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主子的小侍卫》浅秋枫

21、祭典

　　长安拿起旁边泡好的茶，吹了吹：“这件事，本就不是我想要干什么，而是墨家那两位公子想要干什么。”
　　“可兄长……”
　　箫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长安打断：“阿姮是想要，我自己要注意一点？”
　　“可我都说，找我的墨家那两位公子，先开口的也是他们俩。”
　　“又不是我去找他们俩，跟他们俩说话。”
　　长安把杯中的茶叶都拨到一边：“那两位是西华的人，我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吧？”
　　箫姮看着悠闲喝茶的兄长，其实是看不懂他的——要说长安是没有野心的，那暮谌也不用防了他这么多年：无论是在西华还是东泽，甚至是整个天下的英雄才俊当中，长安都是可以排到前头的。这样一个人这么可能完全不防备呢？
　　箫姮点了点头：“墨家两位公子来寻你，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这话说的好像是体谅了长安，但言语中还是有着防备的——其实要是换作长安在箫姮货值暮谌那个位置，他不仅会疑，而且疑心肯定是很深的。所以他从来没有对这些事情都不在意：反正人都是有偏见的，长安行的端坐的正，也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
　　长安说的冠冕堂皇，毕竟西华使臣以外臣名义见一见东泽的少爷，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其实说到底箫姮和暮谌还是疑心的。
　　“西华使臣就要出城了，我们还是早些过去吧。”
　　今日送完西华使臣，便是要打点其他事情，长安算不得闲。
　　“嗯。”
　　有正事，箫姮自然不好因为其余事情再说其他事情。
　　箫姮站起来，向他欠了欠身：“阿姮先告退了。”
　　长安自然是站了起来，躬身回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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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姮回去之后，长安这才唤了占亦进来更衣。
　　“少爷，少主来找您干嘛？”占亦一边帮着长安整理典礼衣裳，一边有些担心的开口——箫姮和暮谌走的近，两个人对长安的态度也几乎是一样的。
　　占亦走到自家少爷身前，伸手去解长安腰间的衣带。
　　“没什么，就是庆典的事情。”
　　占亦把自家少爷身上的衣褶都抚平整，又把那玉珏挂在长安腰间。
　　占亦帮他整理好，就退到一边去：“那我陪少爷去吧。”
　　其实占亦和其他侍卫就算是陪着长安去到了祭坛，也只能在外围等着。
　　“嗯，你们俩都去，在下面等着我。”
　　到时候祭坛那边不只有王室的人，还有一些宗亲。
　　长安等到自家小侍卫系好披风，才带着他们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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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口不只有西华的使臣团，还有一些送别的官员和百姓。箫璟自然不可能亲自过来，所以长安和几个宗亲自然过来送别。
　　墨玉看到站在队伍前头的长安，想要走上前去找他。但是被站在旁边的兄长拉住了：“别去。”
　　墨玉见自家兄长压低声量，也自觉压低自个的声音：“为什么？今日不去，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墨案叹了口气——她这个弟弟有时候是挺聪明的，但有时候有太过死板了，特别是遇上长安的事情，思考的太过于片面，完全忘了分寸。
　　墨玉本来还有其他话要说，但是听到他的话又安静下来——他不是知道墨案的意思，只是在把长安带回西华这件事情上面，其他事情都不值一提。但墨案不许他行动，他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墨案冲着人群中央的长安一拱手：“这些日子多谢贵国款待。”
　　长安也是正儿八经回礼：“墨公子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因为长安是送别的官员中品级最高的那个，先是跟他见过礼，其他人再一起见礼就是了。
　　旁边的暮谌命人把东泽的礼单奉上，墨案旁边的人伸出双手来接。
　　“外臣告辞。”
　　长安和一众大臣还要等到看不到车队才能够返回，以显尊重。
　　人群中有不少贵族子弟——不论男女都有：东泽子嗣为重，子嗣也已嫡子嫡女为先，不过说到底还是要看能力：自先时各大家族多有庶子，嫡女继承家主之位的。但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从东泽某位先祖开始，就要求各大家族严格教育子弟。不仅有各大家族自个的族学，从小严格，王室还会组织学院。现在主要是最优秀的嫡子或嫡女任少主之位，其余子弟在族中寻找合适的位置，进朝为官的更是不少。
　　其实长安和箫姮都到了适婚年龄了，各大家族都有想要试探的意思。更有不少女少主，或者出色的嫡女想要试探长安的心意，可惜都没有什么结果。
　　东泽也是有好男风的，也有贵族娶男妻的——那些女眷没有回应之后，就有一些小公子凑到长安跟前来。
　　长安确实喜欢男儿，可早早有了心上人，这么可能给他们眼神。但因为长安一向没有表达，这种事情还是不少的。
　　至于箫姮……少主的婚姻不是他们凑上去就能求来的。长安也是太得的主上疼爱，要是他开口求，能有很大的概率成功。
　　长安回头看到自家小侍卫在旁边垂着头，有点被雨淋湿的小狗那味了。
　　要不是现在这时候真的不方便，长安肯定是要走到占亦身边去的，但现在肯定是不可以的。反正今日送完西华的使臣之后，也什么事情，有的时间好好陪他家小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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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让占亦庄凡两个人去打点，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什么时间应该在，什么时候应该退下。
　　如今长安带着占亦和庄凡在这里，那些个下人很自觉的都下去了。
　　“少爷。”
　　占亦方才被暮谌叫住了，现在也要去一趟。
　　长安点了点头，开始研究起桌子上的糕点：“去吧。”
　　等到占亦出了清泊苑，刚才退下去拿茶饮的人也回来了。
　　“少爷，明日还有祭典，早点休息吧。”
　　长安喝了一口清茶，随口的问了一句：“今年的谁是供奉官？”
　　“是余家那位少主。”
　　每年都会又祭师选出一位供奉官——其实做的祭师的工作，只是每一年都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去挑选和培养，以显得虔诚。
　　余家那位少主嘛？长安其实有些影响，幼时也曾在余家的族学看见过，能被族内认真，选为少主，自然是一位很出色的少年。
　　“倒是一个挺出色的青年。”长安也就客气一句。
　　没想到，他说完这一句话说，就看见自己家小侍卫，手里面拿着慢慢一托盘糕点，站在远处，一动也不动都不走过来。
　　占亦抿了抿唇，手指甲不经意的去扣木托盘，像是要把那木头抠出一个洞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吃味，他这是一个侍卫，一个被皇室侍卫营收养的孤儿。
　　少时，他在课堂上出神，想着前头少爷的一举一动那时候他就知道，少爷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心思时不应该让任何人知道的，甚至少爷本人都不应该知道。
　　可是真的知道长安喜欢自己以后，占亦就被宠的不知所谓了——长安身边只有自己，长安喜欢自己，长安只会对自己露出那样温柔绵长的笑。占亦不可自拔的陷进去了……陷进自家少爷的一颦一笑之中！
　　不知不觉之中，他都开始对长安起了另外一种作为下人不应该有的心思——他想要：独占长安！
　　这是个很可怕的想法！占亦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个想法，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是现在，仅仅是长安的一句话，就能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