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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寒症 ...

  •   经过一天的打斗奔波,二人都很疲惫,进了山洞稍作整理,便倒头睡下。半夜时分,于灏听到一阵牙齿磕碰之声,暗笑道,原来这小道士晚上睡觉还会磨牙。再过一段时间,声音越来越响,小道士紧紧缩成一团,浑身不住颤抖。于灏这才发现不对劲,按说此时已经是暮春时节,天气已经转暖,再加上他们习武之人,本应该比普通人更加耐寒,这小道士却为何冻成这样。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小道士颤声答道“冷~,~”。于灏急忙自己外套脱下给小道士盖上,又将洞中能找到的干草全部改在小道士身上。小道士仍然颤抖不休,于灏看他实在可怜,只得在他旁边躺下,将他搂在怀里。只感觉小道士浑身冰冷,几乎不像活人,缩在他的怀里,犹自颤抖。于灏将手搭在小道士手腕上号脉,发现他脉象迟缓,果然是大寒之证。
      于灏问道:“你是生了什么病吗?”小道士道:“我小时候练习内功失误,伤了督脉,自此每夜子时浑身发冷,直到天明方能消解。平时每天晚上临睡前,师父会按住我的大椎穴,运功一周天,才能保我一晚上不发作。师父说等我以后内功有成,就不用再受这寒症之苦了。”于灏听他说罢,抬起手掌,向他的大椎穴按去。内力灌入,只觉小道士体内暗藏有两股内力:一股柔和,但力量不足;另一股极为霸道,占据绝对优势,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不受约束。于灏想道:这股霸道的内力大概就是他寒症的来源了,却不知这股霸道内力是怎么来的。小道士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我师父内功高强,才能勉强压制住我体内这股内力。你现在年龄还小,内力不足,压制不住的。等到天亮我自然就好了。”于灏道:“我尽力试试看,就算压制不住,能帮你减轻一点也行。”说毕通过手掌缓缓注入内力,初时还不见成效,渐渐就感觉到那股霸道内力收敛了很多,小道士的体温在逐渐上升。待到运行完一周天,小道士已经沉沉睡熟了。于灏也甚是疲惫,抱着他也缓缓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小道士还未睡醒,于灏也不打扰他,走出洞外寻找食物。不一会儿,便提着几条鲫鱼正待返回山洞。却远远听到有人高声大喊“野人哥哥~,野人哥哥~”,是小道士的声音。于灏急忙运起轻功赶回山洞,小道士见他回来,喜道:“野~…,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一个人走了。”于灏道:“我出去找食物了”说毕将小道士领到河边,升起火来,开始烤鱼。于灏在野外生活习惯了,生火烤鱼熟练无比。待烤熟,于灏将一个烤的焦黄的鱼递给小道士,说:“小道士,过来吃鱼。”小道士盯着鱼,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跟着师父一向习惯吃素的,这个鱼你自己吃吧。我喝点水就好。”于灏道:“你正长身体的年纪,光吃素怎么能行。而且现在是春天,山里也难到果子吃。”小道士道:“我师父光吃素身体也好好的。而且我师父说,若是修炼有成,达到辟谷的境界,连素食都不用吃,也不会饿。我先忍一会儿,等我们出去了我再找东西吃。”于灏见他坚持,也不多加勉强,笑道:“原来你的志向是修炼成仙啊!”小道士面红不语。
      于灏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声长啸,不久,只见一只黑鹰从天而降。拍起翅膀,地上尘土飞扬,落至地面,昂首挺胸,极为威武。待它走到于灏面前,却突然将头极力往于灏怀里钻,仿佛一撒娇的小儿,方才威武气势一扫而空。小道士见此前后反差,不禁大笑,问道:“这只鹰是你养的吗?”于灏得意道:“是的,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给他取名‘一点红’,你看好不好?”小道士看黑鹰头上一撮红毛,笑道:“很是形象。”于灏见他喜爱,将黑鹰递给小道士,说道:“给你抱一抱!”小道士抱着黑鹰,不住抚摸它头上那撮红毛,欢喜不已。
      于灏又对着黑鹰比划着什么,黑鹰点点头,拍拍翅膀就飞走了。小道士问道:“你让它干什么去了?”于灏卖个关子,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果然不久,黑鹰又飞回来了,嘴里衔着一根树枝,树枝上结满了红色拇指大小的果实。于灏摘了一颗放进嘴里,又甜又脆。方才将果子递给小道士,道:“你的素食来了。”
      吃完东西,二人又在水里洗了下身子,小道士端详道:“你洗干净挺好看的,干嘛整天弄得蓬头垢面的。”说着便伸手帮他梳理头发。于灏也不便告诉他自己故意这样以防被仇家认出,当下冲他嘿嘿一笑,也不回答。感受着小道士双手在他头上轻轻梳理,于灏感觉及其舒服,不禁想到:“如果他能每天给我梳理头发该有多好。”
      整理完毕,二人准备出去去找小道士的师父。小道士道:“我们跟师父分开的地方离徽州城不远,我师父应该会在徽州等我,我们去徽州找他。” 想到找到他师父,二人就要分别,于灏心中一阵黯然。小道士心中也是不舍,说道:“等找到我师父,我求师父收你为徒,我们一起去武当山,可好?”于灏心中想道:“只怕他来历不明,武当派不会轻易收留他。”心中如是想,却不愿忤了他的好意,只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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