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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才知福深,不屑缘浅 ...

  •   上官宇迷离着双眼,似看见身边有一丝淡粉的痕迹,是她!这夜,她就倚在自己的怀间睡着了吗?
      上官宇微微晃了晃脑袋,看着疲倦的娉心,他轻轻抚着她的额头,看她紧皱的眉头,上官宇努着嘴,调皮的为她抚平。
      “呃…醒了。”娉心眨着眼睛,看着为她抚眉的上官宇,那呆呆的表情,显然没有睡醒,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刚刚逃过了生死一劫。
      “你说呢?”上官宇笑着说。
      “醒了!”她猛的跳了起来,“等着…等着,我去喊太医哦!别动!千万别动啊!”她激动的冲着屋外跑去,“太医!太医!”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欣赏着娉心的“疯狂”,也许,那声不是那么难听到。
      太医们蜂拥而至为上官宇诊治,“呵呵,挺过来了,这就好啊!”
      “太医,没事了吗?”娉心还是很担心他无缘无故的昏倒。
      “放心,没事了,那只是个意外。”
      “就说没事了,瞎操心!咳咳… …”上官宇笑她这副经不起惊吓的模样,也晓得她是经不起来自自己的厄运。
      “我不是… …”娉心羞红的脸让原本没有血色的煞白做了娇嫩。
      “担心?”上官宇笑着为她擦去昨夜的疲惫,眼角还未消去的泪痕。
      “好了,总之你没事就好。”娉心笑着为他将衣扣叩牢。
      一个身影从众人的身后闪过,谁也没有望见。
      “太医现在能走了吗?”上官宇有些着急的想要离开。直觉告诉他皇宫不是个久留之地,因为父亲,他也无法和娉心得以安生。
      “你们几个送上官公子回宫。”几个太监抬起上官宇的睡塌,向他们所住的祈宁殿而去。
      “在太医院多好,有什么事情都能照料到。”她拿过锦被盖在他的身上,有些埋怨他的着急。
      上官宇掖了掖被角道:“那里一股子的药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恨那个了。”这么多年除了吃药就是吃药,多少次想要作呕,但那就是自己的命,舍了它,就是舍了自己。
      “我知道。”她笑着为他晾起外衣,看着面上略带一丝血气的他道:“回来也好,我看你今日的精气神还挺好,一会儿喝了药再睡一觉就更好了。”
      “是吧。咳咳… …我就说你比药灵。”上官宇一副疼惜的表情,有些骄傲自己的所有,即便,不可触碰。
      “那你把我煎药喝了吧!”娉心跑到床前略带赌气的说道,嘴角却不经意间扬起一抹浅笑。
      “喝了?那就一次啊!这样多好,时时刻刻,还是这样划算!呵呵… …咳咳… …”上官宇笑着捶着胸口顺气。
      “好了,快躺好,别乐呵了。”娉心担心的望着他,生死劫难,不是那么容易就逃脱的吧。
      “姑娘,药好了!”一位小太监端着药进了来。
      “有劳了。”娉心小心翼翼的接过药碗,“对了,这位… …”,一转眼的功夫人却不见了。
      “你看见了吗?”娉心疑惑着看着榻上的上官宇。
      “什么?咳咳… …”上官宇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算了!”她摇了摇头,笑着走到床边坐下,“喝药吧。”说着舀了一勺,轻呼一下,“来!”
      上官宇嘴角一张一闭,甜蜜的享受着。
      药喝了两勺,上官宇直摆手却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痛苦不堪。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她想将他的身体放平,却不晓得他哪里来的劲,一把将她推得老远,一个人在床上来回翻转,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快来人啊!来人啊!呜呜… …你别吓我!”昨夜的情景又重新上演。看着上官宇浑身的淋淋大汗,她的心像被人一把把的揪起。
      她不顾上官宇的踢打,死死地按着上官宇的身子,身上却被他踹了一脚又一脚。疼,一点都不在乎。
      娉心含着泪,笑道:“说话好吗?到底哪里疼啊!说话啊!”
