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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提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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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今日什么风将刘妈妈吹到我们厨房来了。”厨房管事耿妈妈远远望见刘妈妈那招摇的样子就大声招呼道。
刘妈妈也不恼,反而扬起头笑着说:“今日得了几个赏钱,来你这里买些点心回去,让小丫头们也乐乐。”
“我马上就给你准备几碟,不过,可别把那群疯丫头宠坏了。”说完耿妈妈送上一个神秘的笑容,就进了厨房。
耿妈妈的干女儿叫小苑,今年才十四岁,刚刚进府一年多,就深得耿妈妈喜爱。这丫头不止聪明伶俐,长得也是标致至极。
这会又想在刘妈妈这里卖卖乖,便端着一碟桂花糕,一碟绿豆糕,笑眯眯的给刘妈妈送去了。
耿妈妈既然是真心喜爱这个丫头,自然是希望她能混成太太身边的红人,所以她去讨好刘妈妈她也没有想法,反而期望着有一天小苑成长了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益处就好。
“刘妈妈,这是您的糕点,下次派个丫头去就好,不用亲自跑一趟,您贵人事忙,没有这个闲工夫。”小苑将两碟点心整齐的放在桌上,笑盈盈的说道。
刘妈妈对小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像个干活的丫鬟,换身衣裳,说她是小公主都没人质疑。
刘妈妈打赏了几十钱,就让她回去了。
没想到这丫头没离开,反而撒娇道:“刘妈妈,可以给小苑尝尝么,您有高兴事,让我也沾点喜气。”
此话一出,刘妈妈又细看了下这个孩子,递了一块桂花糕,假装生气道:“你这贪吃的模样,颇有我年轻时候的神韵。”
小苑没有惊慌,反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刘妈妈也松下脸,跟着笑了起来。
唐氏坐在院子里,郁闷的扯着帕子。
“王妈妈,你说我们房最近怎么没一件顺心的事呢,表小姐没有拉来不说,连老爷都不来了。”唐氏置气的将手帕扔了出去,脸色颇为难看。
“可不是,那日早上请安回来,秦姨娘说起那件事,我们还想着可以利用打击一下徐姨娘的嚣张气焰,结果,人家的火越烧越旺了。”王妈妈也跟着抱怨道。
“说到这我就有气,你说老爷一向疼爱三小姐,这次居然不站她那边,反而整日去讨好那个女人。”只要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到唐氏那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那四少爷的事?”王妈妈先转了话题。
“可不是,现在也没多少天了。”唐氏有些着急的答道。
“姨娘放心,这几日老爷会来咱们这的。”王妈妈绕到椅子后,帮唐氏松了松肩膀,唐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唐氏觉得自己不能在等了,先将这件事告知太太,探探口风也好。于是下午请安时她提前了半个时辰去。
颜氏见唐氏这早来,定是有什么事,心里还在盘算万一她是来认错的自己应该如何是好,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让颜氏更加厌恶了几分。
“太太,”唐氏甜甜的唤了声,“这还有十几天就是四少爷十岁生辰了,您跟老爷是打算如何准备?”
“这事你不提我倒还忘记了,就也没跟老爷商量。”颜氏这是告诉她,老爷一样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唐氏有些尴尬的低下头,闷闷的“哦”了一声。
“那日就让吴管家将府里布置一下,添点喜气,再让耿妈妈弄几桌好菜,全家人乐一乐。”颜氏说得大声,脸上表情更是热闹。
“可是大少爷十岁的寿辰可是宴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而且二少爷那年也因为一些事,没有办成,这次四少爷......”唐氏不敢说下去,只能这样起个头,看太太怎么说。
“可是,”颜氏面露难色,“你也知道,老爷刚刚升迁,上次都是盛情难却办了个宴会,也没敢太招摇铺张。这才过多久,又给自己儿子办寿宴,万一有心人给皇上递折子,参个结党营私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氏也不是个糊涂人,太太说的句句在理,自己也不能不顾老爷的乌纱帽,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唐氏想了会,又作出让步道:“太太教训的是,是妾身糊涂了。那可否请些自家亲戚,据说孩子得到祝福越多,攒下的福气就越多。”
“这个倒是可以,什么时候跟老爷说说,他若首肯了,我也没有意见。”颜氏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多谢太太,多谢太太。”唐氏一脸春风。
一同下学回来的良静和蕾阳,见到唐氏那副神情,都奇怪的互望了几眼对方。
众人退下后,良静上前揽着颜氏的胳膊问道:“母亲,唐姨娘为何事那么开心?”
