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人各有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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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我们去哪儿？”
“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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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喇嘛对于东子来说是第一次，万事开头新，一路上不停地叽叽喳喳，聒噪的跟只麻雀似的，混的如鱼得水。
也亏他骑的那匹马容得他无知。
我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他立马便不做声了。
二月红淡淡的话语似乎仍然回绕在我的脑海里，像他最喜欢抽的烟，萦绕迂回间苦味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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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亲自去？”
他持一杆烟枪，吞云吐雾间几张旧的泛黄的纸“啪”地骤力甩开，透着隐隐墨迹。我笑盈盈地以掌间承接住，纸页折跃间轻迸出脆响，干枯如无根之叶。
“爹爹有何担忧？”我微微一笑，低头迅速游览着纸上一行又一行的墨迹，一遍一遍强记于心。
他沉默半晌，清秀的宛若从水墨画里勾出来的侧脸轮廓氲氤在朦胧缥缈的烟雾，秀美的长睫末梢婉约翘起，清淡的眸里竟有几分迟疑不决。
看在眼里，我忽地冷冷发问：
“爹爹？”
他终是回过神来，启唇轻唤：
“过来。”
原地不动，我恬然微笑。
他愣愣的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我，倾倒人心的眼睛满是怔然。
“既然爹爹已无事劳神，那女儿就下去打点些下地需要的东西吧。”
我笑笑，转身抬步欲离。
空气被急速划开低鸣。
我反手一攥，掌间吸收了残余动能之后能感觉不到脊骨一指的距离处，合拢的右手多了个棍状物体，入手冰凉。
直接拿回面前一看，一把短剑，做工古朴大方，那剑柄竟雕刻成一个狰狞阎罗，凶恶之下又有几分正气荡然。
微惊之下收刀入袖，我轻声道语，像是怕破坏了某种微妙的制衡。
“各有各的命。”
推门而出，暖阳迎面。
离开时二月红最后一句长叹泯没轻烟与老旧木门接踵的咿呀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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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笛忽然驾马跑来我身侧，恭敬唤一句：“三小姐。”
我转头微笑：“问吧。”
他一惊，面容愕然，随即暗暗低语：
“三小姐，我就明说了吧……为什么这回夹喇嘛，要带着那个新来的……”
我双手松松的拽着缰绳，目不转睛的望着远处的逐渐西沉的斜阳，轻笑：“牧笛子你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好好防范防范一同来的瞎子和那个张家小哑巴。”
牧笛似随意扫了一眼后方，作热情状吆喝着，“几位爷，请快点走吧！再往前走几里地我们找家旅店休息吧！”
牧笛脸上洋溢着单纯大方的笑容，他笑着一张一合着嘴向身后喊着，同时压音成线：“那瞎子有点本事，是陈皮的徒弟，自己人。”
我笑得愈发灿烂，“那可不是嘛？”
牧笛伸手抚摸马儿的头，曲指逆毛写道：“夫人拜托了他。”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歪头：“我从小就不喜欢他。”
牧笛无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人各有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