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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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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之后,万事万物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玄甲军素来以军纪严明,战力强盛著名,在边塞几乎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也因为玄甲军的存在,他们所驻守的千里边境始终是国门最为坚固的一道屏障。
而国家初定,内有匪乱未平,外有强敌蠢蠢欲动,纵使名声远扬,玄甲军也是只能不停征战。
亚齐国是前朝叛乱时候独立出去的小国,历来有东西贸易必通之路的大名,故而国家富强,也开始对边境有想法,在前线侦察兵回来通风报信之后,赫连欣也开始命令军队准备出征。
霍景煜此前战役中被对方主帅从马上撞下,虽然还是斩杀了对军主帅,但是腿伤因为剧烈运动导致伤情加重,所以说还是被医官要求不要再去征战,便留在军队练兵。
军队临出发之际,一些家眷和侍从都到集合场上去送别将士们,赫连欣身边一直有三个侍女,除却紫儿也是女将之外,另外两名侍女都是单纯服侍赫连欣。所以在临大军出发之际,蓝儿就在帐内给赫连欣准备路上吃的餐食,赫连欣作战以小部队纵马深入为主,以军法战术精密为强处,作战时候根本不带御厨,这次也是把御厨留给霍景煜来准备他的疗养餐。
“霍将军怎么不去送送赫连将军啊?”蓝儿看着帐内抱着兵法研读的霍景煜问道。
“只是出征罢了,送什么。”霍景煜脸都没抬起来。
蓝儿抱着吃食赶上了大部队,在殷切的嘱托之下,赫连欣还是收下了吃食,等到蓝儿回到绿儿身边她终于忍不住八卦的心去和绿儿讲霍将军的事。
蓝儿觉得是霍将军全身心信任赫连欣所以才不去送,而绿儿只是给了她一个白眼,点着她的额头骂道“明明是霍将军不敢去送!谁不知道只有亲密之人才去送出征!你这个脑子迟早被人家骗死!”
“其实我更喜欢绿色的,姐姐,为什么将军要叫我蓝儿呢?”蓝儿的思绪转的特别快,“你自己说你喜欢蓝色的,赫连将军才赐名蓝儿的。”绿儿一边说着,手里的活却不停。
“可是啊姐你说人要会谦让,我觉得我要把好听的名字让给你,所以才说我喜欢蓝色的。”听到这话,绿儿转过来,想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这个妹妹!再把紫儿换过来。
此时的紫儿在跟着赫连欣纵马驰骋。
战场几乎是毫无悬念的结果,纵使亚齐国还雇了西部更强大的军队,却因为人心不齐,仅仅在三天之内便举起白旗,重新归回到本国势力。
赵魏跟在赫连欣的背后,忍不住的催促着赫连欣和他讲讲白南的那些事情“将军,这次还办不办宴会啊?”孙毅插着一嘴问。
“伤者多少,逃兵多少,俘虏多少。”赫连欣完全不管他们说些什么,自顾自的问逸之狐战场情况。
“伤者不过百,逃兵没有,俘虏的话有上千人。”
赫连欣听到逃兵没有的时候也是有几分欣喜的。“俘虏都杀了”
于是这一支小部队就开始向大漠南边走,回去与大部队会合,“报告将军!抓到一个可疑的男人,可能是密探,但是外形不像!”外形不像?这是什么意思?赫连欣没有立马审问,而是命令把人抓回大部队,在行帐中等她慢慢审问。
等到他们回去之后算是真正看到这个外形不像的密探了,是一个着羽纱衣裳的男人,衣裳半破,青丝垂至腰间,含情狐狸眼,满脸的媚意。明明是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却分外有情,几位将军依此进来看这位‘密探’赫连欣是中间进来,而那位密探的眼珠子就好像黏在了赫连将军身上,朱唇微启,满眼涟漪,却不停的看着赫连欣,赵魏看不下去,他以为这又是一个觉得看到女将军好奇的傻子,下力气踢了他一脚。“将军,这人估计哪个伶人管出来的吧,杀了吧。”
但是赫连欣却好像有股力量不让她的眼睛离开这个‘伶人’,那个男人被踢了之后却还是看着赫连欣的眼睛,好像在说话,而赫连欣好像也是听懂了,她命令部下们全部出去。
几个人虽然平时和赫连欣关系好一起长大,但是让他们忤逆赫连欣的命令他们还是断然不敢的,于是众人听命的全部离开营帐。
“你让我支开他们,想说什么?”赫连欣摘下披风和面巾,蹲下去看面前的男子。
“你.你能听懂我的意思?”男人看似惊奇的回她,那声音也是媚意横生,他惊奇的其实不是赫连欣能听懂他的意思,不过是一点点蛊惑媚术,他想让谁听懂就可以让谁听懂,他所惊奇的是这甲胄之下竟然是一个女子,此前他从未感受过阳气如此强烈的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助他成人的人自然是要把握住。
“你是谁,做什么的。”赫连抽出自己的随身短剑抵在他脖颈处直接问他。
那男人却不直接说话,而是施法不停的将媚气送到赫连欣的眼中“我不知,我是谁,我原先在那边生活,既然将军捡到了我,便给我赐个名吧。”
