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魔师列传》眠狸

31、第31章 不能拒绝的委托

　　天气晴朗的下午，一个长相普通却穿戴名贵的中年人推开了纽约一家小咖啡屋的门。跨入店门后他一双精明的眼睛就在不大的空间内扫视着。
　　今天是周四，休闲咖啡屋里人并不多。除了两位身边堆满战利品的年轻女士，就只有一个坐在墙角不合时宜地在室内还戴着硕大墨镜的年轻男人。中年人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后，立即选了一个离他不远的位置叫了杯清咖。

　　在纽约一般会这样显眼戴着墨镜的，无非都是一些顾弄玄虚，明明想让人认出却偏要装做保留隐私的大明星而已。不过仔细看的话，这个青年墨镜下的容貌已经远远优于那些所谓的明星了。装做看报实则在打量他的中年人十分钟后放下手中的报纸走了过去。

　　“先生我可以坐下吗？”中年人礼貌地问青年。

　　青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回答：“请坐，先生。”

　　中年人在他的对面坐下，交握的双手拘谨地放在桌上。“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请问您是奥古斯特先生吗？”

　　“是的。”青年很干脆地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打量起眼前的中年人。在他的记忆里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约翰·雷得曼，为美国政府某个部门工作，至于是哪个部门请恕我无法透露。”中年男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紧张，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通过某些关系，我的上司得知了您的家族与您特殊的职业。而我们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麻烦正需要您专长的帮助，简单来说就是这样。奥古斯特先生。”

　　一看就知道他的言谈经过特别的训练，说话非常的谨慎。不过那样反而暴露了他在哪里高就，也只有‘那个部门’才能培训出这样的人来。而他仅有的一点小小的紧张也可能是知道自己的职业后还不能接受的原因吧！青年暗笑着。

　　“你们美国人看来都不喜欢通过中介这一环，这样下去可不好，我的中介人会失业的。”青年笑了起来。

　　“抱歉，奥古斯特先生。如果破坏了你一贯的程序，我向您道歉。但是我的委托事关国家机密，我不敢冒险。”中年人雷得曼神情严肃地说。

　　“好吧！这个我不计较，能说说你委托的内容吗？”青年喝了口面前的咖啡，悠闲地说。

　　“我希望您能先接受我们的委托，这样，我才能安心地告诉您委托的内容。”

　　“先要我答应？”青年听到他奇怪的要求举着的杯子就停在了半空。不告诉他委托的内容，就先要他接受？真是古怪的美国人。

　　“很抱歉，我有自己的原则。你这样不告诉我委托内容就先要我答应，我不能接受。”放下杯子，青年微笑地拒绝。

　　“奥古斯特先生，请体谅我的苦处。也请相信我这次的报酬一定会让您满意。”雷得曼抛出了利诱。

　　“钱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青年毫不松口。

　　“拒绝我们难道您不担心今后在美国的生活会经常发生点小麻烦吗？”利诱之后就是威胁。

　　“哈哈哈哈……多谢你的好意提醒，关于这点我就更加不担心了，雷得曼先生。”青年还是没有任何魄力地笑着，隐藏在墨镜下的双眼好看地眯成了月牙，如话家常一般说：“你知道我的职业，那么你就更该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让触犯我利益的任何人神秘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雷得曼突然打了个冷战。没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确实有这个能力。

　　“这是我的名片，奥古斯特先生。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也请您再考虑一下。”雷得曼掏出了名片放在桌上移到了青年的面前。

　　看到青年点首收下了名片，雷得曼向他告辞。

　　“该死！果然不是人类……”走出咖啡屋的中年男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

　　晚饭后，莱茵悠闲地半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掏出裤袋里的名片在手中把玩起来。

　　想必美国政府在‘那个’方面遇上大麻烦了，不然也不会委托他这个‘外国人’。不过他们既然不愿意事先告诉他委托的内容，他就不会接受他们的委托，万一是个倒霉的陷阱或者触动到令他们家族最头疼的那些‘集团’的利益，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把名片随意地放在茶几上，莱茵摘掉墨镜闭上眼，仿佛很劳累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们的速度真慢啊！我的眼睛可要撑不下去了。”把头后扬靠进沙发靠垫，莱茵苦笑道。

　　“丁冬~丁冬~~”

　　“莱茵……开门！”门铃声的响起让在厨房洗碗的弗洛丝下了命令。

　　“是……是……”莱茵立即听话地起身戴上墨镜，跑去开门。没办法，他这个家务白痴在所有家务被妹妹一手包办的情况下，地位自然就低了那么一点点。不得不承认弗洛丝的这一项比他们130年前的那位先辈要能干很多。

