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主子的小侍卫》浅秋枫

20、你们不去找真的挑事的人？

　　长安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又牵着人的手，往前走，就是没有回答他的那个问题。
　　“少爷？”占亦本来是想要开口继续那个话题，可是看到旁边的人兴致不高，也就换了个话题：“少爷，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长安倚在河边看着一艘一艘顺着江流远去的小船，点了点头：“回宫吧。”
　　占亦一愣：明日西华使臣出京。正因为如此，今年说好不参与围猎的少主，也跟着一起猎场。
　　长安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小侍卫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上手去捏他的鼻子：“怎么了？”
　　“少爷……”占亦伸手把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拿了下来：“明日西华使臣要回去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长安小声说着什么：
　　其实他不是忘了明日是西华使臣离京的日子，是忘了墨家那两位公子……算起来，长安不在乎墨家那两位公子。只是怎么说他都是要去送一送的。
　　“无事，我们回宫吧。”
　　……
　　庄凡已经在宫门口等他们了。
　　长安才刚进宫门，就有平常跟在箫璟身边的侍卫过来：“少爷。”
　　“叔父让你来的？”长安看了他一眼个就收回眼神。
　　那侍卫赶忙道：“主上只是让属下看一看少爷有没有回宫。”
　　箫璟的意思，长安自然清楚，这次是他有失礼数。他对着那侍卫说：“明日我自会寻叔父解释。”
　　侍卫闻言便行礼退下：“天色已晚，少爷早些休息。属下这便回去复命。”
　　……
　　长安倚在榻上，占亦就在旁边伺候着。
　　本来接下命令，在外头候着的庄凡却在这时候轻声地走到自家主子旁边，跪坐在离卧榻不远处。
　　“怎么了？”长安昨夜有些累了，午后还要出城门去送西华使臣，现在就想着小憇一会。
　　庄凡自然也是知道长安现在不愿意人来打扰，但外头的内侍是主上打发过来的，他不敢自己做主：“主上让司衣使过来，说是给您和少主送礼服。”
　　“礼服？”长安一时候不知道是什么礼服，后来才慢慢想起来——马上是国祭了。也难怪朝上的人希望西华的人赶紧离京。
　　东泽国祭让其他人，特别是西华的人参与算是怎么回事？
　　“出去候着吧。”
　　长安等到那司衣使从主殿退出去，这才从榻上起来，去了内侍更衣。
　　占亦上前替自家主子褪去外袍时，抬头看着长安有些不悦的脸，轻声询问：“少爷，是不喜欢这衣服的样式？”
　　这话肯定是不可能的——东泽重大的典礼，什么人穿什么衣服都是有讲究的，长安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心情不悦。
　　“这次，除了西华，其他两国都有派人来？”
　　长安一般不问这个，占亦一开始还反应不过来，思考了一下回答他道：“这两国年年都是有派官员过来。”
　　长安随口就问了一句：“谁？”
　　“这……”
　　占亦实在是不清楚：两国国力较差，都是尽量不得罪喜欢东泽，也不得罪西华。所以这使臣不能是重臣，却也不能随便选一个过来。两国每年的使臣也都不尽相同。现在离国祭开始还有两个月，实在不知道到时候来的是哪位大臣。
　　长安之前是想错了，占亦当然是不知道这事的。
　　小少爷拍了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占亦：“没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占亦知道自家少爷一般是不管这种事的——其实说到底也没有为什么：长安的身份在朝廷里十分的尴尬。有很多老臣都盯着他。
　　但长安对政事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兴趣，除非箫璟开口吩咐，他一般都不会去参和这种事，所以他们几个没有时时刻刻关注这件事。
　　“要不要属下去打听打听？”占亦不知道自家少爷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但是长安问了就有他自己的道理，占亦只要听命行事就好。
　　占亦不是不够聪明——长安身边的两个小侍卫虽是孤儿，但自小跟在少爷身边，学的都是和贵族子弟同样的课程。不然，庄凡也不可能可以看的清长安心底里那些野心。
　　至于占亦？他不是看不懂，听不懂。只是在他心里，长安做什么，告诉他什么，没有必要全都告诉他——少爷有什么事情不告诉他，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只要在长安不说的时候，不多问；在长安需要他的时候，不计后果，不遗余力就可以了。
　　“不必了。”
　　西华使臣回国不久，就算是东泽国祭不邀他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长安也不担心这个。
　　至于南月和北屿是何人出使？长安想看看，自己猜的准，还是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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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少主来了。”
　　外头的侍女的声音传进屋内。占亦在听到的那一刻，便站了起来，站在已经端坐的主子身后。
　　箫姮这次把自己的侍女也留在外面，刚踏进殿内，便只是看着在远处的长安，唤了一声：“兄长。”
　　长安见到她，就朝后头挥了挥手：“退下。”
　　这时候，庄凡也已经把泡好的茶放在两位主子坐的桌子上，跟着另一个人一起退下去。
　　“你说，少主来清泊苑做什么？”
　　庄凡看他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和他一模一样的担忧。他摇了摇头：“少爷可以处理好的。”
　　占亦迟疑的点了点头——不过换一种想法：长安这么多年，那么多试探，那么多槛都过来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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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姮，来寻我是为了什么？”
　　箫姮其实很少会主动来寻他，上次长安知道：毕竟西华的使臣进京，她有防心也是正常的。
　　但这次国祭跟长安又没有什么关系，全程都是暮谌和几个宗亲操办的，实在是没有长安什么事情。
　　“暮谌从猎场回来之后来寻我。”
　　长安蹙了蹙眉：这暮谌去寻箫姮，还能够让箫姮因为这事来找他的。除了关于西华的事情，还能够因为什么？
　　“暮谌也真是搞笑。”长安真的是搞不懂：“他这么不直接告诉叔父去，这不是更加方便。”
　　“也省的我在平常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其实长安自小就是在这些闲言碎语中长大的，他也不管这些，更加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危害。只是……暮谌每次既不直接找长安对峙，也不直接把事情送到箫璟那边，就偏偏告诉箫姮。
　　说到底还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而箫姮对长安也一直有疑心！
　　“所以呢？阿姮你想要问什么？”
　　长安说完那句话，也没有抱怨，或者是辩解，而是把后头的靠枕调整好，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暮谌说看见你与墨家公子拉扯。”
　　箫姮想起那个人跟自己说这件事的表情：其实箫璟自小也没有其他什么坏心思。甚至如果长安不是这个西华圣女之子，他肯定是十分支持长安入朝的。但是暮谌不能这么做，他不能够拿整个东泽开玩笑。
　　原本箫姮是女子也没有什么，毕竟只要是皇室血脉没有人敢说什么。再说了箫姮本身的能力也是出挑的。
　　但半路出了一个主上养子，本身就是十分不确定的因素。更何况这位养子还有一半西华血统，现在还跟西华使臣有联系。
　　“这话，你们应该要去问西华墨家那两位公子才对。”长安真是头痛：“两个西华人不跟东泽人避嫌，三番五次来寻我。明明说了不想见，还是一次一次找过来。”
　　长安双手一摊，眼神无辜：“怎么？你们不去找真正挑事的人？”

作者有话说

　　长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