赫连欣知道他指的方向是哪里,那边住着的人可能一生都不会有名字,风沙极寒,若是遇上大旱饥荒年,甚至同类相食,有孩子生下来之后,父母不忍心去食用他们,便会把孩子丢在那里,有些命不好的还能活下来,像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心里默默想着,我可没有说谎,我就是那边的一只小狐狸,吸食那些刚死婴儿的阳气慢慢修炼成人。眼前赫连将军眼则在媚气作用下慢慢从从怀疑化作柔和。抵着的短剑也悄无声息卸了力道。
“名字你自己取。”赫连欣不知看了他多久才说了这句话。然后她转身便离开了营帐,不过三四秒又折返回来拿走了自己忘记的玄色披风。
“将军你在里面干什么啊!大家饭都吃好了。”紫儿手里拿着干粮和一个水壶等在营帐前。“我在里面待了多久。”赫连欣感觉自己进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紫儿却告诉她自己进去了有一个时辰。
赫连欣接过干粮水壶就返回了自己的营帐,脑子想的全是:这是个妖精吧。
“将军,要给那个俘虏吃些东西吗?”赫连欣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紫儿赶紧去通知前头兵去通报消息回营。
深夜时候,赫连欣在毛毡垫上久久不能合眼,紫儿靠坐在门框的地方打瞌睡,她传唤紫儿去给她拿些茶水过来,待到紫儿拿来已经晾温的茶水的时候,赫连欣已经不在帐中了。紫儿想着将军可能是去出恭了,把茶水一搁便又靠坐在床边打瞌睡。
儿此时的赫连欣却在那狐妖帐中,狐妖好似没有睡去,借着一些月光还被捆着不能动弹,隐隐嗅到一丝阳气过来,他赶紧攥紧了绳子,使其嵌入皮肉之中。
“你在想办法逃跑?”背对月光的赫连欣看不见面目,狐妖好像已经能看见黑色的情丝缠绕在赫连欣周身,他将语气放低“我觉着绳子绑着疼,实在是受不了,想睡来着。”
其实赫连欣如同皇子一般的地位让她见惯了别人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但是此时她倒有些不忍,她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感情,不似与霍景煜的感情。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赫连欣蹲下来,拿一边的马鞭抬起他的下巴,疑惑的问他“你是妖怪吗?”
狐妖呆了一下,这个赫连欣不应该已经扑到自己身上来了吗?他的媚术没话说,只是这个赫连欣毅力竟然如此之强,怪不得阳气那么旺盛“怎么会,妖怪不都是神话故事里面的角色吗?”
“也是,神话故事,我啊父以前和我讲过,啊母也讲过。”赫连欣靠在门框上,神情落寞。她现在身上多了一条来自狐妖的黑色情丝,感情自然会变化多一些,多愁善感一些,而对于赫连欣来说不过是更像正常人一些罢了。
狐妖还在思考怎么让媚术更深一点进到赫连欣身上的时候,一条皮毛被扔到了他的身上,抬眼看去,只见到赫连欣离开的背影“将军!留下我吧!留我做个侍奉人的可以吗!将军!求你了!给我条活路吧!”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赫连欣的耳边,她没有说话,直接回了自己营帐。
眼见紫儿睡的快爬到自己床上了,赫连欣觉得自己可能太纵着下人了,她把紫儿叫醒,让她回到自己该待的地方,紫儿跪坐在地上好奇的问将军“将军你去哪里了,天都快亮了,紧着多睡一会儿吧。”她揉着眼睛懵懵的和将军说。
“跪好”赫连欣直说了这一句。紫儿马上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僭越了,赶紧跪的端正些告退。
第二日清晨时分,大军即将启程回边塞主营,赫连欣骑着汗血马在队伍中间,赵魏则是赶着一匹马车很是无语的跟在她身后,他想冲进去刺死那个狐媚子,这个狐媚子还臭的很,赵魏捂住鼻子不满的鞭打着马,他好奇着将军什么时候学会怜悯他人了,明明心狠手辣杀人无数的人却去可怜一个乱葬岗的恶心人,车内的狐妖已经没有再用绳子捆着了,他好奇的把车帘拉开一个小角,虽然他眼里的世界只有黑白灰,而且还有些变形,但是他看着壮大的玄甲军还是不由得感慨。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车门打开了一个小缝隙,隐隐约约能看到大军前面几排人的赫连将军,玄色披风很是威风,虽是一个女子却不输男儿,狐妖还想打开大一些车门,却被赵魏一鞭子抽了回来,他摔坐到角落,捂着自己手上的血痕,他不舍得用自己的灵力去疗伤,这些灵力要他好多年修为。
等到中午的时候赵魏扔进来一个干干的馕,一口水都没有,可是对于他这个乱葬岗里长大的狐妖来说,这简直是人间至味了,人类的食物特别香,只是他顶多尝出食物本身味道的一成。要是他成人之后一定会先去尝尽人间美食。他囫囵着啃完一整个馕,昏昏沉沉的垫着将军的被子睡过去了,被子上也有些许阳气。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狐妖感觉外面声音尤为嘈杂,原先行军路上只有马蹄声和命令声,现在车也停下来了,是到了吧。
狐妖扶着车杠慢慢下车,却只见大家看到他之后全场安静了一会儿,那些人手里还拎着一只只血淋淋的牲畜,狐妖赶紧顺着阳气跑到赫连欣的披风背后抓着她的披风不敢动。
霍景煜看着躲在赫连欣背后几乎要躲到她披风下面的狐妖疑惑的问赫连欣“这是谁啊?俘虏?”
