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辰忘记闪烁时》超级无敌小鱼大王

2、“真是抱歉，伤害女人的事我做不到”

　　“这不可能!”小得的金色义眼极速旋转，发出类似钟表的细微咔哒声，她盯着全息投彤上的数据，发白的手指在空中快速滑动调出一个又一个界面，“千夜，你躺好，我需要重新扫描你的神经传导速度。”
　　没错，如你所见，享用完甜点的三人（因为凌安没吃，他不喜欢）在凌安的提议下决定给千夜做一个全身检查。
　　千夜顺从的躺会医疗平台的白色垫子上，看着天花板上无数细小的传感器对准自己。小浔从旁边的仪器中抽出一根连接器，小心的将借口与千夜后颈融合。
　　“会疼吗?”千夜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也未察觉的轻快。
　　小浔愣了一下：“你以前从来不会问这个。”她摇摇头：“不疼，只会有点麻。”七跨坐在椅子上尾巴不安的拍打地面：“所以，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所有地方。”小浔调出一组对比图投射在空中“看，这是标准人造人的身体机能代谢率，这是千夜现在的。”小浔的语气是严肃的，“她的肌肉强度、神经反应速度、自愈能力..全都快要降到接近普通人的水平了。”
　　凌安从医疗舱门口走进来，手里拿着数据板：“千夜在休眠舱的生命体征曲线和我们三人一致，没有异常。技能衰退应该是休眠之前就发生了。
　　“什么!?”七激动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这不可能，休眠之前我们才经历完终极测试.这不可能?”
　　千夜看着三人担忧的表情，反而释然的笑了笑“我说我拿霜刃的时候怎么感觉它这么重。”
　　小浔瞪大双眼，抓着你的肩膀晃起来：“你还笑得出来，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连基础任务都执行不了，要是被主世界的人们知道了，说不定会，...”
　　“抱歉，”千夜吐了吐舌头，“我只是觉得你们紧张的样子怪有趣的，我错了。”七和凌安交换了一个眼神。七忍不住开口“千夜，”他看她的眼神变了变：“你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表情的..…”
　　“什么表情?”
　　“吐舌头，温柔的笑，”七的喉结滚动，“之前的你，可是出了名的性格冷淡，还被培训员成为杀戮的代名词。
　　千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吧，之前的我这么无聊吗?”
　　“不是无聊。”凌安忽然开口，那双深邃的眸子直视千夜，他似乎对那个“千夜”很了解；“是高效。多余的情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
　　小浔再一次叹气：“又来了，凌安大人的效率至上论…”她又转向千夜，“不过凌安倒也说的没错，你以前确实很严肃，就连我抱你你都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但现在，你开朗多了。”
　　“那我喜欢现在的自己。”千夜轻松的说，“虽然不记得以前是什么样的，但整天不说话还板着脸那得多累啊。”
　　七爽朗的笑着：“我也喜欢现在的你!至少愿意跟我们聊天了。以前像跟你搭话比让凌安夸人还难。”
　　凌安冷哼一声，走到医疗终端前面查看数据：“如果你们废话说完了，我建议你们先解决实际问题。按照她的现状，就连最基础的常规训练她都跟不上。”
　　小浔推了推眼镜：“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是定期注射强化药剂，暂时提升她的身体机能，
　　“但这治标不治本。”
　　“在没有找到问题所在先用这个方案。”凌安转身走向药柜，将手环终端与加密处共鸣解锁“储备的s-37 强化剂应该能维持基础需求，剩下的要看她自身的吸收了。我会调整配方，减少副作用。”
　　干夜坐起身，好奇的歪头看着凌安熟悉的调配药剂：“你还懂医疗?”
　　“凌安可是全才，”七插嘴道，”终极测试他的第一名可不是白拿的。这家伙除了性格糟糕外无可挑剔。”
　　凌安无视七的调侃，将一支淡蓝色的药剂装入注射器：“每天一次，肌肉注射。刚开始会有些许发热和肌肉酸胀，属于正常反应。”
　　他走到千夜面前，犹豫了一下，动作还算轻柔的拉起她的手臂，找到合适的注射点。千夜不安的咽了一口唾沫，她莫名的对针管感到恐惧。
　　“害怕?”
　　凌安说话时头都没抬，“疼吗?”注射完成后他的声音依旧冷清，但眼神却柔和了不少。“切，不怕。”千夜嘴硬道，小浔听此嗤笑，她也看到了注射时千夜由于害怕而偏过头去的模样。
　　千夜还想着不疼，但胳膊上的火热感让她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了。
　　“哎，你的变化是真的大，之前清除任务目标时眼睛都不眨的人现在居然知道什么叫害怕。”七撑着下巴看着她，“嘿，说道任务，你的第一次战术模拟任务测试堪称是传奇啊!”千夜饶有兴趣的听着。七兴奋的跳起来，狼耳竖的老高，“你拿任务简报后，直接把模拟场景当成了真实威胁，用霜刃一刀就把整个个训练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培训员差点心脏病发作!”
