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魔师列传》眠狸

30、第30章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结局

　　莱茵也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那么不多加考虑，轻易就将这里的地址告诉埃拉德·巴威斯。难道因为自己在‘梦’中做过他一段时间不短的替身，所以对他就没有了防范之心？唉，自己的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天真的想法呢？看！现在报应不是来了？
　　“子爵大人算计的真好啊！不花一点力气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莱茵站起充满讥讽地说。

　　埃拉德没有因为他的讥讽而生气，握紧了手中的贤者之石。

　　“我不想伤害奥古斯特家的人，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让开！”吸血鬼冰冷傲慢地警告。

　　“是不想伤害？还是伤害不了呢？子爵大人？请不要以为这点小伤就可以防碍我的实力。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它已经被爱得琳特转送给我们的家族！”莱茵神态轻松，好象他的确只是受了点檫破了点皮的小伤而已。

　　“贤者之石……不会给你。”埃拉德深沉地望了眼手中的小布袋，坚定地回答：“我要用它实现我的愿望！”

　　“实现愿望？从一个半血变成真正的吸血鬼？”从青年的语调里不难听出蔑视的意味。知道‘半血’在血族中有着如何卑微的地位，就不难猜出这位子爵大人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变成真正的，完全的血族！

　　血族一贯以纯正的血统而骄傲，鄙视族中的‘半血’。有时一个‘半血’在他们的眼中地位甚至不如人类。这也就是为什么洛格的母亲将他一生下就交还奥古斯特家族的原因。可怜的子爵大人就是在这种既不被血族认可，也不可能会被人类接受的充满歧视生活下成长，所以那么迫切的想改变这一切？

　　听到莱茵提到自己一直禁忌的‘半血’血统，埃拉德并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而是皱起眉头，更加冷冽地看着他。

　　“那已经对我不重要了，那些老家伙看不起我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埃拉德咬着牙说。

　　“哦？”他的回答让莱茵糊涂了。不是为了变成完全的血族，为什么还对贤者之石有那么大的执念？埃拉德接下来的话却让莱茵更加吃惊。

　　“我要复活爱娃，复活爱娃·冯·奥古斯特！”埃拉德眼里充满了悲伤与深情地宣布。

　　没想到他居然会对一个并不爱他，甚至厌恶他的女人用情那么深。一边看着他们的爱得琳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感动，对他过往的怨恨好象也已经烟消云散。薇拉说的对，他也是个可怜的傻瓜！

　　“哈哈哈哈哈哈……”莱茵听到他的深情宣言后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瞬间，埃拉德的脸变的铁青。

　　“亲爱的子爵大人，你真是个情圣……哈哈哈哈……”青年仿佛听到了什么超级好笑的笑话，笑弯了腰停不下来。他们家族的血统怎么就那么吸引血族的青睐？

　　“可惜……你可能要失望了……”努力抑制住自己笑意的莱茵摇了摇头，双手一摆遗憾地说道。

　　“为什么？”他的话破坏了埃拉德的冷静，已皱起的眉拧成了更深的川字。

　　“根据我们家族700年来的传统，奥古斯特家的人死后全部火化，骨灰则通过特殊的魔法阵回归地狱的怀抱。请问子爵大人你要用什么办法复活一个什么都没有留在世上的人呢？”莱茵带着期待看到吸血鬼绝望的恶劣笑容问。

　　“不……………………………………”

　　如他所愿，听到爱娃永远都不可能复活的蓝色眼睛瞬间转换成血腥的红色，埃拉德露出尖牙绝望地咆叫起来。夜月下的吸血鬼发出了悲鸣。

　　哎呀！下次一定不再以刺激吸血鬼为乐趣了。看到这位子爵大人在绝望后爆发出伯爵以上的气势，莱茵有点懊恼地护着两位小姐向后退着。

　　“你们……你们这些可恶的奥古斯特家族的人，我要你们陪葬……”绝望中的埃拉德将不能实现愿望的罪责全部推到火化爱娃尸体的奥古斯特家的头上，弥漫出庞大的杀气誓将消灭眼前所有奥古斯特家的子孙。

