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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金玉满堂众人思量 ...

  •   贾母坐在上首,听着林嬷嬷的话,心里虽说不喜,但也知这是正理儿,所以就算不痛快,也没说什么。只是,她不忍宝玉委屈,所以赶紧打圆场道:“宝玉一向和姐妹们和睦,平时也没见过什么外姓的女孩子,一时有些胡闹罢了。”
      王夫人坐在一边儿,暗里已经握紧了拳头。虽说她也不愿意宝玉亲近林晚,可是听见那老婆子说自家儿子的不是,早就气得够呛了。但是,就像贾母的无法出言训斥一样,她也不能说那婆子说的不对,因此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她赶紧冲着宝玉招手,将他抱在自己怀中,僵着脸微笑着道:“你林表妹刚来,你别胡闹吓着人家,老实的待会儿吧。”
      贾宝玉本来还想说几句的,但一听自己母亲这样说了,赶紧安静下来。一边儿,还悄悄打量林晚,深怕自己刚刚吓到她。
      王熙凤一见自家公公和姑父离开了,也不再端着了。如今一见气氛有些冷,立刻站出来暖场。她先是拉过林晚的手,仔细看看她,然后哈哈一笑道:“哎呀,难怪老祖宗心心念叨着,如今一见林姑娘这通身的气派,真真是可人疼的了!我看着不像是老祖宗的外孙女,倒像是嫡亲的孙女了!”
      哎呦,说自己像贾母的嫡亲孙女?贾母嫡亲的孙女儿是迎春和探春,她俩都是庶出吧?虽说自己不在意这些个,但古人不是很注重嫡庶的么?这是因为刚刚的事儿,踩自己给王夫人出气呢?
      林晚偷偷看一眼王夫人,只见王夫人的确是眼里带笑,心里就明白了。只是,她若要直接说出来,难免扫了迎春和探春的颜面。她对这三春姐妹,都是很有好感的呢。可要什么都不说,众人只怕都以为自己好欺负呢。若要在贾家常住,给众人留下自己好欺负的印象,这可不是明智之选啊。
      林晚眼珠一转,嘟嘟嘴道:“那是,我这林家的女儿,哪里有你们贾家的女儿好啊!哼!”说罢,她一把甩开凤姐的手,扑进贾母的怀里,撒娇道:“外祖母,琏嫂子欺负我呢,我可是不依的!”
      贾母一见她这皱着小脸的娇俏摸样,早爱到心眼儿里去了,立刻拥她入怀,呵呵的笑个不停。一面,还忍着笑对凤姐说道:“你个猴儿,你妹妹才来就欺负她,可是该打!”
      话说凤姐刚刚被甩开手时,还愣了一下。如今,一见这般摸样,虽说自己的软钉子被顶了回来,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也跟着乐了。她素日就喜欢活泼爽利的人,觉得这林家的表妹看样子也是个爽利的,于是心里自然就爱了林晚几分。听见贾母的打趣儿,立刻接嘴道:“哎呀,老祖宗还总说我是个猴儿呢,我看这林妹妹才是个猴儿精呢!哎,可怜我天天忙前跑后的,倒不如这猴儿精讨老祖宗的喜欢了!看来呀,以后连饭都要吃不好了呢!老祖宗,您好歹看我一场,偶尔疼疼我,我也就知足了!”
      “哼!琏嫂子说的是什么话?好叫琏嫂子知道,我可最是个记仇的,你若是得罪了我,必定是不依的!就算我闹不过了,还有外祖母给我做主呢!”林晚俏生生的仰着头,一脸调侃的看着凤姐。说实话,林晚一直都挺喜欢王熙凤的,觉得她要是学些知识、律法什么的,手段不会那么恶毒,结局也未必那般凄惨。
      贾母年纪大了,平日就喜欢伶俐的孩子在眼前,所以一直都挺喜欢凤姐。如今,见自己念着的宝贝外孙女儿也是这般伶俐活泼,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故此,听着林晚和凤姐妯娌两个斗嘴,早笑得肚子疼了。她揉揉怀里的林晚,笑不拢嘴的说道:“好,好啊!以前只知道凤丫头是个破落户,如今又来了个小猴儿精,以后咱们家可就热闹喽!”
