来还是为了他啊。行，既然安排好了，就按计划行事。”

　　“请太子下令吧。”

　　“好，金英东意图谋害本殿下，赐他醉生梦死之毒。”昌珉说得很大声。

　　“是。”希澈说。

　　希澈退出卧室，刚要关门。

　　“希澈。”昌珉叫住他。

　　“是，太子。”

　　“他一定对你很重要，从来没见你这么正经过。呵……他会没事的。等他醒过来，你们就走吧，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呆着这个皇宫里了，这里……”

　　“希澈发誓一生为太子效力，太子嫌弃希澈了吗？”希澈愣住了，虽然自己，或者说英东真的更渴望两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恩是必须要报的。

　　“哥，我不能离开这里，一辈子都不能。所以我希望我身边的人替我去自由。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任何人的束缚。所以，我命令你，离开，和他一起离开。”昌珉没有感情地说。

　　希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去吧，他在等你，不要回来了。”昌珉又说。

　　希澈直直地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的恩情，希澈和英东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一定还！就此别过太子，太子要保重。”

　　说完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响得可怕。

　　门被合上了，昌珉又是一个人了。昌珉冷笑，自己赋予别人生命，自由的权利，却永远不能给自己自由。

　　希澈来到大牢，俊秀已经到了。

　　“在中和允浩呢？”希澈问。

　　“马上到。”

　　“还有其他什么人？”希澈问。

　　“千明勋和他的副将，还有刑部尚书李秀满。”

　　“他们到了吗？”

　　“还没有。”

　　“希澈哥，千明勋他们到了。”这时有人近来通报。

　　“哦……好。”希澈脸色有些紧张。

　　“别怕，没问题。”俊秀拍拍他的肩说。

　　“俊秀……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希澈低着头说。

　　“别吓自己，走吧。”

　　希澈没有再说话，但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心里有种很不想的预感，他觉得一切也许不会那么顺利。手上攥着那瓶醉生梦死，仿佛像从那小小的药瓶上得到安慰。英东在他身边，手被绑在身后，希澈看了看他，强作欢笑。

　　“很快我们就自由了。”希澈说。

　　英东笑了。

　　在中和允浩向太子府进发。

　　“你见过太子吗？”允浩问。

　　“没有。不过如雷贯耳，我是很想见见这位少年老成，胸怀天下的人呢。”

　　“嗯，我也好久没见到太子了。听说他生病了，现在卧床休息。”

　　“病了……那看来是见不到了。”在中有些遗憾的说。

　　“没事，现在你又不像以前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允浩说。

　　在中没有听允浩的话，他好像觉得前面的人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那个人行色匆匆，还时不时向四周张望，有些可疑。

　　“你看什么呢？”允浩问他。

　　“我觉得前面那个人，我好像见过。而且……我觉得他要去做什么秘密的事。”

　　“谁？那个？”允浩顺着在中的目光望去。

　　“对了！是二皇子！”在中灵光一现，想到了是谁。

　　“奇怪了，皇宫是他的家，他干嘛这样啊？”可是疑问接踵而至。

　　“你不会想跟上去看看吧？”允浩问。

　　“知我者，允浩也。”

　　“可是……我们不是要去看希澈……”

　　“没关系，还没到时辰，先跟去看看，恩？”在中挑起右眉，看着允浩。

　　允浩觉得自己无法拒绝，遍点了点头。

　　两个人跟着胜基左拐右拐，来到一处背静的花园。胜基看看四下没人，走了进去。允浩拉着在中躲在一丛灌木后面。

　　一个女子站在里面，胜基看见她什么也没说就从后面抱住她。在灌木后的两人都吃了一惊。

　　“你认识她吗？”在中小声问。

　　允浩摇了摇头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中耸耸肩作罢。

　　“二皇子……”女子说。

　　“清儿……”胜基说。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那个叫做清儿的女子低着头说。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皇上要我嫁给有天王爷阿。”女子抬头眼里有了泪光。

　　在中恍然大悟的看了允浩一眼。

　　胜基沉默了。

　　“二皇子。我知道你是不会放弃一切带我走的，所以我不会为难你。只希望你记住，我崔始清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女子说罢转身要走。胜基一把来住她。

　　“等等好吗？给我点时间，好吗？”胜基说。

　　在中给了允浩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可以撤了。允浩点点头，两个人有偷偷摸出来。

　　“怪不得二皇子那天在皇上宣布赐婚的时候会打碎杯子……他们两居然是一对……”走到大路上后，允浩若有所思地说。

　　“呵……这回，我亲爱的弟弟有救了。”在中说。

　　“在中阿，你不要怪我多事啊……那个，王爷真的和俊秀在一起吗？”允浩有些扭捏地问。

　　“呵呵……你说呢？”在中反问，他明白这种事不是谁都可以接受的，不知道允浩的态度以前，不能出卖王爷和俊秀。

　　“我……想是吧。”

