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年》李夕晨

5、他？

　　我跟她一路小跑绕着广场跑了半圈，来到了来到了一排柳树下，看她时走时停，嘴里还不忘数着什么。
　　“在这！”说着她跑到一颗比较粗大的树下，蹲了下来。
　　“快来呀”她见我，还不动，又催促了一遍。
　　我见她叫我，便一起蹲了下去。
　　“这树怎么了？”我很是好奇。
　　这一排柳树很多年了，我们小时候常来玩，来快挖！
　　我觉得我没有听清，“挖”？我重复的问了一遍
　　“恩对啊，挖！”
　　我满脸的震惊真是被她的话震呆了，“你让我挖树，这么大的树怎么搬回去，在说这可犯法的啊”！我再也保持不了镇定了，有点亢奋的说道。还真没想到，这个一个柔弱的女子却有着这么伟大的想法。
　　你小点声，她上前捂住了我的嘴，我连忙避开了。
　　“不是叫你挖树，是叫你挖树下的东西！”她一字一停顿的小声说道。
　　突然觉得她挺可爱的，我总以为有着瓜子脸的女人，都很冷酷，但没想到，有一天和这样一位年轻女子邂逅了一场。
　　“里边有什么啊，”我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挖就行了！”我给你放哨。
　　不一会，旁边已经堆起了一小堆土。
　　“咦是这个么？我捡起了一裹满土的小瓶，”问她。
　　“对，就是她，拿着它我们逃跑！”
　　我应声的时候，她已经提起了裙子跑了！
　　“快跑呀，一会人该来了。”
　　跑了好远，我们才停下，她穿着高跟鞋，跑了这么远竟然一点事情没有，倒是我有些气喘，双手拄着膝盖，喘息着，她伏在我的肩上一阵轻笑。
　　“你以前经常来，就是为了踩点吧，”我用了一个自己觉得很专业的词。我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问道
　　对啊，就为了它。
　　她收起了笑容，我们找个地方洗干净再说，我记得前面有一个人工湖，
　　“边走边说。”
　　“这个小东西已经埋在这11年了。”
　　“什么？”听到这，我确实有些震惊
　　“恩，我和她恋爱了九年，我们刚恋爱的时候，他埋下的。”
　　“那是什么？”
　　“洗干净了就知道了。”
　　我让她在湖边的石凳上等我，我自己拿着小瓶去洗了干净，递给了她。
　　瓶里是两撮头发，一撮很短的头发，还有一撮很长的头发
　　她接过瓶子，楞的出神，我没有打扰她
　　独自一个人走到不远的地方，看着湖面，一片的漆黑。我习惯的摸了摸兜，想抽颗烟，缓解下。但是摸遍乐满身才想起来，已经答应过她，不抽了。
　　索性，靠在了树上，什么也不想但还是不自觉的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觉得想梦一般，那么不真实，来的那么突然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渐渐的付出了水面。
　　觉得有人在背后轻拍了我一下，我回过头。
　　是她
　　“你怎么找到我的？”
　　“感觉啊！”
　　“女人的感觉有那么准？”
　　“恩，是啊。”
　　我借着路灯的灯光看着她脸，虽然眼圈仍是红红的，但其他的还安好，有一种感觉，无论我怎么样努力去想看透她的表情的含义，往往无功而返。她倒是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想什么呢
　　“额，我在想头发为什么没烂？”我胡乱的骗了个理由，给了她。
　　“喂，你有没有点常识啊！”
　　“啊？我有点不明所以。”
　　“你看电视的时候，那古尸被发掘的时候，还有头发呢！”她故意说的低沉。
　　恩，我当时没有什记忆可言，但还是不禁一身冷战。
　　她看了看手表，“我们回家睡觉吧！”
　　嗯，但我心理仍打着小九九，“我去哪呢？”
　　她大概猜到了我的小九九，也感到了话说的有些暧昧，又连忙加了一句，不是那个意思啦，
　　我更加的困惑，想不出什么所以。
　　“我家屋子很多的”！她连忙解释道。
　　这才明白，原来误解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便笑着说，“我还是喜欢你办公室的那张躺椅，我在那过夜吧，你回家吧，我送你！”
　　“可是那....”