      上官宇的脸和身体一样,扭曲作一团,面上还仍然挂着笑意,泪水却止不住的流出,滴落在娉她的柔荑上。“别… …怕… …”那是他用尽全力的呼喊,安慰着娉心几近崩塌的灵魂。
      “我从未怕过,可是现在,我有些怕… …”娉心抚着他的脸颊,怎么也抹不平的痛楚,自己要是一碗药多好,喝下,解脱。
      “别… …怕… …”上官宇不停地重复这句话,短短的两个字,却艰难到将嘴角咬破。
      娉心突然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痛就咬吧!别再咬自己了!”她无法分享他的难捱,他多少个不眠的夜里都有自己无休的忙碌,那里没有任何情意。这次不同,她觉得自己很痛,宁愿用一把刀结束自己心内的纠结。
      上官宇痛苦的摇着头,笑抿着嘴,将头磨向里面,一滴泪,顺着脸颊重重的打在娉心的指尖。
      他怎会舍得,他笑着把她当成自己最美的记忆珍藏,用尽一切的力量呵护的无疑就是她的希望。在他的离开的那日以前,放心,他会为她建造好下一个梦想。
      “太医来了!”宫女焦急的回道,“恩… …”
      “怎么了?”娉心扶着上官宇,看着默不作声的宫女很是焦灼。
      “皇后娘娘回宫了,要遣些人迎驾,所以… …”宫女看娉心这般忙碌实有不忍。
      “哦,你们去吧,快唤太医!”娉心看着痛苦的上官宇,再等不了一刻。
      太医急急忙忙的上前替他把脉,“娉心姑娘,上官公子回来之后吃了什么?”太医见状亦很是惊诧。
      “药!太医院送来的药。”她指了指一旁还未喝完的药碗。
      “恩?今天的药午后才会送来,这不是太医院开的药。”太医一惊。
      “你是说这不是太医开的药!”娉心怔住了,绝望的看着床榻上的上官宇,若是下毒,以他的身体… …她不敢再想下去,刚逃过一劫,却又入了地狱,为什么上天就那么折磨他,他今生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娉心姑娘也别急,上官公子体性敏感,这药既然才喝了一点应该没有大碍,在下开些排毒的方子,还有,小心行事!”太医好心的嘱咐道。
      上官宇清楚的听到二人的对话,该来的迟早要来,可谁那么急不可耐的要杀了他?
      娉心抱着上官宇,“你再忍忍,药就快好了,都是我的错,怎么会让别人钻了空子!”上官宇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痛苦,娉心小心的为他擦拭身上的汗水,有些心疼的道:“还疼吗?”
      “好多了。”上官宇有气无力的回道,眼角里无神的光中带着一缕担忧的牵挂。

      皇宫内的喧闹是少有的,皇后娘娘省亲回宫免不了一阵骚乱。慕容霄很厌烦她,亦厌烦这段政治的婚姻。
      在他的心里,那个不能言明的角落里藏着自己心里最圣洁的一朵花,哪怕已经凋落,做了雪泥,他依旧捧着,小心翼翼,眼里,手里,心里,再容不下第二朵艳丽。
      放下御书房的政务,出来透气,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祈宁殿。
      慕容霄轻推开重重的宫门,众人见是他都安静的跪了一地,欠身退下。“娉心姑娘在吗?”
      “在。”娉心从内间出来,看见是他,想着那日的事情,不觉有些唐突,“穆先生,是您啊?”
      “不欢迎吗?上官公子呢?”慕容霄也不待娉心应承,笑着向里进。
      “刚睡下。”娉心面露难堪之色。
      “这般不欢迎我吗?”慕容霄以为是对他而来。
      “不是!”娉心忙做解释道:“今天也不知什么人送来一碗药,害得他险些送了性命。”她此时忧心忡忡的都是上官宇的安全。
      “有这样的事情!”慕容霄很是震惊,这皇宫之内究竟还有何人会觊觎她二人。
      “恩,一个小太监。”娉心听见里间的咳嗽声,慌忙向里走。慕容霄也跟着进了来。
      “然后呢?”