　　刚打开门一只皮箱就意外地砸到他脚上，站在大大小小不下9个的旅行箱堆里的是一个歪戴着帽子可爱到让任何人都会母性泛滥的6岁小男孩。

　　“莱茵哥哥早……”男孩一见面就给了莱茵一个甜甜的微笑。

　　“洛格？这次怎么会是你？”莱茵惊讶地把最小的弟弟从旅行箱的包围中解脱出来。

　　“当然不可能是我一个人来啦！还有齐格哥哥……”小洛格天籁般的幼稚童声却在莱茵的脑中撞响一个惊天霹雳。

　　天啊！齐格弗里特·道勒穆·冯·奥古斯特——那个会走路的大理石也来了？

　　“你对我的出现很不满吗？”本该像大提琴一样低沉优雅却不带任何感情，甚至有些菱角又让人畏惧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怎么会呢！齐格……欢……迎！”换上实在有些僵硬的笑容，莱茵表现出欢迎的姿态等待表兄的光临。随后穿着休闲西装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用明显是经过训练的流畅动作跨过重重的皮箱进了屋。

　　身为奥古斯特家长孙的齐格弗里特有着日耳曼人刚毅而英挺金发碧眼的长相，与祖父同出一撤的肃穆神态却又比艾司堡公爵更难以接近。近2米的身高与经过刻苦锻炼却不象‘蓝波’那样夸张的健美体魄，举手投足间也继承了祖父内敛的贵族气质，猛地站在面前还真有点像一尊大理石雕刻出的威严神祗，让人望上一眼就从心底感到敬畏的坚硬与冰冷。

　　看到来人如假包换是他的‘天敌’，抱有一丝希望是洛格恶作剧的侥幸宣告消失，莱茵心中一片哀叹！

　　所谓天敌即是：猫与老鼠、蛇与青蛙、鹰与野兔、狼与绵羊、教廷与血族。如果莱茵是猫、是蛇、是鹰，是狼、是教廷，他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自己与这个人是‘天敌’，但事实正好遗憾的相反。他可以对严肃呆板的祖父开玩笑甚至恶作剧，但一旦面对这个比他只年长四岁，从小拥有与祖父同样气质，并且还是个‘弱血者’的表哥，就只有举白旗的份。这都要怪他们家族那些‘懒惰’的长辈们！就像他的三个弟妹是他带大的一样，他是在这个不拘言笑，一板一眼的表哥的‘教育摧残’下长大的。所以，莱茵有时会很感谢从来不放在眼里的上帝，自己成年后居然还会‘笑’这个表情。

　　“莱茵……谁来了？啊……”从厨房走出的弗洛丝在看见客人后，吓的像只遇见猫的老鼠差点惊叫着重新冲回厨房。看来这个会走路的大理石不仅仅是他的专署‘天敌’，回家才三年的弗洛丝也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独特‘魅力’。

　　齐格弗看着这两兄妹，本来就微皱着的眉头更加深地拧了起来。虽然一言不发，还是让那兄妹两一身冷汗。

　　“齐格表哥，莱茵哥哥你们……我去泡咖啡……”弗洛丝觉得再处在这样的眼神下，她的心脏绝对会破裂。说着逃一样地跑进厨房。

　　“我去找弗洛丝姐姐玩……”兄弟姐妹中唯一不惧怕（其实应该说没意识到）齐格弗气势的洛格也乐呵呵地跑进厨房找他最亲近的弗洛丝姐姐。莱茵苦笑，他也很想逃进厨房啊！

　　“突然来纽约找我，有事？”莱茵安抚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坐了下来。他不认为齐格弗这个大忙人专程来纽约是为了惊吓他来的。如果他开始怀疑他对自己威慑的程度是否有所减退，那他就大可放心。

　　齐格弗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精巧盒子放在莱茵面前的茶几上。

　　莱茵看见盒子后笑了起来，没说什么就打开了盒子。

　　“绿的？这次为什么是绿的？我还是喜欢蓝的。”小心翼翼拿起盒子，莱茵仔细查看着里面的东西。检查完后却微撅起嘴埋怨道：“你不觉得突然改变颜色会很奇怪吗？”

　　躺在这样精巧盒子中的并不是什么珍贵的珠宝。盒子内部不是丝绒一类首饰盒专有的装饰，反而是用塑料一类的材料做成了2个不浅的凹槽。凹槽里装瞒了透明的液体，在液体里左右各浸着一片半透明、有着美丽弧度的绿色半圆薄片。在液体的滋润与室内灯光的照射下，薄片散发着迷人的光晕。

