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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季云岫回去后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一直有一场大火熊熊燃烧,毁尽所有。
他置身于火场中,就那么看着,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忽地,头顶的椽梁开始松动,随后直直的落了下来,他愣愣地抬头,眼里映着火光,背后突然被人猛地一推。
他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容便惊醒,他坐起身,眼神无聚焦的看着前方。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阵阵凉意,才发觉方才攥着被褥的手在发抖,他扶着额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脖颈间如月形的吊坠尽量寻找让自己冷静的平衡。
那个人他应该认识…他想。
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
良久,他睁开眼,眼睛逐渐变得清明。
继而又躺下,但睡意全无。
他努力地蜷缩着,试图把温度凝在一个点上寻求温暖。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他知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他所有的弱点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很奇怪,明明屋内有暖炉,但他就是冷,从头到脚踝,凉到了骨头里。
他闭着眼,声音很轻。
“冬天了啊…”
回应他的只有一室寂静,不知是什么时候,季云岫感觉到一股暖意,随之蔓延身体各处,这才睡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楚溪在正殿里坐了一宿,彻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季云岫早早的起了床,打算在早朝前同楚溪再细说些。可楚溪却像躲着他似的,找了很久也不见人。
在御书房,御膳房,寝殿都派人找过后,季云岫的目光放在了殿前的侍女身上。
“皇上呢?”
那个侍女低着头,被点到了显得有些慌张。
“皇上…皇上他在您来之前就出去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人饶命,奴婢不知道。”那个侍女突然跪下磕了两个响头,“是皇上说他很快就会回来,让奴婢不要告诉您的。”
季云岫站在原地看了她几秒,转身就走。刚走没两步,就被赶来刘汶叫住。
“大人,马车已备好,今日必须出发了,还有些东西需要您去检查…”刘汶突然发觉季云岫的表情不太对,试探性的问:“大人,您这是…”
“无事。”
季云岫顿了顿,把目光从宫门那里收回来,继而看着跪着的宫女,冷冷的说:
“皇上回来了,让他给我写信。”
说完便迈开步子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刘汶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伸出稍显微颤的手,指着那个,显然是被气到了,最终只能叹了口气,跟着季云岫走了。
“我该走了,刘汶,你年纪大了,这次不用跟着我了,在这里照顾皇上吧。”
“老奴明白。”
刘汶低眉垂眼,替他拉开马车的帘幕。
季云岫摆了摆手,拉住缰绳,踩着马鞍上了马。待坐稳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宫门,仍不见楚溪的影子,不觉叹了口气。
“罢了,不来也好,架!”
季云岫早就收回视线,拉紧了缰绳,不知跑了多远,他停了下来。目光在四周徘徊,透过树丛落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府邸上,神情微动,有人想上前询问,但还没开口,季云岫已下了马。
侍人不解,他也没多做解释,只淡淡的说了句。
“整顿休息,你们在此等候。”
他说完便把马拴在了一棵树的树杈上,独自经过树丛走到方才的府邸前,那树丛恰好能挡住府邸,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抬头盯着上方。
说是府邸,倒不过是一座较大的小院,依稀看得出来是私塾,只是鲜有人来,显得破落了。但是上方还挂的牌匾金灿灿的题着“张狂妄行”四个字。
一如既往。
门突然开了,出来了个年纪很小的小童,他端着木盆像是要倒水,见门口有人及时的停住了,险些泼在季云岫身上。他把木盆就那样挎在了腰上。语气带着些胆怯。
“大…大人有何事。”
刚想说无事的季云岫思酌片刻,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语气
“老师在否?”
那小童点了点头,随之又摇了摇头,身子想往院里缩。
这些,季云岫再清楚不过,遇到生人的做法。那是在他入官后又才知道的规定。
季云岫另一只手握住大门的边缘,防止门迅速关上。如果不是因为他这张脸,倒有一副地痞流氓的作派。
“留步,可否带我去见先生。”
那小童见门关不上,眼里生生急出了眼泪。
“大人,先生今日不见客,请改日再来。”
季云岫不喜欢为难别人,尤其面前是个孩子,他清楚自己老师什么样的性格。他皱着眉,但还是松开了手,门随之“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叹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在门前跪了下来,背挺得很直。
季云岫盯着那张牌匾出神,不知什么时候,总有那么一两天,他会来这,原因说不清也道不明。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偷偷溜去身后。
该走了…老师不许,穆州也不许再拖延。
想到这,正想起身,却发现门口多了一人,年纪轻轻,方才的小童跟在他身后。他象征性的咳了两声。
“夫子说,念师徒恩情,不想让你太过丢人现眼,有什么事让你进去说。”
说罢便伸出手想把他扶起来,季云岫看着他的手好一会,有抬头愣愣地看着那个人,那个人也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他。
季云岫没伸手,直接无视了他,径直站起来踉跄了一下就往里走。
那个人回过身,声音提高了一个调。
“不认得我了?”