　　“那就是了。”

　　允浩沉默了一阵。

　　“怎么了？”在中看了他一眼说。

　　“没什么……我只是不相信男人也可以在一起……”允浩吞吞吐吐地说。

　　在中突然停住。

　　“为什么男人不能在一起？”他问。

　　“我是很难想象自己会爱上个男人了……”允浩说。

　　“爱上个男人又怎么样？就和你爱上个女人一样，你爱他因为他是他，他是独一无二的，唯一的，跟他的性别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男人不能爱上男人？你看王爷和俊秀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他们不会妨碍到你，因为他们只会爱彼此，不会爱其他的男人，因为那个人对于他们来说是特别的。”在中说完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允浩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不知道失去追他好，还是往前走好，眼看在中越走越远，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心里越来越不安，还是决定追上去。

　　而在中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因为允浩那一句“我是很难想象自己会爱上个男人的……”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像判了自己死刑。但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是阿，有多少人会爱同性呢，凭什么勉强他去爱自己呢。明明是自己“不正常”又怎能责怪“正常”的他。可就算这样，心里面还是抑制不了的疼痛。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从允浩到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的开开心心让在中有了一些希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自作多情，甚至觉得允浩或许也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但此刻才明白，自己在爱对方，而对方只把自己当兄弟，充其量是知己。

　　“金先生。”突然有人叫他。

　　在中回头，却看见了六王爷。

　　“金在中参见王爷。”

　　“免礼。”

　　在中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居然在这里巧遇金先生，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阿？”

　　“承蒙王爷抬举。”在中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呵呵……本王一直倾慕于先生的才华，想找机会和先生谈谈，怎奈总是被事情耽误了。今天居然在这里巧遇，你说是不是缘份呢。”

　　话说着，对方的手已经伸过来了。在中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呵……早闻先生不但才华当世无双，更弹得一手好琴，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先生到府上献艺阿。”

　　“王爷，你我楚河汉界，我想怕是不妥吧……在中怕有天王爷责备。”

　　“哈哈……有天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呢。身边有你和俊秀两兄弟服侍……听说太子那个贴身护卫金希澈以前也是府上的门客？哈哈……”

　　“王爷，在中不明白你的意思。”

　　实际上他是明白的，这个人话里带刺，而且他的眼神说明了他的所有意图。

　　“哈哈……不明白？那你跟我回去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啊。”

　　说闭，手就环上了在中的腰。

　　“王爷，请你自重！”在中完完全全清楚这个人的意图，连忙闪躲。

　　但是手钳得越来越紧。

　　“在中和允浩怎么还不来？”希澈小声问俊秀。

　　“别等了，可能有事耽误了。”俊秀说。

　　希澈点点头。

　　“各位，太子身体有恙，不能亲自前来。就由我处决这个大逆不道的刺客。”希澈定了定神说。

　　“太子说见血不吉利，便赐你饮鸩自尽。”希澈说着拿出那被自己汗水打湿的药瓶。

　　“慢着。”

　　希澈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说话的是千明勋身后一名男子。他从近来开始就低着头，希澈因为紧张也未曾多注意他。千明勋也颇为奇怪地望着自己身后的人。

　　“我觉得用鸩不太妥吧？”男子依旧低着头。

　　“太子的决定岂由你质疑？”希澈说，但声音有些慌乱。

　　“哈，我是为太子着想，这毒药似乎不怎么管用，不然为什么三年前就该已经被毒死的你会站在这里对我说话？”男子的声音越来越狠。

　　说完他抬起头，希澈瞬间愣住了。

　　“金基范！”他失声叫道。

　　“你们认识？”俊秀奇怪地说。

　　话音未落，希澈的剑已出手，向基范刺去。

　　基范也没有多话，拔剑迎上去。两个人厮杀成一团，不分伯仲。

　　“这是怎么回事？！”俊秀问。

　　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一个黑衣人，持剑就像英东砍去。俊秀只得抛下自己的疑问，起身迎战。而千明勋和李秀满都是一幅墨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俊秀就更奇怪了，如果不是六王爷安排的灭口，那这金基范和黑衣人为什么要杀英东。

　　几招过后俊秀已经看出这个黑衣人的路数，他的剑法阴毒狠辣，剑刃腥风阵阵，明显有毒，应该是暗阁的人。俊秀心想这下大事不妙了，如果是暗阁的人，那么他们的目的不只是英东还有希澈。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其他人，和自己对阵的这个不算是顶尖杀手，还可以应付，但如果他们还有埋伏就完了，允浩又不在。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金基范会是暗阁的人。

　　希澈和金基范终于分开了，两个人持剑对峙，瞪着对方。

　　“希澈哥，好久不见阿？”

