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67、2-17 鬼屋

　　“呃……”走在前头的陶瑞尔欲言又止，“你们确定这就是目的地？”波弗跑上前去核对了小院的门牌号，点点头，不解地看向高个子警官：“如果街道没错的话，就是这里了。有什么问题吗？”陶瑞尔哭笑不得：“这是本地有名的鬼屋啊。”她开始怀疑愿意和波弗友好会谈的房东也是瑟兰杜伊安排的人手了。
　　“鬼屋？”奥瑞吓得抱紧了自己。他下意识往后一退，撞到了德瓦林怀里。“不是？你上了那么多年学，怎么还这么迷信呢？”德瓦林失笑，把小伙子拎到一边，解救了自己的脚。奥瑞又羞又怕，小声反驳：“迷不迷信跟学历没有关系。”
　　波弗盯着在夜幕下显得阴森恐怖的独立宅院，心想这和广告上的形象差距也太大了吧，都是什么奸商啊。“通常鬼屋都与世隔绝，”惊悚文学作品爱好者比尔博经验十足地观察起地形来，惊讶地发现这里确实已经是密林的郊区了，人迹罕至，“……不是吧。”街边年久失修的路灯忽明忽暗，在天色尚早的时候感觉还好，现在有了当地人的宣传，看起来简直就是在叠buff。
　　“嘎！”头顶突然传来诡异的鸟鸣，令本就阴森的氛围陡然紧张起来，吓得比尔博、波弗同奥瑞吱哇乱叫地抱在一起。他们的尖叫把本来在琢磨瑟兰杜伊在搞什么小动作的索林吓得一激灵。索林根据比尔博他们的示意，转回身循声看到落在院中秋千上那只发出怪叫声的……熟悉伙伴：“发财？”
　　一路沉默着的比弗杵了一下索林，指着悠哉梳毛的刀疤脸渡鸦，然后用手比划了一圈院子，示意对方注意小鸟对整个建筑的反应。索林会意，他看到发财好整以暇地咕咕叫着，踱着爪子向他们这边一个劲儿地抻脖子打量，好像在问：“你们怎么不进来？”
　　“发财不觉得这里危险。”索林喃喃自语。而往往自然界的动物们要比人类对危险更加敏感。比弗仍然警惕地绷着表情，但点头表示赞同。索林略一思索，转头问向陶瑞尔：“你不是警察吗，也觉得这里是鬼屋？”
　　陶警官耸耸肩：“因为之前总有这里的住客反映半夜有女鬼游荡。我们当然也觉得可能是有人恶作剧，但查过多次都一无所获。后来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来租住，已经闲置很久了。”波弗和比尔博对视一眼，怪不得房东宁愿忤逆地头蛇一般的瑟兰杜伊也愿意接受他们的报价。他们又被“人美心善”的密林人摆了一道。
　　房东驱车赶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比尔博胆战心惊的注目礼和索林冰冷严厉的审视。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办公吗？”奥瑞弱弱地问巴林，声如细蚊。巴林深知远征队目前在密林的尴尬境遇，一边观察索林的脸色，一边安慰奥瑞：“往好处想，就算实在要在这里办公，我们也只需要白天在这，夜幕降临前下班走人就行。”他从陶瑞尔那确认过，警方从没收到过发生在白天的灵异报案。
　　“我再说一遍，这里不是什么鬼屋。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捣鬼，但我从小在这长大，我们全家过得都很幸福，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就算是迷信，这里也根本没有成为鬼屋的条件。”房东气急败坏地向他们解释。
　　奥瑞追问道：“你是说这里没有死过人？”房东翻了个白眼：“这是祖传房产，肯定有过，但我保证那都是寿终正寝，坟墓也不在这附近。而且在我继承这里之后，就没有人是在这屋里过世了，我的祖父他们都是在医院里或者他们的其他居所阖眼的。以前在这里的住客也从来没有受到过所谓‘鬼魂’的攻击，只有他们自己吓自己而受的小伤。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非要说这里闹鬼。没有租户的时候，我自己回来长住过几次，就是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女鬼。”中年男人气得一拳砸向柱子，但可能是心疼手，中途收了力。