季云岫的脚步顿了顿,淡淡的说道:
“记得,你是师兄。”
那个人靠着大门,看了季云岫一眼。
“你这迷糊的性子,真的不需要我带路?”
季云岫没理他,又抬步走了,三拐四绕才找到书房。
老师是他唯一的非亲却至亲,他这么坚持,是想要解释清楚他入宫的缘由,但是当他真正站到门口时,他却犹豫了。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敲了敲门。轻轻地说了句:
“老师…”
“进来吧。”
季云岫推开门,见里面的书案前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人,白发在里面显得分外扎眼。正在写一幅字,收笔后他抬起头。
“季大人你这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是要做什么。”
“逆徒是来向老师赔罪的,学生…”
季云岫垂着眸,那声“大人”在他听来分外刺耳。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下意识的想握住脖颈上的吊坠。
“你这又是何苦。”李行书打断了他,“你应该也知道,我这边不接待朝廷之人。尤其是大官员,你明知规矩仍犯,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他的语气带着些惋惜,虽仍是那般笑容,眼底却没有笑意,他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季云岫的眼睛,把那“大”字咬的很重。
“如今我你也见了,方才给你开门那个就是你小师弟,我捡到他的时候已无家可归,也是个可怜之人。方才…你也见到你的师兄了吧。”
“嗯…”
季云岫抬起眼眸,跪坐在李行书的对面。只有一案之隔,恍若千里。
“学生还有一事,想请老师赐教。”
“讲”
“近来穆州水患肆虐,老师可有方法。”
李行书把笔放在一边,叹了口气。
“以木制土,勤民厉行,这个道理,你该懂。”
季云岫愣了愣,仍是那副样子。
“学生谨遵老师教诲。”
“谨遵就不必了。”李行书靠着椅背,语气中没有起伏。“你能听我几句劝,我也就知足了”
待季云岫走了有一段时间后,有一人从角落的屏风后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面容与季云岫竟有些相似。只是面上多了份桀骜,他朝门那边歪了歪头。
“你叫我过来,就是想让我听到这个?”
“怎么?”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外面的人影,直至消失才回过神来。
“没怎么,倒是感谢你,我还不知道他也会露出这般谦卑的模样。”
这般戏谑地说着,他忽然皱着眉,捂住心口那处,发出两声闷咳。
李行书站起身帮他顺了口气。像个长辈似的语重心长地说:
“南弦,人啊,得心口合一,别气出内病。”
“……”
季南弦抿着唇不说话,但脸色难看的发黑。
“话说回来,”李行书把手收了回来,看着面前人苍白的脸。“你这几天越来越不稳定了。”
“有么?”季南弦抬起眸子,随后默然片刻,想起近来愈发失控的病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季云岫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李行书沉吟了一会。
“这次我见他没带刘汶,用量许是少了。”
“……罢了,我本不必管这些。”季南弦眯着眼,声音沙哑。“没有他季云岫,我这副身子也能再撑几年,我又不是没他不行。”
李行书皱了皱眉。
“南弦,你别胡闹,回屋里呆着。”
显然季南弦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身体转了个角度就走了出去。
长途奔波,大概在三日后才到达了目的地,季云岫住在了就近的府邸。
情况不容乐观,他来的时候,水已经能没过小腿,踽踽前行。
季云岫换好了衣服,在书桌前坐着。面前摆着治水的方案,是朝廷中同他人商议下将自己的想法加进去的结果。
他盯着面前的烛火,外面不下雨了,异常安静。
这座府邸,是前一任治水官留下的,他死后,这个地方也没再管了,像是朝廷的遗孤。
如果他没记错,上一任的官员并没有好下场,门窗虽然已经修好了,但在那僻静的角落,仍有被乱石砸过的痕迹。
那自己又为什么来这呢…
季云岫垂着眸,心中早就形成了一个答案。
或许是愧疚吧,毕竟楚溪已经因为这事头疼三天了,朝廷又没人愿意来拔这个刺头。他便自愿替了上来。
风凉入微,他咳了两声,翻开面前的方案细细的读。
旁边侍人把一碗粥端到他面前,静静地待了一会,直到季云岫打发他下去才离开。
季云岫有时候会独身出去看看情况,回来总是一身泥泞,可即使这样还是没找到任何办法。这样过了接近三天,他想到去褐桥看看。
这般想着,手中正在写一封信,他想问问楚溪现在如何,可随后他把手握紧,那张纸一下子变得皱巴巴的,被扔进了一旁的竹筐里,正准备重拿一张写些有用的东西,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有个人在门外大喊。
“大人,您快去看看,水位又涨了。”
季云岫当即把毛笔扔下了,走了出去。
我知道很烂……我是小垃圾,是我灵感来了想写出来,给你们避个雷,年龄差有点大,云岫他是看不出年龄的美人(设定就这样,不柔弱!)最近事情有点多,尽量保持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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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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