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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第四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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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场我们班碰到的是小组里的另一支队伍,是个二年级班。听说实力也不怎么样,我们班也就镇出四二三一队型,希望中场多些人就地反抢,给前锋林浩多传几个球。冲一冲看看能不能打平。但很显然我们低估了别人的实力,上半时中场根本组织不起有效进攻,不要说传到禁区锋线上,球过半场的机会都少之又少。照这样下去丢球只是时间问题,我在一旁看得直跺脚。半场休息哨响,我急忙跑向林浩递上手中的水,抬眼望着他“实力相差太大,我们班根本配合不起来,雪炭在后边也累得够呛,要不全部撤回防守保个平局。”这时大家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就是,这样踢会输得很惨的,多几个人防守也好。”“反正不可能赢,零比零也不错了。”“林浩,还是你一个人在前面踢,中间的人都回防吧,我在中场尽量给你往上传,你也可以回来拿球。”雪炭上场前说了一句。林浩一直都没说话,默默调整着呼吸,平日里柔和的唇角现在看起来也有些僵硬。我拍拍他的肩,说声加油。比赛又重新开始了,从清早就阴着的天开始飘小雨,冷冷的。五分钟后,雪炭从对方脚下断球成功一脚斜传至禁区,我看清了球的落点正好在一个后卫和守门员中间,林浩还距后卫有两步之遥,但传球瞬间他启动了,速度很快,球还没有落地他已抢先起脚,脚尖轻捅球从守门员□□钻过。可那个后卫队员业已抬起的脚却重重踏上了他脚面。球进了,班里拉拉队一片欢腾,场上队员也跑向跌倒的林浩,我看到他开心的脱下身上皇马队服跑向场边,知道他没受伤,我轻舒一口气,很喜欢看他的笑容,那么帅的人应该拥有成功的喜悦呢。
  
  大概是失球太出乎对方的预料,尤其还是先丢球,他们疯狂的反扑。我们班禁区里的压力斗然增大,守门员左扑右挡,都快成了千手千眼观世音了,可惜他不是,五分钟后城门告失。林浩也频频回防,从中场拿到球就往前带一带,但因为没有可以传接的对象所以也构不成威胁力。十分钟后再丢一球,雨也越下越大,天气更冷了,中场重新开球,就如第一个进球的重演一样,球又长传至锋线上的林浩,这次有三个后卫上来围抢,其中一个从侧面抬高一只脚直直踹到了林浩的脚踝,我看得非常清楚,虽然天地间仿佛只有雨线,但我就是知道他受伤了。那一刻心跳的好快,我觉得好冷,想叫着让躺在地下的他站起来。他很快从场上站起来了,一拐一拐的跑步姿式直直刻在我的脑子里。比赛终于结束了,三比一的比分狰狞的诉说着无奈。我和苏哥扶着林浩走回宿舍,他脚踝肿得很厉害,全身都湿透了,苏哥去打热水,我套上一件雨衣去买药。回到宿舍里时天很黑,没有一丝星光,来到这个地方两个月了,我还没见过这么黑的天。在家乡一到夜里天黑的很严,没有路灯几乎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但这里不一样,即便在晚上天也总是吞吞的亮着,害我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应透过紧闭的眼皮还能看到东西的感觉。从来没象今天这样黑。宿舍里只有林浩一个人睡在床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轻声轻气的放下手中的塑料袋准备退出去时。