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与玫瑰》haveapear

15、番外一

　　番外一

　　和孟宴臣一起看展的时候，你遇见了他的妹妹许沁。

　　画廊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墙面的画作上，你挽着孟宴臣的手臂，漫步在燕城著名的艺术展区。

　　自从那场雨夜后，你们的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亲密。孟宴臣兑现了他的承诺——每一天都用行动证明他对你的爱不是替代品，而是独一无二的选择。

　　"这幅画的色彩搭配很特别，"你指着一幅抽象画作，抬头看向孟宴臣，"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领带的颜色？"

　　孟宴臣轻笑，手指轻轻摩挲着你的手腕内侧："你记得这么清楚？"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你小声回答，脸颊微热。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哥，好巧。"

　　你身体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孟宴臣的手臂在你腰间收紧，给了你一个安抚的力道。转身时，你看到许沁站在那里，一袭白色连衣裙，黑发如瀑，美得不可方物。她身边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看起来像是商业伙伴。

　　"沁沁，"孟宴臣点头致意，声音平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许沁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迅速移开。"我陪林总来看展，听说这次有几幅莫奈的早期作品。"她刻意靠近孟宴臣，语气亲昵，"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临摹莫奈的画吗？"

　　你感觉到孟宴臣的身体微微绷紧，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记得，你的睡莲画得比我好。"他转向那位林总，伸出手，"林总，您好。"

　　林总与孟宴臣握手寒暄时，许沁终于将目光转向你，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演员不是应该很忙吗？怎么会有时间来看展？"

　　她语气中的嘲讽和敌意毫不掩饰，就像是一个嫉妒吃醋的女人。

　　在没见到她之前，你以为她会是清水芙蓉白月光一般的存在，然而仅仅一瞬，你就突然对她失去了兴趣。

　　你甚至有些怀疑孟宴臣从前的眼光和审美。

　　"医生不忙吗？"你保持微笑，"许小姐不也在这里。"

　　似乎没想到你会出言反击，许沁滞了一滞，目光投向孟宴臣，却没有得到他的的维护。她脸色微暗："哥，下周是妈妈的生日，你会回家吧？"她故意顿了顿，"像往年一样，就我们一家人。"

　　空气瞬间凝固。你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孟宴臣牢牢握住。

　　"今年不一样，"孟宴臣的声音坚定而温和，"我和女朋友一起回去。妈妈已经见过她了，很喜欢她。"

　　许沁的脸色变了："妈妈同意了？"

　　"不管妈妈同不同意，这都是我的选择。"孟宴臣直视许沁的眼睛，"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许沁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但眼中的受伤无法掩饰。她勉强笑了笑："那真是...恭喜你们了。"她转向林总，"我们去看下一个展厅吧。"

　　当他们走远后，你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抱歉，"孟宴臣将你拉入怀中，"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所以，你喜欢从前的她吗？”你靠在他胸前，轻声问道，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还是很在意你。"

　　"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孟宴臣捧起你的脸，在你额头上轻轻一吻，"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已经放下了。”

　　“我不能否认我的过去。但从我在马泰拉收到你的气球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小丑装扮下的女孩。即使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一直在寻找她。而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的眼神如此真诚，让你无法不相信。你想起那天在酒店，他告诉你真相时的情景——

　　"那个小狗气球真的很丑，"他当时说，"你却很自信地把它递给我，说'送给今天最不开心的先生'。那天，我因为被人污蔑……刚从拘留所出来，我的母亲让我去死。是你的那个气球和笑容让我改变了主意。"

　　你抬头看着画廊高高的天花板，不让眼泪落下："你怎么知道小丑是个女孩，也许是个意大利男人。"

　　"那是因为，"孟宴臣轻声说，"在你动手折气球的时候，我看到你右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纹身。你戴了一条银色手链，手腕很细。你的气球绳子上系着蓝色丝带，还有你转身离开时哼的歌——是《玫瑰人生》的旋律。"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是啊，我也没想到，到现在都记得每一个细节。"他的拇指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我万念俱灰，是你手腕上的蝴蝶提醒了我，我曾经也有那么热爱的东西。"

　　画廊里的人流渐渐增多，孟宴臣带你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

　　你的心跳瞬间加速。

　　"别紧张，不是求婚，"他笑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蝴蝶胸针，"这是我在找到你后订做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给你。"

　　胸针上的蝴蝶翅膀用蓝宝石镶嵌，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你小心翼翼地触碰它，仿佛那是一个易碎的梦。

　　"好漂亮..."

　　"就像你那天给我的感觉，"孟宴臣为我别上胸针，"短暂相遇却照亮了我整个人生。"

　　你正想回应，突然听到许沁的声音再次响起："哥，能单独谈谈吗？"她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你们身边，这次没有林总陪同。

　　孟宴臣看了看我，你点点头："我去那边看看画。"

　　走开几步后，你忍不住回头。许沁正激动地说着什么，而孟宴臣的表情严肃而坚定。虽然听不清内容，但从许沁泛红的眼眶和孟宴臣摇头的动作来看，谈话并不愉快。

　　几分钟后，孟宴臣大步走向你，脸上带着释然的表情："解决了。"

　　"她...还好吗？"你忍不住问。

　　"她会没事的，"孟宴臣揽住你的肩膀，"我明确告诉她，你是我今生唯一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她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你们继续看展，但你的心思已经不在画作上了。胸前的蝴蝶胸针沉甸甸的，承载着太多未曾预料的情感重量。

　　"在想什么？"孟宴臣问。

　　"在想命运有多奇妙，"你轻声回答，"如果那天我没有去马泰拉，如果我没有去扮演小丑，如果你没有恰好坐在那里，如果我没有去找你搭话..."

　　"没有如果，"孟宴臣打断你，"因为即使错过那一次，我也会找到其他方式遇见你。就像这次画廊偶遇——"他狡黠地笑了，"其实是我知道许沁会来，特意带你来这里的。"

　　你瞪大眼睛："你是故意的？"

　　"我需要让她明白，也让你明白，"他的眼神深邃如海，"没有人能分开我们，即使是过去的阴影。"

　　离开画廊时，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孟宴臣为你拉开车门，突然从后背箱拿出一大束气球，各种颜色，每一支下面都系着蓝色丝带。

　　像极了那年你戴着小丑面具售卖的气球。

　　"以后换我送你，"他将气球递到你手中，"送给今天最开心的女孩。"

　　你接过气球，记忆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穿着滑稽小丑服、心怀暗恋的女孩，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他如此深爱着。

　　"我爱你，"你轻声说，"比你知道的还要久。"

　　孟宴臣将你拉入怀中，气球在你们头顶轻轻摇曳，如同那些年错过的时光与梦想。

　　"我知道，"他在你耳边低语，"因为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