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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重入江湖 ...

  •   春去秋来,又三年过去了,于灏如今已经十八岁,完全脱去了当初的稚气。几年的习武生涯,又在他身上添加了一股英气,论谁见了都得赞一声:“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侠客”。吴济也已经十五岁了,个子长得和于灏一般高了,只是因师父师兄宠爱,性情仍是顽皮不堪。黑鹰已完全成年,形象愈加威武。吴济初见黑鹰时,便十分喜爱,尤其是看黑鹰那么听从于灏的话,便觉心里痒痒。只是无论吴济如何训练,黑鹰都对他视若无睹,吴济愈挫愈勇,多番纠缠之下,这一人一鹰居然从此视同水火,一见面就互相争斗。在和独孤九剑较量几年之后,黑鹰居然能够一眼识破剑招中的虚实强弱,够得上是一个武林高手了。
      华山派自古分剑气两宗,如今两宗虽不像几十年前那样互相仇视,却也是泾渭分明。气宗人丁兴旺,掌管着帮派各种内外事务。剑宗人少,偏居后山与世无争,专心练剑,对帮派中事务参与甚少。曾琦师徒三人属于剑宗,这几年除了偶尔下山采办一些生活用品,都没有出过远门。
      这日曾琦收到一封请柬,是襄阳柳家堡堡主柳志远六十大寿,摆下寿宴,遍邀武林同道前去赴宴。”一般这类寿宴,华山派只需要派遣一两个弟子携礼物前往即可。只是这柳家堡在武林中低位非常,当年上一代堡主曾带领江南武林同道起义抗元,建功无数。天下平定之后,功成身退,谢绝朝廷封赏,又解散江湖组织,建立柳家堡,安享晚年。是故大明朝无论朝廷庙堂之上,还是江湖草莽之中,对柳家堡都敬重三分。
      曾琦少年时与柳堡主有过交情,本当亲自下山前去拜寿。只是他这些年修身养性,早已厌倦了江湖,故招来于灏,道:“灏儿,如今你已经十八岁,武艺也略有小成,可以下山帮为师办点事了。我这有一封请柬,襄阳柳家堡堡主六十大寿,你替为师前去拜寿,顺便也结识一些你们年轻一辈武林同道,互相切磋,方有进益。我知道你虽口中不说,心中对父母之仇还是耿耿于怀。拜完寿之后,你不必急着回山,可仔细查访当年真相。对方是一个神秘组织,势力不小,你查访过程中要格外小心。下山之后,你只以华山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不可暴露你的身世。此去襄阳,路途遥远,江湖险恶,你要步步小心谨慎,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抛却一片心。江湖中不止有武功强弱,还有阴谋诡计,暗器毒药,这些都不可不防。”千叮咛万嘱咐,方才放于灏下山。
      吴济听说于灏要下山,也闹着要同去,曾琦道:“你师兄下山有正事要办,你不要跟着去捣乱。十五岁的人了,还给我到处惹祸。山上惹祸我还可以给你担着,下山去了可没人给你收拾残局。你好好跟我在山上待着,等哪天你性子沉稳些,我再放你下山。”
      于灏也劝道:“你就乖乖待着师父身边好好学艺,把功夫练好些,以后师兄受人欺负了还得靠你帮我。我下山办完事就回来,带山下好玩的物事给你。等我江湖经验丰富了,下次一定带你一起去闯江湖。”
      吴济见他们言语坚决,知道哭闹无益,只得眼泪汪汪地看着师兄下山而去。离寿宴只有半个月之久,于灏一路上马不停蹄,不主动招惹是非,普通江湖人士也不敢轻易招惹华山派弟子。是以一路顺顺利利,来到了襄阳城。
      襄阳城历来属兵家必争之地,南宋末年,一代大侠郭靖黄蓉夫妇在此苦守几十年,终因蒙古人彪悍凶猛,兵败城破,殒身于此。后人感其侠义行径,在城外为二人修建了衣冠冢,以供吊唁。一般武林人士来到襄阳,只要是时间充裕,一般有两件事必须去做:一是去柳家堡拜见堡主,二是去城外的郭靖黄蓉大侠衣冠冢,凭吊一番。
      于灏来到襄阳时,距离寿宴之日还有五天的时间,便先在客栈住下。柳家堡堡主交游甚广,六十大寿又隐隐有金盆洗手淡出江湖之意,故此江湖人士来拜寿者极多,俨然一场武林盛事。随着日子临近,城中各大客栈早已住满,连城外山林中就聚集了大批江湖草莽在此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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