他忽然叫了声我的名字,我走近他的床铺下意识的用手碰碰他的头“我以为你睡着了,脚还疼吗?那些没良心的家伙呢?”“高强陪雪炭去吃饭去,苏哥被班长叫去可能有什么事,我有点困可是睡不着。”我知道他在为下午的比赛懊恼,只能试着让气氛轻松起来“你这一受伤,可得捞点油水回来,明天老班一准来看你,你瞅准机会对他提添置足球,排球,篮球,还有女生要的羽毛球拍;还有这脚踝也得享受公费医疗吧,这条还是我在旁边敲边鼓吧,还有啊......”“没有还有了,你这个周扒皮,阿巴贡,高老头,让你继续下去,你能把整个学校算计完。小不要脸的。”我吐吐舌头,这还不是让讨你一笑,猪头。“吃了吗?”他摇头,皱皱眉。“那你现在是吃还是不吃?不吃的话本少爷要走了。”“刚刚没味口,现在有你在这不使唤太可惜了,过期作费的呢。我要吃海鲜面。”我扭头就出门,这个白痴,腿抽筋又淋了雨竟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看着他将一碗海鲜面吃干净,我拧来热毛巾站在板凳上给他脚踝敷药,他趴在那有些昏昏沉沉,我想他快睡着了。却听到他清晰的声音对我说话“线线,知道吗,我刚才在场上时真有点绝望了。只希望不停的跑能找到机会,不想输却无能为力。”“那你就别说话了,听我给你唱催眠曲啊。”我哪里会唱什么宝贝月亮的催眠曲,催命鬼符倒是有,要不要给你来一张。想了想,我开始低低的背高尔基的<<海燕>>“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背完后,我又背起另一篇自己很喜欢的<<出师表>>,他终于慢慢睡着了。我用被子垫在他脚伤处,省得晚上磕在硬床板上,关上灯呆呆的坐在书桌前。他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总在我耳边被心重复来重复去,为什么?为什么?他怎么说的,他说在场上在雨中有种绝望的感觉,就是那两个字太重了吧,重得让我想来想去。他是我来学校认识的第一个同学,是我同班同舍的哥们,是郑重答应老妈会照顾我的白痴,是一个我想让他快乐的好朋友。“算好朋友吧,以后也多多罩着他点。”我笑了笑,想起了开裆裤岁月就认识了的那两个活宝,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那种永远都没有秘密的朋友,现在我打算给朋友名单里加上一个名字——林浩。
  没多久,初入大学的新鲜感过去了,教室,宿舍,饭堂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人彻底反胃。自恋狂高强追上了广播站里的一个女孩,俩人大大方方在一次聚餐会上为大家唱了一首情侣对唱,就算是拿到默许证了吧,从此逃课有人替他喊到,值日有人替他扫地,传呼有人替他缴费,谁让他每个月的那点钱都拿去孝敬女朋友宿舍里的娘家人去了,只好我们为他有今生,没来世了。苏哥是明显的与我们不同,他上学的一切开销都要自己承担,因此也忙得出奇,晚上常常很晚才回来。我们能为他做的不多,只希望他和我们在一起时能开心,缓解身上过重的压力。林浩有一分家教,周一到周五的晚上,所以只剩下我和雪炭逍遥二仙在校园里装神弄鬼。从图书馆借来大堆的杂书堆在广播站的工作室里,一边看一边听音乐。我们都喜欢摇滚,只是他偏爱国内歌手的,许巍郑钧黑豹零点,以前我听的都是些被他称为没品味的外国乐队的歌曲,在他的“淳淳教诲”下终于弃暗投明。看书烦了,就去校门口游戏厅里疯玩,怎么说呢,我们的目标是见谁灭谁。不过无论那天我们俩在哪里,在干什么,二十二点传呼一响,就冲向单车棚。因为那一定是“财神”林浩打来的,他常常下课后在学校南门外小食摊上打电话给我们,叫上两瓶啤酒,几份肉串喂饱两只馋猫。