　　“真是不讲理的吸血鬼……欧特琳，爱得琳特把弗洛丝带到安全的地方！”看这位子爵大人恐怖的杀气，是要豁出去了，莱茵赶快对两个女孩大叫。

　　“愤怒的‘斐’穿过虚无的空间……以吾的身躯为媒介来到这里……与汝契约的主人莱茵欧德·冯·奥古斯特在此命令汝，将汝远古的力量展现在吾身上，将我们的愤怒给予胆敢触犯汝主人的人以惩罚。”

　　“傲慢的‘洁丝曼’穿过虚无的空间……以吾的身躯为媒介来到这里……与汝契约的主人莱茵欧德·冯·奥古斯特在此命令汝，将汝远古的力量展现在吾身上，让汝骄傲的姿态展现于敌人面前，给予其死亡的问候。”

　　也顾不得去考虑什么痛苦的后遗症了，莱茵一口气召唤来两个仆人。红色与紫色的恶魔先后钻入了主人的身体，将平凡的人类□□变成高贵的紫红色帝王。

　　高扬头颅的帝王威严地望着狂怒的吸血鬼。蔑视地对他勾了勾手指，吸血鬼身上就飘出大量的红色烟雾向他飞来。像隐君子得到了最上好的烟草般陶醉地吸收了这些烟雾，恶魔主人身上的伤痕全部奇迹般的消失了。如果不是衣物还是如原来般的破损，谁都不会想到几分钟前他还是伤痕累累。

　　多谢子爵大人的愤怒！莱茵十分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完好如初的身体。先前那三个被控制没有感情的傀儡一时间还真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恶魔还有这样神奇的疗伤功效。而今面临如此巨大‘愤怒’的对手他拥有了与血族一样的体质：一旦受伤就可以吸收‘愤怒’及时治疗。想必体内愤怒的‘斐’看到这么美味的粮食也一定兴奋不已了吧！恶魔主人拉开了美丽却恐怖的微笑。

　　发狂中的吸血鬼并没有因为对手的一点改变而有所动容，露着獠牙嘶喊着自己的痛苦与愤怒，又以长而锋利的指甲为武器向他冲了过来。对这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紫红色的帝王并没有使用‘空气’的力量反与埃拉德展开近身肉搏。

　　退到屋内的欧特琳透过落地窗看到哥哥这样对战，无奈地轻摇了下头：“伤好了，莱茵哥哥的孩子气又来了。”然后又看了眼爱得琳特面无表情地说：“如果那个血族人曾经是你的朋友，你就祈祷吧！哥哥会折磨死他……不过，那也是吸血鬼‘以下犯上’的必然后果。”

　　爱得琳特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莱茵嘴角边那一抹带着傲慢与残忍的微笑却让她感到陌生与害怕。难道爱娃曾经所说的奥古斯特家族黑暗的一面就要由他展现在这里？

　　没有使用两个恶魔附体后产生的特殊能力，莱茵只是用速度力量与埃拉德周旋着。虽然狂怒中的埃拉德已经远远发挥出了超越‘子爵’的力量，但在两个恶魔的力量面前，他还是太微不足道了点。莱茵就是在戏耍小孩的大人，故意放慢速度让他以为要得手时又立即加速躲开，躲开的同时用手刀挥动间形成的小风刃割开吸血鬼的皮肤。看到埃拉德的伤口快速愈合后又愉悦地重新寻找新的肆虐方向。

　　边叫着我要割开你身体的哪里哪里，边付以行动的戏耍更加刺激了爆怒的吸血鬼。他不顾一切地追逐攻击，希望杀死这该死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恶魔’乐此不疲的游戏渐渐消耗了埃拉德的体力让他露出了倦态，而‘恶魔’则因吸收了‘愤怒’的力量一直都显得神采奕奕。

　　已处在下风埃拉德，在频繁的挑衅下却还是不肯放弃半点将敌人撕碎的念头，死撑着不断攻击。也许长时间的游戏已经让‘恶魔’感觉到了厌烦，牢牢抓住了吸血鬼的的右臂。突然的还击让吸血鬼略微愣了一下，就在这一下间‘恶魔’面带笑容地一扯，一条臂膀就伴随着疯狂喷射的鲜血脱离了吸血鬼的身体。哀嚎着摸上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吸血鬼不敢相信地看着‘恶魔’，居然那么轻易地就扯下了他的手臂。