　　是的！没错！装在盒子里被他小心捧着的是一对隐形眼镜。不过与其他的隐形眼镜不同，用放大镜仔细看的话在它的瞳核那里并不是如普通的一般透明，而是绘有美丽复杂的魔法阵。

　　“这次用的是最新的材料，没有蓝色。”齐格弗坐在他对面。本应该是陈述句的话，在他的嘴里说来却变成了肯定句，还带着一种不允许‘任性’的命令意味。

　　“魔法阵也用新的了？”莱茵又仔细研究起来，的确与他现在眼里的那对‘蓝色’的有差别。

　　“你去年给祖父新图纸，他就开始催促工厂制作新的。这对是他们赶制出来的，你的眼睛已经快到极限就不能拖。”齐格弗盯着他墨镜后的双眼，无表情地说。

　　“那也是，已经模糊不清了……不过看惯我蓝眼睛的弗洛丝一定会惊讶吧！她一直以为我的眼睛本来就是蓝的。”莱茵有些无奈地叹气。

　　“去把‘东西’戴好，我有事。”齐格弗突然催促起他，简洁明了地告诉他这次不是单单为他送这样东西而来。

　　“唉……我就知道你亲自来这里不可能只为了这个。”又叹口气，莱茵乖乖进了自己房间。

　　***

　　“哇？莱茵你的眼睛变成绿的了？”换上新的隐形眼镜刚出门就碰上了弗洛丝与洛格。

　　“哈哈！莱茵哥哥绿眼睛也很好看啊！”洛格完全不惊讶他的改变，反而很高兴地叫道。

　　“谢谢啦！洛格”莱茵摸了摸弟弟的脑袋。

　　“到底怎么回事？”弗洛丝对哥哥突然的改变有点莫不着头脑。她可不认为哥哥会是那种看腻了自己蓝眼睛而特意去戴有色隐形眼镜改变风格的人。

　　“问小洛格吧！我要……”莱茵把她的疑问推给了弟弟，自己指了指客厅的方向。

　　“要么换你去招待他？”看到弗洛丝表现出有所不满，莱茵又故意问。

　　“不要……我要陪洛格玩……”说着弗洛丝拉起弟弟像阵风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走进客厅就发现‘大理石’已经把原本在外面的的行李全部搬了进来，让莱茵一阵的心惊肉跳。那么多的行李，不会他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

　　“全部是洛格的！”齐格弗及时的回答挽救了莱茵脆弱的心脏。谢天谢地！早就忘记小时候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但现在如果还要和他处在同一屋檐下，还不如把自己灌成水泥柱扔大海的好！不过，对于那个乖巧的小弟弟的加入，莱茵是绝对的欢迎。

　　“好了，有什么事情快说吧！”莱茵重新坐回沙发上，硬把‘说完了就快走’咽回肚子。

　　“我接到了一个任务。”齐格弗的表情突然变的更加严肃。

　　“‘芬里斯’的任务？”莱茵大吃一惊！齐格弗居然会对他泄露‘芬里斯’的任务，那对他来说是极其严重的违纪行为。

　　‘芬里斯’——德国秘密特种部队。其实这种所谓的特种部队也已经不稀罕了，现在哪个国家没有这样的一支由国内精英组成的部队？但是其中涉及各种国家机密的任务，怎么说也不是他这种‘普通公民’应该知道的。

　　齐格弗里特·道勒穆·冯·奥古斯特，正确的来说是奥古斯特中校，是‘芬里斯’的实地作战指挥负责人——‘芬里斯’的队长。作为奥古斯特的子孙他是不能继承家族职业的‘弱血者’，但他傲人的天赋却体现在了与其他家族人员截然不同的地方。可能一辈子都不能靠特殊力量弄弯一个银调羹的他，却可以在几分钟内用双手将一根粗钢管打成漂亮的蝴蝶结。因为如此的力量，与严谨的性格让他选择了‘参加特种部队’这个能发挥他长处的职业。而祖父对于此的态度是：只要忠于自己的家族，奥古斯特的子孙无论选择任何职业都是被允许的。

　　被打断话的齐格弗有点不满地停下了述说，那眼神让莱茵决定接下来他无论说什么自己都乖乖闭上嘴巴。

　　“这个的任务的目的很简单：到地中海的一个无名小岛上解救商政界要员。”沉默了一会儿，齐格弗用他没有起伏却充满磁性的声音简略概括地叙述整个事件。

　　“两天前我们从意大利政府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一个星期前从西西里岛附近的一个小岛截获一条求救信号，内容是有许多不同国籍的人被困在一这个岛上。本着人道主义的意大利政府马上派出了救援队。但救援队到达那里后就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在连续派出三只救援队都毫无音讯后，意大利政府明白了事态的严重。因为，从陆续传来的求救信号上得知，被困在岛上的都是欧美各国重要的政要与商界精英。他们这么大规模的失踪一旦被媒体揭露会在欧美的政坛与商界掀起巨大的风暴，损失无法估量。无法承担这个后果的意大利政府快速通知了其他相各关国，力求尽快将他们救回。德国政府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经核实派出了自己的救援部队，结果与其他各国的救援队都一去不回。怀疑是□□的政府想到了我们。于是准备在明天晚上联合其他几个国家组成一只庞大的救援队伍，再探小岛。”