不过,我的酒量很差,所以黄汤主要是那两只在灌,喝上几杯就和漂亮的老板娘调笑起来,说着说着就向老板娘大段大段的背线线“语录”,内容如下“吃饭不能没有肉,早餐不能,午餐不能,晚餐更不能,没有猪,牛也行,没有牛,鸭也行,没有鸭,鸡也行,没有鸡,鱼也行,没有鱼,火腿肠,火腿肠你总有吧,难道看肉食动物的我吃青草让变态的你如此快乐?”看着老板娘冲我乐我就翻白眼,用周星驰的声音向着那两只猪动物吼“就是就是,红烧的鸡翅膀我最爱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回校的路上,三个人也从来不甘寂寞,边走边唱“你快乐吗?我很快乐!快乐本就这么如此简单。”那么的快乐,连老天都觉得太过奢侈。
  转瞬就是寒假了,出来后头次回家的心情真真是归心似箭。老爸老妈几乎是一天一个电话打过来确定我的回家路线和可能的到家时间。宿舍里大家不约而同的预订着过节后想要的礼物,“别忘了给我带啊,忘了就直接拿根白绫系在房梁上,哥们给你留一全尸。”“不会忘的,忘了头你拿去给未来嫂子当花瓶。”“花瓶谁舍得用你的脑壳啊,夜壶怎么样?”连续几天几夜的火车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大睡了二十多个小时,醒来后吃掉了一百多饺子,抱着肚子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最后一个饺子还站在嗓子眼上值班。老妈说你是鬼子进村,三光政策败坏门风,又说昨天你睡觉时你那两个“手帕交”打电话说让你在家里老老实实等他们。老妈嘴里的“手帕交”就是赵光明和刘一男,我们三个托儿所时曾共用一个擦鼻涕手帕所以被老妈诬成恶心的手帕交。隔天三个人就在我家聚头了,一见面就搂作一团,他们带来了山西白醋和北京果脯,损友就是损友,送礼物都花尽心思,千挑万选你最痛恨的东西。我也不客气,含情脉脉的为他们一人颈上带一条贝壳项链,看他们呕得恨不得一把卸下来,就在旁边凉凉开口“你们的东西我可都给脸了,醋也喝了,果脯也吃了,怎么轮到我的东西这么不入你们的眼,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一颗心捧给人家可人家不稀罕呢。”两个人立即停手“怎么能够,线线的东西我们最喜欢了,要一辈子珍藏。”“那你们不摘了?”“不摘了不摘了。”“那好,走,我请你们去吃自助餐,鼓楼下边刚开的。”“啊......!不是吧!”惨绝人寰的叫声让我从头爽到脚。
  刚开业的餐厅不是一般的不错,每个人二十块,包酒水不限时。真是赚到了,三个人坐那聊了一下午,不停的讲着各自经历的大学生活,开始是他们说我听,听到高兴就喝上几口啤酒,后来我也做汇报,向他们汇报学校里的趣闻,还说到我碰到几个很特别的舍友,有一个还特别的特别。重聚的兴奋刺激着我们的食欲,桌子上的盘盘罐罐也不知被一旁的服务员换了多少遍,直吃到饭店打烊,才满身酒意的打车回家。第二天,三个又想如此炮制的人刚踏入饭店门口就被经理叫到一边,拿出三十块钱放在我们手中“不好意思啊,哥们,你们今天去对面吃泡馍吧,我请客。”“为什么啊,无功不受禄。”“只要你们不在我这吃,就是对我最大的功了。”等完全退出了大门,三个人同时张大嘴,笑到肚子痛。知道昨天发誓要吃回本的吃法吓到人家了,三十只鸡翅,两盘基围虾,数不清的羊肉串任谁也不愿意再碰到这种冤大头了吧。
