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41、第 41 章：咒具的诱惑，危险临近

　　掌心的热流回来了，但不再像从前那样温顺地流淌，而是像被什么东西搅乱了节奏，忽快忽慢，像是在回应那半截铃铛的呼吸。

　　我低头看手，指尖微微发麻，召唤印记浮出皮肤，泛着微弱的光。火狐贴着我腿边蹲下，耳朵朝后压着，尾巴一圈圈缠住我的脚踝，像是在固定我别往前走。

　　“别再靠近了。”夏油杰的声音很轻，却像铁链一样把我钉在原地，“刚才那一下不是警告，是试探。它在确认你能不能被控制。”

　　我没动，也没答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女人站在光门前，身后是几只通体赤红的兽形影子，她抬手把什么东西按进胸口，嘴唇开合，说的不是日语，可我竟然听懂了。

　　“第七次重启……失败了。”

　　我猛地晃了下头，冷汗从额角滑下来。

　　“你又看见什么？”伏黑退到门边，记录仪还开着，手指悬在暂停键上，“脸白得像纸。”

　　“不是看见。”我吸了口气，“是听见。有个女人说‘第七次重启失败’，然后……她把自己和铃铛连在了一起。”

　　伏黑皱眉：“记录纸上写的是实验第七次失败，助手失踪。你看到的，可能是残留记忆？”

　　“不是残留。”我盯着那铃铛，“是活的。它还记得。”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抬手加固了结界。光幕边缘泛起淡淡的金纹，像蛛网般蔓延开来。他站在我和铃铛之间，背影挺得笔直。

　　我忽然笑了下：“你们发现没？它从没想伤我。刚才切断我的召唤术，不是攻击，是……检查。”

　　“检查什么？”伏黑问。

　　“身份。”我说，“它在确认我是不是它等的那个人。”

　　空气静了一瞬。

　　伏黑合上记录仪：“这东西至少封存了八十年。你才多大？别说这种玄乎的话。”

　　“可我的召唤术不是学来的。”我摸出胸口的奖章，翻到背面，指给他看那行小字，“‘真正的力量，始于你愿意为谁停下’。五条老师写这个的时候，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伏黑没接话。

　　我握紧奖章：“我不是想碰它，也不是想解开什么封印。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我能召唤出和她一样的东西？如果我的术式是从她那儿散出来的碎片，那这铃铛，就是源头。”

　　夏油杰转过头，眼神沉得像深夜的湖：“你想怎么查？用命去试？”

　　“不会。”我摇头，“我只用感知。不碰它，不动它，就让它知道我也在。”

　　“万一它把你拉进去呢？”他声音低了，“刚才那一下就能切断你的术式，再来一次，可能连意识都回不来。”

　　我弯腰摸了摸火狐的头，它耳朵抖了抖，没躲。

　　“它要是真想毁我，刚才就动手了。”我说，“但它没。它在等。等一个能听懂它声音的人。”

　　夏油杰沉默了几秒，终于侧身让开半步：“三分钟。感知一旦失控，立刻断开。火狐要是有反应，我也不会等你下令。”

　　我点头，把奖章塞回口袋，闭上眼。

　　掌心的印记开始发热，我缓缓抬起手，不向前，也不指向铃铛，只是让召唤术自然流动，像溪水找河床那样，顺着那股牵引力延伸过去。

　　一开始很平静。

　　热流顺着指尖探出，轻轻触到铃铛外围的空气，像碰到一层看不见的膜。膜微微震颤，蓝光从符文里渗出来，顺着藤蔓爬向天花板。

　　然后，画面来了。

　　不是碎片，是完整的场景。

　　一间和这里一模一样的石殿，但干净，明亮。墙上没有铁链，藤蔓是绿的。那个女人站在中央，穿着百年前的旧式制服，手里拿着完整的青铜铃。她面前是一道悬浮的光门，门缝里透出暗红色的光。

　　她开始结印。

　　动作和我平时的召唤手印有七分相似，但更复杂，最后一式是把铃铛按进自己心口。

　　她没喊疼，只是嘴角溢出血，眼睛却亮得吓人。

　　“第七次重启，开始。”

　　门剧烈震动，光门裂开一道缝，有什么东西正往外挤。

　　她猛地抬头，直直看向我——不，是看向“现在”的我。

　　“你来了。”她说，“这次，别让它回来。”

　　画面断了。

　　我猛地睁眼，喉咙一甜，差点呛出声，硬是咬牙压了下去。

　　“怎么了？”夏油杰一把扶住我胳膊。

　　“她……认识我。”我喘着气，“她说‘你来了’，还说‘别让它回来’。她不是在做实验，是在……阻止什么。”

　　伏黑脸色变了：“你确定她对你说话？不是记忆回放？”

　　“是冲着我说的。”我抹了把嘴角，“就在最后那一刻，她看见我了。就像现在这样，隔着时间，看见了。”

　　夏油杰盯着那铃铛，声音冷了下来：“它能跨时间传递信息，也能切断你的术式。这种东西，不该留在这里。”

　　“可它没动。”我盯着那半截铃铛，“它就悬着，不动，不响，也不攻击。它在等一个能听懂它话的人。而我……可能是第一个。”

　　“你太危险了。”伏黑往后退了半步，“这种级别的咒具，上报都来不及，你还想和它‘对话’？”

　　“我不是对话。”我摇头，“我是回应。它发出信号，我接到了。就像收音机调到了一个老频道，听见了播音员的最后一句话。”

　　夏油杰忽然开口：“你刚才说，她把铃铛按进胸口？”

　　我点头：“是。然后她说‘第七次重启’。”

　　“那你现在的召唤术……”他顿了顿，“是不是也算一种‘重启’？”

　　空气一下子沉了。

　　我愣住。

　　火狐突然低吼，全身毛炸起，死死盯着铃铛。

　　冰羽雀从我肩上扑腾起来，翅膀拍得急，我伸手去抓，只捞到几根掉落的羽毛。

　　铃铛动了。

　　不是晃，是缓缓转了个方向，残缺的柄部正对着我。

　　蓝光从符文里暴涨，像水波一样扫过整个石殿。藤蔓无风自动，铁链一节节绷紧，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咔。

　　最靠近殿门的一节铁链崩断，砸在地上，震得地面微颤。

　　“结界撑不住了。”夏油杰抬手，咒力迅速编织，新的光幕在旧的外面叠加，“这东西不是在苏醒，是在……召唤什么。”

　　我盯着铃铛，心跳和它的震动渐渐同步。

　　“它不是危险源。”我低声说，“它是警报器。”

　　“什么？”

　　“它在报警。”我抬头，“那个女人说‘别让它回来’。她失败了七次，最后一次把自己和铃铛连在一起，就是为了关上门。现在铃铛在响，不是因为它要放谁出来——”

　　话没说完，整座石殿猛地一震。

　　所有符文同时亮起刺目蓝光，藤蔓剧烈抽搐，剩余的铁链全数绷直，发出即将断裂的尖鸣。

　　铃铛缓缓升起半寸，残缺的边缘泛起幽光。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极深的地方，往这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