　　索林轻微抽了抽鼻子，将他摩挲秋千绳的温柔动作收入眼底，然后和比弗交换了一个眼神。“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打算把祖宅卖掉吗？我的同事在广告上看到你不仅接受租住。”索林轻声询问，尽量不激怒对方，一双眼却从睫毛下盯住对方的每个表情。
　　房东闻言确实没有继续生气，只是落寞地垂下眼帘：“我们打算往前走了。这里有太多童年时候的美好回忆，但睹物思人，过去很长时间里我和我的家人都深陷其中，荒废宝贵的生命。我已经想开了，我的父母现在周游中土，而我也要回到我的外交岗位上，去别的国家定居了。”
　　“睹物思人？”比尔博发现了华点。索林也注意到关键词，追问道：“思念谁？”房东沉默了一会儿，承认道：“我妹妹。别多想，她很多年前牺牲在前线。我们小时候最喜欢一起打秋千。”
　　比尔博为房东的遭遇共情，但同时也意识到房东妹妹与“女鬼”之间的可能联系。“我即便今晚有事，也特意要赶回来在晚上来带你们参观，就是要证明这座房子没有问题。”房东坚持。但他今晚倾诉太多，开始心累，看着缩在门口挤成一团却仍不敢踏进一步的奥瑞等人，他明白多说无益。
　　“我们今晚能留宿在这吗？”索林发话了，令房东眼前一亮，“可以的话，我们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问题再签正式合同，可以把这几天算进去。”索林严肃的时候自带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场，而他比路灯更明亮的眼睛威严却不失温度。
　　房东大喜过望，当即把钥匙交给了巴林，并留下私人联系方式，表示有什么问题随叫随到。索林与他握手的时候闻到更清晰的酒味：“你确定你能开车吗？”
　　房东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反应过来，大笑着走上驾驶座，拉上车门打开车窗：“这可不是我喝的。虽然我是酒蒙子林的本地人，但我过敏，滴酒不沾。”等索林再次向比尔博确认，他们几个胆小的也留下、不需要搭房东便车后，房东才驱车驶入寂静的夜幕。索林盯着那花哨的车屁股若有所思。
　　菲力他们被警方留下提供抓捕歹徒同伙的线索，并要在警方确认他们确实和歹徒毫无关系之前接受监视和保护，于是他们完事之后会直接返回酒店。索林则带着比尔博等人参观“鬼屋”的室内。众人分好组，坚决避免单独行动。誓要查个明白，这个密林都市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奥瑞可怜巴巴的眼神下，众人决定窝在一起过夜。一方面因为没有那么宽敞的房间，另一方面也要考虑对整栋房子的观察角度，最终巴林带着他们在一楼的客厅打起了地铺。
　　比弗和德瓦林把沙发凳椅推到一起，围成尽量不漏风的一圈。巴林和波弗打开每个房间的门，并用各种杂物将其位置固定住。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在楼下一抬头就能观察到。小板凳上的索林接过比尔博递来的木材，用小刀劈开，露出尚未潮湿的部分，这才成功点燃了壁炉。比尔博就着火暖了暖手，一回头发现奥瑞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盐巴，正专心致志地围着沙发倒了一圈。德瓦林被白线困在里面，差点踩到：“你确定这有用？”
　　奥瑞精益求精，给过细的部分补上盐分，哈着腰抬起头：“以前的住客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德瓦林回头与索林相视一眼，哭笑不得，他转回身提醒奥瑞：“但是，他们这么做了，仍然被女鬼吓得要死。”奥瑞琢磨了一下，感觉也有道理，但随即安慰自己：“起码他们这样做了之后，确实没有受到鬼魂攻击。”德瓦林跨出圈子跟上走出门去的索林：“好吧，很合理。尽量别把自己吓到受伤，宝贝儿。”他路过奥瑞的时候突然动作，吓得锅盖头青年仰面摔倒在地上，引起波弗大笑，看热闹的比弗也肩膀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