      这番话,把一屋子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就连王夫人,也心里乐了一下。不得不说,漂亮小姑娘卖萌啥的,杀伤力的确很大啊。
      “早先还听人说什么外甥女身子弱,最是个安静的孩子呢。可如今媳妇儿一瞧,这传言真真是不能信的!看看这外甥女,哪里是个体弱不爱说话的?多爽利个孩子呢!”邢夫人在一边儿抿嘴笑道。她自己没有孩子,贾琏和凤姐平日里也不待见她。迎春养在贾母跟前,也不亲近她。而庶子贾琮,和她也不亲近。故此,她格外喜欢伶俐漂亮的孩子。再者,林家头前送来的礼,她的可是比王夫人的多了几样,标明了她长嫂的身份,所以也愿意为林家的外甥女说些好话。
      “可不是!那几个来回送年节礼的婆子,简直是满嘴胡言,好好的咒我的玉儿,该打发她们出去才是!”贾母也想起往常和林家走礼的几个婆子,往往都说自己的外孙女身体不好,不爱说话,还总是淌眼摸泪儿呢!可是如今看看,这玉儿生的虽说身量娇小,可那是因为天生就是小身量,本就是娇小的呢。不信看看这脸色,白里透红粉嘟嘟的,一见就是个身体好的呢。那些传话的,真真是些恶毒的婆子!
      “外祖母莫恼,不是下人们传话不实,早先小的时候,玉儿身子的确看着太瘦了些,所以才有所误会的。如今大了,可不是就好了?”林晚赶紧笑着解释。她可不想那几个负责出差的婆子,就因为这些个就被迫下岗啊。虽说,贾家的下人,那一个个的确心黑,可是自己还没完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还是少些糊涂官司的好。
      “我的玉儿就是心善,像我的敏儿,都是好孩子。”贾母叹口气,不禁想起贾敏来,又是一阵难过。
      林晚一见,立刻转移话题道:“外祖母,玉儿这次还给您和舅舅、舅妈们,还有表姐、表妹、表哥、表弟与小侄儿带礼物了呢!林嬷嬷,快让她们把礼物拿上来吧。”
      林嬷嬷笑着答应了,赶紧招呼人将几个大箱子抬上来。
      林嬷嬷和张妈妈,先是带着四个一等大丫头和六个二等小丫头们,给众人见礼。然后,才让贾家粗壮的婆子帮着,将礼物抬进来,并一一打开了。
      “这些是给外祖母准备的,金丝楠木雕的千手观音,这千手观音只有扬州才有呢。这是一对白玉雕的玉如意,因为不是上进之物,所以小了一些,也只雕了些祥云在上面。可难得的是触手温润,外祖母留着把玩也是好的。还有一套老坑翡翠的头面,水头极其难得,也没谁压的住,只有拿来献给外祖母了。”林晚指着一只紫檀木雕松鹤的大箱子,笑盈盈的说道。
      箱子里,便是那足有一尺高的千手观音,半尺长的白玉如意,以及老坑祖母绿的翡翠头面。
      众人一见这给贾母的礼物,都是暗自吸了口凉气。
      金丝楠木,那可是上进之物啊!金丝楠木极其珍贵,平常淘换个手串都难得,何况这一尺高半尺宽的千手观音像了。那白玉如意也是说的谦虚,只看玉质成色就知道价值连城了。至于那翡翠头面,那水头极足,水润度极好,真乃是千金难得啊。
      “这姑老爷也太客气了,怎么给老婆子我这些个东西,太破费了些。”贾母感叹,心里暗暗惊异林家的富贵。贾敏在世时,送回家的年节礼已经是难得的好东西了。可如今一看才知道,林家四世列侯,好东西真真海了去了啊。
      “父亲说了,这样的东西外祖母有的是,还害怕外祖母看不上呢!”林晚赶紧拍马。
      贾母听了这话,果然很是高兴。她笑道:“好,难得姑老爷念着我,玉儿也孝顺,我老婆子就受着了。”
      林晚笑笑,又让人打开另外两个红木雕荔枝的箱子。一个里面是一尊青玉观音,足足半尺见方,雕刻的栩栩如生。还有一对蓝田玉镯,看成色也是极好的。
      另一个装的是一套红宝石头面,一套玛瑙鼻烟壶。那红宝石,大颗的犹如龙眼,小颗的犹如樱桃,一见就让人喜欢。而鼻烟壶则做的极其精致,黄红色的玛瑙上,还镶嵌着不少的彩色宝石,看起来就价值连城。