  大年夜,拜年夜,接了无数个远亲近邻,同事好友的电话呢。几个小时我就一直负责接听工作,叔叔阿姨伯伯婶婶爷爷奶奶,“老妈,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自己应付吧。我回房了。”躲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开动红警,心里却也奇怪少接了宿舍里一个人的电话呢。“线线,林浩电话。”老妈对他印象蛮深刻,回来还一直问我们有没有好好相处。我拿起床的分机觉得有点想他“线线,我是林浩。”“嗯,知道,过年好!”“你也过年好,替我向你们家人拜年。”“好!在干什么?”“给你打电话啊!”“这算什么白痴答案。”“嘻嘻,我真的没在做什么,让我怎么说,家里没电话,我刚走到表哥这里,很想听你的声音,再背一遍海燕给我听听。”“现在?有没有搞错,我在打游戏呢。”“就是现在,要不只背最后一点。”“败给你了,听仔细哦。.......  OK,本次播音到此结束,再见。”我挂上电话,吐吐舌头,他竟然还记得那天我背出的课文,还以为早忘了。
  
  踏入宿舍楼时的心情相当不错,一个寒假的滋润让我又更加的玉树临风起来,或许你觉得是肥肠大耳也不一定,这有什么关系,男人嘛魁梧点更显名流本色。咦,这不是那个“小龙女”,不是吧,跟在我屁股后面干什么?哇,有问题,竟然跟到宿舍里来,我才来我不认识你不可能对你犯什么错误啊,莫名其妙。宿舍门是关着的,大白天几个男人窝在宿舍里干吗?想来非奸即盗,看我的。咣咣咣,“查房,查房,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里面传出几句笑骂,门一把被拉开。“流氓,原来是聚赌呢,还以为你们把宿舍改成包间了。”一抬眼看到了正好坐在门对面的林浩,这小子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发春了吧,眼睛忽的一亮吓了我一跳。“看我呢,不是吧!这小子对眼,太远看不清那两只灯泡里的倒影是谁。”我寻摸寻摸四周,“哦,拷,原来后面有只美女。”拍拍刚刚没理由就瞬间狂跳的心脏,我倒在门后自己的床上,开口抱怨“林浩,大哥,你那是什么眼神,人吓人吓死人的。见色忘友吧,无论如何也该也跟我打招呼吧,当我透明啊。”林浩敲着我的头骂“看看你满嘴说的是人话吗,你哪只眼看到我没跟你打招呼了?”“头顶三尺有神灵,你承认了吧,就算你见色忘友哥哥我也绝不怪你。”“我没有,你怪什么怪。”“你们俩打住啊,来客人了,接客先。”苏哥看不下去了,准备制止我们,可那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耳熟啊。雪炭口里的瓜子喷了对面高强一脸,“不好意思,对家,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去找苏哥,谁让他说的我们这好象丽春院似的。”高强板下一张黑脸,凶神恶刹的瞪了我们几眼,然后换上一副职业笑容扭过头招呼着门口看戏的人儿,“曾佳,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找谁啊。”曾佳害羞的低下头说“我找林浩说句话。”看着两个人消失在门口,我一脸的不明所以。可是房中几个人的反应也太奇怪了吧,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那个女人什么的干活,□□还是国军?谁来向我解释一下。”我的求知精神可不是普通的盖,在最短时间内搞清状况是线线做人的乐趣所在。
  “据说,请听清我的用辞,并予之正确理解。在放假回家的火车上,天是那样的寒,地是那样的冻......”
  “明白,天寒地冻,雪炭同学。”
  “别打断我啊;凛冽的北风将柔弱的‘小龙女’蜷缩在一个小角落,她心里不断祈祷着救赎王子的出现,‘亲爱的,如果你在就请你出现吧,将属于我的温暖给我。’忽然,王子出现了,他和她想象当中的一模一样,仿佛从前世到今生一直在几步之外痴痴凝视着她,从来不曾离去。他轻轻将大衣披在她身上,并用自己温润的手碰碰她的额头,好听的声音对她说‘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呕......高强,脸盆,呕......”
