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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九。错爱 ...

  •   九。错爱

      isn't he the guy
      the guy who left you crying
      isn't he the one who made you blue
      are you gonna stay with the one who loves you
      or are you going back to the one you love
      someone's gonna cry when they know they lost you
      someone's gonna thank the stars above*

      “不会吧?他真的这样说?”
      文雨看着晸赫,一阵爆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背过去。
      他的办公室外面,小职员们探头探脑,不知道两位老板在谈什么谈得这么开心。
      “你不要笑了。”晸赫压低声音。
      “可是,你……”文雨忍不住又笑。
      “喂!”晸赫威胁地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晶镇纸,做势要砸。
      “可是实在……很好笑……”文雨憋笑憋得很费力。
      “可是真的很没面子。”
      “的确很没面子。”文雨表示同意。
      “他可真是胆大包天,还从来没有男人在我面前这么说过。”晸赫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还是咬牙切齿。
      文雨想起那个情形,又忍不住要笑。
      必然一个呆若木鸡,一个强作镇定。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怎么知道!”晸赫没好气,“总不能真让他上吧,我可没有那种牺牲精神。”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换了我,一怒之下就直接扑上去把他强了了事,管他习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反正贺森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应该不是你的对手。”
      “你以为我是□□犯啊。”晸赫白他一眼。
      “谁知道呢。也许贺森就是在等你强迫他。”文雨盯着晸赫懊恼但仍旧英俊的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就像很久以前,我也一直在等你强迫我一样。”
      晸赫脸色变了,表情仿佛冻结,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文雨,不再说话。
      文雨也有些尴尬。
      刚才还热闹的办公室,此刻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半响,晸赫叹了口气,有些困难地说:“文雨,你……”
      文雨却突然笑起来,“喂,你不是当真了吧?现在想起来,我也很后悔当年自己怎么会这么年幼无知饥不择食。”
      晸赫盯着文雨,很快,他也笑了起来,“好啊lee 文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从小学开始就喜欢当着我的面脱衣服了,原来都是为了勾引我。”
      文雨给他一个白眼:“我只是不穿上衣,那会儿是谁在我面前连裤子都不穿的?”
      晸赫被呛住。
      “那时不是天气热嘛。”
      “热得连裤子都不穿,你也真可以。”
      “谁让我从小身材就好,谁跟你那会儿似的,又瘦又小。”晸赫得意。
      文雨拿起文件夹就往晸赫身上扔,“喂,文晸赫,我那时候只是瘦,不小吧……”
      晸赫一闪,躲了过去,坏笑着说:“其实你现在也很小只……”
      文雨又扔了一把文件夹过去。
      窗外蓝天白云,办公室里阳光和煦。
      不知不觉,开始回忆过去的两个人,仿佛都已经忘记了这场谈话开始的初衷。
      也自然暂时忘记了那个让晸赫烦恼的、漂亮的、倔强的医生。

      今天天气很好。
      但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办公室里的阳光和煦,贺森只觉得头晕。
      他回家太晚,晸赫走后他又思前想后睡不着。
      所以午后明媚的阳光只会让他本就模糊不清的头更疼。
      晸赫清晨离开时的表情他依然清楚地记得。
      说完那四句话以后,晸赫先是愣住,然后就那样面色铁青地看着他,脸色狰狞得他以为晸赫当时便要冲过来打他一顿。
      然而晸赫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究还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那我尊重你的看法”,便拂袖而去。
      逞一时之快,贺森终究是出了口气。
      看着晸赫转身离去时绷直的背脊,他想,话已至此,只怕两个人以后是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想什么呢。”
      淳津走进来,满脸不怀好意的笑。
      “你那是什么脸?”贺森觉得淳津的面部表情实在很诡异。
      “帅哥的脸。”淳津毫不在意,继续笑得不怀好意:“在想晸赫吧?”
      “你为什么这么说?”贺森立刻警觉。
      “看你这么紧张,看来文雨没有骗我。”淳津兴奋起来,凑近贺森,“听说你今天一大早给晸赫吃了个巨大无比的瘪?”
      “嗯。”贺森又开始头痛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想不到连这种事情,晸赫都要告诉李文雨,贺森心中有些不快。
      “说真的,你那个……真的都在上面?”淳津一脸八卦的表情。
      “那你呢?你跟李文雨谁在上面?”贺森反问。
      “呃……这个,有的时候……”淳津开始吞吞吐吐,换来贺森白他一眼。
      “不是我不想说,文雨跟我说过这个不能跟别人说。”淳津赶忙解释。
      “你也太听李文雨的话了吧?”贺森皱了皱眉。
      淳津嘿嘿地笑了两声,不说话。
      贺森本来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吞了进去,别人的感情问题,局外人终究是越管越忙。
      淳津的好奇心却还没有满足。
      “那晸赫听你那么说之后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没反应。”
      “没反应?”淳津吃惊,“是男人都会发火吧。”
      贺森瞪他一眼:“你说得对,他不是男人。”
      淳津语塞。
      他想,今天贺森的脾气怎么格外的大。
      贺森不再理他,理理头发和白大褂,自顾自走了出去,开始巡房。

      病人对于贺森来说,是让他觉得安定的力量。
      每个人都需要让自己觉得被需要,而贺森觉得,病人对医生的需要是最真实、最简单的。
      治疗期间病人只能依赖医生,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医生手里,治疗结束,就银钱两讫,老死不用再相往来。
      当然偶尔也会有例外。
      一周前内科住院病房接收了一个从急诊室送过来的吞了整瓶安眠药自杀的女孩。
      洗胃洗得上吐下泻,而且因为酗酒过度导致了急性胃炎,刚住院那几天,天天都躺在病床上哭哭啼啼。
      贺森觉得她天天晚上哭实在影响其他病人休息,便找了一天安慰了她两句,毕竟年轻英俊医生的话,女病人多少总是会听的。
      没想到这一安慰,女孩子倒是不哭了,却仿佛把自己那失去的感情转移到了贺森的身上,每天都坐得端端正正等他过来,笑脸嫣然。
      贺森倒也没特别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寻求心理安慰,过几天出院了也就好了。

      当他走进病房的时候,那个女孩就正坐在床上,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
      一看见贺森玉树临风地走进来,看来潇洒且可靠,她立刻就笑了起来。
      “医生好。”
      贺森也朝她笑了笑。
      手里便翻看着病历卡,边询问护士她最近的情况,最后说:“恭喜你,恢复得很好,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说完便走向了下一张病床,假装没看到那个女孩脸上的失望。
      贺森在心里暗暗叹息,难怪之前要闹自杀,这女孩子看人的眼光,真的很差。
      人最害怕的,就是爱上不值得爱、不应该爱的人,可为什么人们偏偏总是要去追求那些自己得不到的感情,苦苦纠缠,不愿放手。
      这太傻了。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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