赫连欣只是淡淡的说“乱葬岗收来的,给他找个服侍人的差事就好。”说罢就向着营帐里面走,“霍景煜,你腿伤如何了。”霍景煜跟着她一起走,看着还跟在披风后面的狐妖,他只觉得怪异。
场上没人敢提这个男子的来处。
大家在帐外生火做菜,杀羊宰牛。赫连欣先进帐房沐浴,蹲坐在外面的狐妖看着几百米外人来人往的场景,又看看自己这边无人问津的场景,觉得好生奇怪,一个侍女捧着铜盆出来,见到他立马呵斥他快些走开“这是将军的沐浴之所,你也敢在这里!”狐妖抬起头来讲自己也想洗澡“这里水源这么珍贵!你这种贱命也肖像用水沐浴!快滚!”然后狐妖眼见着几个士兵要过来捉拿他,反身一躲就跑进了沐浴房。
“你怎么进来了!”两个侍女在给赫连欣穿衣服。赫连欣见他进来也没有很生气,倒是两个侍女骂了他一句,奈何将军在,不能太造次。
“给他备盆水吧,他身上臭的很。”赫连欣在侍女服侍下扎好头发便出去了,狐妖见着她身上还是围绕着情丝,但却不怎么看他,觉得好奇。等到侍女们都走完了,一个侍卫给他端来了一盆少的可怜的水源和一件羽纱外衣。这件外衣在大京虽说常见,但是在边塞却是极为稀罕的物件。
外面的餐食已经备好,四列桌子依次排开,将士们按照主次列坐其中,主将副将小将都单坐描金楠木桌,一壶壶好酒排开,漆制耳杯放置在桌上,一盘盘白灼羊肉和馒头放置得当,主将的则更为精致美味,有些蔬菜是从大京运来的,很是珍贵,在给完主将足量的菜量之后才会分给其他将军,小兵则是不可能享用到的了。
大家坐在之中和原先每次打胜仗那样饮酒作乐,赫连欣见霍景煜对眼前的水煮秋葵倒是感兴趣,命一边的绿儿把自己的秋葵送过去,霍景煜接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自顾自的吃菜敬酒。
筵席到尾声的时候,赫连欣已经有七八分饱,她想到那位狐妖,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了看四周“你去把那个带回来的男子找到,不要让他去军机室。”
“将军,他没走动,一直关在分帐里面呢”绿儿说到,赫连欣沉思一会儿后让小绿将人带过来就好,随便给他找个位子让他吃一点罢。这两天只吃了一些馕,方才还有人来汇报情况说他先喝了几口洗澡水才洗的澡。
筵席上只有少数的人在,赫连欣下令要离场的任意就好,不必顾虑她。所以场上最后只有一些将军们还陪坐在场。
等到狐妖出来的时候,场上又再次安静了一阵,余下的将士们都看向刚刚沐浴完的狐妖,那狐妖沐浴完之后当真是,
媚
眉眼如画,眼波流转,将士们连同霍景煜都呆滞了一会儿,霍景煜赶紧看向在右侧赫连欣的反应。赫连欣和原来一样淡淡的饮着酒水。他呼出一口气来,转而又看向那男子,他身上穿的好像是..羽纱?
“他怎的也得了羽纱?”霍景煜状似随口问了一句。
赫连欣才想起羽纱也是御赐的贡品,好像还是霍景煜的奖品。她难得的有些迟疑“想着这个颜色你不喜,我便将这件成衣送给他了。”
绿儿伏在赫连欣耳边低声道“刚刚看见这个登徒子洗澡不够水,用的是将军您用过的沐浴水,所以他们才将他关起来的,将军,这是死罪啊,杀不杀?”