　　不过，只是右臂好象并不能满足‘恶魔’嗜血的欲望。丢掉手里的残肢，‘恶魔’再次伸出染血的手握住吸血鬼的下颚，另一只手取走他漂亮的眼珠在手心捏成白色浓稠的浆液。

　　失去右臂与一只眼睛的巨痛让吸血鬼嚎叫着半跪在地上，不死心地挣扎着还想再站起捏碎眼前微笑的‘恶魔’。

　　没有怜悯心的‘恶魔’一脚踢向了他的胸口，让心脏受到伤害的吸血鬼抽搐着趴在地上。冰冷的皮鞋随即踩上他一直骄傲扬起的头颅。

　　“可怜的半血……就只会肉搏吗？啊……难道因为你的血统不纯，所以不能学习任何血族的魔法？”将胜利牢牢握在手中的‘恶魔’还是毫不留情地试图继续从精神上击垮对手。

　　倔强的吸血鬼却用眼神告诉他自己不会屈服。

　　加重了脚上踩踏的力道，‘恶魔’突然从自己的行为上联想起三年前某个死在自己手里的老家伙也是喜欢这样虐待自己的敌人，不由笑的更深。谁让他们身上都流着同样的恶魔血统呢！露出酒窝的‘恶魔’又折断了吸血鬼另一条臂膀，满意地听到更惨烈的哀嚎。

　　“不……莱茵他为什么要这样？”屋里的爱得琳特看不下去了。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要去阻止莱茵的残虐行为！

　　“你不能去！”欧特琳微皱着眉拉住了她：“你以为你的力量能阻止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埃拉德已经不能反抗了！他完全拿了石头就可以走，为什么还要这样？这样……这样就像个残忍的恶魔……”爱得琳特激动地说着。

　　“恶魔？你难道从来不知道我们家族拥有恶魔血统这件事？哥哥这么做是在惩罚他对‘荣耀一族’后裔动武的举动。”

　　“荣耀一族？”爱得琳特不明白。

　　欧特琳口中的‘荣耀一族’指的是存在于地狱中的古老恶魔们。所有地狱中的恶魔都是与荣耀之王，永恒之星——撒旦一起堕落的旧属，对于地面上信奉撒旦的各个黑暗种族来说，恶魔的存在就等同于基督徒眼中的天使，是高于他们的神圣生物。奥古斯特家族持有的恶魔血统即使长久以来与人类混血，也要比所有的黑暗种族尊贵。所以欧特琳才会说埃拉德对他们动武是以下犯上。

　　虽然拥有比黑暗种族高贵的血统，黑暗种族却既不听命于他们家族，也不结盟，几百年来双方一直都处在互不干扰的微妙平衡中。少时有了摩擦，通常也是黑暗种族们做出退让。而自知如果庞大的黑暗种族群起攻之，自己也没有好结果的奥古斯特家族更不会去主动招惹他们。现在，这个血族的成员却主动对他们发动攻击，莱茵就有理由有权利对他的行为进行制裁，维护他们高于所有黑暗种族的恶魔血统的尊贵与不可侵犯。

　　欧特琳傲慢地看了爱得琳特一眼，不想多做解释只告诉她：“我们可以容忍教廷对我们的迫害一再退让，因为我们原本就是对立的。但是血族的无礼，就必须惩罚。那吸血鬼受到这点伤是死不掉的，哥哥已经很仁慈了。”

　　爱得琳特不懂，她还是不懂。她只感到恐惧，感到害怕。难道一直在她身边的这个人，甚至是爱娃真的都是恶魔？

　　“每个拥有奥古斯特家血统的人都是恶魔！”欧特琳给了她答案。

　　***

　　“莱茵欧德！”