　　“挺好的啊！”我打着哈哈说道。
　　“好吧，我送你去那吧”她说着
　　“我是男生！”我故意拍着胸膛说道。
　　“呵呵，那还是我送你啊！你找不到！”说的我有点害羞。
　　“你把我送到家，你又该走丢了，明天我该去哪找你？你还得陪我5天呢。”
　　“5天！”说着她还不忘举着伸出五指得手对着天空，尤其那一双眼睛，一眨一眨地，忽闪的睫毛，眼里溢出了说不尽的淘气。
　　看着她，我害怕了，我害怕，我会上瘾，融进了她的世界，在也回不到我的生活中。但转念一想，顺其自然吧，就任性一把吧，体验一把爱情，虽然我和她没有任何感情而言。
　　我们走在大街上，这一次，在也看不见了人影，只有路灯永远的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不低一次头，只是偶尔的偷了一次懒，灭了一下，顽皮的戏弄着过往的路人。
　　“你好像很开心呢!”我回过头，对正在踩着我的影子的她说道。
　　“是啊，很高兴啊，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啊！”边说着还像前一蹦一停，踩在了我的头上，高跟鞋轻触着地面发出一点声响。确切的说是，我影子的头。
　　“明白了什么？”我问道，我发现才一天的时间，我的思想在潜移默化的变着，至于便到哪去了，我也不太晓得，关心起她的事情起来了
　　我停了下来。
　　她见影子不走了，她就跟了上来与我并排
　　“或许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
　　“因为这个”，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瓶
　　“头发怎么了？”
　　“笨蛋，说了你也不懂。”
　　“走啦，这个街上可有抢劫的呢，抢了你可不好了。”
　　她前进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她很孤独吧，我如实的想着，为什么他的男友要不辞而别呢，她哪不好？她是要人来陪的啊，这半年来，她为了这个瓶子，...我没有继续的想下去，陪她六天吧，希望她是快乐的。
　　我坚定了信念跟了上去。
　　我们回到了办公室，她不忘嘱咐了一番，拿来了一条毛毯，让我盖上，留了电话，便走了，见她也有些疲倦了。
　　我躺在躺椅上浑身完全的放松了下来，从前总不敢睡觉，因为害怕醒来的时候分不清，哪个是现实那个才是梦
　　但今困意便涌了上来，不一会我便进入了梦乡
　　我觉得我梦见了很多东西，但是都记得不太清晰，第一次梦见了她，那套晚礼服式的长裙但是背后的场景却很陌生的很，一会是一间陌生的屋子里，一会又是山上或者死海边。但是看不清面容，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看清，我惊醒的时候是凌晨二点多，我特意的看了下表，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完全没有了睡意，心理总觉得有些慌乱，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记起了什么，但是又觉好像并不属于自己的，忽然我想起了我今天做的有关那队小情侣间的对话的梦似乎就发生在我的身边，，一想到如此，我更加的慌张了，完全没有了困意。我起身在屋里了转圈，四处看看，倒是她办公室装修的别致，墙上挂着壁画和一些优美的小诗，有的署名是佚名，有些是她写的，伤感的很，我绕过隔墙看见她的办公桌后边有一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书，我随意的翻了翻，便没了兴趣，办公桌上物品摆放的很整齐，但是觉得有些怪怪，我绕了好久才想明白，对了，是没有女人味，全都是冷色调的装修，没有看见一间属于粉色挂件，抱枕之类女生常见的东西，我继续在办公桌上看着，没有相片，没有花盆，没有可爱的笔筒，也没有红色的钢笔。突然看见了左上角一摞书上面摆放这一本残缺不全的本子，有很多的地方都是拼凑起来的，褶皱也都被抚平了，我觉得眼熟的很，倒是在哪里见过一样，我好奇的拿了起来，端详着，心中一震，我想到，和我捡到的那个是一本的——是其中的一部分，这在我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我压抑自己的冲动，读了起来，上面的日期比较靠前：
　　2008.10.4.
　　今天是我来到这的第二十八天，我觉得我的记忆越发的好了，想起了很多很多都忘记了得事情
　　觉得自己很失败，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回报
　　2008.10.17今天工作人员送来了一碗营养粥，叫我喝下去，因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可是太难喝了，我没有喝，她说这个很有营养的，可是我就是不想喝，我想起很久以前她得病的时候，吃药，每次都要给她要给她买冰淇林，但往往送到她手上的只是水了。
　　2008·11·1
　　说来很起奇怪，从前我每次想起她的时候，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可后来，慢慢从一秒变成了，2秒，3分钟，半个小时，但现在半天，突然不想了。
　　2008.11、18
　　我觉得我要死了，我时常间接性的晕倒，然后起来什么都不在记得，忘了我是谁，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会不会有一天我真的不在记得我自己的名字？
　　2008.12.01
　　今天爱吃冰淇林那个女工作人员要给我剪头，但总感觉别扭的狠，不太习惯别人给我剪得头发，
　　2009.01.23
　　我记不清我来了多少个日夜了，脑子锈住了，什么也不愿去想，就连算着日期都不爱算了，仿佛动一下脑子，我就要花费好大的能量一般。所以我管工作人员要了一台新的日历放在了我的桌前，可是我一连几天都忘了翻，所以只好每天工作人员给我做完身体检查做好报告帮我翻过去一页，我才知道，又是一天过去了。我的记忆力衰退的有些厉害，我现在明白了这个实验室错误的，但是却不能停止了，但愿没有太大的损害。我也忘了我做这个实验的初衷，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告诉我着，要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