　　“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连已经‘死了’的你都可以站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在镇北军里，谋个一官半职呢。”

　　“你想干什么？”

　　“背叛暗阁的人……只有死！”说闭剑直指希澈咽喉。

　　六王爷环着在中想向前走，在中不会武功，身体有无比较瘦弱，一时间六神无主。六王爷的手不安分地向后滑动。

　　“王爷。”突然身后有人叫。

　　在中心想这回好了，得救了。

　　六王爷一惊，松开了在中，在中想也没想就转过头撒腿就跑。却看见允浩站在那里，眼神怪怪的。

　　“郑将军。”六王爷也看见了允浩。

　　“郑允浩见过王爷。”允浩单膝下跪。

　　“哈哈……今日真是很巧啊，郑将军别来无恙吧？”

　　“托王爷的福，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

　　在中已经站在允浩身边。

　　“我和金先生约好要到太子府上去，不知王爷是不是也找金先生有事阿？”允浩说。

　　“哦……我只是想请金先生到府上坐坐，既然太子有请，那我就再找机会吧。”六王爷看了一眼在中，又看了看允浩。

　　“谢王爷。”允浩说。

　　六王爷看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在中一眼，留下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转身离去。

　　“你没事吧？”见王爷走远，允浩一把拉过在中问。

　　“没事。”在中不着痕迹地推掉允浩的手。

　　“没事就好……早就传闻六王爷好男色……你又长得那么漂亮，小心一点啊。”允浩有些尴尬地放下手。

　　“呵……好男色？那是不是有天王爷和俊秀也是好男色呢？”不知怎么在中觉得允浩虽然是在关心他，却反倒伤了他。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知道的啊……我是关心你啊，你好歹告诉我我怎么招惹你了啊……我又没说什么啊……”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生郑将军的气呢？谢谢你的关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我也是个男人，不会随便被人占便宜的。”

　　“但是……刚才……”

　　“别说了好不好。”在中觉得有些羞辱，被自己如此在乎的人看见那一幕。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允浩更是不明白。

　　两个人沉默着向太子府走去，步伐也加快了不少。允浩不是偷看身边的人，一脸阴沉，自己想补救，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在中……我并不是对有天王爷俊秀有任何偏见，他们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了，他们的事我也多少猜到了，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爱谁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我明白他们之间的爱的……你别生气了好吗？”允浩试着开口解释。

　　在中叹了口气，允浩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看着他。他要怎么回答呢，他不是生气，或者说不是生允浩的气，而是气自己爱上了这样的他。

　　“我没怪你。”在中轻轻说。

　　“那你为什么掉头走掉？又为什么都不讲话了？”

　　“允浩……”

　　“是！”

　　“如果我和俊秀他们一样呢？我……也爱上了一个男人……你会怎么看我？”在中缓缓地说。

　　允浩终于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伤害了在中，这反倒让他释然了。

　　“金在中永远是金在中，不会因为他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而改变。”他看着对方说。

　　“我知道，我是想知道在郑允浩心里，金在中会不会改变。”在中回避这那目光。

　　“不会。你就是你，不会变。从我见到你那天起，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个很特别的朋友。”

　　“朋友……”在中喃喃的重复道。

　　“而且……”允浩继续说。

　　“而且什么？”

　　“而且，非常特别……糟了，出事了！”允浩突然指着太子府说。

　　“怎么了？”在中问。

　　“有打斗的声音！”

　　话音未落，允浩就施展轻功向里奔去。

　　“去找有天王爷和韩庚！你千万别跟进来！”他边跑边说。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在中有些黯然，他还在等允浩剩下的那半句话。但此刻不容耽搁，便向后跑去。

　　太子府内，希澈和基范不分伯仲，而俊秀已经略占上风，千明勋和李秀满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允浩冲进来二话没说拔剑就像金基范刺去。基范吃了一惊，向后跳开之时顺手放了一支焰火。希澈脸色大变，向英东的方向退。允浩见状明白了几分，便掩护在希澈前面。基范打量了允浩一番，微微一笑，持剑便刺。

　　“希澈，带他走！”俊秀见状大喊。

　　希澈解开英东身上的绳子，犹豫了一下想离开。但是一队黑衣人，突然飞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正和允浩交手的基范笑了。

　　“你们插翅也难飞了！”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

　　“郑将军，这是我们暗阁的私事，希望你们不要干涉，我只要着两个人的命，其他人我不会为难的。”基范接着说。

　　“什么都能给你，他们的命不行！”允浩说。

　　这时俊秀一把挑掉了黑衣人的剑，然后剑尖直刺穿了他的咽喉。剑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落在地上，英东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捡起剑和希澈站在一起。

　　“希澈，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们要么杀出去，要么就死在一起！”他一把握住希澈的手。

　　“好！”希澈笑着说，笑容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