  “线线,你...你...,上帝,谁干的。”
  “雪炭,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谁干的,自己造的孽还想赖账。噢,线线。”
  “SHIT,你们两个大变态。我怎么带出这么两个欺师灭祖的徒弟来,满嘴里都放些什么气啊。呸,告诉你,姓李的,你说的我一句都不信,你给我老老实实从头招来。这对痴男怨女怎么王八看绿豆对上的。”
  “你们三个讨打呢,胡说八道。我听说是曾佳在火车上哮喘发作,林浩正巧旁边,带着她在中途一个站下了车送她去医院,后来打电话让她们家人去接她回家,这样两个人就认识了。”
  “哇,这种事都有,老天也太滑稽了吧。KAO,比看电视过瘾多了,美女肯定是打算以身相许了。”我听了苏哥的话后,激动不已。
  “那是当然的,否则老天不是白忙活一场。真是羡慕,什么时候老天也给我下这么个馅饼。”雪炭咂咂嘴,羡慕到流口水,不是吧。“你确定你看见一个哮喘发作的女生时会带她去医院,而不是趁乱找她的钱包。”只要让我看到雪炭,我就不能克制的想损他。“会找钱包的是你,而且我保证当你发现钱包时没钱时,你会下决心卖了她换成雪花银。”他毫不思索的砸回一句,我才不会认输“知我者,雪炭也,冲你这分了解,我一定会把钱分你一半。”
  雪炭正要开口的当,林浩回来了。
  
  
  进门就能看到双手交握于胸前的我正在向床上的丢丢熊忏悔“丢丢,听老爸说,以后你要乖乖的自己去洗桑拿,你林浩哥哥让仙女姐姐攻陷了,再也不回来看你了。”林浩听完憋不住的笑骂到“滚一边去,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么占我便宜,你就给我吃一个月的青菜去。”“丢丢,听到没,有了媳妇忘了......”话没说完,我已经被林浩死死摁在床上,手在我的颈窝里捣乱“越说越来劲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错了,大哥,咳...啊,我喘不上来气了,救命啊......”好不容易才从魔爪下解放出来,我累得直不起身子,俯在床上大口的喘气“你吃兴奋剂了啊?这种下三赖的酷刑往我这使,不用道歉了。她找你干吗?”“借高数书和线性笔记,说是她一个同学要用。”话一说完就听宿舍里嘘声四起,这么老套的戏路让人失胃口嘛。我继续和林浩打屁“没见你刚才拿书给她啊。”“她说陪同学去商场,晚上来取。”“你完了,你完蛋了,多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难道林浩还怕美女蛇不成,多来几条也无妨啊。”两腿搭在牌桌上的高强笑得好色。我点头说“那是那是,现在请对一下表,四点一刻,看看曾佳多久后向林浩发起总攻。”
  先是替同学借书,接着是自己有些问题想要请教,然后是陪她去医院复诊,曾佳织就的密网一点一点的将手无寸铁的林浩困入中央,后来林浩的生日到了,一个星期六。早上七点半一个电话铃惹来骂声一片,昨晚开拖到两点,以为周末可以多睡一会,谁这么没眼色啊。我裹上毛巾被接起电话“喂,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否则会很麻烦。”我的起床气一股脑撒向电话那头的人。“线线吧,我是曾佳,帮我叫一下林浩。”“林浩,我们宿舍没这么个人,哦,你说睡在我上铺那个啊,你搞错了,他只有一个名字叫白痴。”林浩已经下来了,安抚的拍拍我的背示意我回去睡,拿过听筒低声说“曾佳,有事么?.....昨晚睡得晚还没清醒呢.....好吧,十分钟的后我到教学楼下找你,再见”我打着呵欠睡意矇矇的问他“要出去?下午记得打电话回来,省得我们瞎等。”翻个身又睡着了。醒来时,宿舍空无一人,什么时间了,太阳好大。睁着眼睛靠在床背上正发呆,电话铃又响了,“线线,睡醒了吗?我在解放路电影院,今天放‘我是谁’,快点过来,我在咖啡时间等你。”“OK,半小时后到。”到那才发现,不单是雪炭,除了早起不见踪影的林浩外大家全在,“好不容易又盼到一个人过生日了,大家别客气,一定要宰到他痛。”三张算计的嘴脸看得我心情大爽,也后悔不迭“早知道打的过来,瞧公交车坐的我一身汗。服务生,一杯冰咖啡,一个香蕉船,再打包五对鸡翅。嘿嘿,看电影嘴里没东西难受。”
  “线线”“嗯”“要减肥,还有,下个过生日的人是你。”