　　“不er，你说我做了什么?”千夜瞪大双眼。
　　小浔笑起来：“当时呀，你那一刀摧毁了主控台，整个模拟系统崩溃了，所有的测试都中断了整整一天。”
　　“主世界唯一一次历史上的全体成员提前下课。”七擦掉笑出来的眼泪
　　“所以那次的任务简报里写了什么呀?”
　　小浔回答：“模拟将你困在结界圈内。”而你将模拟两个字理解成了敌人的伪装代号，还没等培训员的模拟场景开始你就先一步斩了训练场。”
　　千夜捂住嘴，却怎么也挡不住冒出来的笑声：“我真的那么…一根筋?”
　　“哦，这还不算最夸张，”七继续说道，“后来你的课程被改成了手写式思维测试，那次的题目是“如果发现队友受伤被困，但任务时间紧迫，你会怎么做?”
　　“然后呢?”千夜好奇地问。
　　“你写了一个字——斩。”七模仿千夜可能的一本正经，培训员的评语是：“正确答案是呼叫支援，把你乱砍的坏毛病改一改。”
　　小浔也加入表演，板着脸模仿培训员的声音：“幕·千夜，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用剑去解决，动动脑子。”
　　三人笑成一团，只有凌安椅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不知在想些什么。千夜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无法将现在的自己与那个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家伙联系起来。
　　“但，你战斗的时候真的很美。”七突然认真起来，”终极测试那天，你挑剑的样子真的可帅了。”
　　小浔附和道：“而且你从不犹豫、杀伐果断、每一剑都直击要害。凌安会计算最优解七注重战术配合，我会寻求技术支援...而你总是直接行动。”
　　凌安抿了一口茶，“所以你在武力测试中拿到满分，思维测试却差点不及格。”
　　“嘿!”千夜假装生气地扔了一个消毒棉球砸向凌安，后者轻松偏头躲开，“我现在的思维测试能拿多少分?”
　　凌安挑眉：“哦?考虑到你刚才的行为，大概是..负分。”
　　笑声再次充满医疗室。时间不早了，小浔和七相继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凌安整理注射器药剂。你注射的药剂开始起效，火热后是一股暖流从手臂蔓延全身，他感到力量正在慢慢回归。
　　“其实你的那份答卷我看过。”背对着你的凌安突然开口。
　　“答卷，你是说七提到的那张写了一个斩字的卷?”
　　“嗯”少年侧过身，黑色的碎发遮住他他的眼睛，“你并不是只写了一个斩字。”“哦?那还有什么?”
　　“若同伴伤势较轻，则斩墙，至于死活，暂定，若同伴伤势过重，全斩。”千夜的笑容僵住，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侧身的凌安，“你是说，那时的我会放弃同伴，甚至是将其直接灭杀?”
　　凌安没有说话，但答案显然易见。千夜的嘴唇翕动，却始终是什么也没说。“走吧，我扶你回去休息。药剂给你配置好了，每日一次。
　　他跳过了话题，向千夜伸出手。两人默契的不语，千夜撑着凌安的手臂回了房间，路上，身侧的少年有着立体的五官，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茶香
　　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他黑色毛衣下看似纤细的身材却有着结实的肌肉。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和药剂的维持下，千夜的身体很快恢复到可以执行任务的水平了，大家都为此感到开心。
　　当然，他们也迎来了第一次任务。
　　终端上被发来任务简介时三人还在桌前闲聊，红色任务栏的突然弹出将没有防备的四人吓了一跳。此次任务执行人是：幕·千夜和凌安。内容是收集指定位置的能源。事不宜迟，两人稍作修整便可以出发了。站在跃迁传送阵内的千夜并非紧张，而是对于刺激冒险的兴奋，相比之下，凌安就显得冷静理性许多。“注意安全!”小浔和七站在二人对面，“回来后咱们吃烧烤，这次保证不烧我被子!”