颜氏宠溺的望着蕾阳,温柔的说:“你四弟的十岁生辰快到了,母亲答应她可以给良希办个寿宴。”
“那好,又可以热闹热闹了。”良静没有一点不快。
“就知道玩,今日跟阳儿都学了些什么?”颜氏问道。
良静见母亲又要开始唠叨,立刻松开手躲到蕾阳身后,不再理会了。
蕾阳就替她回答了颜氏的问题。
这些细微的动作,颜氏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处处都考量着蕾阳是否符合那道标准。
次日,二太太汪氏来串门子,太太心里虽不愿,可还是热情的接待了她。
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许多事,莫说太太抱怨,不管是蕾阳搬到府上的一切打点,或是姨娘们添的那些麻烦,都让人费了些脑筋。
所以下午颜氏本准备闭目养神会,没想到这汪氏还不请自来了。
汪氏着一身素色长锦袄,身上也没佩戴首饰,看起来还比不上府里的姨娘们。她带着微笑迈进堂屋,还未行礼就亲热的唤了声“大嫂”。
颜氏也站起身,还以微笑道:“弟妹今日怎得空上我这来。”
“二老爷让我来看看阳儿,”说着,虚情假意的揉了揉眼睛,“哎,这孩子命真苦!”
“阳儿她在这住的还算习惯,你回去让二老爷放心!”颜氏握着汪氏的手,软软的拍了几下。
“这就好,我回去也好同老爷交待。”汪氏收起愁容,往后退了几步,屁股落到了太师椅上。
妯娌就是不同于亲姐妹,这来的若是颜氏的姐姐,她定会将最近的遭遇如实的告知。可偏偏来的是汪氏,她只能强颜欢笑,点着头说一切安好。
汪氏东拉西扯,什么都关心上两句,但也都不深究,这就绕的颜氏有些云里雾里了,看不清她的来意了。
小春端来一盘刚刚剥皮的柚子,放到二太太手边的茶几上。
汪氏顺了手拿起一丫送入嘴中,啧啧赞道:“这柚子好,我们府上的采办就从来没买过如此清甜的柚子!”
“那待会走的时候,我让刘妈妈给你装一袋,带回去给良宇尝尝。”颜氏依旧笑着说道。
“那我就多谢了。”汪氏点了点头,笑嘻嘻的又拿了一丫。
又过了两盏茶时间,汪氏才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准备离开。脚还没迈出门口,又回头提了提柚子的事,生怕人家给忘记了。
刘妈妈做事也勤快,已经包好递给了汪氏的丫头。
颜氏转了转脖子,小春立马上去扶起太太,送入里屋歇着。
“这二太太真是什么东西都稀罕。”小春看不过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颜氏冷笑一声道:“这种人啊,出门不捡着东西,那就算丢!”
小春听后也咯咯的笑起来。
唐氏终于盼到老爷到西艺园歇夜,忙向李贤明请示四少爷的事。
李贤明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唐氏就给老爷松着背。
按摩了一阵,唐氏才开口说:“老爷,十几日后就是四少爷的十岁寿辰了!”
“最近公事繁忙,我都给忘记了。”李贤明没有睁眼,淡然的说道。
“那老爷可想着如何庆祝一番?”唐氏的声音温柔的像羽毛拂面一般。
“此事问过太太没有?”李贤明却没有体会到佳人的良苦用心。
“问过了,太太同意宴请亲戚,至于老爷的朋友,太太说不想太招摇,就说能免则免了。”唐氏依旧缓缓的说道。
“太太考虑的是。”
“那老爷是同意了?妾身的哥哥也可以出席么?”唐氏的语调终于有了一点起伏。
“既然太太都没意见,就让下人们准备吧!”李贤明终于翻过身来,抓住唐氏的双手说:“近来冷落你!”
“老爷!”唐氏红着眼眶娇羞的唤了声,就躺进了老爷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