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66、2-16 天才本才

　　“噢，看这个。原来咱们在车站公园看到的那个女神雕像就是密林老总请人给他妻子雕刻的。”奥瑞检索到了关键信息，这令波弗信心大增：“看样子瑟兰杜伊非常爱他的夫人。如果我们能取得夫人的好意，说不定……”比尔博闻言却是十分惊讶，他连忙翻出手机中的照片，惊呼着指给伙伴们：“可是我记得这个雕像下面写着生卒年分啊！”
　　德瓦林闻言惊掉了勺子，他和波弗都凑过来看。奥瑞更新了检索词，网上有关瑟兰杜伊妻子的咨询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少，不过终究是能确定这位夫人早已不在人世。比尔博慌张地抬头望向索林的方向，但已经来不及提醒。
　　在身着华丽长袍的璧人面前，索林目瞪口呆。他自知欣赏不来昆迪人的审美，也知道自己的看法带有不少偏见的意味，但印象里这老妖精还不是如此夸张的模样。索林不禁怀疑瑟兰杜伊这些年里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处在众人关注焦点的瑟兰杜伊十分心累地叹了口气。他刚回来的时候，在机场就发现了索林一行人，本来给当地合作伙伴传了口信，尽可能避免这群冤家在此长久停留而找自己不痛快，结果第一天就没躲过。那个黑头发小朋友走过来和陶瑞尔打招呼的时候，他还暗自庆幸对方只是个看着像索林的普通长须族人而已。现在想来，恨自己怎么偏偏就没想到那神似形似的隐藏含义。瑟兰杜伊烦躁地搓了搓戒指，他刚结束舟车劳顿，身心都太累了，尤其不想和矮人集团打交道。
　　“所以说，在公园引起骚乱的就是他们？”精灵人优雅起身，绕了索林打量了一圈，却并不分出精力打招呼，而是只同自己一桌的精灵女子对话，含沙射影。索林冷笑一声：“如果是说制伏密林这块治安宝地上犯罪分子的外乡人的话，是我的同伴不错。”索氏招牌阴阳怪气。
　　“有些人走到哪里，就把混乱引导哪里。”瑟兰杜伊也背起手，借着身高优势藐视索林，“夏尔的警局都被攻破了，伊姆拉缀斯（瑞文戴尔/幽谷）边境还出现了大规模的偷渡现象。都是大新闻呐，看来对我们这本来平静安稳的当地人也造成太多刺激了。”索林不甘示弱：“很难理解安居乐业的人能被恐怖袭击煽动成歹徒。我看他们要么是被压抑太久了，要么就是本身太容易被煽动，比如因为某些人的意愿就能轻而易举地改变当地的地产行情。”他从波弗汇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必然出自瑟兰杜伊的手笔。
　　“这个就叫商业风险。”瑟兰杜伊对索林耳语，索林脸色一哂。他随后又拉开距离，皮笑肉不笑道：“规定时间内没有拿到经营资质，就和签证申报不符。你就得被遣返了，橡木墩儿。”奇力挑眉，觉得对方口音甚怪。
　　陶瑞尔跟着老总的动作站了起来，在他们的唇枪舌剑间警惕观望。这时候她才看到自己的搭档姗姗来迟。看到小跑过来的银发青年，再看向刚给自己施压过的大老板瑟兰杜伊，以及同样气场强大的外乡人，陶瑞尔心想：他可来得真是时候。
　　“父亲？”银发年轻人的出现打断了紧张的氛围，“终于找到你们了。陶瑞尔，你怎么和他们在一块儿？”红发女子和他眼神交流了一下，明白过来，对方是有新线索了。只见他灵巧地甩出一把袖剑，转而对菲力说：“这个是你的吧？”后者惊讶地摸了摸袖口，果然少了关键的宝贝。
　　菲力当时忙着照看弟弟，觉得好像落了点什么，但想到那些只是在下飞机后买的临时装备，就没多在意。他没好气地伸手去接刀具：“知道了还不赶紧物归原主？”结果对方又抬手躲了过去：“会给你的。但你好像早有预谋，五金店老板说你买的时候就知道要发生危险。你究竟买它们做什么，难道是要袭击密林集团？你到底是谁？”瑟兰杜伊和陶瑞尔闻言都疑惑地盯着他。
　　菲力本来就对他们有意见，这一听自己被审问上了，立刻就被激怒：“你谁呀？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银发青年现在一心思都扑在对歹徒的调查上，被陶瑞尔拦了下来，只好先做起自我介绍。“我叫莱戈拉斯，是密林警察。这位，陶瑞尔，是我的搭档。还有这位，”他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戴冠美人，“瑟兰杜伊，是我父亲。”索林立刻打量了他一番，原来这就是瑟兰杜伊家的公子，竟然已经这么大了。奇力被看到菲力和精灵公子再起冲突的格罗因赶过来拉开距离，闻言谨慎地在年轻的精灵男女身上来回打量。
　　菲力看了一眼索林的眼色，冷冷地回应：“菲力，矮人继承人。我对干掉令尊没兴趣，这些只是用来防身的。我刚好在路上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藏着铁棒在密谋什么，因为不放心才买的武器。而事实证明，我对贵地治安水平的判断完全正确。”
　　“你们看到的人会不会刚好就是公园的那几个歹徒？”这下连陶瑞尔也警觉起来。莱戈拉斯眉头一皱，向同伴点头示意，他正要追问：“得给他们录详细的口供……”
　　“莱戈拉斯，”密林老总不希望儿子和索林一行人扯上关系，强行打断对话，“你今晚得回家赴宴。陶警官，记得给幽谷的使馆打电话，告诉他们‘人已经到了’。”说罢他就瞪了莱戈拉斯一眼，示意对方跟着自己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陶瑞尔听得莫名其妙：“告诉使馆‘谁’到这了？”
　　“这还用问吗？”瑟兰杜伊心下也躁得很，回头下巴一点，“索林·橡木墩儿呗。”这回奇力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听错，瑟兰杜伊就是故意这么叫的。索林闻言忍无可忍，他好似风轻云淡地垂头抿嘴一笑——封印解除。索林小心把重心挪在右脚上，以免被人看出自己行动不便。他转过身对瑟兰杜伊和莱戈拉斯的背影“礼貌”道别：“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在这里待不下去，茂春儿先生。”
　　在比尔博他们惊讶的目光中，瑟兰杜伊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索林一眼，直到后者被更多警察的身影挡住才扬长而去。

　　“那个‘茂春’，到底是怎么回事？”路上比尔博好奇地问向德瓦林。他在索林与瑟兰杜伊呛呛的时候就发现，德瓦林一直是一副看戏的模样，显然是个知晓内幕的。
　　“哦，那是我们在大学时候给那老妖精起的外号。索林跟他永远也对付不来。就算不看家族的历史遗留问题，光他俩本身就够磁场相冲的了。在学校时候就总有矛盾。”德瓦林抱着臂冷笑，“瑟兰杜伊一年四季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平时又一副得得嗖嗖的样子，我们就管他叫‘王茂春’。在索林一次低分飘过之后，那老妖精就开始管索林叫‘大傻墩儿’。”想必在索林·橡木盾的名声打响之后，瑟兰杜伊又创造性地将两个外号合二为一了。比尔博不禁无奈摇头，这就是大学生之间的斗争吗？好有水平。“所以瑟兰杜伊和索林读书时候就认识了，”比尔博和波弗八卦起来，“原来他们是大学同学啊。”
　　“哈哈，并不完全是。”巴林拍了拍他们，“索林上大学的时候，瑟兰杜伊是他险些挂科那门课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