      “因为知道大舅舅喜欢古玩字画,想着大舅母自然也是喜欢古玩的,所以送了大舅母一套鼻烟壶把玩。那头面玉儿看着也好,也送给大舅母没事戴戴,别嫌弃了。”林晚对着邢夫人说完,又转头对王夫人道:“听闻二舅母喜礼佛,所以特准备了一尊玉观音,还是送到灵隐寺开过光的,送与二舅母。玉镯么,二舅母自然有许多的,就权当是一点子心意吧。”
      邢夫人往日里就是个小透明儿,哪里曾见过这样的好东西?那红宝石头面上的宝石,就是小颗的也能在城外换一小处院子了,更别说那大如龙眼的大颗红宝石价值几何了。而那套玛瑙鼻烟壶,做工精细华丽,真是有价也无市啊。如今一听还是特意打听过之后,专门给自己准备的,一双眼都笑得看不见了。嘴里么,也紧着说好听的呢。
      而王夫人,见了那玉观音的成色,就知道是好东西,又听闻是在灵隐寺开过光的,就更加喜欢了。而那玉镯,只看色泽和通透度,也是价值不菲。于是,早就乐到心里了。只不过,王夫人没像邢夫人那般不淡定,依旧保持着一脸平静的浅笑,只说费心了。
      林晚又指使人,将两个酸枝木雕石榴纹的箱子分别打开。一个里面是两套白珍珠素银制成的头面,一个里面是两套小块红玉镶金制成的头面,分别是给李纨和凤姐的。
      那珍珠头面并非上进之物,自然不是东珠和南珠那样大的珍珠制成的,只不过也都不小,一颗颗的珍珠似花生米般的大小,分量又足,也是华贵的。
      而给凤姐的两套红玉头面,就更值钱了。红玉自来都是极其难得的,但凡大些的红玉,均是上进的,宫外几乎见不到。也难得,收罗了这许多的碎小红玉,拼成这两套头面,真是千金难求啊。
      李纨看了看,知道相比凤姐的两套头面,自己的两套珍珠头面略差了一些。可是,李纨可不是王夫人那般眼空心大的,知道虽同为儿媳,可凤姐是大房的长媳,身份不是自己可比的。林家送的礼物,是合情合理的。故此,李纨心里只有感激,没有半分不虞。
      反倒是王夫人,仔细看了之后,心里暗暗有些不喜。只不过,李纨向来被她当成克服的不祥女子,很是不待见。所以,她气过之后,也就不在意了。
      而凤姐这边儿,一见礼物,心里就暗自高兴了一番。她看了一眼笑盈盈的林晚,深知林家都是知礼的,抬着自己这长房长媳呢。因此,她暗暗下了决心,高低要照顾好这林家表妹。
      李纨和凤姐收了礼,一齐向林晚致谢。林晚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然后,开始让人将给几位表哥表弟和小侄儿的礼物拿上来。都是黑色漆盒装着的,盒上没有刻什么图案,看着就是给男子的东西。
      给大房贾琮的是一方青石砚台、一套上好笔墨、一对琉璃镇纸、一块上好的玉佩。
      给二房长房长孙贾兰的是一方玉石砚台、一套上好笔墨、一块上好玉佩。
      给贾宝玉的是一方青石砚台、一套上好笔墨、一块玉佩。
      给贾环的是一方白石砚台、一套上好笔墨。
      礼物一送出去,不说贾母和王夫人心中的不忿,也不说邢夫人的得意,单单是贾宝玉就不高兴了。
      在贾家,向来有什么好的,都是先给贾母。因贾母素爱宝玉,所以说到底,有了什么,都是贾宝玉先挑选的。
      可是今儿贾宝玉一看,贾琮这个平日里被大家忽视的人,居然得的东西比自己多些,心里就有些不解。后来一看侄子贾兰得的东西也比自己好,就更是不解了。哦,你说贾环?贾宝玉平时还真没怎么注意看他,自然想不到他的礼物为何最少。
      贾宝玉是个实心眼儿的好孩子,再加上他一直被王夫人抱在怀里拘着,想和林妹妹说话都没机会。这会儿一见送礼物送到自己了,于是他立刻跳出王夫人的怀抱,跑到林晚身边,一脸不解的问道:“林妹妹,怎么琮哥儿的礼物比我的多呢?兰儿的礼物为何也比我的好?”
