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先经》谟达

10、第十章 风清扬

　　转眼两年过去了，师兄弟俩每天同吃同住一起练剑，感情日笃。吴济在剑法上悟性极高，往往简单的剑招在他手上稍加变动，便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这点连其师父曾琦都赞叹不已。于灏虽然也每天刻苦练剑，剑法进步很快，但相比于吴济，就显得平庸很多。好在他内功进步颇大，所以与师弟比起剑来，也能不落下风。
　　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于灏注意到，每隔十天半个月左右，吴济就会半夜偷偷溜出去，天将明方才回来。于灏问过他几次，他只是支吾不言。于灏知他平日调皮贪玩，却也有分寸，只道他半夜溜出去玩耍，也不甚在意。这天晚上，吴济神秘兮兮地跟于灏说：“师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于灏问道：“去干什么？”
　　吴济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有你的好处。你只需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要多问。”
　　于灏见他说的神秘，心中也是好奇，便依言随他而去。二人走向后山，经过一条几乎已经被野草埋没的小路，一路施展轻功，向上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个断崖前。旁边有个小山洞，洞口刻有三个字，依稀可以分辨出来写的是“思过崖”。吴济道：“你先去山洞中躲起来，不要出声，耐心等着。我叫你出来时，你再出来。”待于灏走进山洞，再向外望时，只见吴济拾起一根树枝，在洞口练起剑法来。
　　于灏心中暗自纳闷：“难道他特意让我来此看他练剑？平时每天在一起，他的剑法我完全熟悉，何必来此？”
　　一套剑法还未舞完，只见一个白色人影从远处缓缓“飘来”。一般武林中人练习轻功，都是越“快”越好，像这样从空中“飘”过来的，于灏还是第一次看见，几乎以为是见鬼。只见那白衣人鹤发童颜，神情清冷，也不知多大年岁。吴济见白衣人到来，赶紧跪下磕头，喊了一声：“师叔祖！”
　　白衣人道：“几日不见，你的剑法又又进步了。”
　　吴济道：“我每日苦练剑法，不敢懈怠。”
　　白衣人看了一眼山洞，道：“洞中是何人？”
　　吴济见他识破，忙转身喊道：“师兄快出来吧，师叔祖叫你！”
　　于灏虽不认识这位老者，但也明白他是华山派长辈，忙出来和吴济跪在一起磕了个头，喊道：“师叔祖！”
　　师叔祖对吴济说道：“你向我保证过，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跟我学剑的事，连你师父都不能说。怎么现在告诉你师兄了？”
　　吴济辩道：“我没有告诉师兄我跟您学武的事，我只是把他带过来了，不算违背誓言！”
　　师叔祖道：“你个小鬼，敢跟我耍滑头，当心我以后再不教你了。”
　　吴济道：“没有我，以后谁陪师叔祖聊天解闷，送好吃的东西给您吃呢？对了，我送给您的烤鸡，都是我师兄做的，看在他这一份孝心的情况下，您也给他指点几招吧！我师兄学剑刻苦，又极有悟性，肯定学的很快！”
　　师叔祖道：“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端详了一番于灏，说道：“你去捡根树枝来，我试试你的剑法。”
　　等于灏摆好姿势，师叔祖马上攻来。只见他剑法神出鬼没，看不出招式，却招招不离要害。于灏则一招一式，稳扎稳打，严密防守。几十个回合之后，于灏已经气喘吁吁，只觉平生从未经过如此凶险的比斗。吴济得意到：“怎么样，我师兄的剑法不错吧！师叔祖再指点一下，就更好了。”师叔祖道：“你的剑法确实不错，不过你不适合练习独孤九剑！”
　　听到独孤九剑四个字，于灏不禁一怔，已然明白这白衣人就是华山派一代传奇人物风清扬。回道：“得蒙师叔祖提点，已是万幸，不敢再奢求独孤九剑。”
　　风清扬道：“不是我不肯教你，只是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有攻无守，这都与你的性格不合，学习这个对你的发展有害无益。”
　　吴济道：“师叔祖博古通今，武功盖世，就算不教独孤九剑，教点别的给师兄也能让人受益匪浅！”
　　风清扬笑道：“你个小鬼，知道什么是博古通今武功盖世！为了学功夫什么惫癞话都说的出来。”又对于灏说道：“你性格沉稳大气，华山派剑法就比较适合你，只是你的剑法缺乏一点灵动，你以后自己要多加琢磨，加强实战练习。眼下这个小鬼就是你很好的对手，你若能防守的住他的独孤九剑，便也可成为一代宗师级的人物。以后常随他来后山，比剑时，我会看着指点。”
　　于灏急忙叩谢。风清扬又到：“第一次来，我如不真的教点什么，大概这小鬼心里要骂我。我见你内功不错，教你一招临空点穴手，有时候这比暗器更有用。”接下来风清扬给他仔细讲解临空点穴手的口诀和手法，让其自行练习，他则在一旁两边观察，纠错。
　　自此二人常来后山思过崖找风清扬指点，武功进展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