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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守护咒灵出现,激烈战斗 ...

  •   地面猛地一震,石殿顶部的尘灰簌簌落下。我膝盖一软,差点跪倒,连忙撑住身边一块凸起的石柱。掌心的印记像被火燎过,疼得我指尖发抖,可我知道现在不能喊疼。

      “结界撑不住了!”夏油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双手撑在半空,咒力织成的光幕已经裂开三道口子,蓝雾正从缝隙里钻进来。

      我咬住下唇,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奖章还贴在心口,那行小字硌着皮肤,有点疼,但很真实。我深吸一口气,抬手结印,改用最基础的守护阵型。三只岩甲犬从地面升起,灰褐色的岩石躯体迅速围成一圈,挡在我们三人外侧。

      “伏黑!”我喊了一声。

      “在记!”他蹲在墙角,手里那台记录仪闪了几下红光,又恢复正常,“音波间隔十二秒一次,每次持续两秒,中间有零点八秒的安静期。”

      “听到了。”我盯着那团悬浮在半空的蓝雾,它中心的铃铛碎片缓缓旋转,像是在呼吸。

      火狐贴着我脚边趴下,毛色比刚才暗了不少,尾巴也不再卷着,而是平摊在地上。冰羽雀在我肩头抖了抖翅膀,一根羽毛飘下来,落在我的手背上。

      “你们也累了啊。”我低声说,“再撑一会儿,就一会儿。”

      话音刚落,蓝雾猛地一缩,随即炸开。一声尖锐的嗡鸣刺进耳朵,我眼前一黑,岩甲犬当场碎了两只。地面裂开一道缝,直冲伏黑而去。

      “影缚!”他翻身跃起,影子缠住手腕把他拉离原地,落地时踉跄了一下。

      “就是现在!”我冲火狐一点头,“跑!”

      火狐立刻贴地冲出,在裂缝边缘来回穿梭,耳朵不断抽动。冰羽雀同时腾空,盘旋在高处,翅膀划出的轨迹在空中留下淡淡的霜痕。我把它们感知到的震动和视野在脑子里拼在一起,像拼一张被打乱的拼图。

      十二秒……再来一次……静默期在哪儿?

      第三次音波爆发前,我终于看出来了——每次震动前,地面靠近铃铛的那块青石会先颤一下,比其他地方早零点六秒。

      “夏油杰!”我大喊,“下一次震动前,我会让火狐触发预警,你趁那瞬间加固结界!”

      他没回头,只是抬手比了个手势,掌心咒力翻涌。

      我闭眼,把剩余的咒力全压进召唤阵。这一次不是召唤新兽,而是把火狐和冰羽雀的能量拧在一起。它们同时低吼一声,身体被一层淡红与浅蓝交织的光包裹。

      合体不是第一次想,但真做起来比想象中难多了。两种力量在我体内撞来撞去,像两股逆流的河。我喉咙发紧,太阳穴突突直跳,可还是咬牙把它们往一处引。

      “焰羽狐鹰——出!”

      一声清啸划破石殿,一只半狐半鹰的生物腾空而起,通体覆盖着燃烧的霜焰,双翼展开几乎横贯整个空间。它一飞出来就直扑蓝雾核心,利爪精准扫过铃铛碎片的轨迹。

      嗡——

      音波还没完全成型就被打断,蓝雾剧烈翻滚,向后退了半丈。夏油杰抓住机会,咒力如网撒出,新的结界瞬间覆盖旧的,裂缝被强行缝合。

      “成功了?”伏黑喘着气问。

      “暂时。”我扶着石柱站稳,左臂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低头一看,皮肤上浮出几道裂纹般的红痕,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火狐落地时一个踉跄,直接趴下了。冰羽雀也没能飞回来,只有一根尾羽轻轻飘落,搭在我的肩头。

      “你伤到了。”夏油杰走过来,眉头皱得死紧。

      “没事。”我摆手,“就是反噬有点重,休息一下就好。”

      话没说完,那团蓝雾又动了。这次它没再扩散,而是缓缓凝聚,最终化成一个人形轮廓,背对着我们站在铃铛前。它的身体仍是雾状,但动作缓慢而清晰,像是在……整理什么东西。

      “它在做什么?”伏黑眯起眼。

      我盯着那背影,忽然觉得有点眼熟。不是长相,是那种感觉——就像之前在记忆里看到的那个女人。

      “别过去。”夏油杰一把拉住我刚迈出的脚。

      “我没想过去。”我摇头,“但它……好像在等什么。”

      蓝雾人形缓缓抬起手,指向石殿角落的一块石碑。那里原本被藤蔓盖着,现在藤蔓自己退开了,露出刻满古文的表面。

      “那是……新的符文?”伏黑想上前。

      “别动!”我脱口而出,“那些字在动!”

      果然,石碑上的刻痕正一点点改变位置,像是被无形的手重新排列。几秒后,一行新文字浮现出来,歪歪扭扭,像是用血写成的。

      “听……见……你……了。”

      我心头一跳。

      “它认出你了。”夏油杰声音低沉,“从你第一次感知开始,它就在回应。”

      “所以它不是攻击我们?”我盯着那行字,“它是在……沟通?”

      “你觉得呢?”他反问,“如果它真想杀我们,刚才那一击不会只打断音波,而是直接震碎结界。”

      我慢慢往前走了一步。

      火狐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拦我。冰羽雀的尾羽在我肩上轻轻颤了颤。

      “你听得见我?”我对着蓝雾人形说,“你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那人形缓缓转过身。

      没有脸,只有一片翻涌的雾,但它的“目光”落在我掌心的印记上,停住了。

      然后,它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符号——和我召唤印记的形状,一模一样。

      我呼吸一滞。

      它不是敌人。

      至少,现在不是。

      它举起另一只手,指向铃铛碎片,又指了指我,做了个“连接”的手势。

      “你想让我碰它?”我问。

      夏油杰猛地抓住我手腕:“你疯了?刚才一次感知就让你吐血,现在还要主动接触?”

      “可它在等我。”我说,“它等了很久。刚才的攻击,也许只是在测试我们能不能活到听见它说话。”

      伏黑在后面突然开口:“石碑上的字变了。”

      我回头,只见那行“听……见……你……了”正在褪色,新的字迹浮现出来,这次更清晰。

      “守护……失败……第七次。”

      我心头一震。

      “第七次……重启?”我喃喃道。

      蓝雾人形点头,动作缓慢却坚定。然后它抬起手,在空中画出一道光痕——是一扇门的轮廓。

      门缝里,透出一点暗红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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