      额。。。。。。林晚无语问苍天啊。
      “回宝二爷的话,因为琮小爷儿是大舅老爷所出,所以自然得的最多。而兰哥儿是二舅老爷的长子,先珠大爷所出,自然也要比您好些的。这些都是我们老爷按照礼制准备的,都是有例可查的,断不会出错。”林嬷嬷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答道。
      一边儿站着的凤姐和李纨,都微微低下头。
      李纨暗中握紧自己的手,心道:到底是书香门第,礼数上再没错儿的。
      贾宝玉一听这话,虽说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他素来纯真,也并不讨厌贾琮和贾兰,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可是王夫人,在心里一阵的暗恨。只是,她到底是知道礼数的,因此虽说不甘心,到底没有迁怒林家和林晚。
      接着,就到三春的礼物了。都是用红色漆盒装着的,盒子上雕着百花的图案,看着就讨人喜欢。
      给惜春的,是一套金制点翠头面,两对手镯,香袋两个。头面是莲花样式的,做的精致小巧,就算惜春如今还小,也可以佩戴。手镯一对是粉色水晶的,一对是金质镂空的,里面还有几颗小铃铛,一摇就清脆的响,很是有趣儿。香袋是绣着荷花图案的,里面装着苏荷香料。
      给迎春的是一套小颗粉珍珠的头面,一对玉镯,香袋两个。粉珍珠也是难得,只这套头面上的粉珍珠不是很大,都黄豆大小而已。这头面和迎春温润的性格很配,因此也足见是用了心的。玉镯成色也好,浅绿而通透,也适合迎春这年龄。香袋里面,装着百合香料。
      给探春的是一套琥珀玫瑰样式的头面,一对玫瑰样式的漆镯,香袋两个。琥珀的头面不是很值钱,可难得的是这套头面上的琥珀,都雕成了玫瑰的样式。琥珀质感较硬,不是很好雕琢,因此也算难得了。红漆镯雕的玫瑰图案,看起来就像一串儿真玫瑰花围成的一样,也让人喜爱不已。而两个香袋里,装的是玫瑰香料。
      三春在贾家的地位,一直很微妙。说是贾母疼爱,亲自放到身边养着,那可真是“养着”啊!只是不缺衣食的养着罢了,平日里哪有贾宝玉半点儿得宠呢?