　　大清早，破门而来的吼叫声让青年将口中的咖啡全部喷在了面前的报纸上，然后一滴冷汗从脑门上顺着优美的曲线滑落了下来。

　　“早啊！弗洛丝……”莱茵对着自己的妹妹努力挤出笑脸。

　　“你居然把我的身体无偿捐献给幽灵！害我错过了难得的假期！”刚刚醒来的弗洛丝气势汹汹地拍着桌子。要知道在他长久的折磨下终于成为控魔师的她有多么期待这个假期吗？

　　“也不是无偿啊！弗洛丝，爱得琳特不是把贤者之石送给我们家族了？”莱茵陪笑。

　　“那石头呢？”弗洛丝紧逼不舍，大有拿不出就大懈八块的气势。

　　“用在你身上了啊！怎么你没感觉这么一大觉醒来身体很舒畅吗？”他可是绝对感受到了，弗洛丝的狮吼更上了个台阶。

　　听哥哥那么一说，伸伸手抬抬脚后弗洛丝确实觉得浑身舒服，有着用不尽的精力与力气。

　　“那么一块瑰宝啊！全部用在了你的身上啊……”莱茵一边摇头一边感叹着。

　　“怎么，用在我身上很浪费吗？”弗洛丝这次的嗓门略微小了些。

　　“你怎么一起床就对哥哥大呼小叫的？”欧特琳也带着刚睡醒的面容不高兴地走了进来。“早知道就不那么快地让你醒过来。”

　　如果碰上平时的弗洛丝一定与欧特琳大吵起来，不过鉴于这次是她救醒了自己，再有不满弗洛丝也乖乖闭上了嘴巴。

　　“那……莱茵，与你合住的是谁啊？为什么要我搬到欧特琳的房间和她一起住。”其实这才是弗洛丝最不满的一点。今天一睁眼发现自己居然和最讨厌的欧特琳共住一个酒店房间，而哥哥搬到了她们旁边。虽然每个套房都有2间独立的卧室，还是让她不高兴。

　　“一个伤病员啦！”莱茵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男人，女人？”小丫头的脑袋立即想歪。

　　“不是人！”莱茵白了她一眼。

　　“不是人？？？”大厅里又回响起弗洛丝的叫声。

　　***

　　吱哑~~~房门被偷偷摸摸的拉开了一道缝，深蓝色的眼睛好奇地向里面望了望。

　　哥哥一句‘不是人’勾起了脑袋中好奇的那根神经。于是趁他们出去购物的间隙，睡了很大一觉醒来精力无处发泄的红发女孩就想一探究竟。

　　看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弗洛丝放大胆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房间里的窗帘是紧拉着的，大床上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想必就是莱茵所说的‘伤病员’。

　　知道‘他’睡着了，胆子放的更大的弗洛丝悄悄走近，好奇地伸着脑袋看了看。

　　“什么呀！不就是个人嘛！”看着床上熟睡中右眼包着绷带的男人，弗洛丝泄气地自言自语。

　　不过，这个男人长的还满好看的。照理说家里一堆各个年龄各种风格的帅哥美男，她的眼光已经被磨练的很高了才对，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还会有点……那个什么……来着？心跳加速？

　　不可能！不可能！她堂堂的弗洛丝希德怎么可能会对陌生男人心跳加速，一定是贤者之石的不良后遗症！一定是。大概是想证明这个男人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弗洛丝就像平时对哥哥的恶作剧一样大胆地捏住了他的鼻子。

　　“呵呵！只是个受伤的男人而已，本小姐怎么看的上眼。”弗洛丝刚得意地说着手腕就突然被紧紧抓住，一股蛮横的力量将她拉了过去，晕眩过后抬起头正对上她恶作剧对象紧皱眉头的脸。

　　“爱娃？”紧皱的眉头突然又舒展开转变成惊喜，颤抖的手摸上了女孩惊讶的脸颊。

　　“咿？……………………………………………………………………………………………………………………”

　　***

　　虽然知道他们离开以后弗洛丝不会乖乖安静地呆在自己房间里，不过，眼前的情况也太劲爆了点吧！

　　打开门就看见他亲爱的妹妹弗洛丝趴在子爵大人的身上，这个姿势……这个姿势应该算强吻吧！这丫头不是一直对男人看不上眼的吗？今天怎么会这样有这样的‘狼’态？

　　“混蛋！！”坐起来的弗洛丝给了埃拉德一巴掌，让莱茵终于弄清楚是谁强吻谁了。

　　弗洛丝瞪了眼眼中带着笑意的哥哥，又给了子爵大人一拳才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欧特琳，我没猜错的话那是她的初吻，好好去安慰她，千万别再起争执了哦！”已经抑制不住笑意的莱茵对一边的欧特琳说。