赫连欣也有些呆愣“不是让你们送一盆水过去吗?”
绿儿低声说“拿盆水太少了,还没这瓶酒多,他还喝了大半。”赫连欣觉得这事情确实是僭越了,况且还有这么多人知情,理应杀了他,但是抬眼看那狐妖的时候,狐妖正抓着一根羊骨啃着上面残留的肉,估计是吃不到割下来的肉吧,不过他也不怎么嫌弃,抓着羊骨左看右看想找些肉吃,还将骨上的软骨也一齐啃食下来,津津有味的样子将身边的人都没眼看他。
“将军!这次仗打得怎么样?”是霍景煜在叫她,她回过神来回答他的话,霍景煜脸色不大好,绿儿还在等着回复,赫连欣便对她说“他没学过这些东西,就放过他一次吧,多责骂一些就好。”说着便拿起自己不曾动过的一盘肉给绿儿,让他送过去。
霍景煜显然是听到赫连欣说的话了,他怎不知赫连欣是个看纠结前因的多情人了?霍景煜脸色铁青,不愿意看那狐妖抱着那盘肉笑得像花开一样的那副嘴脸,起身连句告别都没说就自顾自走开了。
“越来越没规矩了。”赫连欣只是说了一句,没去追究。
回帐的时候赫连欣又看见了那个狐妖,他蹲在角落里嗅手里拿的一根秋葵,当地士兵还是更喜欢牛羊肉,对于秋葵这类食物也只是好奇尝尝罢了。
嗅到一丝阳气的味道,他立马起身跟着赫连欣一起走,等到在帐门的时候,两个侍卫持钢刀将他拦下,他干脆就地盘腿坐下了,虽然说主帐附近十米内不能有人随意踏足,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人来人往看他的眼神,将几根情丝轻轻吹进了帐门。
“将军让你进去!”紫儿白了他一眼,强硬的把他推了进去。
他顺势坐在了西域纹样的地毯上,抬眼看坐在床上的将军。“将军要给我安排个什么活啊?”
赫连欣才想到这回事,她原来只是随便说说的,这个男子什么都不会,碗筷都不会用,还能干什么“你想做什么”
“我想学武!”要是学会武功了到时候去游历人间就不怕山匪了,狐妖只是自己想想。
“你自己去练武场跟着练,不要打扰别人。”赫连欣又想到“你想好名字没有。”
“玉玉”狐妖在刚刚筵席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赫连欣对霍景煜的情丝,是青色的,代表着单纯的情意,是来自青梅竹马自小一起养起的情丝,不像他的黑色,代表了欲望,不妨自己将这青色情丝斩断,待到他拿到阳气,这青色情丝还能再养嘛。
“随你”赫连欣没在说什么,绿儿拿了一件玄色里衣过来“将军,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赫连欣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绿儿知道是自己僭越,她不该教诲将军,但是赫连欣平日里将作息安排的一丝不苟,从不需要下人说什么,只是今日明明已经在解衣了,却还让人将这狐媚子叫进来了。
绿儿蓝儿紫儿一致觉得男儿就得像白南孙毅那样,不卑不亢,有勇有谋,而不是像这个狐媚子一样拿别人的吃食,坐在别人帐门口不走开。
玉玉也躲在赫连欣后面瞟了绿儿一眼,又想到“将军我可以去做饭菜的地方做工吗?”
“可以,少吃些。”
然后赫连欣沉默了一会儿后就让人将他带下去,找个住处。绿儿便将他随意塞进了一个火头兵的帐子里。
此时其他帐子里面的人倒是传开了这狐媚子跑去洗将军洗澡水,又在将军营帐里面待了许久的事情,咕咕哝哝的声音连管夜纪的人都压不住,玄甲军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孙毅和霍景煜大半夜就提着自己的剑一个个营帐骂过去,拉出来好几个多事的到营外吹风鞭打,彻夜寒风之下士兵们连连求饶。这场闲话才结束。
“赫连将军是疯了吗?她怎么待这个狐妖这么好,这把你放在什么地方。”孙毅顶着寒风极为不爽的对霍景煜低声道。
霍景煜看了他一眼“莫要背后非议将军,况且我们也没什么。”
孙毅又道“怎么没什么,你们自小青梅竹马的情分难道比不过那个狐媚子?你知道那个狐媚子给自己取什么名字吗?玉玉!这将你放在什么地方?”
正在他还在说话的时候,霍景煜留下一句“那男子和将军也没什么。”说罢便转身离去。只有孙毅一人对着这些瑟瑟发抖,连连求饶的士兵气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