      迎春是贾赦庶出的女儿,平日里贾赦管不着内院的事,邢夫人管得着又根本不管。贾琏和迎春不亲,再说他也是外男,内院的也管不着。王熙凤能管着吧,因迎春的性子,也懒得管她。所以,迎春这个一品将军的唯一女儿,过得还不如几个得脸的下人们好呢。
      而惜春么,本是东府一品将军贾敬唯一嫡出的大姑娘,三春里就属她身份最贵重了。可是,她爹爹贾敬一心寻丹问药,如今也算是方外人了。哥哥贾珍,不提也罢。。。。。。嫂子尤氏,不如不提。。。。。。所以,惜春在这府里,几乎是孤立无援的。
      至于探春,那是赵姨娘所出的庶女,从小趋利避害,处处踩着自己亲娘和亲兄弟,才能得王夫人一些优待罢了。哎。。。。。。
      因此,下人们对三春多是面上情儿,背后均不以为意。像是今天这礼物,平日里她们轻易都见不到的。贾母只嘴上说多疼爱她们,除了基本女子的配置外,也从没在自己的体己里拿出什么给她们。
      所以,三春得到各自的礼物之后,都是真心感激林家姑父的。至于林妹妹(林姐姐),更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相处了。
      “还有给大舅舅的古扇,给二舅舅的字画,还有给琏表哥的宝剑等等,都额外安排人送去了。大家看看,可是还喜欢?”林晚笑眯眯的问道。
      “喜欢,都喜欢着呢!哎,难为姑老爷这样妥帖,怕是费心了。”贾母感叹道。送礼没什么,送价值连城的礼,根据各家情况也没什么。但是,能根据个人喜好送礼,可就费心了呢。故此,贾母又多了一层爱林晚的心。
      “以上都是父亲送的,接下来就是我送的了。”林晚对林嬷嬷点点头,林嬷嬷便带人又搬进来几箱子东西。均是几个深色箱子,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外甥女也给我们带东西了?这可怎么话说的呢。”邢夫人乐的见牙不见眼的道。
      “玉儿准备的都是扬州本地的土仪之物,大家不要嫌弃就好。”林晚笑眯眯的让人打开几个箱子。
      箱子里面,都是用木格子隔开的。给贾母的是扬州本地绣福字的上好锦缎、精致的玉石枕头、藤条编制的新颖拐杖等。给邢夫人和王夫人的,是图样新鲜的苏绣缎子、香木手串等。给李纨和凤姐的是一些柔软的丝绸缎子、胭脂水粉、新鲜的花样子等。给贾琮、贾兰、宝玉和贾环的,均是扬州出名的笔墨纸砚。
      最值得一提的,是给三春的东西。给迎春的是几本珍贵孤本棋谱,还有一套玉石围棋。黑玉石隐隐透光,白玉石色如鲜奶,棋盘是红木所刻制的,看着就让人喜爱。迎春素来喜欢棋,见了这套棋具就打心眼儿里高兴了。
      给惜春的是一整套分量不少的绘画颜料和笔纸,还有几本珍贵的名家画册。惜春一看就乐了,直说林姐姐贴心。
      给探春的是几本名家字帖,还有几块名贵的胶东墨,一见便知不是俗物。探春见了面上不说,心里却热了起来。她没想到,这林家姐姐居然会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哎呦呦,这礼物送的,可是得人心了。”凤姐看了给三春的礼物,也是一脸的惊奇。
      “玉儿是怎么知道,你这几个姐妹都喜欢什么的?”贾母也是好奇不已。
      “因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孩儿,所以虽未见过几个姐妹,却早就盼着啦。往日我家送年节礼的人回去了,玉儿总是打听几个姐妹的事情,自然知道她们喜欢什么啦。这些东西也不是一下子就准备好的,不过是经年攒下的。母亲原也说过,等父亲调回京中后,让我自己亲手送给几个姐妹呢!却不成想。。。。。。不说这个了,姐妹们可是还喜欢么?玉儿可是认真攒了许久的。”林晚冲着三春几人甜甜的一笑,柔声问道。
      三春听闻这林家姑娘竟然这般惦记着自己,早就眼圈红了。听闻林晚问她们是否喜欢,都走过来和林晚聚在一起,激动地表现出自己的喜欢和感谢之情。
      贾母闻言微微叹口气,心里却是热乎乎的。自己的敏儿想着自家,连带着玉儿也这般喜欢自家姐妹,贾母怎能不高兴呢。别说贾母,其余众人也都心里高兴。
      送礼完毕,林晚看了一眼林嬷嬷,使了个眼色。而她自己,则是重新回到贾母身边坐着了。
      “老太君,我们这些服侍小姐的人,老爷已经给过一年的月例银子了。除此之外,还额外配了两个厨娘,吃食的东西以后也是格外出去买,另起炉灶,不用府里操心的。老爷还特意准备了这个,说是就当做我们小姐的日常花销。”林嬷嬷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恭恭敬敬的举到贾母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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