　　千夜嗤笑：“这次烧凌安的。”
　　后者不屑的冷哼。
　　跃迁的眩晕感像一记重拳砸在千夜的太阳穴上，即便做过训练还是会感到不适。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灰黄色的天空，厚重的辐射云层低垂，仿佛随时都会压垮这个残破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的锈味和腐肉混合的刺鼻气味。
　　“呼吸过滤器启动。”凌安的声音从耳麦里响起，冷静的像是在主世界做例行汇报。两人轻装上阵，只穿了一套工作制服，人造人的身体让你们在任何环境下都能生存。至于武器、手环的终端内有空间系统可以存放，若要使用，只需触碰便可以凭空取放，省了不少体力。千夜带的是平常使用的霜刃，凌安则是他的常用长剑武器玄刃。
　　千夜摸了摸耳后的装置，将感到有一层透明薄膜覆盖了口鼻，但并没有异物感。强化药剂效果还算不错，但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到她的巅峰状态。
　　“根据坐标，能源节点在东北方向十五公里处。”凌安检查手环上的全息投影，那是小浔远程输送的地图，“预计四小时后到达，前提是不遇到...”
　　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人同时转身，看到三百米外的废墟之中，中五个人的身影正在狂奔。其中四个男人穿着低配版防护服，最后面是个踉跄的少女，右腿鲜血淋漓。不远处，几个扭曲的巨大身影正在朝他们逼近。
　　“异变体。”凌安立刻做出判断，“避开他们，我们绕道走。
　　千夜却站着没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要抛弃那个女孩。
　　“效率选择。”凌安已经调整了路线，“我们的任务是收集能源，不是当什么末日救世主。”那少女突然跌倒，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跑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狼狈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距离，可以救，但他们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的都没有。四人加速逃离，转眼消失在废墟拐角。
　　“幕·千夜!”凌安警告道：“我们不是来干涉次宇宙内部事务的。
　　“我这才不是千涉。”千夜抽出霜刃；尘士飞扬的末世中霜刃亮着耀眼的白光。“只是活动一下筋骨，检验一下最近的训练效果。”
　　不等凌安回应，她已经冲了出去。凌安的瞳孔怔了一下，无奈的咬咬牙跟上“真是那你没办法...”
　　千夜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她掠过废墟，在倒塌的混凝土快间轻盈跳跃。那些异变本已经围住了倒地的少女，她蜷缩在墙角，抱头绝望的大哭。三只变异体，体型有牛犊大小，外皮溃烂露出森森白骨，却异常敏捷。
　　第一只异变体扑向少女的瞬间，霜刃的寒光划过它的脖颈。腐烂的头颅应声落地、黑水四溅，摔成一摊烂肉。千夜旋身，剑锋精准刺入第二只面门，直贯脑部将它钉死在地面上。千夜起身，利索的甩掉霜刃剑刃上的黑血。
　　第三只从侧面偷袭，千夜正要回防，只见红黑色的剑直直将跳在半空中的异变体钉进了少女左手边的墙上，黑色的粘稠血水顾着墙壁留下，滴到下方的少女的手上，她虎躯一震，拼尽全力将身体移开，许是用力过猛，被钉在墙上的异变兽抽出几下就没了动静，但那后面的墙壁却留下了一个蛛网一般的裂痕。
　　凌安站在不远处，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满脸写着不悦，但依旧给予了精准支援。“这力度，你可以去试一试长矛。”千夜拔出墙上的玄刃扔给凌安，少年稳稳单手接住。视线转到地上受惊的女孩，“谢谢配合。”千夜将霜刃拔出收回空间系统，随即向地上的女孩伸出手。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苍白的脸上满是污垢和泪痕。她颤抖着抓住千夜的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你们是谁，为什么救我?”
　　“路过的。”千夜轻松的哼着小调回道，检查了她的伤势，“腿伤的还不算太严重，只需要简单做一下处理。”
　　凌安走过来，想说些什么，但见千夜从包里拿出小得准备的急救喷雾时又住了嘴。冰凉的喷雾如同雪花般迅速附着在女孩的腿上形成一道保护膜，阻止了血液的流出。“谢谢，现在还有这种急救医疗的人可不多了。”
　　千夜笑笑，“能走吗?”
　　女孩试着站起来，勉强能够移动。这时远处传来引擎声—一那支抛弃女孩的末世小队又开着一辆旧装甲车折返回来了。
　　“是铁蛇他们!”女孩脸色骤变，“你们快走，他们肯定不是来救我们的!”
　　凌安下意识挡在两人面前做出来战斗状态。千夜却按住他的手腕：“等等。”
　　“我有个好主意。”千夜眨眨眼，“别激动嘛，咱们示个弱让他们带我们一起走，说不定会有意外线索哦。”
　　“啧…”能看出青年的脸上写满的不耐烦，但他还是收回了玄刃，“我还是喜欢你失忆之前的作风。”
　　“哇，是那种两眼一睁就是斩。没有路也要开一条的霸道作风吗?”千夜凑到凌安面前，笑嘻嘻的看着眼前有些恼火但也很无奈的青年。“这家伙这么看长的还怪好看的。”千夜心里是这么想的，和一个好看的人做朋友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小人得志的自豪感。不过话又说回来，过去的自己和凌安的性格还蛮搭的。
　　没等两人继续调侃，身后，五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跳下车，为首的壮汉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应该就是女孩说的“铁蛇”。
　　“走啊…!”女孩小声提醒，却只见面前的两人还在淡然自若的斗嘴。
　　“把装备和补给交出来!”铁蛇用枪指着千夜，其余三人则指着凌安。
　　凌安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枪指着的感觉，况且以他的实力，通常情况下也不会被人威胁。
　　“还有那个治疗喷雾，交出来!”