　　顿了顿齐格弗突然紧盯着莱茵：“我怀疑没那么简单，最后一条从那里传出的消息只有一句话：‘我们被恶魔诅咒了！’”

　　“啊？你想让我帮忙？”恶魔？这个字眼真是让莱茵熟悉到有点激动。

　　“如果是□□，有牺牲也是职责所在理所当然；如果是恶魔，他们就根本是送死。我不能让我的属下白白成为恶魔的牺牲品。”他的上司能把那个当笑话，他不能！他出生的家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这个世界上确实还存在着人类不能理解的生物。

　　“他们……我是说那些要员精英们为什么都会跑到那里去？有大型欢乐派对？”齐格弗的意图很明显，莱茵却没有回答他帮忙还是不帮，只是提出了他所感兴趣的问题。

　　“拍卖会！”听不懂他‘笑话’的齐格弗板着脸说出了原因：“走私文物的非法拍卖会！聚集在那里的人都喜欢收藏世界上各个国家的珍贵文物，甚至不惜从非法途径得到。”

　　“呵呵……原来如此。”莱茵脸上露出了笑意。可能是他们触怒了长眠在某件文物上的某位神灵，得到惩罚了吧！

　　“我在等你的回答。”齐格弗看着走神的青年表情异常严肃。

　　“啊！什么？”莱茵突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你不想去？”知道他在装傻的齐格弗瞪着他，让莱茵觉得自己像只被鹰盯住的兔子，忍不住一阵胆颤。

　　“齐格，你的委托没有任何报酬啊！”莱茵小心翼翼地抗议道。

　　“你想要什么报酬？”依旧冷静肃穆的齐格弗周身却有了雄狮发怒前的预兆。

　　“等……等等……别生气。”突然看见茶几上的名片，眼珠转了一圈的莱茵连忙叫道：“我答应你！但是我不能和你，和‘芬里斯’一起前往那里，再说你也不能向你的上司解释我的身份是不是？”

　　“那你又想怎么做？”齐格弗的眼神有了缓和。

　　“像我这么个恶魔专家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邀请的！”莱茵得意地举起了那张名片晃了晃：“既然非淌这次的混水，怎么说也要有让我满意的报酬才行啊！”

　　***

　　听不到外面讲些什么的一大一小先后扑倒在床上。

　　弗洛丝一只手支起脑袋看着弟弟问：“莱茵的眼睛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在‘少女’床上滚了一圈的可爱男孩头朝下地贴在墙上。

　　“只是听昆达哥哥与欧特琳姐姐闲聊的时候说过，莱茵哥哥小时候眼睛是看不见的！”突然又坐起来弄整齐自己头发的洛格说道。

　　“啊？”比起话少的可怜的昆达居然会与欧特琳聊天这件事情更加让弗洛丝震惊的是：莱茵居然小时候失过明？

　　“后来怎么治疗好了？”

　　“不知道！”洛格摇了摇小脑袋：“我只知道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每过五年家族经营的‘眼镜工厂’就会为莱茵哥哥送一付特制的隐形眼镜。”

　　“我们家族有自己经营的‘眼镜工厂’？”这件事突然把女孩的好奇心又从莱茵的眼睛上转移开。她以为家族的产业就只有‘控魔师’这一项呢！

　　“是啊！弗洛丝姐姐不知道吗？很有名的就是那个……”洛格说出的名字吓了弗洛丝一大跳，女孩的嘴巴可以轻易塞进一个鸡蛋了。

　　“居然是那个……我完全不知道那是我们家族的产业！”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那个……我们家族都持有不少的股份。”洛格认真的说。

　　“什么？？？莱茵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们家族那么有钱！”一头栽到在床上的弗洛丝叫起来。

　　“弗洛丝姐姐好可怜哦！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还不止哦！这些只是我知道的，还有我不知道的！”洛格人小鬼大的摇摇头：“那姐姐你也没有自己的私人岛屿或者渡假别墅了？恩……让莱茵哥哥送你一个好了，反正他在地中海已经有3个小岛了。”洛格一脸天真地把自己的长兄出卖了。

　　不过，也不知道弗洛丝真的听到了没有，这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