　　既然哥哥发了话，再不情愿欧特琳还是跟了出去。等房间里的女孩子都走光了，莱茵拿了张椅子面对床坐了下来。

　　“右眼怎么样？”莱茵没有询问刚才的情况，反而善意地问埃拉德身体的状况。

　　“你哪里来的眼珠？”吸血鬼坐起来。冷冷地盯着他问。

　　虽然眼前的人救了他并帮他接上了双臂，装上右眼，但他也没忘记是谁把他伤成这样，这个十足伪装的‘恶魔’。不过埃拉德也好奇，这个恶魔是从哪里得到的眼珠帮他按上的。断掉的手臂只要残肢还在就可以接上，眼珠却是被捏碎的。他是半血，不可能像纯种的血族一样自动生长出缺少的器官。

　　“感谢爱得琳特吧！这个眼珠，其实是她变的！不过也要先感谢你自己，曾经给了她血所以这个眼珠没有排斥。”莱茵告诉了他答案。面前的人一如他预计的一脸的难以理解与不敢相信，不过爱得琳特这个善良的女孩也的确总是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爱得琳特变的？怎么可能？”爱得琳特变的？子爵大人听不懂了。她应该恨他的，不是吗？怎么会甘愿变成他的右眼？

　　“爱得琳特有你的血，又吸收了魔女薇拉的血液和精气，已经变成了不属于任何种族的奇特怪物了。她说与其继续做‘吉拉尔大街’的恶魔还不如把血还给你。我就让欧特琳用仅剩的贤者之石把她变成了你的右眼，这也是她解脱的一种最好的办法了。”说实话，当初爱得琳特的决定也让他吃惊不小。不过再想想，沉睡在右眼里也的确比永远做个怪物强，而且最后这个可怜的女孩是灿烂笑着的。就是便宜了这个子爵大人了，从今以后他的右眼将拥有‘梦’的力量。

　　“还要告诉你，因为制作你眼睛的缘故，最后的一点石头也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贤者之石，怎么样还想复活爱娃吗？”

　　埃拉德愣了一下，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突然笑了起来：“不需要了。”

　　“你……你不会看上弗洛丝了吧？”莱茵因他的反应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看来刚才那一吻并不是子爵大人睡糊涂后的杰作。

　　埃拉德没说话，只是对他像个傻瓜一样微微笑了笑。

　　“不要希望我会对你说‘妹妹就交给你了’。”莱茵发觉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被眼前人的决定吓到了！他转移目标也太快点了吧！虽然她们两个的确很像！

　　埃拉德还是不说话，不过他眼里的坚定直看得青年心里毛毛的！

　　“我虽然没有种族歧视，不过也要你能追的上那丫头才行。”无奈地耸了耸肩，莱茵选择旁观。反正血族的血统早就混淆进家族里来了，多一个也不多。再说今后有那么一个‘保镖’，弗洛丝的安全也大可以放心一些。只是……如果将来他们两个真的成了正果，不知道祖父见了有什么表情啊！

　　想起当初发现洛格躺在家门口时祖父表情的青年暗笑起来，看得一边的埃拉德莫名其妙。

　　“加油吧！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问你，你确定自己没有受虐癖？”拍了拍他的背，莱茵又问。这位子爵大人居然就认定了这种蛮横性格类型的女孩让莱茵觉得奇妙。爱娃是这样，弗洛丝也是这样。

　　“你不是一样？”埃拉德第一次用友善口气地对莱茵说。看来他也明白要想追到弗洛丝，首先就必须与莱茵这个未来可能的大舅子忘记过去的一切恩怨，搞好关系。

　　“那怎么一样呢！我是哥哥没有选择余地，而你是自找的！”

　　埃拉德没有再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就进入了沉思，让莱茵差点以为恋爱中的吸血鬼也会智商降低。

　　“唉……算了！反正恋爱这种东西我是不会明白的啦！”摇了摇头，美貌的青年走出了房间。

　　最好也是永远不会明白。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