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先经》谟达

8、第八章 被捕

　　小道士领着于灏径直前往同福客栈，他们师徒二人离开之前便是住在此处。离客栈门口不远之处，迎面走来五个人，于灏看着有些面熟，忽然想起这正是追杀他们母子的长江五鬼。于灏大惊失色，赶紧拉着小道士躲到一个布摊后面，藏起来暗自观察。小道士正要询问，于灏赶紧捂住小道士的口，低声说道：“先别说话！”这时又只见小道士的师父走了过来，同长江五鬼打个招呼，交谈了几句，便一起走进了同福客栈。小道士大喜，说道：“我师父果然在这里。”说着拉着于灏的手便走。
　　于灏暗地思忖：“长江五鬼是我的杀母仇人，而且当晚见过我的长相。我如今武术低微，如果被他们认出来，不但报不了仇，反而有性命之忧。那老道士与长江五鬼走在一起，不知是何关系。”想到此处，万万再不敢冒险跟小道士去同福客栈见他师父。于是挣脱小道士的手，说道：“现在你找到你师父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走了。等事情办完，有空我去武当山找你。”说毕也不等小道士回复，掉头飞奔而去。待小道士回过神来，已不见了于灏的身影。
　　于灏一口气奔到了城外，经过昨天遇到小道士的小树林，略作停顿，忽然想起：我这几天一直小道士小道士地称呼他，居然都忘了问他的名字。以后真要去找他，难道就跟武当门人说：“我想拜访你们武当派一个剑法高明，长得很好看的小道士”？思罢心中暗自懊悔。
　　一路顺利，经过半个多月，于灏便来到了金陵城。金陵城中说起栖霞山庄，自是无人不晓。只是于灏却打听到：栖霞山庄大庄主韩平夫妇多年已经便已经双双故去，如今却是韩平的弟弟二庄主韩清当家。听此消息又一阵晴天霹雳，本指望投靠大伯父，结果大伯父已然去世。如此，栖霞山庄是不能去了。只是既然已经来到了金陵，于灏便打算去大伯父的坟前祭拜一番。
　　打听好具体位置，于灏来到了韩平的墓前。只见墓前摆了些水果鸡肉鱼肉，甚是新鲜，显然不久前刚有人来祭拜过。于灏未曾考虑周全，空手而来，心中有些后悔。只是此处离城区距离甚远，再一来回今天就赶不及了。想着既然来祭拜，心意到了就好，于是跪下正要磕头。只听一个童声斥道：“小贼，敢来偷吃祭品！”说完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童举拳便向他打来。于灏正要分辩，那小童岂由他多说，一阵拳脚紧罗密布的攻来。于灏没学过拳法，又急于分辩，手忙脚乱，不到几个回合，就被那小童击倒，点了穴位。
　　于灏说道：“我不是偷吃祭品的，我是来祭拜韩大侠的！”
　　小童道：“我分明就看到你正要偷吃，还想抵赖！而且你和韩大侠是什么关系，会来祭拜他？”
　　于灏想了想，道：“韩大侠是我的亲戚，所以来祭拜。”
　　小童道：“韩大侠怎么会有你这小叫花子亲戚。而且既然来祭拜，怎么连纸钱和祭品都不带。分明就是个小贼！”说着又伸手向于灏怀里摸去，又摸出一柄匕首，正是娘亲留给他的鱼肠短剑。小童拔出匕首，只觉寒气逼人，一见而知不是凡品。小童道：“还说不是小贼，你一个叫花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匕首！我要抓你去见我师父。”
　　说毕抓起于灏就走。原来这小童名唤吴济，他师父乃华山派青峰剑曾琦，也即于灏父亲结义兄弟中的二哥。这次吴济随师父来金陵祭拜大师伯，如今住在栖霞山庄。吴济个性贪玩，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玩耍，此时正要返回山庄，又怕师父责备。正好抓到一个“小贼”，吴济不禁心中欢喜，想着把他交给师父，将功抵过，也许师父就不责罚他了。
　　吴济将于灏拎到师父面前，邀功道：“师父，我今天看到一个小贼，偷吃大师伯的祭品，我将他抓来了，听你发落。”
　　曾琦看于灏衣衫褴褛，面红耳赤，不似作奸小人。斥声道：“贫苦人家的孩子，饿极了吃点祭品就让他吃吧，把人家抓过来做什么？还不给放了。”
　　于灏忙分辨道：“我不是小偷，没有偷吃祭品。”
　　吴济大怒，道：“你还敢说不是小偷！”掏出那柄短剑交给师父，说道：“这是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他一个小叫花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短剑，分明是偷来的！”
　　曾琦见此短剑，大惊失色。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