　　千夜立即举手示弱，装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轻别开枪，我们只是在此迷路的旅人。”凌安见状，不悦的也举起双手，只是那张脸上没有对敌人的恐惧，只有在明知对方示弱着但还依旧表演的不屑。
　　铁蛇的同伴粗鲁的拽下千夜身上的背包，里面装有医疗喷雾和小浔准备的通用解毒剂，只是由于那男人的用力，包带被拽开，甩出的布条不偏不倚划过千夜的锁骨，留下了淡淡的红印。
　　“嘶，轻点啊...”千夜小声抱怨。
　　抬眸的凌安第一次有了情绪上的变化，但只是一瞬。
　　“这两个傻子哪里来的?”一个瘦子打量着他们干净的衣服，“外面早没这种好东西了。”二人的主动示弱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一位面前的二位真的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柿子，但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不远处静静倒在地上黑血四溅的三具异变体尸体。
　　铁蛇目光落在手上女孩身上：“你怎么还活着?”他的目光里满是厌恶、身后的瘦子贴近铁蛇的耳边窃窃私语这什么。
　　“真麻烦。”他突然转向千夜，扔给她一把匕首，“你，杀了她。”
　　女孩惊恐的后退一步，但依旧紧紧抓着千夜的手。千夜假装困惑：“为什么?我刚刚救了她。”
　　“别他妈给老子废话，要么她死，要么我杀了你们三个。”
　　千夜努力的憋笑，她很享受看着猎物装逼的模样，有种带着答案问问题的爽感。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转向女孩，刀尖贴近少女的脖颈。女孩的眼泪无声滑落，但没有求饶，只是用带着必死的决心看着千夜。
　　见千夜许久也不动手，铁蛇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漆黑的枪口抵在千夜的脑袋上。
　　事不关己的在一旁看风景的凌安并非是不担心，而是因为他对千夜的实力有着精准的把握。
　　“真是抱歉啊...”背对着铁蛇的千夜突然嗤笑，“伤害女人的事我做不到。”
　　铁蛇暗骂一声，随即扣动扳机。
　　霎时，千夜偏头，子弹从她的发丝见穿过，射断了几缕头发、鬼魅般的少女一个转身抽出霜刃整齐地斩断了枪管。
　　铁蛇还没反应过来，千夜一个肘击打断了他的鼻梁，随即紧随一角踢向他的肋骨，只听咔嚓一声，大汉重重向后面倒去，被惯力带飞了几米。霜刃剑鞘一挥，重重砸在瘦子的太阳穴上，不到三秒，五个人里有三个倒地呻吟，剩一个下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凌安这才慢条斯理的从空间中拿出玄刃，虽然没有什么必要——千夜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现在 ”千夜把手背在身后俯身笑容甜美的看着他们“能带我们一起走吗?我们都很想去参观呢~”
　　其实有的时候武力挺有用的。
　　末世庇护所要比他们想象中的庞大，建在一个地下防空洞里。铁蛇一行人做了简单的包扎——现在是三个能走路的，一个垂头丧气的在前面带路。少女牵着千夜的手紧跟着，眼中满是崇拜。
　　“你不该这么冲动。”凌安低声对千夜说：“事先声明，如果你出事，我不负责给你收尸。”千夜嗤笑，挑眉看着他：“某人不是说喜欢我先前的做事风格嘛?”
　　“不过，你居然连收尸都不愿意，那还真令人伤心。”千夜满脸戏谑。
　　但凌安不得不承认她的做法是对的，这里是庇护所，也是任务的范围。算是误打误撞还是幸运，他也说不准。但他更在意的是千夜刚才的表现，与过去的她相似但却有着细微的不同，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却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眼前的她，会为陌生人冒险，会同情弱者，会演戏。如果是过去的她，那铁蛇一行人或许已经成了地上冷冰冰的尸体。
　　庇护所的大门打开了，一股混杂着汗臭和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数十双警惕的眼睛盯着新来的二人，当然也有对缠着绷带的铁蛇一行人的好奇。一个穿着褪色军装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
　　“铁蛇，解释。”他简短的命令，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