      “放下药就走了,也怪我太大意了。”娉心扶着上官宇,稍稍为他顺了气道:“好点了吧。”
      上官宇笑着点了点头,亦笑着向慕容霄示意。慕容霄生硬的回了个笑脸,每每见他二人在一处,心内的嫉妒就像烈火烧心,一瞬间他倒感激了下药的人,更遗憾他怎么就没有死。
      “娉心,咳咳…你要不陪穆先生去外面走走吧。”上官宇礼貌的回应道。
      慕容霄满心欢喜的看着她,正欲起身,却听到娉心道:“还是不要了,今天你才逃过一劫,我是再也不敢离你一步了。”
      上官宇握着娉心的柔荑,两两相视,很是真心。
      但这一切在慕容霄的眼里都做了恨意。一个将死之人却这般不知廉耻的误人青春,他不觉得自己错了,错的是他,是那个该死而没有死的人!
      她傻望着发呆的慕容霄道:“穆先生,您怎么了?”上官宇亦抬起头看着他,一种被灼伤的感觉,他紧握着娉心的手,生怕一松就丢了。
      “哪儿不舒服?”娉心觉察出了上官宇的异常,自然的问道。
      “娉心姑娘在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在。呵呵…今天这儿人气真旺啊!”娉心笑着出门迎客。
      “娉心姑娘,皇后娘娘请您去坐坐。”
      “皇后娘娘?”娉心从未见过这位皇后,也素无瓜葛,无缘无故唤自己,自己也不可不去,想着就向来报的宫女道:“姑娘容我收拾一下。”
      “皇后娘娘喊你去做什么?”上官宇想着几日的事情,再看看眼前的情形,“宫门深似海”啊!以娉心的单纯,稍有不慎必会引来杀生之祸,自己一无所求,只愿她能好生活着。
      “我也不晓得,恩… …穆先生,烦劳您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她笑着出了门,但心内的鼓却打个不停。
      慕容霄本就在纳闷今日之事,听皇后唤她更是焦急万分,哪里想到她还让自己陪这个“死人”!
      上官宇望着娉心消失的背影,一股嗖凉激上心头。只求佛祖保佑,她若安好,一切皆可。
      “听说上官公子自幼便和娉心姑娘定了亲,是吗?”慕容霄见他一副深情,很是窝火。
      “呵呵… …咳咳… …娉心八岁的时候就和我成了亲。”上官宇微闭着双眼,眼前又浮现了当日的景象。
      娉心红肿着双眼,连声哭喊要娘亲,小小的手拽着红绸,跑到她的面前,替她拂去脸上的泪水,郑重的道:“别怕!我保护你!”
      他还记得娉心的那双眼睛,全部的恐惧和悲伤都在那句话后变成了信任和友爱。可自己却是那么不争气,才说过要保护他,却在洞房里猛然晕倒。她该被吓哭了,还会哭得很凶很凶,小小的信任和依靠霎时覆灭的恐惧。“别怕!”那是这辈子他最伟岸的声音。
      慕容霄看着他那副陶醉的深情,在心里不知把他践踏了多少次,他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不生个孩子啊!”
      冰凉的一剑,刺穿上官宇最冰凉的绝望,那是此生遥不可及的梦寐。娉心,血脉,注定只能成全一个。况且自己的身体,若是糟蹋了她,还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娉心的一生远比他来的悲哀。
      “我不想糟蹋人家。”上官宇羞愧的低着头。
      “公子这是何意?既然行了礼就该为夫妻之事,生儿育女乃是伦常!”慕容霄嘴角的狡黠没有被上官宇读到。他乐于羞辱一个无能的男人,像是报复他,拥有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呵呵… …夫妻?在娉心的心里我怕只是一个能护着她的兄长而已。这倒也好,免得日后伤心。”上官宇已然对这份无法名状的感情释然,既然都是对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就让生命的结果为这一切作安排吧。
      “哎!人生在世一切皆是注定,不该得的想留也留不住,上官公子想的很是透彻。”
      呵,这算是安抚吗?慕容霄恨不得将他杀死!这一切不过是一种羞辱,劝他好自为之,劝他早早放手。
      上官宇听不出全部,但也懂得里头的含义。这个男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从他的眼里望见不一样的情愫,对娉心,他不是一般的过客。也好,真要是有个这样的人物和她厮守终生,娉心也会同意吧。
      “穆先生说的是,一切随缘既好。呵呵… …”上官宇脸上的安详很是平和。
      他和她总有些相同的地方,一样的冷冷,一样的不卑不亢,一样的无心,一样的心重情伤,还有那一样的孤独、无视、愚钝。他对娉心说,世上最幸福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无知的顽童,一种是无心的傻子。我们注定会长大,可我们永远也变不了傻子。

      仪坤宫外,娉心低头站在殿前等候传召。自小她也听说过皇后,这位皇后乃为续弦,当朝皇帝第一位的皇后是在儿时成的亲,可惜,还未成年,就夭折了。
      “娉心姑娘,皇后娘娘有请。”一位总管模样的太监领着娉心进殿。
      她笑着进了殿。
      殿内的陈设是亮闪的黄,有些刺眼的发着光。那张不够美艳却端庄的面庞直直的盯着娉心,“这位就是上官夫人吧。”
      猛然间听到这样的称谓娉心本能的向她望去,为何她那么唤自己,为何自己又那么的受用不起,“民妇柳娉心拜见皇后娘娘。”娉心端端正正的向她行了叩拜礼。
      “请起。”轻吐的话没有半点情谊,“听闻上官夫人是进宫陪夫君治病的,不知上官公子现在如何啊?”
      “幸蒙天宠,很好。”娉心笑着回道。
      “呵呵,那就好。来人,赐茶。”皇后淡淡的应道。
      娉心见她似有不喜,却想不出自己有何不适。平日里上官宇总叮嘱她多长个心眼,于是她余光轻瞄皇后。那眼神!狠狠地想要把自己吃掉!
      “谢娘娘!”娉心战战兢兢的接过茶碗,想着会不会有毒。但是她记得上官宇说过,没人会在明里害人,遂安心的喝了茶。
      “上官夫人进宫已有一段日子了吧,不晓得在宫中可有何消遣啊?”皇后看着娉心依然未有察觉,便不留痕迹的证实着自己的猜想。
      “承蒙嫣儿公主厚爱,时而跟着穆先生学琴。”娉心笑着回道,未作他想。
      上座的人却悄然改了颜色,“哪位穆先生啊?哀家怎么没有听过?”
      “恩?”娉心放下茶盏,有些没听懂似地回道:“嫣儿公主的师傅穆箫先生。”
      “呵,我倒是谁,原来是他啊!”皇后对于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也略有所闻,只没想到皇帝为了别人的媳妇竟然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手中的杯盏在愤怒中吱吱作响。
      “原来皇后娘娘也认识他。”她笑着回道,嗅着茶中散来的清香丝毫没有察觉周遭的改变。
      “我怎么不认识他!没想到上官夫人也认识啊!那上官公子该不会也见过他吧!”皇后冷笑道。
      “呵呵,方才来时穆先生还在祈宁殿,现在二人应该还在闲聊吧。”娉心对于穆箫除了那日留下的些许难堪之外,他却是个让自己心上照进光亮的人。
      “他还真有闲情!”没想到自己省亲回来,他装作害病推脱不见是假,私会他的小情人是真。
      “穆先生却是个很闲适洒脱的人。”娉心毫不掩饰她的欣赏。
      “哦?这么说来,上官公子也比不上了?”她想听听娉心心内的话。
      “这… …不一样。”她觉得茶有些凉了。那人和他怎会一样,不管何时,上官宇总是自己无法忘记的一个部分。
      “怎么说?”皇宫见娉心如此没有城府,不觉得长舒一口气。
      “上官宇是我的丈夫,这怎会一样。”没错,不一样,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依靠,哪怕明明知道这日子或短或长都不足五年,她还是把那份信任放在他的身上,那些年月,那些守护,不是别人可以给的了的信赖。
      在皇后看来,柳娉心的心里不是毫无慕容霄的,她绝对不会容忍这种威胁出现,“这样说来,上官夫人倒是幸福的很,总比哀家这样闲锁深秋的好。”
      “皇后娘娘说笑了。”娉心听话不对音,不敢多言。
      “这不是笑!自古帝王皆薄情,或许有些大不敬,但后宫三千佳丽,有谁敢保自己一生得宠,时时恩爱,不过三五年的光景,就被抛之脑后,就这也是好的了。”她想用这种方式让娉心明白自己莫要作茧自缚。
      柳娉心却全然读不懂其中的深意,甚至莫名其妙的同情起来,心下也怨起做皇帝的竟然这般不通人情,“皇后娘娘不必忧心,皇上是爱您的。”多给她些安慰抑或能好受。
      真是个傻子,上官宇会笑自己终于把她变成了“最幸福的人”吗?在全然不觉恐惧的时候,被人掐住咽喉。
      “是吗?呵呵… …我与他只是一对国体的守护者,皇后就这点好,即便没有宠幸,也不至于受人唾弃。”她的心早就凉了。
      “皇后娘娘… …”娉心还想劝她些什么,却猛然觉得,这就是辉煌的代价,没人排遣的了。
      “没什么,倒是你,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呵呵,她也算是有福之人吗?八岁嫁给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从小受尽欺辱,这样也是幸福!?或许,是吧,至少,上官宇会真诚的待她,会感激她每一点的付出。
      “那…民妇就先告退了!”她略带沉重的伤,出了门。
      河边的柳轻飘着摇曳,路旁的花满点着繁星。这般平凡,才是美好。没有修饰,没有多余的点缀,直落在苍茫大地上,冬天,雪掩了洁白,那就是另一种美丽。
      “才从仪坤宫出来吧。”嫣儿不知何时来到的。
      “公主?”娉心笑着迎上前去。
      “她与你抱怨了很多吧。”嫣儿随意的折下一片柳叶道。
      “是有些。”娉心看她也不若往常欢喜,心中暗想这些人今日怎么都换了模样。
      “她说的话你最好记得,这对你有好处。”嫣儿也不想伤害她,只是对她而言,只有国家,没有情长。
      “恩。记下了。”娉心回想着皇后的话。难道是要我好好待上官宇吗?
      “好了,你自个儿看景吧,我先走了。”嫣儿满脸愁容的离去。
      她不晓得这一个个的来往都是何意,想着或许上官宇会懂。“呵呵… …”娉心忽然掩面而笑,自己真傻,这里的话全是他,难道要让他告诉自己,别人是要自己乖乖的给他做媳妇吗?呵呵,真傻。
      娉心顺着御花园而行,直到月已上稍才回到祈宁殿。
      屋里的上官宇睡得很香,她为他盖好有些凌乱的被子,笑着坐了下来。他笑得很甜,似乎忘了今日经历的一切。
      上官宇猛然转过身,手重重的搭在她的手背上。上官宇在梦中朦朦胧胧的觉得很安心,紧紧地抓住她的柔荑,贴在胸口。
      “坏得很,你就是故意的吧!”娉心笑骂道。
      上官宇在梦中全然不觉。娉心仔细的盯着他,原来他真的睡着了。心里有些心疼的道:“傻瓜,又不会走,干嘛抓那么紧啊!”
      他从未说过要紧紧地抓住不放手,相反,他一次又一次选择放手。但当情真的变作了现实,手,为什么就不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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